银子,递给店伙计道:“这是今晚的酒莱房饭钱,多下的就赏给你了。”
以南宫逸奇所要的酒菜加上房钱,顶多不超过二两银子,南宫逸奇竟给了五两,赏钱比酒菜房钱多了一倍还多。
店伙计不由顿感喜出意外,双手接过银子,本就哈着的腰,立刻弯成了只大虾似地口中连声称讲道:“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南宫逸奇微一摆手,笑道:“别谢了,小二哥,另外我有点事情要请问你呢。”
店伙计忙说道:“相公您请吩咐,只管问好了。”
南宫逸奇道:“适才不是有一位也穿着青衫的年轻相公,在我前一步进店的吗,他住的是那一间房间。”
店伙计想了想,道:“那位相公就住在右边的第一间上房内,相公可是认识他?”
南宫逸奇道:“我只看到他的背影,很像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不过没见着面貌,不能断定,他面貌生得很俊么?
他只不过是这么随便猜测着问问而已,想不到店伙计竟立刻点头说道:“相公这么说就大概不会有错了,那位相公的人品相貌生得可俊极了,简直比一个大姑娘还标致,还漂亮呢!”
南宫逸奇心中不由微微一动,问道:“知道他姓什么吗?”
店伙计答道:“姓金。”
南宫逸奇眉锋微蹙了蹙,又问道:“他就是一个人么?”
店伙计点头道:“就是一个人。”
南宫逸奇道:“他什么时候来住店的?”
店伙计道:“昨天午后,他是相公的朋友么?”
南宫逸奇徽一沉思道:“可能是,不过仍要等见了面才知道。”
店伙计得了三两多银子的赏钱,有心讨好地道:“相公要不要小的过去和那位金相公说一声,请他过来见见。”南宫逸奇摇摇头道:“那不好,也太冒失,谢谢你小二哥,你去忙你的吧。”
店伙计笑说道:“那么相公您请坐息会儿,小的马上就给您送茶水来。”
说着哈哈腰,转身出房快步往前面去了,南宫逸奇坐在椅子上默然沉思了刹那,正想站起身子到院中走走,顺便找机会看看那位姓金的青衫相公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士。
突然,他听到隔壁第一间的房门打开了,一名黑衣中年汉子从门前大踏步走了过去,南宫逸奇心中不由倏然一动!
原来这黑衣中年汉子在经过他门口时,目光竟然不怀善意地望了他一眼,并且那眼神犀利如电,分明是个功力不俗的武林好手。
于是,南宫逸奇便即坐着不动,侧耳疑神倾听那黑衣中年汉子的动静。只听那黑衣中年汉子的脚步声“沙沙”竟一直往右边走了过去,走了二十多步才停下来,南宫逸奇根据其脚步的大小和所走的步数,估计其停立之处,可能是右边的第二间上房门外,脚步声停息后,是三响“笃笃笃”很轻的敲门声,接着是开门关门的声音,而后什么声音也听不见了。
显然,那黑衣中年汉子已经进入了那第二间上房之内。南宫逸奇心中不由有点诧异地暗忖道:“这黑衣中年汉子是什么人,他为何用那种眼光看我?那边第二间上房内住的又是什么人呢?”
适时,店伙计送来了茶水,把茶壶放在桌上,把水倒在洗脸架上的脸盆里,向南宫逸奇阿谀讨好地笑说道:“相公,这壶茶可是小的特地替您泡的,茶叶是本地最有名的‘西湖龙井’,相公您请尝尝看。”
说着伸手拿起桌上的细瓷茶杯,替南宫逸奇倒了一杯,双手捧放在南宫逸奇桌上,接着又道:“您要的酒菜,小的已经替您特别关照过了,一做好,小的立刻就给您送来。”
俗语说得好:“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店伙计对南宫逸奇如此殷勤亲切招待,当然,这完全是那三两多银子小赏的力量。
南宫逸奇点头含笑道:“小二哥,谢谢你了。”
店伙计插头一笑道:“相公您别客气,这是小的应该的。”
随后,店伙计走了。南宫逸奇端起桌上的茶杯尝了一口,店伙计似乎没有骗他,这壶茶大概真是特别替他泡的,茶叶果然是上好的西湖“龙井”
蓦地,房门口人影一闪,适才从他门外走过去的那个黑衣中年汉子竟迈步走进了他房内,望着他嘿嘿一笑道:“朋友贵姓?”
南宫逸奇双眉微挑了挑,坐着没动,淡淡地道:“姓史,朋友你贵姓?”
黑衣中年汉子道:“方勇光,史朋友由何处来?”
南宫逸奇道:“方朋友为何盘问我?”
方勇光道:“自然有道理。”
南宫逸奇问道:“什么道理?”
方勇光道:“史朋友最好先答我问话。”
南宫逸奇道:“如果我不愿意答呢?”
方勇光嘿嘿一笑道:“那对你史朋友可决无好处!”南宫逸奇淡淡地道:“怎样决无好处法?”
方勇光沉声道:“史朋友,现在我再说一遍,请立刻答我问话!”南宫逸奇冷冷地道:
“如此,我告诉你好了,我由来处来,这答复,你用下满意不?”
方勇光双眉倏地一挑,道:“史朋友这是要自找麻烦么?”
南宫逸奇淡然一笑道:“方阁下,我请问,你凭什么查问我由何处来,又凭什么耍我回答你?”
方勇光道:“因为你形迹可疑。”
南宫逸奇道:“我怎样形迹可疑了?”
方勇光道:“你不该向店伙计打听那青衣相公的来历,你明白了么?”
“哦!”南宫逸奇淡淡地道:“原来如此。”
方勇光嘿嘿一笑:“因为你打听青衣相公的来历,所以现在你就必须说明你是由何处来,往何处去,还得报出你的身份来历!”
南宫逸奇心念转了转,道:“阁下,我请问,这又是为了什么?”
方勇光道:“因为那一位是官家的人。”
南宫逸奇不禁微感意外地怔了怔,道:“如此说,阁下该当是位官差了?”
方勇光一点头道:“不错,现在你该完全明白了我查问你的理由了吧!”南宫逸奇淡然点头道:“我明白了。”
方勇光道:“如此,现在你该据实回答我的问话了!”南宫逸奇摇头道:“方阁下,官差吓不了我。”
方勇光双目忽地一瞪,道:“这么说,你仍然不肯答了?”
南宫逸奇道:“我要是愿意答,何须等到现在,早就答了。”
方勇光嘿嘿一声冷笑道:“看来不给你一点苦头吃吃是绝对不行的了!”说着脚下倏然跨前两步,探掌就朝南宫逸奇右肩抓下!南宫逸奇身子仍然坐着未动,口中一声轻笑道:
“方阁下,你弄错对象了,我岂是好欺之人!”一抬手,突出一指点向方勇光的腕脉!方勇光不禁悚然一惊,赶急缩腕后退了一步,目射寒电地道:“是我看走眼了,阁下原来是位高人”
话未落,突又跨前一步,出掌快如电闪地直拍南宫逸奇的胸窝!南宫逸奇双周一挑,冷声道:“阁下,我与你何仇何恨,你竟然下此毒手,心肠也太狠了!”话声中抬手出掌,奇快绝伦地一把攫住了方勇光的手腕!方勇光心中骇一颤,连力欲挣,但却突然一声疼哼,腕骨上犹如加了一道铁箍,疼痛欲折!额上刹时青筋暴露,冒出了汗珠,疼的弯下了腰!南宫逸奇一声冷笑道:“方阁下,你技差一筹,如今你已经落在我的手里,该得听我的,由我来问问你!”
此刻,方勇光虽然已经明白对方看似毫无奇突显眼之处,事实上却是个身手奇高、罕绝的武林高手,自己完全看走了眼。可惜,他明白得迟了,一只手腕已经落在对方的手里,受了制!南宫逸奇手指微松了松,减去了一成力道,说道:“阁下只要肯实答我问话,我决不难为你,否则,我就先废你这一只手!”
方勇光腕骨的疼痛减了些,他立刻暗暗深吸了口气,但是,态度却强硬地哼了一声,没有开口。南宫逸奇根本不管他态度如何,接着问道:“阁下究竟是那条道上的朋友?”
方勇光强傲地道:“官道上吃粮当差的。”
南宫逸奇双眉扬了扬,道:“你不想要你的这只手么?”
方勇光脸色凛然一变,道:“我说的乃是实话,你不信,我就莫可奈何了。”
南宫逸奇冷笑了笑道:“好吧,我就暂且相信你,就算你说的是实话吧,那么我问你,那个姓金的青衣相公他又是什么人?”
方勇光道:“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了,他是‘官家’的人。”
南宫逸奇道:“他和你一样,也是个吃粮当差的?”
方勇光一摇头道:“不一样,他既不吃粮也不当差。”
南宫逸奇双眉不由微微一扬,接着又紧皱了起来。
这话,可把这位傲夸当代第一的“奇才”弄糊涂了,既然是“官家”的人,却又不吃粮不当差,那那该是个什么身份?
难道是当今皇上?太子?南宫逸奇双眉紧皱地心念转了转,又道:“阁下,我请问他的身份?”
方勇光道:“史朋友,‘官家’这两个字应该已经很够了。”
南宫逸奇道:“但是我却认为不够。”
目光突然一凝,问道:“他是皇上还是太子?”
方勇光摇头道:“不是。”
南宫逸奇道:“那么他是?”方勇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没有答话,事实上他怎敢泄露那位青衣相公的身份。南宫逸奇目中寒芒倏然一闪,道:“你不说么!”五指忽地一紧,微一加力,方勇光疼痛渐消的脆骨,顿又疼的忍不住呼出了声,额上汗如豆粒般冒起,往下滴落!
适时,门外又出现了两名黑衣中年汉子,一名长脸,一名紫膛脸,俱都脸色沉寒地走了进来。长脸汉子沉声喝道:“朋友,有话好好说,先放开他!”南宫逸奇冷冷地道:“要我放开他不难,他必须实答我问的话。”
长脸汉子道:“朋友这是条件还是威胁?”
南宫逸奇道:“你认为是什么都可以。”
长脸汉子嘿嘿一笑道:“朋友知道他是干什么的么?”
南宫逸奇道:“吃粮当差的,对不对?”
“不错。”
长脸汉子点头道:“朋友可知道威胁吃粮当差的官家人是个什么罪名么?”
南宫逸奇双眉微微一扬,道:“阁下,是什么罪名都无所谓,也吓不倒我,我也不会因为他是吃官粮当差的就轻饶了他!”长脸汉子阴声一笑道:“朋友不轻饶他又怎样?”
南宫逸奇道:“他实答我问话,我就不难为他,否则,我就要看看他是骨头比嘴硬,还是嘴比骨头硬了!”长脸汉子道:“嘴比骨头硬便怎样?”
南宫逸奇神情冷漠地道:“那我就先要他一只手再说。”
长脸汉子脸色倏然一变,道:“朋友,看来你的胆子可真够大的!”南宫逸奇淡淡地道:“这无关胆子大小,我讲的是一个理字。”
长脸汉子目光转了转,嘿嘿一笑道:“如此,我就请问朋友的那个理字。”
南宫逸奇道:“第一,他不该闯进我房里来查问我,第二,我和他无仇无恨,他不该对我骤下毒手想要我的命!”长脸汉子道:“这么说,倒是你很有理,完全是他的不对了!”
南宫逸奇道:“这乃是事实。”
长脸汉子微一点头道:“你说的虽是事实,但是,对这事实我有解释。”
南宫逸奇道:“你有什么解释?”
长脸汉子嘿嘿一笑道:“第一,你如不向店伙计打听那位青衣相公的姓名来历,他决不会来查问你,第二,你如果实说出你的来历身份,他也决不会向你出手,所以事情的起因认真的说起来”南宫逸奇接口道:“是我没有理,不对的应该是我不是他,是么?”
长脸汉子道:“你明白就最好。”
南宫逸奇淡然一笑道:“你可清楚我为什么原因向店伙计打听那位青衣相公么?”
长睑汉子目光一凝,问道:“什么原因?”
南宫逸奇道:“因为我在后面看到他的背影,很像是我认识的一位好朋友,所以才向店伙计打听他。”
长脸汉子目光转了转,道:“原因真是如此么?”
南宫逸奇道:“阁下不信可以当面问问你这位姓方的同伴,我和店伙计的谈话,他在隔壁房里应该全都听到了。”
长脸汉子目光忽然转望着方勇光问道:“他说的对么?”
方勇光微一点头道:“但是兄弟认为这并不是他真正的用意!”南宫逸奇接口问道:
“方阁下,你认为我真正的用意是什么?”
方勇光道:“你不怀好意。”
南宫逸奇淡然一笑,道:“方阁下,你有凭据么?”
长脸汉子突然扬声哈哈一笑,接口道:“朋友,看来这实在是个误会,你可以放开他了。”
南宫逸奇一摇头道:“没那么简单!”长脸汉子眉稀微微一皱,道:“朋友,你究竟要怎样?”
南宫逸奇道:“告诉我那位青衣相公的身份!”
站立在长脸汉子身旁,一直未曾开口说过一句话的紫膛脸汉子,此刻突然双眉一挑,开口说道:“老徐,别和他多废罗咦了,干脆”
长脸汉子不待他说下去,连忙一摇头道:“老乔,咱们不能乱来,不然”老乔双目猛地一瞪,截口道:“你怕什么!”老徐摇头道:“老乔,这并不是我怕什么,而是那一位的心情,这些时正是非常坏的时候,一个不好”适时,店伙计捧着酒菜走了,一见房里的气氛情形似乎有点不对劲,不由愕然一怔地站在了门口。南宫逸奇见状,立即朝店伙计笑着说道:“小二哥,我和他们三位谈点事情,你放下酒菜去忙你的吧。”
店伙计目光瞥视了三名黑衣汉子一眼,点头应了声“是”便将酒菜放在桌上,朝南宫逸奇哈了哈腰,转身向门外走去。长脸汉子老徐突然沉声说道:“伙计,你别忙走!”店伙计心中微微一惊,连忙停步站住,回身望着老徐小心地问道:“这位爷台您有什么吩咐?”
老徐语音冷冷地道:“爷们是官里的,这里的情形不准向前面的任何人提,只当没有看到过,你明白么?”
店伙计一听说是官里的,心中不由立刻吓得一颤,连忙点头答说道:“爷台您放心,小的绝不向任何人提就是!”老徐点头哼了一声,道:“好了,没有你的事了,你到前面去吧!”紫膛脸汉子老乔笑着说道:“老徐,今儿个,你可是真好性情,也是这小子的福大命大,若在往常”
老徐倏然一摇手,阻断了老乔的话声,目光转望南宫逸奇说道:“阁下,俗话有句‘见好就收’之语,这意思你可懂得?”
南宫逸奇道:“你阁下的意思可是说你对我已经很客气了,是不是?”
老徐一点头道:“不错,我已经尽了最大的忍耐了!”南宫逸奇淡淡地道:“阁下,你尽了最大的忍耐又怎样,那是你自己的事,可与我无关,我也不领你这份”老徐他沉声截口道:“阁下,我劝你也别欺人太甚,我对你一再容忍可并不是怕你,你也别逼我”
突然,门口人影一闪,一位丰神如玉,俊逸绝伦的青衣美书生,神色冷凝地跨步走了进来。老徐心头不禁一惊,连忙顿声住口,和老乔一齐低头弯下了腰。南宫逸奇一见青衣书生的面目,心神不由微微一震!他心神微微一震中,那青衣美书生已经开了口,语音清朗地说道:“阁下有什么话和我说好了,请先放开他如何?”
南宫逸奇的本意就是想知道青衣美书生的身份来历,如今青衣美书生已经站立在他对面,并且,他已经认出了青衣美书生是谁。
因此,他自是不会再难为方勇光,立刻手一松,放开了方勇光,青衣美书生接着问道:
“阁下,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为何到你房里来了?”
南宫逸奇摇头一笑道:“阁下别问我,你要方勇光自己说吧。”
青衣美书生轻“哦”了一声,目光倏然转向方勇光,冷疑地道:“你说!”
这时,方勇光已退立在老徐身旁,左手正在揉着右腕,闻问,连忙垂手躬身将事实经过丝毫不敢隐瞒地实说了一遍,青衣美书生听后,目中异采飞间地转望着南宫逸奇问道:“阁下,你说的全对么?”
南宫逸奇微笑地点头道:“他没有说半句谎。”
青衣美书生微点了点头,星目倏然一凝,逼视着南宫逸奇,道:“我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南宫逸奇道:“我姓历史的史,草宇重生。”
青衣美书生眉锋微皱地想了想,道:“史阁下,方勇光功力身手俱皆不低,阁下竟能于他一出掌之间,使即轻易地抓住他的手腕,由此可知,阁下所学必然十分高明,是位当代武林高人了!”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阁下,我虽然不愿妄自菲薄,我所学可能确实比他略高了半筹,但是,我之所以能轻易地一出手就抓住他的手腕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一时轻敌大意之故,我不是什么当代武林高人,再说,我也不敢当‘武林高人’这誉!”“史大侠自谦了。”
青衣美书生含笑地说着,星目又眨了眨,接着又道:“我请问史大侠师承?”
南宫逸奇摇头道:“阁下原谅,家师遁世隐迹已经多年,我实在不便奉告。”
青衣美书生笑了笑道:“如此,那就算了。”
话题倏然一转,星目凝注地说道:“史大侠不是想知道我的身份来历吗,如今可以当面问我了。”
南宫逸奇摇头道:“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青衣美书生道:“为什么?”
南宫逸奇道:“先前我以为你是我认识的一位朋友,所以才想知道,如今已经知道你不是,自然也就没有必要了。”
青衣美书生星目眨动地道:“史大侠的那位朋友他像我么?”
南宫逸奇微微点头道:“背影很像。”
青衣美书生问道:“史大侠的那位朋友,他叫什么名字?”
南宫逸奇摇头说道:“阁下又不认识他,何必问他的姓名则什。”
青衣美书生笑笑道:“史大侠说的是,我又不认识他,问他的姓名做什么。”
话题忽地一变,问道:“如今史大侠还想知道我的身份么?”
南宫逸奇摇头道:“既已没有必要,当然也就不想知道了。”
这话答得有点颇出青衣美书生的意外,自然,他并不知道南宫逸奇事实上早就知道他的身份了。照理,青衣美书生在听到这种回答之后,他应该算了,但是,他似乎别有用心的问南宫逸奇微微一笑,说道:“如果我自己愿意告诉史大侠呢?”
南宫逸奇当然不会相信青衣美书生会把真正的身份告诉他,心中不由暗笑道:“随你说个什么假身份吧,反正我已经知道你是谁了”
他心中暗笑着,口里却故意平淡地说道:“那就随便阁下了。”
青衣美书生道:“这么说,史大侠是不反对了。”
南宫逸奇笑道:“这我怎好反对呢!阁下自己愿意告诉我,我又怎好拦阻阁下不让你告诉我,或者说句‘我不要听’而扫阁下的兴呢!”青衣美书生笑了笑,脸色神情忽地一肃,道:“史大侠,我真正的身份是‘金陵王’的胞妹,官衔是‘兰阳郡主’。”
这不禁大出南宫逸奇的意外,他实在没料想到兰阳郡主竟会实说出自己的真正身份来。
因此,南宫逸奇不由望着兰阳郡主怔住了!兰阳郡主以为他不相信,倏然转向方勇光喝道:
“方侍卫,把腰牌拿出来给史大侠看看。”
方勇光躬身应了一声,伸手一撩衣襟便待将腰牌摘下,南宫逸奇连忙抬手拦阻地摇着头道:“方大人,别拿出来了。”
兰阳都主注目问道:“史大侠相信了?”
南宫逸奇点头道:“草民根本就没有一点不相信之念。”
忽地长身站来,拱手朝兰阳郡主深深一揖,道:“草民拜见郡主,并祈恕草民适才不知冒渎之罪。”
兰阳郡主抬手一摆,道:“史大侠请别客气。”
接着转向老乔乔振昌吩咐道:“乔侍卫,你去前院门口守着,不准任何人进来,沈侍卫回来时,告诉他直接到这里来。”
乔振昌恭敬地应了一声,弯腰退出门外,转身大步往前院门口走去。兰阳郡主又转向徐建元和方勇光二人吩咐道:“你两个也到门外去守着吧。”
徐建元方勇光两人恭敬地应声退了出去。南宫逸奇见她把三名侍卫全都支了出去,心中意念立时不由微微一动,暗忖道:“难道他已经看出我了?”
他暗忖间,兰阳郡主已朝他客气地一举手,道:“史大侠请坐。”
说着她自己先在一张椅子上落了坐。南宫逸奇里虽在怀疑她可能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但是,他神色仍然十分镇静地在原位上上了下去。坐定,兰阳都主目光忽地一凝,注视着南宫逸奇问道:“史大侠知道我告诉史大使我真正身份的用意么?”
南宫逸奇摇头道:“草民不知。”
兰阳都主忽然微微一笑,道:“史大侠,武林人应该豪爽脱俗,请改掉那‘草民’的自称。”
南宫逸奇道:“这草民怎敢!”兰阳郡主道:“这里是客栈不是官场,我现在和你史大侠面对谈话的立场也是武林人的立场,再说,我从小生长关外,并不习惯官场的那种俗礼,史大侠武林豪士,应该不是俗人,请别落个‘俗’字!”南宫逸奇双眉微挑了挑,道:“郡主如此说,我遵命。”
“这才是。”
兰阳郡主含笑地点了点头,接着话入正题的说道:“现在我告诉史大侠我的用意好了,因为我已经决心请史大侠暂时和我一起,帮我的忙!”南宫逸奇目光倏然一凝,道:“郡主可是想让我当‘金陵王府’的侍卫?”
兰阳郡主微一摇头道:“不是,我想请史大快以客卿朋友的身份帮我的忙,事完之后,去留则任由史大侠自己。”
南宫逸奇道:“郡主要我帮忙什么事情?”
兰阳郡主道:“史大侠日后自知。”
南宫逸奇眉锋微微一皱道:“事情很重要么?”
兰阳郡主微一点头道:“在我来说,事情确是十分重要!”南宫逸奇想了想,道:“我实在感到奇怪不解得很!”兰阳郡主美目一眨道:“可是奇怪我什么要找史大侠帮忙?”
南宫逸奇点头道:“正是为此,我奇怪郡主为何要找我这个素不相识的江湖人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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