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碧粉脸凝霜,目射寒电地道:“南宫阁下,说话得有根据,年纪轻轻的休要信口胡言,含血喷人!”南宫逸奇神色平静地道:“我说话当然有根据,决不会含血喷人冤枉他。”
上宫碧目光逼注地道:“你有什么根据?”
南宫逸奇语音沉冷地说道:“芮文和他心黑手辣,屠杀‘流星客’全家满门,就是根据?”
上宫碧眉锋微微一皱道:“南宫阁下,你这话我有点不信!”
“岛主认为我是捏造事实?”
上宫碧道:“死无对证,凭你这片面之词,岂能令人相信!”南宫逸奇道:“这么说,岛主是向我要证据了?”
上官碧道:“难道不该么?”
南宫逸奇星目眨了眨道:“岛主要怎样的证据,才能相信我所言是实?”
上官碧道:“很简单,找出一位够份量的人证来,说出芮文和为何屠杀‘流星客’全家满门的原因事实!”南宫逸奇突然一声冷笑道:“岛主好心智!”上官碧神情做作地一怔!
假装不解地问道:“南宫阁下,什么‘好心智’你这话我不懂。”
南宫逸奇道:“岛主何必和我装糊涂!”上官碧摇头道:“事实上我是真糊涂,不懂得阁下这‘好心智’三字的用意?”
南宫逸奇冷笑了笑,道:“如果我不愿找出那样一位人证来呢?”
上官碧冷冷地道:“我认为你不该说‘不愿找’,为了证明你所言是实,确非枉杀无辜,你应该找,也必须找出一位够份量的人证来,不然”语锋微微一顿,沉声接道:
“你便是捏词诬陷,杀了人,还要毁人声誉,你该算得上是当今武林的第一号奸诈歹毒之徒!”
这话,语气实在够重的,够令人心头勃然暴怒,火冒三千丈!南宫逸奇剑眉不禁陡挑,星目寒芒电闪,旋忽威态一敛,冷笑了笑,一改话题,目光倏然凝注,问道:“岛主和那芮文和相知很深么?”
话,虽是句十分平谈的话,但因上官碧是个女性,那意味可就有点不一样了,令人听来似乎有隐含双重用意之感!上官碧脸色不由倏地一寒,冷叱道:“南宫逸奇,你说话放自重些1南宫逸奇神情不禁愕然一呆!他问这句话,原来未注意到男女之间的问题。他毕竟是位聪明盖代,傲发世第一的奇才,闻叱之后,心念电闪间,也就立刻明白上官碧是错会了他这句“相知很深”的意思。
于是,他剑眉微蹙了蹙,道:“岛主错会了我的话意了。”
上官碧粉脸冷如严霜地道:“那你的话意是什么?请解释明白!”南宫逸奇淡然一笑,道:“我的意思是在请问岛主,对那芮文和知道得多少?”
上官碧脸色稍霁的冷哼了一声,道:“意思真是如此么?”
南宫逸奇神情冷漠的正容说道:“实情确是如此,南宫逸奇绝非口齿轻薄之流!”语声一顿即起,问道:“我请问,岛主知道那芮文和仗以成名武林的兵刃是什么兵刃么?”
上官碧冷冷地道:“南宫阁下,你这可是没有话找话问么?”
南宫逸奇沉声道:“我此问自有道理,岛主请先回答我所问之后再说其他不迟!”上官碧柳眉激扬了扬,道:“他外号人称‘双戟赛温侯’,仗以成名武林的兵刃自然是‘双戟’了,也是武林同道尽知的事实!”南宫逸奇道:“如此,芮文和与敌动手搏战,当必使用他那‘双戟’的了,是不是?”
上官碧微一点头道:“不错,他‘双戟’招式造诣精深当今武林高手,能是他‘双戟’百招之敌之人,为数不多,不过”语锋微微一顿,接道:“若非遇上强敌,作生死搏战,他是很少使用‘双戟’的!”南宫逸奇谈笑了笑,问道:“岛主可知芮文和与我动手时,用的是什么兵刃么?”
上官碧不禁微微一怔,奇怪地道:“难道他用的不是‘双戟’?”
南宫逸奇点头道:“岛主猜对了,他正是用的不是‘双戟’?”
上官碧问道:“那他用的是什么兵刃?”
南宫逸奇星目陡射慑人威棱地道:“紫电剑!”上官碧脸现骇异之色地道:“是那当年‘天心庄’云庄主夫妇所有的‘紫电青霜’双剑之一的‘紫电剑’?”
南宫逸奇点头道:“不错,自始以来,天下迄今尚未闻听说过有第二柄‘紫电剑’!”
语声一顿又起,说道:“就凭芮文和当年参加屠杀‘天心庄’八十口,杀人夺剑,持有‘紫电剑’近十五年迄今,连与他交称相知的岛主都不知他藏有这柄神剑的情形而言,足证他实在是个工于心计,心机深沉非常之人!”
说至此处,星目突射神光慑人地逼注着上官等问道:“这种人,这种行径,岛主还能说他是个光明磊落,仁心侠骨‘大侠’么?”
南宫逸奇所言如果真是事实,那这种行径之人,自然称不得是个“大侠”的了。上官碧不禁顿然语塞地哑了口,无言以答,但,她心念电转。仍是有点怀疑地一摇头,道:“南宫阁下,我不信!”南宫逸奇剑眉一轩,道:“岛主是不信他藏着有‘紫光剑’,还是不信他是当年参加屠杀‘天心庄’全庄的凶手之一?”
上官等道:“两者我都不信!”南宫逸奇道:“前者,岛主若然不信,我有证据,至于后者,那就不必说了,倘如没有后者,则前者的证据何来,岛主明白么?”
上官碧道:“你有什么证据?”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这还用解说么,自然是那柄‘紫电剑’了!”上官碧道:“神剑现在何处?”
南宫逸奇道:“岛主可是想看看它?”
上官碧道:“不然,我怎知你所言真假,怎能相信你这些话!”南宫逸奇淡然一笑,道:“岛主这话虽然有理,不过,抱歉得很,那柄剑我恰巧没有把它带在身边。”
蓦地,一声嘿嘿刺耳的阴笑陡起,喝道:“小子,你这不是胡说么!”说话的是一排并肩站着的七个黑衣老者之一,此人年约在六旬开外,长马脸,山羊胡子,残眉鹰目,鹰钩鼻子,神情阴鸷,一脸奸诈之色!那模样,那相貌,令人一望即知,是个标准的奸滑,凶恶之徒!其他六个黑衣老者,年龄均都在五六旬之间,脸色神情全都是一付阴森的样子,没有一张是不讨人厌恶的脸孔。南宫逸奇对这七个黑衣老者,心里早生厌恶的脸孔,只因他们一直站在一边,未曾开口,所以也就未予理会他们。那黑衣老者这一开口,南宫逸奇脸色立刻一沉,星目倏然电芒煞威,语音冷如寒冰地喝道:“你是什么人?先报你的姓名!”那黑衣老者又是嘿嘿一声刺耳的阴笑,道:“小子,你连‘祁连七煞’都不知道,在武林中还称的什么字号人物!”南宫逸奇目寒煞再闪,道:“你可就是‘祁连七煞’之首,‘阴煞’许大勇么?”
“阴煞”许大勇道:“不错,老夫正是许大勇!”语声一顿,鹰图陡射寒电地接道:
“你既知老夫兄弟的名号,必然知道‘祁连七煞’的规矩了!”南宫逸奇神情淡漠地道:
“什么规矩?”
许大勇沉声道:“凡是‘祁连七煞’找上的人,决死难活!”南宫逸奇倏然一哂,道:
“从无例外?”
许大勇冷冷地道:“从无例外,你今天死定了!”南宫逸奇冷声一笑道:“我是不是死定了,此时恐怕言之未免过早了些!语声微顿,话锋忽地一转,道:你敢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许大勇道:“你想问什么?”
南宫逸奇道:“先别管我要问什么,只问你敢不敢实答?”
许大勇鹰目微微一转,道:“只是一问?”
“不错。”
南宫逸奇点头道:“不但只是一问,而且只要你点头与摇头表示是与否即可。”
许大勇略一沉思,道:“如此,你问吧。”
南宫逸奇道:“你是答应回答了?”必
许大勇点头嘿嘿一笑,道:“不错,老夫答应了。”
南宫逸奇道:“决不说谎?”
许大勇残眉微轩,道:“放心,老夫身为‘祁连七煞’之首,岂是那种言而无信之人!”
南宫逸奇点了点头,星目倏然凝注,问道:“当年‘天心庄’的那场大屠杀,你们兄弟也参加了么?”
“阴煞”许大勇想不到南宫逸奇要问的竟是这件事,心头不禁暗暗一凛,脸色微变,鹰图中掠现一片惊异之色地瞪视着南宫逸奇间道:“你问此事做什么?”
南宫逸奇目射逼人威棱地冷声道:“请实答我问话!”许大鹰图一转,嘿嘿一笑,道:
“老夫明白了,你便是那个去祭过云老儿坟墓,杀死那三个守墓之人的凶手,是么?”
南宫逸奇道:“你猜对了,祭墓的是我,杀那三个的也是我,这样答复,你满意了吧。”
许大勇想不到南宫逸奇会承认得如此干脆,当下神情不由微微一呆!但是,神情一呆之后,鹰图飞快地又转了转,问道:“还有一个那是谁?”
南宫逸奇摇头道:“没有谁,就只有我一个人。”
许大勇嘿嘿一笑道:“墓前鲜花两束,纸灰两堆,祭墓的那明明是两个。
南宫逸奇接口道:“那是因为我接连去祭了两次!”“阴煞”许大勇笑道:“小子,你这话能骗得过谁?”
南宫逸奇剑眉微扬,道:“我说的可全是实话,你不信,那便无可奈何,只好由你了。”
许大勇又道:“如此,老夫问你,你接连去祭墓两次,有道理么?”
南宫逸奇道:“我当然有道理。”
许大勇道:“什么道理?”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那是因为两次的意义有所不同!”许大勇道:“怎样不同?”
南宫逸奇道:“第一次是去祭云庄主的夫妇,第二次祭的是那些义薄云天,无辜被杀害的全庄之人。”
许大勇鹰目陡射寒芒的逼视着南宫逸奇喝问道:“你和云老地夫妇是什么关系?”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你想呢?”
许大勇道:“老夫不愿多想,也想不出来,还是你自己说吧!”南宫逸奇冷冷地道:
“那你就别问了。”
许大勇嘿嘿一声阴笑道:“你不肯说么?”
南宫逸奇道:“说出来你也不会相信。”
许大勇道:“你说说看。”
南宫逸奇道:“朋友,你相信吗?”
许大勇忽地扬声哈哈大笑道:“你这话简直荒诞至极!”南宫逸奇道:“如此,你是绝不相信了!。许大勇冷冷地道:“云老儿夫妇已死十五年,你今年才多大一点年纪,怎会和他夫妇是朋友,自然老夫不信。”
南宫逸奇冷然一笑,道:“那么,我如果自承是云庄主夫妇之于呢?”
许大勇为人虽然是非常老奸区滑,心机也极是深沉,但是乍闻此言,神情也不禁为之骇然一呆,道:“这个”
南宫逸奇紧接着问道:“怎么样?”
许大勇略为定了定心神,嘿嘿一笑,道:“小子,你这话更是无稽到极顶!”南宫逸奇道:“这么说,你也是不信了!”许大勇摇头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南宫逸奇目光深注,问道:“你凭什么断定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许大勇残眉一挑,毫不考虑地道:“小子,我老实告诉你,老夫曾经当场目睹过云老的一双子女被”
话来说完,突然有所警觉地一顿,闭口不言。南宫逸奇星目寒电一闪,倏然朗声一笑,道:“许大勇,你终于说了实话了!”许大勇脸色不禁倏然一变!至此,他这才明白上了南宫逸奇的当了,这真是“三十岁的老娘倒绍了孩儿”在“阴沟里翻了船”了!
其实,他应该早想到这点才是,南宫逸奇武林称奇称最,才智高绝,傲夸当代第一,他和南宫逸奇用心眼斗智,岂能斗得过南宫逸奇,怎么会不“上当”!不“阴沟里翻船”他脸色倏然一变之后,旋即残眉陡挑,嘿嘿一声阴笑,道:“小子,你究竟是谁?”
南宫逸奇冷冷地道:“复姓南宫,名逸奇。”
许大勇目露惊异之色地道:“你真是南宫逸奇?”
南宫逸奇道:“如假包换。”
许大勇道:“你没有死?”
南宫逸奇道:“我有两条命,怎么会死!”许大勇鹰目一转,道:“南宫逸奇,你敢说出你的师承不敢?”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我没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必须重新实答我一问,我才能告诉你我的师承。”
许大承国射凶光地道:“南宫逸奇,你说话不算话么?”
南宫逸奇剑眉微微一轩,道:“我说话怎地不算话了?”
南宫逸奇点头道:“不错,话出我之口,入你之耳,我决不否认,我确实这么说过只问一问,但是”
语声微微一顿,接道:“我请问,我那一问,你回答过了么?”
许大勇道:“老人适才不是已经”南宫逸奇冷然截口道:“那能算是回答么?”
许大勇鹰图一瞪,道:“为什么不能算是!”南宫逸奇沉声道:“许大勇,别想强词夺理,那样岂不有失你‘祁连七煞’之首的身份!”许大勇不禁顿时语塞了口,是“身份”这两个字扣压住了他。他虽然是个心机阴诈狡猾如狐之人,但是,当着少林掌教,玄玉岛主等一众武林高手之前,他岂能不顾“身份”强词夺理!
于是,他嘿嘿一笑,道:“南宫逸奇,算你厉害,你问吧!”南宫逸奇冷哼了一声,目光突射寒电地逼视着许大勇,问道:“那杀死云大先生的爱子之人到底是谁?”
许大勇心中暗暗一震,道:“这个”南宫逸奇沉声接口道:
“许大勇你最好别再说不知道!”许大勇阴阴一笑道:“老夫虽然很想不说不知道,但是,事实无可奈何,却是不说不行,对此老夫衷心抱歉!”南宫逸奇剑眉微挑,道:“许大勇,事实乃是你亲眼目见,你说不知道,这话有人相信么!”许大勇鹰目暗转了转,道:
“老夫说明了理由,你就会相信了。”
南宫逸奇道:“如此,且说你的理由来听听看。”
许大勇嘿嘿一笑,道:“当年参加之人,全部都用黑布蒙起了头脸,除了自己的同伴之外,谁也不知道对方是谁!”语音一顿即起,又道:“是以,事情老夫虽是亲眼目见,却并不知那人是谁?”
当年屠杀“天心庄”时的实情确是如此,南宫逸奇也知道,于是,他星目一转,又问道:“那人身材是高矮,是胖是瘦,用什么兵刃?”
许大勇道:“你这是第几问了?”
南宫逸奇冷笑道:“问题既未得到确实的答案,而所问又是同一个问题,自然仍算是第一问了。”
这话是理,也是事实,许大勇不禁感到无词以驳。南宫逸奇接着又道:“许大勇,别再说废话了,请实答我问话吧!”许大勇既然无词以驳,只得答道:“那人身材瘦长,穿着一件青袍,至于面貌,老夫双目既无透视黑布之能,也就只好再说上一句‘抱歉’了。”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用不着说抱歉,有这点已经很够了,我非常感谢。”
语声一顿,接着又道:“不过,你却漏答了很重耍的一环。”
许大勇愕然一怔!问道:“什么很重耍的一环?”
南宫逸奇道:“他使用的是什么兵刃?”
许大勇心中不禁倏然一凛!暗暗道:“这小子好精明,好高的心智,竟是连一点一丝空隙漏洞都不放过,实在可伯”
他心中暗忖未巳,南宫逸奇已接着又道:“许大勇,我可先警告你,最好别耍花枪说谎,否则,可就莫怪我让你受活罪!”许大勇残眉倏挑,嘿嘿一笑道:“南宫逸奇你自信办得到吗?”
南宫逸奇冷冷地道:“办不办得到,此时空说无益,现在请先说那人使用的是什么兵刃?”
许大勇道:“剑。”
南宫逸奇星目突射寒电地问道:“许大勇,你这话实在?”
许大冷冷地道:“老夫没有说谎的必要,信不信由你。”
微微一顿,沉声接道:“南宫逸奇,现在该你回答老夫所问了!”南宫逸奇淡然颔首道:“那是当然,但在未回答之前,我先要宣布一桩重要的大事。”
许大勇问道:“什么大事?”
南宫逸奇没有立刻答话,倏地转向“玄玉岛主”在下至诚奉劝岛主,切莫多管闲事,我与贵岛虽然无半点仇怨,但在迫不得已的情势下,就难保不得罪岛主了!”
上官碧秀眉微挑,才待瞪目开口,耳边突然响起一股细如蚊蚁般清晰的声音说道:“上官岛主,南宫逸奇师承百年前的一代圣僧,身怀佛门无上禅功,连老衲与‘十诫十僧’联手,都难是他手下百招之敌,听他的口气,‘祁连七煞’今夜将绝对难逃活命,他既已声明和贵岛主并无半点怨仇,岛主最好还是别妄自逞强,莫沾惹他,答应不管他和‘七煞’的事情为上!”
上官碧闻听得转声,已知是少林掌教天宏禅师所发。少林堂教德望两高,誉重武林,既然传声要她莫管闲事,她不便不听,于是便转朝少林掌教微一点头,也传声说道:“晚辈遵命。”
南宫逸奇话声一落,也就不管上官碧态度如何,立即转向“祁连七煞”开了口,脸色冷如寒冰,国射威棱地震声道:“许大勇,尔等仔细听清楚了,我现在宣布,尔等‘祁连七煞’从今晚起,除名武林!”“祁连七煞”自然是做梦也料想不到的,南宫逸奇所谓要宣布的“武林重要大事”竟然是这么句话。
一时之间,心头全都不禁惊粟无比地猛然一颤!脸上勃然变了色广阳煞”蓝兆民陡地哈哈一声狂笑道:“南宫逸奇,你办得到么!”南宫逸奇一声冷哼道:“我生平从来不说办不到的话!”语声一顿即起,道:“为使尔等死得心眼瞑目,现在我愿意给尔等两种公平一搏的机会,任留尔等选择其一!”许大勇道:“哪两种公平一搏的机会?”
南宫逸奇冷凝地道:“一是单打狼斗,以一招为限,一招不死,可得活命,一是由尔等七煞联手齐上,以七招为限,过七招而不死者同样可得活命,纵是对面相遇,也视作未见。”
语声顿了顿,接着又道:“不过,逃得活命者,若是仍然为非作歹,为恶江湖,那就是要另当别论了,我定必追取其性命!”
这口气好大!好狂!好像“祁连七煞”已全都成了任他宰割的俎上之肉!“祁连七煞”
听得全都不禁胸中怒火如炽,七窍生烟,双眉挑竖,双睛暴瞪,目射灼灼凶光,那煞威好不吓人!
虽然,他们全都知道,南宫逸奇武林称奇为最,一身所学罕见,功力高绝惊人,但是,他们都决不相信,凭他们一身所学功力,单打独斗不上一招,七人联手会走不完七招
“阳煞”蓝兆民怒声喝道:“南宫逸奇,你太狂妄目中无人了!”南宫逸奇冷冷地道:
“你要是不信,不妨就出手以一招为限试试看!”“阳煞”蓝泺民嘿嘿一声狞笑道:“老夫便就先试试你有何不可!”话落,立即大踏步的走出。“阴煞”许大勇忽地伸手一拦,道:
“老二,放沉着点。”蓝兆民眉头微微一皱道:“老大,他的话太气人了!”许大勇脸色沉凝地道:“老二,忍耐着点,把话说明白了再动手不迟!”鹰图倏然一瞪,灼灼地转向南宫逸奇沉声道:“南宫逸奇,你这话算数不?”
南宫逸奇剑届一轩,道:“须眉汉,昂藏躯,一言如山,自然绝对算数!”许大勇阴声一笑道:“如此,请先说出你的师承,和‘天心庄’云老儿的关系?”
南宫逸奇忽地一摇头道:“此刻还说不得!”许大勇厉声道:“南宫逸奇,你可是想”
南宫逸奇冷然截口道:“放心,我决不会赖!”许大勇道:“那你为何不说?”
南宫逸奇冷冷地道:“许大勇,我现在就说出来,你就得立刻横尸地上,也就没有你选择一战的机会了,你明白了么!”许大勇嘿嘿一笑道:“南宫逸奇,老夫倒有点不信这个邪!”南宫逸奇道:“我希望你最好能信!”语声一顿即起,问道:“你自信比那金陵王府侍卫总领班苏世祯如何?”许大勇鹰目一转,不答反问道:“你和苏世祯动过手?”
南宫逸奇道:“不然我就不会这么问你了。”
许大勇道:“苏世祯和你拼搏了多少招?”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一招。”
许大勇心神不禁猛地一颤,道:“你这话有人能信么?”
南宫逸奇道:“我说的是实话,信不信那就只好由你了!”许大勇鹰图闪动地道:“你的意思是要老夫等先与你动手一战,然后你才说明师承和‘天心庄’云老儿的关系么?南宫逸奇点点头道:“不错,非如此不可。”
语声一顿,接着道:“是选择单打独战,还是联手齐上,现在你七个先商量商量吧!”
许大勇鹰目连转,想了想,道:“好,那么你且等等。”
于是,许大勇立刻转身和“阳煞”蓝兆民等六个,低声商议了一阵之后,这才目射威煞地望着南宫这奇沉声说道:“老夫等已经商议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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