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答得很出人意外。蔡力真听得神情不由愕然一怔!注目问道:“你这话怎么说?”
南宫逸奇道:“有仇,是你们三个曾经参加过一场血案,无仇,是因为你们并非元凶首恶,这意思你明白了么!”蔡力真摇头道:“老夫不明白是那一场血案?你说清楚些吧!”
南宫逸奇道:“蔡力真,当年‘天心庄’的那场血案,你还记得么?”
蔡力真身躯不禁蓦地机伶伶打了个冷颤,目射凛骇至极这色地颤声道:“你你
是‘天心庄’的什么人?”
南宫逸奇冷冷地道:“与‘天心庄’极有渊源,关系极深之人!”蔡力真满脸惑异这色地道:“可是据老夫所知,‘天心庄’所有亲朋友属下之中,似乎并夫一位复姓南宫逸奇之人,也从未听说过。”
南宫逸奇冷声一笑道:“这岂只是你一个人没有听说过,先父住在‘天心庄’中疗伤之事,除了云庄主夫妇以外,根本并无第三人知道。”
蔡力真脸上仍是一片迷惑道:“老夫请问,令尊究竟是寻一位?”南宫逸奇道:“先父号讳玄辉。”
蔡力真心神不由又是一震,脱口凉声道:“呵!令尊是名满天下武林的‘西湖隐士’!”南宫逸奇点头道:“不错,也是云庄主的同门师兄。”
蔡力真心中更感骇异地问道:“当时令尊既然也在‘天心庄’中,老夫等怎地未见”
南宫逸奇突然轻哼一声道:“先父因在蛮荒力诛一只独角怪兽、以臻身中毒伤,一身功力尽失,为避强敌,乃易容化装住在‘天心庄’中疗毒养伤,也就是‘天心庄’内众所尊敬的西席宫老夫子,如今,阁下该完全清楚明白了吧!”蔡力真是完全清楚明白了,这时他心颤胆颤,浑身直冒冷汗,没有魂!因为,他看到眼前的这位丰神如玉的青衫书生,与江湖上传说的“魅影拘魂玉书生”的像貌身材穿着完全一样。南宫逸奇力高绝,心狠手辣,武林共称为“魔”今天,冤家碰上了头,他自必然是凶多吉少。
虽然,南宫逸奇的一身武学功力究竟高如何的程度,只是耳闻并未日见,但从三年来被既在他手下那些黑白两道高手的几位一流高手而言,他若非怀罕绝之学,功力奇高,焉能轻易地将那些名震武林的一流高手毙杀掌下“魅影拘魂令”又怎会得令人见而胆颤魂落!因此,在南宫逸奇说明与“天心庄”的渊源关系之后,蔡力真心里不禁立刻生起了绝望和死亡的恐怖!
那“长臂铁拐”邵万山本是个性情火暴的粗鲁恶汉,他耳闻南宫逸奇出言不逊,狂言要拘他们的魂,心中不由勃然大怒,立时便要出手给南宫逸奇一个厉害!虽被蔡力真适时抬手拦阻住,按捺住凶性,没有出手,但是,两只凶睛却恶狠狠的瞪视着南宫逸奇,一付准备随时出手的神情气势!
及至南宫逸奇亮出“魅影拘魂令”之后,他心情不由几突然猛震!瞪了眼,傻了,也发楞!
俗话说得好:“人的名儿,树的影儿”魅影拘魂玉书生,出道江湖虽然不久,但是,心狠手辣之名却已震动天下,邵万山虽然也是成名江湖多年的凶狠人物,不过,他自己心理却十分明白有数,比“魅影拘魂玉书生”可就差多了。他耳朵不聋,南宫逸奇和蔡力真的对答话语,自是句句入耳,全都听得十分清楚,心中更大为震凛!尤其是南宫逸奇对蔡力真所言“三招足够”拘魂这语,他心中更是凛骇无比!蔡力真一身所学功力如何,他知之颇深,比他邵万山只强不弱,南宫逸奇既敢口发这等狂言的大语,显有七成以上的把握,否则怎敢信口开河,夸此海口。
当然,这种狂言如自别出是人之口,杀了他邵万山他也不信。可是,出知于武林称奇称最,傲夸第一的“魅影拘魂玉书生”之口,他可就不能不信了。因此,他心中不禁暗为己庆幸,适才幸好蔡力真及时拦阻了他没有出手,否则,吃亏的必定是他邵万山无疑!俗话有云:“蝼蚁尚且贪生”何况是人
蔡力真虽然明知南宫逸奇武学功力高绝,心中虽然已是胆颤神颤,但是,他又怎甘不战而屈!况且在他认为,南宫逸奇武功虽高,而他和“长臂铁拐”邵万山“大头恶枭”金旺春三个加起来,以三对一,未必就是败数!讨厌的是南宫逸奇身后的那个老头子,不知其所学身手如何?
他心念电闪飞转,倏然侧顾“长臂铁拐”邵万山方自一点头,蓦地嘿嘿一声怪笑倏起,道:“老蔡,老金出来了。”
“大头恶枭”金旺春开门现身走了出来。此人一颗脑袋特大,但却生得两只老鼠眼,塌鼻,大嘴巴,上辰外翻,露关两颗大獠牙,满脸横向,一付标准的“恶枭”像。“大头恶枭”金旺春现身走出,两只老鼠眼立即一瞪,精光如电激射地瞪视着南宫逸奇沉声道:“南宫逸奇,你要替‘天心庄’的人报仇么?”
“不错。”
南宫逸奇哼一声道:“事情虽然另有主谋元凶,但对当年参加血案的凶手我都得会会,视其为人素行而定杀放!”蔡力真接口问道:“阁下认为蔡某等如何?该杀还是该放?”
南宫逸奇道:“这就得要看你们三位自己了。”
蔡力真道:“看蔡某等自己怎样?”
南宫逸奇冷冷地道:“适才我已经说过了,只要你们肯听我的,当饶你一死,否则便杀无赦!”蔡力真道:“怎样听你的?”
南宫逸奇道:“让我封闭住你们身上的穴道,然后答我问话。”
蔡力真道:“你想问什么?”
南宫逸奇道:“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大头枭”金旺春忽然嘿嘿一笑,道:“南宫逸奇,你想我们会听你的么?”
南宫逸奇神情淡漠地道:“那么你们就动手一战好了!”蔡力真眼珠微微一转,接口道:“南宫阁下,你自信心胜蔡某等三个?”
南宫逸奇又是一声冷哼,道:“动上手你们就知道了。”
“大头恶枭”金旺人突又嘿嘿一笑道:“南宫逸奇,你打算以一对三么?”
南宫逸奇神色冷漠地道:“你们听说过南宫逸奇和人联手对敌过么,别说你们只是三个,就是三十个也是一样,南宫逸奇也只是一人出手!”“长臂铁拐“邵万山双目突地暴瞪,怒道:“南宫逸,你太狂妄了!”南宫逸奇冷笑道:“邵万山,我再说句狂话你听听,你三个联手,也难是我手下十招之敌,你信是不信?”
蔡力真接口道:“十招不胜如何?”
南宫逸奇创眉微挑,道:“十招不胜,我就放过你们,从此不找你们三个!”“长臂铁拐”邵万山不待蔡力真接话,连忙一点头道:“好!我们就一言为定!”
倏地一顿铁拐,便要腾身扑出动手。蔡力真却又抬手一拦,道:“老邵,别忙动手!”
“长臂铁拐”邵万山目视蔡力真道:“老蔡,你还拦着怎地?”
蔡力真平静地一笑,道:“老邵,你急什么,先把话说定了再动手不迟!”语锋一顿,目注南宫逸奇沉声道:“南宫阁下,须眉汉,昂藏躯,可是一言九鼎!”南宫逸奇冷冷地道:“蔡力真,你只管放心,南宫逸奇说话向来是如山不移!”蔡力真目光一瞥南宫逸奇身后的云福和小梅等四婢,道:“如此,你令你身后的人退开吧。”
南宫逸奇淡然一笑,转对云福说道:“云老,你带着四位姑娘退开三丈以外去,他们的安全,我也交给你了!”云福躬身应命,小梅樱口微张,似乎要说什么,便却被南宫逸奇适时抬手阻止地笑说道:“小梅姑娘,你不必说什么了,你应该相信我!”小梅闻言,只好玉首微点地低声说道:“相公情小心!”南宫逸奇点首一笑,道:“多谢姑娘。”
云福和小梅等四婢飘身退开三丈以外之后,南宫逸奇目光立即一扫蔡力真等三个,淡淡地道:“三位可以动手了!”“好!”蔡力真一点头,突朝邵金二人说道:“老邵老金,我们上!”话声落,腾身闪电扑出。
“长臂铁拐”邵万山一挥手中铁拐,夹着一阵呼呼地劲风,威猛凌厉无伦地猛朝南宫逸奇当头砸下!“大头恶枭”金旺春的兵刃是一枝七节钢鞭,鞭直点南宫逸奇的胸窝!“迷香浪客”蔡力真手中是柄长约尺五的薄刃短刀,刀虽短,但却寒气森森逼人,刀身隐泛蓝芒,显然是淬毒之物!而且刀柄上系有一条极细极细的绳索,若非南宫逸奇目光如电,若不注意留心,还真不容易看得出来。
三人各挥兵刃攻出,南宫逸奇口中一声轻晒,身形如魅影飘闪,便已避开了蔡力真的短刀和金旺春的钢鞭,欺近“长臂铁拐”邵万山的右腕脉门!“长臂铁拐”邵万山长倏然一凛!脚下疾退三尺,手中铁拐就势一沉,变招“横扫千军”猛朝南宫逸奇拦腰扫去!南宫逸奇忽然一声冷笑,道:“邵万山,你上当了!”话声中,右腕倏然化指点为抓!
邵万山就势沉拐变招,实已迅快至极,可是南宫逸奇地却比他更快,他那只根根如玉的五指一把捏住了拐身。铁拐重达七十斤有余,邵万山虽是匆促间变招扫出,但是这一扫,具有千斤以上的力道,足可扫塌一座小山峰!在邵万山心中原以为南宫逸奇功力纵然如何高绝,凭着赤手空拳,定然无法硬接一拐,势必返身闪避不可!如此一来,正好落入蔡力真和金旺春二人短刀钢鞭的夹攻中。
敦料,事实出人意外地,南宫逸奇竟未退身闪避,竟然胆大无比的化指点为抓地直抓的铁拐!邵万山心中不由暗暗冷笑,认为南宫逸奇这简直是自讨苦吃。因为要想抓住他这一拐,最少也非有七八百斤以上的臂力不能!笔下写来非常缓慢,当时的情形可是快如电光石火般奇快无比!南宫逸奇一把攫住他铁拐扣身之后,邵万山心中立时不禁猛地一惊一怔!旋忽凶睛暴瞪,吐气开声的一声大喝道:“撤手!”双手握住铁拐拐柄,运足全身功力,劲贯拐身猛地一振一抖,企图夺脱南宫逸奇的手掌!可是,他虽然远足了全身功力,孝有如蜻蜒撼柱,南宫逸奇一手抓着拐身,身形却几如山动也未动,而且神色从容依旧。
这一来,邵万山不由心颤胆寒地泻了气,双手虽是仍然抓着铁拐未松,但是,一双凶睛却险得铜铃般地瞪视着南宫逸奇发了呆!“迷香浪客”蔡力夫和“大头恶枭”金旺春二人见状,心中全都大惊失魂,齐地一声暴喝,短刀和钢鞭同时出手,劲疾势猛地攻出!南宫逸奇创眉双轩,扬声郎然一笑,右手一带铁拐,带得邵万山的身形一个踉跄,迎着金胜春肆猛击到的钢鞭撞去!“大头恶枭”金旺春心头倏然一惊,连忙挫腕收鞭撤招不迭!
这一边,南宫逸奇方以“长臂铁拐”邵万山的身躯迎向“大头恶枭”金旺春收鞭撤招不迭,而另一边,寒森森的蓝芒一闪“迷香浪客”蔡力真这一手飞刀绝技,攻敌不备,出人意外,因其刀身又淬有剧毒,在江湖中曾仗以毁过不少的武林能人高手,小梅因深知蔡力真这一手绝技的厉害,是以先前曾欲开口告诉南宫逸奇小心提防,但却被南宫逸奇插手阻止住,未容她开口说出。这时,她一见蔡力真短刀脱手飞出,芳心不由着地一惊,连忙扬声示警地娇声地喊道:“相公小心!”南宫逸奇因见短刀刀柄系有细索,早已料到会有这一着妙用,心里也早就留上了神,注了意。在小梅扬声示警娇喊的同时,南宫逸奇已经轻声冷哂道:“蔡阁下你这一刀虽颇出人意外,用来对付别人或许可能凑效,但是对我可就要失灵了!”话声中身躯倏地一侧,左手疾抬,轻轻弹出了一缕指风。
“当!”的一声脆响过处,短刀已被指力弹断,但是刀头竟未被其指力震飞,仅具略微一偏,射势反而一直朝“大头恶枭”金旺春射去!这实在出人意料至极!“大头恶枭”金旺春一见眼前蓝芒如电射到,心头不禁凛然一震,待要侧闪避时,竟已无及“噗”一声,刀头已刺入他的右肩,口中一声惨呼,脸色骇然大变,身躯摇摇欲倒!“长臂铁拐”邵万山见状大惊,双手连忙一松铁拐,耀身掠落金旺春身旁,伸手扶住金旺春的身子,口里却对蔡力真大声说道:“老蔡,快拿解药来!”“迷香浪客”蔡力真做攀也料想不到,事情竟会出此意外之变,当时神情不由愕然一呆!闻听邵万山的喊声,他这才猛地一惊而醒,连忙探手怀中取出解药,扬手抛给邵万山。
这时,东西两边的走廊上,已出现了十多人,有男有女,男的都是三十至四十上下的壮汉,女的则在十八九岁至二十五六这间,一个个都手执兵刃静立在走廊上,目光灼灼的望着院中,一付准备随时出手的神情。
情形十分明显,这些男女都是“长春宫”的属下,他们都在候令出手。“迷香浪客”蔡力真把解药她给邵万山之后,立时朝一众男女抬手一挥,沉声地便说道:“大家上!”一众男女问令,身形立时纷纷电掠扑出,各挥手兵刃齐朝南宫逸奇攻到!刹时,顿见刀光剑影飞旋,寒灼如电闪灼,映月生辉
这十多名男女所学功力,虽然都只是江湖二流好手之人,但是,十多件兵刃齐发进攻,声势自有其凛人惊心动魄不凡俗的凌厉之威!南宫逸奇身怀奇学,功力罕世,别说这十多名江湖二流,就是名列当今江湖一流的好手,他也无所惧,又怎会将他们放在眼下,不过,他不愿枉杀无辜,所以,当一众男女刀剑齐挥地猛扑攻到之际,他立即身如闪电飘般脱出了围攻圈,扬声喝道:“各位请先住手!”一众男女觉得眼前人影一闪,招式便已走空,心神全都不由愕然一怔,闻喝,也就停手不攻。“迷时浪客”蔡力真见状,立即沉声喝道:“此人恃强前来骚扰本宫安宁必须除去,杀!”话落,身形当先扑出,半截断刀脱手飞射如电地直扎南宫逸奇面门。
一众男女一见“迷香浪客”蔡总管已经率先出手,立又纷纷挥兵刃掠身扑攻南宫逸奇一听蔡力真竟以骚扰“长春宫”为藉口,煽惑鼓动一众男女,剑眉不由微微一挑,沉声叱喝道:“蔡力真,你要找死!”话声中,身形微侧,避过迎面电射扎来的半截断刀,抬手扬掌拍出了一股劲气!蔡力真老奸巨猾,他眼见南宫逸奇身手奇绝高绝,实非力所能敌,心里早已暗生逃念。
他率先出手,实是以进为退,南宫逸奇拍出一股劲气,他是正中下怀,立时一提真气,借势飘逸,同时暗中传声说道:“老邵,不如走为上策,你带着小金向西,我向东,天亮时分我们在‘吕后陵’碰头。”
传声未落,身形已腾空飞起,直朝东西屋上掠去。
这时“长臂铁拐”邵万山已给“大头恶枭”金旺春内服外敷过解药,并将伤处包扎完毕,闻得蔡力真传声,立即依手扶住金旺春,低声说道:“老金,我们走!”南宫逸奇才益代,聪智绝世,蔡力真随他拍出的掌劲倍势飘退,已立知蔡力真的意图,心中不由暗暗冷笑,笔下写来实在太慢,就在蔡力真身形随着掌劲飘退的刹那,一众男女的十多件兵刃已又快地围攻了上来。
南宫逸奇仍然没有出手,仍是身如如魅电闪地脱出了围攻圈,再次沉声喝道:“住手!”众男女闻喝,神情不由全都又是一怔!南宫逸奇声调一落又起,接着说道:“各位先看看你们的总管和两位护法在干什么,然后再动手吧!”蓦地,东面屋顶上响起一声沉喝道:“姓蔡的,想溜,请下去吧!”原来沈景器和八名侍卫全部分伏在东、西、北三面屋脊的背后,恰好是一方三人。蔡力真身形一掠登屋上,尚未站稳,如脊背后突然冒起了三人,沉喝声中,六掌齐扬,掌风劲气山涌般的直朝他击来!“金陵王府”紫衣侍卫,都是江湖上的一流好手,所学功力都有颇不俗的造诣火侯,别说蔡力真身形尚未站稳,主是站稳了,他也不敢出手硬接三人的六道掌力,自讨苦吃!因此,他一见屋脊背后竟名胜古迹伏得有人,又是骤起发难,心头不禁骇然大惊,急地身形后仰,一个倒翻,翻身飘落地上。
这一边,蔡力真身形方自倒翻落地,另一边扑登西屋的“长臂铁拐”邵万山和“大头恶枭”金旺春二人也和蔡力真同样地被屋脊背后伏着的三名侍卫突然现身,六掌齐发,那威如山倒的掌力迫落回地上。这些情形,笔下写来虽有先后之分,而当时事实却生于刹那一瞬的同时,却很难说出个先后的分别。
如今,南宫逸奇是个有备而来,早在屋上埋伏了高手,以防他们的逃脱!他三个明白了,可是,那一众男女属下也明白了,心里对他三个也就立刻起了反感与不满!
因为这些男女名义上虽然是“长春宫”的属下,但事实上却是一班乌合之众。因为他们都是含淫好色徒,都是“长春宫”的裙下之臣,都是“长春宫主”以肉身色相网罗的属下,换句话说,也都是因为贪图“长春宫主”的美色而投入“长春宫”的。
“迷香浪客”蔡力真身为“长春宫”总管,虽然可以号令一众男女,但是,因为他蔡力真并无足以服众之威,所以。一众男女也只是看在他“总管”的身份上,在形式上听他的号令,其实心里却又是另外一回事。
是故,一众男女于明白了蔡力真竟然要奸弄猾,利用他们做“挡箭牌”意图和邵金二人乘隙逃遁,心里反感与不满一生之后,便就顿时纷纷撤身后退,退回到两边的走廊下站立着,这情形非常明显,他们都已不愿再出手了,不受蔡力真的利用,做“挡箭牌”了!蔡力真不是糊涂人,眼见如此情形,他心里自然明白,不由立刻暗暗皱了眉头,心中可是又惊又怕!南宫逸奇突然一声冷笑,道:“蔡力真,你三个现在怎么说?是听我的,还是继续再战!”蔡力真眼珠连连转了好几转,问道:“我们听你的,你真能放过我们么?”
南宫逸奇颔首道:“蔡力真,我向来说一不二,否则岂配称奇称最武林之誉!”蔡力真默然沉思了刹那,目光倏然一瞥“长臂铁拐”邵万山和“大头恶枭”金旺春二人道:“老邵老金,你们意下如何?”
“长臂铁拐”邵万山道:“老蔡,由你作主好了,你怎么说就怎么好。”
蔡力真点了点头,望着南宫逸奇道:“南宫阁下,我们听你的了。”
南宫逸奇微微一笑,道:“这才是,早这么说,金旺春又何至于挨你那一毒刀。”
说话间,倏然抬手指隔空点在人穴道,接着指头朝屋上朝声说道:“沈大人,你们都请下来吧。”
沈景器闻言,立即和八名侍卫纷纷自屋上飘身落地。
“迷香浪客”蔡力真和沈景器原是旧识,沈景器现身落地时,蔡力真双目立即一瞪,道:“沈老哥,你不是供职‘金陵王府’么,怎地也来了”
沈景器冷声一笑,接口道:“老夫怎地也来这‘长春宫’少时你就明白了。”
南宫逸奇向沈景器说道:“沈大人,你和云老先毁掉那些机关消息的总枢纽,现去室内接郡主和另一位姓石的书生出来好了。”
沈景器躬身应遵:“老朽遵命。”南宫逸奇一面腰间解下“七彩奇剑”交给云福,一面向小梅说道:“小梅姑娘,请带沈大人和云老去吧。”
小梅应声挽首转朝沈景器和云福娇声说道:“沈大人,云老人家,请随婢子来。”
说罢,拧娇躯疾步当先直往“迷香浪客”蔡力真的卧室走去。
“迷香浪客”蔡力真眨眨眼睛,心中不禁甚感诧异的望着南宫逸奇问道:“南宫阁下,‘郡主’是谁?”
南宫逸奇道:“就是被囚禁在密室中的那位金姓书生,也就是‘金陵王’的胞妹‘兰阳郡主’,如今你明白了吧!”蔡力真明白了,神情不由得呆了呆,目光扫视了静立在一边的八名侍卫一眼,又问道:“这么说,他们八位都是‘金陵王’府的紫衣侍卫。”
南宫逸奇微一颔首道:“不错,他们正是‘金陵王’府的紫衣侍卫。”
蔡力真道:“阁下和兰阳郡主相识?”
南宫逸奇淡淡地道:“相识不相识,兰阳郡主出来时你就知道了。”
声调倏地一沉,接道:“现在我们该言劝正传了,不过,话我可说在前头,我所问,你最好实答,否则,可就别怪我又给你苦头吃!”蔡力真眨动着眼睛道:“阁下放心,蔡某定当知必答,答必实就是!”南宫逸奇点头道:“如此甚好,我请问,三位当年怎会前往‘天心庄’参加那场血案的?”
蔡力真道:“受人邀请。”
南宫这奇道:“那邀请的人是谁?”
蔡力真摇头说道:“不知道。”
南宫这奇星目寒芒电射地道:“蔡力真你敢欺我!”蔡力真忙正容答道:“老朽是确实不知道,决未欺瞒阁下。”
南宫逸奇冷笑道:“受人邀约,而不知那邀约这人是谁,你这话天下有谁会相信!”蔡力真道:“阁下这话说来虽然甚是有理,但是事实上当时所有被邀约之人,根本就无人知道那邀约之人是谁,而又不得不受约前往。”
南宫逸奇星目倏地一凝,问道:“为什么不得不受邀前往?”
蔡力真忽然脸现苦笑地轻声呈叹了口气,道:“因为被邀之人,体内都中一了一种慢性剧毒,那邀约之人在邀柬上写有‘如期赶赴天心庄上便可获得解药’之语。”
南宫逸奇沉思的问道:“那邀柬上除了这句话以外,还有其他什么没有?”
蔡力真摇头道:“没有。”
南宫逸奇道:“也无署名标记么?”
蔡力真道:“任什么也没有。”
南宫逸奇剑眉皱了皱,道:“所有赶去的人,都获得解药没有?”
蔡力真道:“都获得一粒解药。”
南宫逸奇道:“那邀柬还在吗?”
蔡力真道:“赁激柬换取解药,所以都被收回去了。”
南宫逸奇星目微转了转,道:“解药是向谁换取的?”
蔡力真摇关道:“这人行事十分小心而鬼诡,虽是赁邀柬换取解药,却始终无人现身主持,而且通知众人换取解药的地点方式也各自不同。”
南宫逸奇道:“怎样各自不同法?”
蔡力真道:“邀柬共分红、黄、蓝、白四种颜色区分换取解药的地点,有的在‘天心庄’附近的一座破庙中,有的则远在二十里以外的树林,坟场等处,只要将邀来投放入其指定的地方之后,即可自另一处地方取得解药,数量不多不少,恰好是每人一粒。”
南宫逸奇剑眉暗蹙地问道:“那换取解药的地点方式,对方又是如何通知众人的呢?”
蔡力真道:“说来阁下也许不信,在群众与‘天心庄’属下血战将近尾声之时,空际便飘传着一个捉摸不定的声音,通知群雄事后赁邀柬换取解药的地点方式。”
语锋微微一顿,接着又道:“当时曾有少数的人,为欲捷足先得,早一刻换取解药,于是闻听通知之时。立即抽身出庄,但是,甫一掠出庄外百丈左右,便突遭暗袭,横尸地上,令后继这人心惊胆凛,全都裹足不前,直到“天心庄”烈焰冲空,无一生者之后出庄前往,才未遭受暗袭阻拦。”
南宫逸奇又后兴蹙地默然沉思了刹那,又道:“这么说,那主谋元凶是什么人,竟是无一人知道了?”
蔡力真点头道:“实情确是如此,不过,至于那行动隐秘鬼诡的主谋元凶是谁,究竟有没有人知道的问题,老朽就不敢妄言了!”说话间“大头恶枭”金旺春那间卧房的屋角处,人影闪动走出了五人:正是小梅、沈景器、云福、兰阳郡主和石雁。相隔数丈,兰阳郡主娇躯已如海燕掠空地掠到南宫逸奇面前,美目中含着无限深情,语音低柔地道:“玉哥,谢谢你赶来救我。”
南宫逸奇目光如电,只一眼,即已看出兰阳郡主那美丽的娇靥儿消瘦了不少,也憔悴了许多,心头不禁很感歉然,怜惜地温语轻声道:“倩妹,真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让你受惊了受了委屈了!”兰阳郡主那清瘦的娇靥儿上甜笑如花的道:“玉哥,你别说这种话了,这怎能怪你。”
这时,沈景器和云福,小梅和石雁四人已都走了过来。石雁那俊秀的脸孔比半月之前,虽然也清瘦了许多。也憔悴了些,但是神情仍是那么潇洒依旧,他星目闪眨地望着兰阳郡主,含有深意的微微一笑。那一笑,立刻笑红了兰阳郡主的娇靥,似嗔似羞的白了石雁一眼。南宫逸奇一见兰阳郡主的这种,心中不由暗暗一怔,忖想道:“这是怎么回事?”
他忖想中,石雁却已朝他拱手一揖,道:“多承南宫兄仗义解危,大德不言谢,小弟这里有礼了。”
南宫逸奇神情淡漠地一笑,道:“石兄无用多礼,这只不过是个凑巧,何德之有,且在下也不敢当!”石雁也是非常聪明之人,他心中十分明白南宫逸奇神情语气何以对他如此淡漠,为了什么?但,他毫不介意地微微一笑,道:“南宫兄说得太客气,事情虽然只是个凑巧,但是”
南宫逸奇倏然截口道:“石兄说但是什么了在下说的乃是实情。”
兰阳郡主国注南宫逸奇那淡漠的神情脸色,眉锋不由微蹙了蹙,忽然岔开话题的说道:
“玉哥,那无耻妖妇已经死了么?”
南宫逸奇微一点头道:“我本想放一条改过自新的生路,那知她已命当该绝,脑袋竟然撞上玉屏风,撞开了花!”兰阳郡主美目轻眨了眨,倏而突射寒电地扫视“迷香浪客”蔡力真和邵万山金旺春三人一眼,转向云福突地一伸手,说道:“云老,请把剑借给我一用。”
云福神情微怔地略一犹豫,双手递过了“七彩奇剑”
南宫逸奇连忙问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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