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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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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忽然在极度宁静中,背后传来了轻轻的呻吟。

    很轻,有如是经过强制的压抑。

    潘离儿缓缓垂倒在雪地中,就像一片轻柔柔的棉花落在雪地上。

    但是落入他们两个人的耳朵是如此的清楚。

    柳帝王心念一动,古元文已是出手。

    为了等这一剑,他也耗尽了心神。

    柳帝王果然是大有可观可敬之处,古元文在全力出手时心中忍不住想到,自己以大决心大魄力达到的“清白的剑”最上层成就,也不过勉强和对方维持均势。

    老天有眼,古元文笑了,那个女人帮了自己。

    柳大混混心念一动时就知道糟了。

    古元文的气机如剑而来,问题是“指剑”在废掉的双手如何使出来?

    现在他知道了,指剑清白的剑,最上殊胜成就根本是不用“用手”而是意念所至,气机随即。

    这是多么骇人的一件事,达到了这种成就甚至是人自左方来意攻右方去,令人根本无从防起。

    柳大公子肚子里可明白这回重伤是免不了了。

    同时他也明白,现在唯一的方法就是学他爹,把双眼真的闭起。

    不见则不妄不幻。

    唯以心见心方能见着真意本性。

    这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也是唯一能在心里所求,自己这一搏最少可以阻止对有能力向潘离儿下手。

    耳中有一丝奇怪的声音。

    那是由后方雪地上发出的,如电如风疾来。

    越过了自己的身边,接迎下迎面而来的“清白的剑”

    剑本无形,可阻,阻于另一道气机。

    阻而不乱,不过是稍缓了那么一缓。

    已够!

    柳帝王在这一刹那不睁眼中,反而“清楚看见”对方有了那么一点点的空门。

    柳大公子向前,右掌似无似拍的划破空间直接的拖住对方的手肘,一股气机已贯入对方命门穴上,硬是逼着古元文的一身气机在背脊骨上大力震汤。

    古元文不能不急速盘坐下来调息。

    否则唯一的结果是气能冲顶神识大乱疯狂。

    柳帝王嘘出了一口气,睁眼,眼前是嘴角渗出一丝亮目殷红血丝的潘大美人,那双眸子

    唉!那双眸子正眨呀眨的含笑。

    这个女人,柳帝王苦笑一声,本来还以为自己要保护她,没想到反过来倒成了她舍命相救。

    “别这么讶异!”

    潘大美人一笑,昂了昂首喘出一口气道:“他们有特殊的内功心法可以治愈经脉创伤,我当然也有能力可以把你认为‘废掉’的武功找回来”

    你说咱们柳大公子能不讶吗?

    “你不明白是吗?”潘离儿咯咯一笑,道:“当你倾我的内力废掉武功时,有没有想过那些由双掌流出来的气机我的双脚可以收回来,虽然会损失了一半左右”

    但是只要奇经八脉没有毁,不用多久又可以补回来。

    这简直是有点匪夷所思,但是在武学理论上是可以做到的。

    这点是真实的,笔者本身就有这种能力,一般科学所谓的“超能力”、“超灵力”可以“隔空治疗”甚至由气能转入灵能之后,可以来消业、改因果。

    一九八八年十月在大陆北京举办的世界气功大会上,笔者的师兄曾经当场表演加持全场,震惊大陆以及全世界气功师,纷纷邀请至世界各地表演、上电视,以及传授此门不可思议的气功。

    此行可能于一九八九年七月开始到北美加拿大、美国、欧洲以及大陆巡回世界教授基本入门心法。

    又在今年一九八八年十一月曾于台北中山堂堡垒厅表演全场超能力加持亦轰动全国,比名气功名为“大乘禅功”精细微妙处远较笔者在一系列武侠小说中所言更多殊胜。

    笔者平时亦参与编剧、导演之工作,影视圈中不少好友俱曾经感受过笔者予以超灵力加持,目前本门宗师缘道上人为求方便传佛法故,在台北、台中等地设有几处传授,对于佛法、隔空治疗、自疗他疗、见性证道成就六神通,俱足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和笔者联络代为介绍。若是有心学得本门“大乘宗”的超灵力后,到世界各地传法教授者更表欢迎。

    柳帝王惊叹一口气,点了点头道:“自古禅师大德或可天地合一随时吸收天地之气,或六神通俱足一切兵刀无可伤,你现在能将气机于大地而用脚掌收回,已是初达于彼境了。”

    潘离儿擦拭驵下嘴角血丝,嗔笑道:“瞧你一付劝我去当尼姑的样子,哼哼!要不是看你方才抱着玉石俱焚不愿意古元文有余力伤我的份上也不会强出头。”

    原来这个小女人全知道。

    柳帝王呵嘿嘿两三下笑声,朝看向盘地打坐的古元文,片刻之后只见人家睁开了眼瞪了潘大美人一眼,这才道:“我不是败在你的手上”

    话是转向柳大混混说的“你该明白!”

    “的确是”

    柳大公子完全承认道:“如果不是潘姑娘出手,现在躺下去说话的一定是柳某人。”

    “错了。”

    潘离儿忽然叫道:“如果不是我故意出声倒下去,你根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

    这点古元文也不得不承认。

    “你躲不了的。”古元文忽的朝向潘离儿叹一口气,道:“秘先生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无论如何”

    无论如何都要替他一双宝贝的女儿报仇。

    潘离儿可是笑得艳丽风韵极了,轻轻靠向柳大公子的肩头道:“有柳哥哥在,我可是谁也不怕。”

    是吗?柳大公子的肚子里在苦笑,你对哥哥我这么有信心?唉!恐怕到时候自保都不及啦!

    “看见那小子出手了?”云来老道在叹气。

    “没有”云去叹的更大声,道:“早知道就坚持不来看啦!”

    一阵沉默,好久以后云来老道这才搔了搔头边咕噜的吞下一大口葫芦里的酒,嘿嘘道:

    “我也没有看清楚”

    “姓柳的那小子要得”云去满口酒气的打了两个呃,道:“前面的动作看的是挺清楚,但是最后那一托住古元文的部份到底奇妙之处在那里?”

    “更怪异的是在极短的瞬间竟然可以透过对方的奇经八脉,让对方体内气机‘自震’”

    云来一双布满血丝的老眼可是清澄明亮,道:“莫非这就是他自创的‘帝王绝学’精妙正谛处?”

    这对老道又是一阵沉默。

    “怎样?要不要去试试那小子?”云来嘿嘿笑道:“江湖上目前年轻一代中就以这个柳帝王最有名。”

    云去偏头想了两圈,哼道:“是有点心痒痒的想试,不过我们的任务是在撩火。”

    云来叹了一口气,耸了两下肩道:“好吧!那我们只好到半路去给解勉道和董绝之间玩一点游戏了”

    他们两个从屋顶上站起来,伸了个大懒腰,只是大大的哈欠打了一半,忽然就张口停在那儿。

    屋檐的另一端,可有一对年轻人朝自己这端的两人直笑着。

    那表情,一付看到别人吃到狗屎似的。

    而“别人”不就是指着自己?

    云来冷冷从喉咙一哼,嘿道:“我们的耳朵没听到?”

    “所以他们的轻功非常的好。”

    “年轻人能有这么好的轻功造诣只有两个人”

    “夏姓!”云去重重一哼道:“夏停云和夏两忘夏自在那家伙的一对堂侄。”

    “那不正好?”

    云来冷沉沉笑了,道:“杀了老的再陪加一对小的”

    他们说,边用力清了清喉咙吐出一口痰来。

    风,是吹向对方的风向。

    “唉!”夏停云公子叹气了,道:“人老了把戏就是这么两样,不能换一点别的吗?”

    “可不是!”夏两忘伸了个懒腰,呵呵笑了道:“这种下毒法第一回是新鲜,第二回可就”

    他的话没说完,云来、云去各自吐出的那口“痰”忽然快速的窜动起来,妈呀!活痰?

    不,不是。

    那两个老道这回可不是吐痰,而是半个拇指大的毒蜘蛛。

    “向口飞天蛛!”夏停云惊叫了起来,道:“小心啦!”

    夏两忘根不着别人提醒,跟他的兄弟足足倒窜出三个屋顶外,那讨厌的东西还是追来。

    这“血口飞天蛛”平素可以卷缩有如一颗小丸子,加上它的背部有硬壳是可以含藏于口齿牙中。

    但是这种蜘蛛又极为剧毒,若不是有特异的玄功护体,放不了一个时辰自个儿就没救啦!

    越难驯服的畜牲,一旦驯服后便忠心耿耿,血口飞天蛛就是如此,只要主人用了某种方法下令,或达目的或死方休。

    夏姓两兄弟纷纷吸一口气,探手往前抓去。

    “血口飞天蜘蛛那里能用手抓?”

    “啧!现在的年轻人太毛躁了”

    他们认定夏停云和夏两忘这回是必死无疑,因为那已经是“必然”的结果除非有超乎想像的意外。

    然后他们看到了一件实在是不敢相信的事。

    那两只血口飞天蜘蛛竟然是“腿软”了似的,到人家手掌之前软叭叭的垂直往下落。

    怎么一回事?云来、云去看着自己精心培育的蜘蛛在人家用布兜了一兜,便给放入怀中。

    他们惊怒,跨天飞空而来,口中呼啸。

    “云来云去,人生如梦!”

    “云幻无它,该死就死!”

    满满杀机由胸口涨溢出眸子,在双掌中飞舞而来,果真是好手中的好手,速度之快出手之辣,咱们夏姓两位公子就像是早已看到了也不得不避躲退。

    “他奶奶的!”夏两忘拼命的后退,叫道:“这两付老骨头怎么会如此灵活?”

    “我怎么知道?”夏停云回叫道:“早知道就不玩了。”

    “现在么办?”夏两忘公子乾脆转过了身,回头便没命的跑“人家已经念完了那四句‘屁诗’”

    “能怎么办?”

    夏停云也转了身全力逃命“听说只要听了那四句话的目标就非死不可,咱们先逃再作打算吧”

    他们可真是用力的在逃。

    因为回的那两双手掌可是用力的来要命,幸好的一点是,咱们夏姓的一双大公子的轻功都不错。

    于是双方就这样保持了前后三尺之差一路跑跑跑,跑出了开封城还在一直往前跑跑跑

    清寒的街道,在深夜的时候特别的令人觉得孤寂,尤其是进入了隆冬的雪盖后,似打有一股浓浓、浓浓挥之不去的愁意。

    冬七寒却特别喜欢这个季节。

    在三十年前一个极寒冷极寒冷的夜里,有一个贫苦瘦弱而满身是病的女人在雪地中生下了一个又瘦又黑几乎没有了气息的男婴。

    男婴在成长的过程受尽了人生的种种欺凌和痛苦。

    男婴也从来没有一双粗壮的手臂来保护他,因为他是个没有父亲的孤儿,不!或者说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爹亲是不是还活在世界上。

    但是他有个伟大的母亲,一个可以替他受尽人间世的各种凌辱而成长生存下去的母亲。

    过了三十三年,那个男婴长大了。

    “你自己取一个姓。”他的母亲在临死前告诉他道:“自己取一个名字,在这世界上你永远是自己一个人。”

    于是在母亲闭眼以前他取姓“冬”因为他是在冬寒最深的夜里生下来在人间世。

    “我要叫冬七寒”在十八年前他十五岁时跪在母亲卧病的床畔大叫道:“七寒,是因为娘生下我的时候已经是断气而全身黑紫”

    但是冬七寒的母亲一直抱着他哭泣,跪在雪地中一直求一直求上天让他的儿子唯一的生存希望活。

    七天七夜长跪雪地,你做的到吗?

    对一个母亲,母亲的爱可以让天地震动。

    孩子奇迹般的活了下来,而且在二十五年后成为高手,三十年后成为高手中的高手。

    官品位居朝廷蒙古贵族之列。

    虽这时他的娘亲已经看不到儿子的辉煌腾达,但是他的心有自己的一份安慰。

    最少每年在祭拜娘亲的坟前,他无愧。

    “这是冬七寒的所有资料。”宣雨情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如果他生在中原,很可能是一位大侠!”

    韦皓雁承认的点了点头,道:“因为环境的不同,所以我们之间变成了敌人”

    “这就是所谓的命吧?”

    倪不生竟然也会有一丝叹息,道:“不过我不知道解勉道解大堂主查出这些来历时,他的心中有什么感想?”

    每个知道这个故的人难免辞一份惋惜。

    如果时空转换,冬七寒何尝不可能是他们的生死之交?如此热血男子,倪不生昂了昂首微微一叹无所言。

    是的,无言。

    眼前冬七寒缓缓而来,硕壮的胸膛坚毅菱角分明的面庞上,是一双充满自信而清澄的眸子。

    紧紧抿住的两片嘴唇充满了力量,似乎他说出的每一个字就是代表绝对。

    “你们约我,我来”冬七寒淡淡的道:“秘先生不会出手也不会来,因为在他的眼中只有两个人。”

    柳梦狂和闻人独笑。

    冬七寒的话说完了,眼神中竟是没有半点的讥诮。

    他明白对方这三个女人下战书单找自己,是因为身旁还有一位秘先生在。

    如果秘先生出手她们连一点机会也没有,这是她们的估计,冬七寒的肚子里却是轻轻一叹,难道你们以为三个对付我一个就有了机会?

    他虽然有一丝叹息,但是眸子一样真诚。

    因为他尊敬对手,尊敬任何一个敢对他面对面挑战的人。

    这种人在世间似乎越来越少了?

    他不是一个平凡人。

    三个女人都感受到眼前这个“逍遥大喜”与众不同之处,更同时感觉到她们遇上驵个极可怕的对手。

    “因为这个人没有野心”

    宣雨情一针见血道着:“他做的每一件事背后都有一股精神力量他的母亲。”

    无欲则刚,有情天地。

    冬七寒混合了两种复杂又且至真至上的心性修为。

    “这种对手”倪不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道:“几乎是完美无缺,根本无可出手余地!”

    “所谓不战而屈人之兵”

    韦皓雁柔柔一叹,道:“我们面对他连出手的念头也没有,又如何能胜得了这一战?”

    胜不了还是要战,出不了手也是要战。

    这就是江湖路中无可奈何的路。

    英雄可以惜英雄。

    但是英雄的剑却不能不刺向英雄。

    冬七寒飘身而至,双掌厚实有力的拍下夹着浑然圆融的气机,有如天地在他的双掌中联结合一。

    宣雨情朗喝一声,黑檀扇舞动间将心神的迷惑尽化于这一式这上。

    在世外宫四年里“帝王”柳梦狂每天教她的一件事、一句话是“既已出手,不是全心全意就是无心无意”

    不论“全心全意”或是“无心无意”都已不受任何干扰,出手就是出手,帝王绝学向来只有一招。

    倪不生和韦皓雁也自左右飞击夹攻。

    不论她们多么同情眼前这个人,她们有她们不能不做的事。

    四道身影在雪地的深夜急疾接近,交汇。

    生命在此刻由飞扬散射的雪花和血红染得晶莹透亮,好几声隐隐约约的交击,沉甸甸的在冷寒的空气中传出消失。

    冬七寒在接触的那一刹那,先是对着宣雨情的“帝王七巧弄魔扇”运用大移天地神功,震散对方的来势。

    然后双掌迅速的一开展,各自对向倪不生和韦皓雁。

    双方甫要接上,宣雨情的黑檀扇竟是巧妙极了的一式未尽,以一个曼妙不可思议的孤度划破劈向肩头而至。

    好快!

    冬七寒的腹部一缩,竟是硬生生的一个人在半空中倒挂金钩。

    双腿一张两踢,一踢上头来的黑檀扇。

    一踢前面的宣雨情胸腹。

    双掌仍旧硬拍向倪不生和韦皓雁。

    这是几乎所有的过程和变化。

    倪大美人和韦大美人沉哼一声倒飞了出去,一线血迹各自喷到扬起的晰白的雪花上。

    宣雨情尽力闪避,仍旧左肩捱了人家重重一腿踢。

    但是,但是就在冬七寒认为战斗结束的这一刹那,宣雨情却不这么想。

    “帝王绝学永远有最后一式变化。”宣雨情喘着气,看着以不信的眼神躺卧在雪地上的冬七寒,叹气道:“所以为什么家师一生中永远是一招败敌。”

    最后的变化是,黑檀扇竟然在对方踢中的刹那,弹开变成了十三支扇骨以十三个角度攻击。

    冬七寒实在是作梦也没想到这个可能。

    “就算想到了”他叹气道:“何用?”

    磊磊落落,他承认自己败了。

    “真是个好汉!”倪不生喘了一口气,苦笑道:“虽然你重伤了我,但是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可惜我们不能成为朋友!”

    韦皓雁已是站立不住,跌落在冷冷的街道冷冷的雪堆上,轻轻一叹道:“不然我一定邀请你到镇静王府住上把个月”

    “命吧!”冬七寒翻了一个身,面孔朝向天空深邃沉幽幽的望着,这刻他的心中在想什么?

    一阵好长的沉默,只剩下风在雪面滑动的声音。

    不!还有好轻好轻的声音,慢慢而闲适的接近。

    那是脚步声,每一步都非常的自信非常的有韵律。

    这种脚步声?宣雨情的心紧了起来,她曾经听过只曾听过一个她非常尊敬的人能有这种神韵。

    以前她称他为“师父”现在她称他为“爹”的人。

    “帝王”柳梦狂!

    但是她太清楚了“帝王”现在在流水寺而不是在现在的开封城内。

    那么来的这个人是谁可以做到?

    除了“帝王”就是“武皇”

    “武皇”秘先生为什么会来这里?

    她看向冬七寒中有了恐惧,令她不安的是,冬七寒的眼中有讶异以及不满和恐惧。

    倪不生和韦皓雁也觉得不对,这是一种无法用言辞来形容的改变。

    空气和天地似乎越来越浓,汤着一股不安。

    而更浓更浓的不安却又操在于那个慢慢踱来的人手上,如果不是俱有大宗师的气势,如何能至此?

    宣雨情的心忐忑的跳着,一股不安的情绪越来越重,竟是让自己的一双手足僵硬了起来。

    这刹那她无意中低头,目光落处心头更紧。

    雪,变了!

    变了!雪?

    这是很难形容的细微变化,但是在一个武林高手的眼中,这可会产生胜负间极大的差距。

    秘先生的身影出现那一刹那,宣雨情感受的更清楚。

    雪的纹路似乎受到某“气”的影响,而产生一种类似规则,又似毫无脉络可寻的图案。

    难道宣雨情心中一紧,想起“帝王”以前曾经说过的一件事。“如果武功到了神化境界”

    柳梦狂那时用一种很深邃而神秘的声音道:“几乎可以到达参天化地的殊胜成就,我们可以给那种武功一种名称造化天地气。”

    “造化天地气?”宣雨情那时不解的问道:“可以用什么情况来判断呢?”

    “最简单的是那个人的气,可以改变自然的环境以适合自己的出手。”

    柳大先生的话令她一生永记:“例如可以改变雪、沙、叶的展方式,以方便在一招出手立毙敌。”

    “师父向来一招败敌,那不就是了?”

    “不!为师只是自创武学,将千百式变化合一,一式有千百变化而已!”柳梦狂说这句话时是绝对的诚恳。

    “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败我,那么就是已俱备了造化天地气的人,届时

    败无憾!”

    秘先生是不是已经俱备了这点?

    “看来你对‘帝王绝学’太大意了?”

    秘先生看了冬七寒一眼,淡淡笑了道:“这也难怪,柳梦狂是有值得敬佩之处”

    一阵轻淡的笑声,他点了点头继续道:“就算是本座也难免有失手的时候,真是令人惊叹!”

    好气魄!

    韦皓雁忍不住道:“这个人真的是黑色火焰的首脑秘先生吗?”

    听语气实在不相信那么“邪恶”的组织内,最“邪恶”的第一人竟然也会有这种赞誉敌人而且是真心赞誉的话出现。

    秘大先生朝她看了一眼,淡淡笑了。

    “胜就是胜,败就是败!”秘先生倒像老师在教学似的,道:“不管你是跟敌人或者朋友,甚至不是敌人不是朋友是敌人是朋友的人交手,这是事实就是事实。”

    宣雨情看着他说话的神情,竟是脱口而出道:“秘大先生,你讲话的口气好像我师父”

    “柳梦狂嘛?”

    秘先生沉吟了片刻,点头笑了笑道:“我们本来就是同一种人不是吗?只不过环境背景立场不一样而已。”

    因为他是蒙古人而柳梦狂是中原人

    就像冬七寒是蒙古人,而宣雨情她们是中原人一样,时代的大转论逼迫着人与人之间无法变成朋友。

    “不过我们有一点相同的”秘先生双眸一闪,嘿道:“彼此,我们彼此都认定对方是个好对手。”

    这点倒是事。

    柳梦狂这一生中可从来没有为了决斗而特别出游,到某一处去修养心性。

    这回是唯一的例外。

    倪不生叹了一口气,问了个最实际的问题:“秘大先生,你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冬七寒曾经向我们保证你”“你们以为我会出手?”

    秘先生轻轻的笑了,一把背起冬七寒笑了:“我只是来带他回去疗伤而已,你们自救自的都来不及,又如何救我这位得力的助手?”

    一串长笑中,他走了。

    来无牵去无差,宗师气魄果然大非常人所能望其项背,一切自然,便来便去已是脱出了世俗“想当然耳”之外。

    “这个人”宣雨情望着消失背影的方向,轻轻一叹道:“一个很难得会令人尊敬的敌人。”

    韦皓雁压抑住胸口上要涌溢出的热血,苦笑一声道:“天快亮了,我们先去找一处歇息疗伤吧!”

    是啊!天快亮了。

    在天亮晨曦东来之前,还会有多少事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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