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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夤夜私访暗探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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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胡子突然觉得手中加重,又那敢怠忽,也就运出全力,向回死拉。

    黑孩儿见马胡子没觉察到自己的计策,暗暗高兴,猛一撒手,喝了声:“小花子爷抢不过你,你拿去好了。”

    马胡子万没想到黑孩儿并未落败,便使出这一手来,由于自己的拉力太大,一时收不住劲,人便向后仰去。

    马胡子连忙向后跃退,想卸去那回拉之力,可是他的一只脚插在土里,那里还能够跳得来。

    同时黑孩儿胸有成竹,撒手之后,略一缓势,人已二次向前,双学齐发,向马胡子推出。

    这些事,本是刹那间事,前后问不容发,所以没等马胡子有转念的机会,四下里一起发作,马胡子那条唯一的腿“嘎吧”一声,便又折断。

    马胡子虽然凶狠,又那里还能够支持得住。惨吼一声,软瘫在地。

    黑孩儿见计已遂,好不高兴,飞身上前,夺过铁拐,收回鲛筋索,向后一招手,喊了声:“大家一起动手,别叫他们跑了。”

    骊儿通灵,首先奔了过来,黑孩儿一跃而上,便向众匪徒冲杀过去。

    陆瑜、俏郎君和马腾风,也是齐声呐喊,放过马来。

    白守德两个箭步,冲到马胡子身侧,拾起铁拐,一下子便结果了马胡子,再一个箭步,便夺到了乌骓马,也冲杀上前。

    那些匪见见马胡子一死,直吓得魂飞天外,魄落九霄,那里还敢交手应战,呼啸一声,鸟兽四散,乱窜逃命。

    尤其是老道士的侄子,逃得更快,擦过马腾风身侧,纵马如飞。

    陆瑜见了,忙喊一声:“马仁兄,千万别放那东西逃走。”

    马腾风笑道:“仁兄放也许,他逃不了的。”说着已纵马追了上去,理出套出索,一撒手,便套住了那道士,向怀里一带,拉下了马。

    两个助手上前按住,捆了个结实。

    其余匪徒,也都被杀得死伤狠藉,逃出性命去的,十不及一。

    大家这才收马聚拢到一起。

    白守德第一个着急,跳下马便搜那侄子的怀中,却没搜得出骊项珠,心中一狠,扬手便打了那侄子两记耳光,喝着问道:“骊项珠何在?交出来饶你不死。”

    那侄子吓得满脸死灰,哀声说道:“我并没取到骊项珠,但求饶舒。”

    白守德以为他是说谎,伸手又打。

    还是马腾风拦住说道:“白庄主且慢动手,他的话可能不假,现在就是打死了他,也逼不来的。”

    白守德气呼呼地说道:“明明是他偷的,不打着问他要,又怎么办呢?”

    马腾风道:“照我看来,可能不是他偷的,也说不定。你难道没听到马胡子一上来,便要我们把骊项珠交出来的话吗?马胡子的脾气,我是知道的,凡是他手下的人,得到赃物之后,谁也不敢隐瞒于他。”

    白守德道:“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底下的话虽没说出,却已看了黑孩儿一眼。

    马腾风知道白守德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骊项珠乃是骊驹口涎积聚而成,所以必须经过多年不可,这也就是说,如果骊驹年龄不够,当然不会生出骊项珠来了。”

    白守德道:“你是说骊儿还小吗?”

    马腾风道:“马龄以齿为准,生初之马,名为‘划口’。以次渐马,则为‘对牙’、‘四牙’、‘六牙’、‘八牙’,又名‘齐口’,意谓齿已长齐之意,骊项生珠,必在‘齐口’之后,所以我们且看一下骊儿的口齿,也免得误时费事,多生无谓的气。”

    大家听了,都觉有理。

    黑孩儿扒开骊儿的嘴巴一看,果然只有两牙,因此笑道:“若非如此,我小花子还脱不了干系,有人以为骊项珠是我贪心藏了起来呢?”

    白守德不由脸上一红。

    陆瑜道:“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马腾风道:“还有什么办法?再找也就是了,不过今天为时已晚,且待明天再说吧!”

    别人倒也没有什么,只有白守德失望非常。

    俏郎君叉问如何处理那侄子?,

    黑孩儿想了想说道:“算了吧!别带回去了,老道士若再生出骨肉之情,又遗后患。”

    俏郎君明白黑孩儿的意思,一伸手便点了那侄子的死穴,然后帮着大家,收了匪徒遗下来的马匹和财帛,满载而归。

    回到王母宫,除了他们原有的,其余都给了老道士,并告诉了老道士一切。

    老道士悲喜交集,也就自告奋勇说道:“各位为本地除去大害,贫道愧无以报,但却知道有两匹才能骊驹的出入踪迹,赶明儿带各位去寻找,算做聊以报德吧!”

    白守德听了,这才又高兴起来。

    谁知刚交四鼓,白守德一觉醒来,便听到窗外风声,呼呼不绝,心中不由的着急起来。

    这时大家也都为风声惊醒,马腾风推窗一看,便说了一声:“糟糕!”

    白守德忙问为何?

    马腾风道:“这风一起,乃是雨雪前兆,不出三天,大雪必然封山,所以寻找骊项珠之事,今年恐怕办不到了。”

    白守德道:“那可如何是好,岂不要误了明年钓剑之期?”

    马腾风道:“这却是没有办法的事,并且我们还非赶快下山不可,否则封山之后,就非等明春雪化不可了。”

    俏郎君听了,便急得团团乱转起来。

    还是黑孩儿兑道:“我们且去问老道士一声,如果骊驹离此不远,那就拼着花半天时间,把事情办好,下山的时候,要赶紧一点儿,也就是了。”

    白守德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

    那知向老道士一问,老道士竟说:“单是一去路程,就得一天,劝大家放弃此想,并答应明年帮忙。”又问各位是不是愿意留下过冬?

    大家各人有事,当然不愿,即就是白守德,也放心不下家,只好暂时死了这条心,主张立刻起身下山。

    就这样,算化们走得快,第二天下午,仍被雨雪撵上,几吗下不得山,吃了无数的苦,这才回到乌鲁木齐。

    白守德是不放心家,俏郎君也急于想回去和白依云见面,因此在乌鲁木齐并没多做耽搁,只和马腾风约好来年再见之期,立刻取道东返。仍循旧路,出星星峡,走安西,经酒泉、张掖、武威。不只一日,弯到宝鸡。

    在悦来店也只住了一日,便又趱程南下,直奔牢固关。取道剑阁。

    白守德忽然想到凤尾竹,便问俏郎君是不是可以顺便取来,带了回去。

    俏郎君倒无可无不可。

    陆瑜却不赞成,说道:“凤尾竹既蒙公孙夫人答应,随时可以去取,那又何必先拿回去招摇,且让老怪物保留几天再说吧!”

    白守德听了有理,这才罢休。

    黑孩儿便表示要和他们分手,自回巫山。

    俏郎君忙背着白守德,对他说道:“小老前辈,你怎能不到眉山去走一趟呢?”

    黑孩儿知道他的用意,也就笑着答应了下来。

    谁知第二天才到绵阳,便遇到了醉丐和疯丐。

    黑孩儿连忙上前见礼,问道:“二哥和六哥在这儿做什?”

    醉丐道:“随师父来此有事。”

    黑孩儿问道:“何事?”

    醉丐道:“师父未言,谁能知道?”

    黑孩儿道:“师父何在呢?”

    醉丐看了大家一眼,道:“你要见师父吗?那等会儿你到南关外去等着我们好了。”言毕这才又与陆瑜等见过,并问此行如何?随即扬长而去。

    黑孩儿道:“现在说不定我不能陪你们再回去了。”

    陆瑜和俏郎君在云雨谷住过,知道情丐门中,戒律极严,任何人在未经他同意之前,不得见面,所以出知道黑孩儿的话,等于是说:如果情丐不愿意和大家见面,那就非分别不可,不由为之怅然。

    尤其是俏郎君,竟拉住了黑孩儿的手,拿眼连瞟了白白守德几下。

    俏郎君虽未开口,黑孩儿已知他的用意所在,忙笑对白守德道:“现在小花子不能再去宝庄,叨邀一杯喜酒,真是太遗憾了。”

    白守德知道黑孩儿所指,乃是自己在乌鲁木齐所做的承诺之事,同时也想到将来需要黑孩儿帮忙之处正多,因此也笑着说道:“小兄放心,白某承诺之事,怎能说了不算,但望小兄明天开春之后,能够早日降临,再同去天山一走,使能赶上端阳钓剑之期才好。”

    黑孩儿笑道:“一定一定。”

    说着便拍拍俏郎君道:“现在你总可以放心了。”

    跟着又转头对陆瑜和白守德说道:“二位此行,当然可以先拢青城一下了吧?”

    白守德点头同意。

    到得南关之外,果然从醉丐口中,得知情丐暂时不愿和大家见面,因此随即别过。

    黑孩儿又把骊儿交给俏郎君道:“你替我喂养几天,待我用得着它的时候,再来取好了。”

    骊儿犹有不愿之意,还是黑孩儿抚慰有加,又说了几句好话才行。

    不提黑孩儿之事,单表陆瑜、白守德和俏郎君,一路南下,不到一日便到了青城。

    俏郎君抢先回去,告诉了父母。

    秦楼梦夫妇好不高兴,忙出来迎,见面之后,互相之间,当然有一番寒暄客套,也不细说。秦家那一番招待,当然就格外不必谈了。

    话转至正题上去之后,当即三面议定,由陆瑜担仁大冰。三日之后——十月二十六日,先行文定纳采,也不请客,结婚之期,以后再慢慢商量。

    白守德把一切谈妥之后,便向秦楼梦夫妇作别,说是:要先行回去布置一番。

    秦楼梦挽留道:“又不请客铺张,还有什么好布置的,干脆咱们同行好了。”

    白守德作难道:“这个倒并不是为了这个,还是让我先回去一下的好,陆仁兄是知道有此必要。”

    陆瑜知道白守德是要回去安排一下俏郎君和白依云的事,便替白守德说了。

    秦楼梦这才没再坚留。

    白守德一路之上,也就玎好了主意,打算先把白依云劝答应了,然后好在了劫大师面前,矫辞推托。

    所以到家之后,一问白福,并无什么大可一自己处理,立刻并叫白福传命白依云,前来相见。

    白依云见是父亲呼唤,随即前来,见礼之后,便问何事?

    白守德拿出慈爱万分的样子,先问了白依云近日生活情形?并问有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白依云一一应对了,并说一切都好。

    白守德这才说道:“我儿早所已十七,转眼十八,终身之事,为父无日不在心中,尤其是前次五月间答应我儿之事,当时乃是由于你陆仁伯有事他去,并非是为父诳遍于你,所以为父借此次出之便,亲去找他,将此事谈妥,现在本月二十六日,秦家就要前来下聘,我儿可了生平之愿,当然也该高兴了吧?”

    白依云被白守德这样开门见山地,劈口便说出此事,不由满脸飞红,双眉深锁,低头不语。

    白守德只以为她是女儿家怕羞,因此又接着说道:“我儿不必怕羞,婚姻乃是人生大事,圣王不讳,何况秦家娃儿乃是为父的同门师侄,即如一家人一般,所以为父的已经决定在纳采之后,虽不立刻便行大礼,却让我儿和他见面,我儿当然会格外高兴的了?”

    白依云略一抬头,似欲有言,便立刻又娇羞得垂下头去,泪洒襟前。

    白守德并不知白依云心中想着的是什么,却以为这是小儿女常态,因此又说道:“我儿从小长生园中,受尽寂寞,为父每感不安,所以在你出客之时,为父必盛备妆奁,作为陪嫁,以补过去不足就是。”

    白守德这样说来,认为心已尽到,尤其是看到白依云并没开口,以为白依云是默许了,不由的便放下了一半心,正想再接下去说时,那知白凤仙突然撞入,怒容满面地对白守德说道:“爹!爹在和姊姊说什么?”

    白守德一下子想到中秋节时,白凤仙曾当着陆瑜的面,反对过这件婚事,同时又知道她脾气刚腹,口直心快,怕她出言不逊,影响了白依云的情绪,因此说道:“我与你姊姊所谈之事,不关你事,你且出去,以地后你自然会晓得的。”

    白凤仙冷笑道:“这事虽与我无关,但爹为什么不替姊姊多作想作想呢?”

    白守德被白凤仙这一顶撞,也不由的生起气来,喝道:“大胆无知,你这是在对我说话吗?你这是在对父亲说话吗?”

    白凤仙天性倔强,那肯受气,也气得涨红了脸,反唇抵触道:“我那一点说错了?我这样说话,就是做女儿的不应该,你不为姊姊的终身幸福作想,便是做父亲之道了吗?”

    白守德气得脸色发青,嘴唇发白,指着白凤仙大骂道:“你你眼睛里头还有尊辈长上吗?你这是在对谁说话?你替我滚出去,滚滚滚!”

    白凤仙冷笑道:“孙子有理,大似公公,有理说理,我为什么要滚?你别以为姊姊好脾气,好说话,娘又死了,没人替我们做主了,是不是?这可不成,我看着不合理的时候,我非替姊姊做主不可,我有这个责任。”

    白守德气得发昏,脱口而出道:“她是你的什么姊姊,她的母亲并没”

    说到这儿,猛然一惊,又连忙把话缩住。

    白凤仙却已追问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她不是我的姊姊是谁?她的母亲并没怎么样?你说出来。”

    白守德一语出错愕在那儿,急得搓手跺脚,那里还能够说得出话来。

    白凤仙见白守德不答,心中一想,自己到底是个未出阁的姑娘,这种事实在管不来,同时也不应该对父亲这佯说话,因此脑筋一转,想到不如把了劫大师清来的好。

    白凤仙是个胸无宿物,想到便要说出的脾气,所以说道:“你把我当小孩子,不肯理我不要紧,我只要去告诉了劫大师,让了劫大师来问你好了。”

    说着便去拉白依云道:“姊姊,我且送你回园里去,等了劫大师来了再说好了。”

    白依云早已哭成泪人也似的,哽咽不能成声。

    白守德听到白凤仙这样一说,立刻吓得面色陡变,像斗败了的公鸡似的软了下来,抢到房门口拦住,说道:“我的孩子,你别这样做,我们再谈谈好了,适才是为父的一时性急,把话说错,你是我的亲生女儿,难道还不能原谅我吗?”

    白凤仙道:“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应该原谅你,难道姊姊就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就不应该替她打算打算吗?”

    自守德陪笑道:“谁说不是?又谁说我没为她打算呢?来来来,你们都且坐下,我们好好儿的谈一谈好了。”

    白凤仙见白守德这样说话,立刻又动了好强之心,觉得若能由自己手中解决问题,岂非更好,因此也就坐了下来,说道:“你既口口声声都说在为姊姊打算,那你为什么又要逼着姊姊嫁人呢?”

    白守德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人伦之常,你姊姊又何能例外?同时这也是做父母的责任,你母亲已去世,为父的当然不能不管,这不是为她打算,还是什么呢?”

    白凤仙道:“可是姊姊业已一心向佛,有志出家,这正是她摆脱前世宿孽的一条正路,你又为何能逼着她舍此他图?”

    白守德道:“这是你只知其一,而不知其二,悟尘神僧说过,你姊姊不可能成为佛门中人,你也是知道的啊!”白凤仙道:“可是神僧也说过姊姊不应在二十岁以前结婚,你又为什么逼着她马上出嫁,明天就要行聘,这不是在害她,还是什么呢?”

    白守德笑道:“这你又错了,明天行聘,只是下定而已,结婚之日,仍在三年之后,这又要什么紧呢?”

    白凤仙见驳不倒白守德,心中着急,便又说道:“即使姊姊非嫁人不可,也不该嫁给姓秦的那样一个轻薄子弟,姊姊将来,难免不会为他生气,岂非害了姊姊一辈子的幸福,我绝不赞成,所以你非替姊姊把这门亲事退了不可。”

    白守德笑道:“傻孩子,这是什么话,你姊姊的这件婚事,乃是由情丐老前辈成全,你陆仁伯做的伐,都一致认为你秦师兄乃是个用情极极专之人,为父的这才应允,并已当面允过你秦师叔,岂同儿戏,又怎么能随便退亲,那叫为父的将来如何做人?”

    白凤仙说不得白守德,便又使性子说道:“我不管这些,你如果不答应的话,我便去找了劫大师来和你谈。”

    白守德道:“了劫大师虽来,又将奈何?这辽得你姊姊同意才行啊!如果你姊姊已经答应了,她又怎能管得了。”

    白凤仙诧道:“什么?你说姊姊已经答应嫁给姓秦的了吗?”

    白守德道:“秦师兄本来就是你姊姊挑中的嘛!”

    白凤仙道:“我不相信。”

    白守德道:“你姊姊就在这儿,不信你不会当面问她吗?”

    白凤仙这样说法,乃是记着从前的事,又加上刚才告诉白依云的时候,白依云没有开口,便以为白依云是默认了,所以非常之有把握。

    白凤仙见了,当即就迟疑起来,一时之间,不敢去问白依云,就怕白依云所答的话,与己愿违。

    白守德格外得意,说道:“你不敢问,我来问给你听好了。”说着便转身去问白依云,问他说的可对?

    白依云哭着说道:“爹别问我,我不知道,我心里乱得很,我不想过问这些事:”

    白守德便又转头对白凤仙说道:“你听到了吧?她不过问这事,正合吗了在家从父,一切由我做主之逛,现在你明白了吧?”

    白凤仙气得不再去理白守德,一跳跳到白依云面前,厉声说道:“姊姊,你这是怎幺啦?你怎么能够答应呢?你这不是太糊涂了吗?”

    白依云泣不成声。

    白凤仙见了,便双手拉住她,一阵乱推乱摇,喝道:“姊姊,你真的不想要命了吗?你忘了在佛前所许的愿了吗?”

    白依云哭着进出声业道:“我几时忘了?我这一辈子已是佛门中的人了。”

    白凤仙道:“那你为什么又答应爹去嫁人?”

    白依云道:“我不要听这些话,我谁也不嫁,我一个出家人,为什么要去嫁人呢?我不要听这些话,你们都不要再说这些了,我不爱听,我的心里都乱死了。”

    白凤仙听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是白守德又作急起来,瞪大着眼睛说道:“什么?你又反悔了不成?”

    白依云道:“爹!你别逼我好不好?我本来就没答应过你什么啊?”

    白守德跳了起来说道:“你没答应过?上次在园子里的时候,你不是亲口说过,全凭为父作主,并且秦家娃儿,也是你自己所喜爱的啊?”

    白依云哭道:“爹,你别问我这些,我不知道,以前的事,我已经全都忘了。”

    白守德道:“忘了也不行,我已经答应了人家,明日就来行聘过礼,你不能叫为父的对人家说二话。”

    白依云屈膝向白守德面前一跪,哭着说道:“爹,你千万别这样做法,你成全了你的苦命女儿,莫使我再入红尘受罪吧?”

    白守德连连摇头,一直不肯答应。

    白凤仙便又插上来说道:“爹,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到底讲理不讲理嘛?”

    白守德一腔怒气,正自无可发泄,听到白凤仙这一开口。不由的想道:“好好儿的事情,都叫这死丫头给弄糟了,云儿明明已经答应了,偏又为她几句话改变了主意,这叫我明天如何向人家交代?”

    想到这儿,不由的把一腔怒火,完全发泄到白凤仙的头上去,并胜想了个杀鸡吓猴之计,对白凤仙喝道:“你现在就予我滚出去,再也不准开口,否则的话,便莫怪为父的了。”

    白凤仙天生倔强,又回嘴道:“我要开口,你怎么样?”

    白守德一扬手,便打了白凤仙一个耳光。说道:“不听话的孩子,为父的非严加教训不可。”

    白凤仙从小以来,又几曾被父母打过,吃了这一下耳光,立刻愕住,但再一转念,便放泄也似的大哭大闹起来。

    白守德于是又一不做,二不休,装腔作势发起威来,手指着白凤仙,眼看着白依云,大声喝道:“凡是不听话,我都是这样对待。你再大闹,我就再打。”

    白依云被吓得连忙膝行上前抱住白守德的大腿,哭求道:“爹不要这样,妹寻大了,爹也替她留点脸嘛!”

    白守德道:“大了又怎么样?就是活到八十岁,也不能不承认我是父亲,君叫臣死,臣不得不死,父叫子亡,子不敢不亡,别说是打得,不听教训的时候,我杀也杀得,还有谁能够说我一声不是?便是你,也是一样。”说着竟像真的似地,探手摘下宝剑,青锋出鞘。

    白依云听了,果然吓得向后直退。不敢再说什么。

    白凤仙却仍然大哭大闹了起来,一定非要白守德杀她不可。

    俗语说得好:“虎毒不吃儿”更何况白守德唱的乃是一台假戏,那敢弄假成真,因此倒反而被闹得下不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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