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忖道:“现在,我应该去哪里?对了,去毒谷找毒狐狸为我师父报仇”心念打妥,他直朝龙毒山毒谷奔来!
唐子良奔了一阵,突然,他似想到了什么,把脚步停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那突被人杀死的黑衣人所说的话,他说他们帮主要杀他,又不杀他?
他只说了“天王”两字,便被人杀死了,那么,他是“天王门”门下了!
天王门是一个什么门派?难道门主跟这一件事有关?
唐子良想到这里,不由疑念丛生,当下暗道:“找到了毒狐狸之后,再找天王门不迟!”
他掠身而起,向毒龙山而来。
是日,他来到了毒龙山的毒谷之外,但见谷口写着两个鲜红大字:“毒谷”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倒不相信这毒谷能毒死我!”
话犹未落,他一掠身,向毒谷之内飞射而去,但见谷内林木参天,穿过了林木,突然,一声阴恻恻的冷笑之声,破空传来。
唐子良把脚步停了下来,喝道:“什么人?”
那阴恻恻的冷笑之声传来,道:“阁下又是谁?到我毒谷,意欲何为?”
唐子良冷一笑,道:“请问贵谷之内,可有一个叫毒狐狸的女人?”
“不错!”
“她在不在?”
“阁下找她干什么?”
“有事问她?”
“抱歉,她已经不在本谷了!”
“在什么地方?”
“这就不知道了。”
“你是谷主?”
“不,守门人!”
“我想找你谷主!”
“抱歉,我们谷主向不见客。”
唐子良冷冷地笑了笑,道:“可是我非见他不可!”
“本谷向来不与江湖朋友来往,阁下请退出本谷,以免伤了和气!”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说过我非见你们谷主不可。”
“阁下如不要命,那就进来试试!”
这一句话说得唐子良怒气油然而生,他就不相信毒谷到底有什么惊人之处。
他一弹身,向谷中射了过去,就在唐子良弹身一跃之下,阴风旋处,一道黑影,向他砸卷过来。
唐子良大喝一声:“找死——”
断喝声中,他右手猛然拂出,凌厉扫出了一招,在唐子良一扫之下,那黑影已飘退了数丈!
唐子良放目一望,但见三丈之外,站立了一个身着黑衣的枯瘦怪人,对方冷冷一笑,道:“阁下已中了无形之毒了,不信,你运功试试!”
唐子良闻言,下意识地打了一个冷战,不期地运功一阵,可是他觉得血气运循自如,毫无中毒之状!
他突然想起了伏魔一君给他的避毒珠,他之所以没有中毒,必是这避毒珠发生了作用!
他心胆为之一壮,冷冷一笑,道:“你认为区区之毒,便伤得了在下么?看掌!”
唐子良一语甫落,人已射了过去,掌力猛然扫出。
唐子良能再出手攻招,大大出乎那黑衣怪人意料之外,他一掠身,闪开了唐子良这一掌。
对方身子尚未闪开,唐子良第二掌已再度攻到,出手之快,使对方几有难于闪身之势。
黑衣怪人在唐子良的凌厉攻势之中,猝然欺身,向唐子良猛击一掌。
唐子良冷冷一笑,左手一封,右手已经切出,只听砰的一声,黑衣怪人栽了出去。
唐子良也不管对方死活,掠身向谷内射了进去。
起落之间,已出了数丈之外,倏然,人影一闪,一条人影又截住了去路,一掌突告封到。
这一道掌力使唐子良拿桩不稳,退了三四步,放目一瞧,一个奇丑枯的散发怪人,站立当前!
唐子良一怔!
散发怪人咧嘴一笑,道:“阁下胆子也太大了,竟敢跑到毒谷来撒野,阁下到此为何?”
“找两个人!”
“哪两个?”
“毒狐狸及你们谷主!”
“我们谷主向不见客,毒狐狸已不在本谷了!”
“我非见谷主不可!”
“阁下好像不怕毒?”
唐子良狂笑一声,道:“区区之毒,要不了在下之命!”
对方阴恻恻地一笑,道:“阁下认为本谷只是以毒出名?哈哈哈你错了,除了毒之外,本谷武功依旧是武林一绝”
“在下正想领教一番。”
唐子良一语甫落,人已朝散发怪人走了过去,散发怪人右手缓缓举了起来,阴恻恻地道:“阁下何必自寻死路?”
“不知死的是谁?”
唐子良喝声甫落,身形似闪电一般射了过去,在唐子良射到之下,对方猛地扑了过来。
双方出手,均在同一时间之内的事,唐子良的掌力与对方撞个正着,砰然巨响,对方退了三四步,唐子良也退了两步。这一下令唐子良心头为之一骇!
对方脸色一变,道:“阁下的武功,出乎我意料之外了!”
“你也不差!”差字甫出,他又射了过去,凌厉的掌式,疾如电光石火地击出了两掌,散发怪人也攻出怪异三招。
一时之间,打得难分难解!
唐子良之所以非进入毒谷不可,自然是他不信毒狐狸不在谷中,假如毒狐狸不在,他也必须向毒谷谷主取得解药救他师父!
是以,他非见毒谷谷主不可!
刹那之间,十招已过,唐子良发觉对方的功力果然不差自己多少,心想非速战速决不可。
心念疾转,奋起了神威,伏魔七式中神童伏魔已凌厉攻了出去。
伏魔七式变化果然不同凡响,掌式一出,掌影如幻,变化难测,散发怪人为之心惊。
唐子良在对方吃惊之下,猛然扫出一掌。
砰!散发怪人被唐子良击退了十来步,口血溅处,几乎站立不稳,这当儿唐子良再度欺身射了过去。
倏然——一声沉喝之声传来:“站住!”
唐子良闻声,下意识把脚步停了下来,放目一瞧,但见前面已截住了十几个黑衣人!
当首一个黑衣老人矮胖得像一只大水桶,两只眼睛迫出了骇人的杀机,迫视在唐子良的脸上。
唐子良傲然伫立如山。
矮胖老人阴侧侧一笑,道:“阁下的武功,令老夫开了一次眼界,也破了本谷数十年之例,竟能杀伤本谷门人”
唐子良冷冷问道:“你就是毒谷谷主?”
“阁下还不配见本谷谷主!”
“那么,你是谁?”
“本谷掌刑长老!”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难道贵谷主是见不得人的?”
“住口。”掌刑长老一声断喝,道:“阁下既然伤了本谷门人,可别怪本谷对你不够江湖义气!”
唐子良冷冷一笑,道:“我说过我非见你们谷主不可!”
掌刑长老阴恻恻一笑,这当儿,十几个毒谷门人缓缓散开,已将唐子良团团围住!
唐子良哂然一笑,倏欺身向掌刑长老走了过去,一时之间,场面笼罩了骇人的杀机。
倏地,掌刑长老大喝一声,矮胖的身形一划,疾如电光石火一般,向唐子良射了过来,掌势突然封出。
掌刑长老出手攻招,其势甚疾,唐子良虽知对方武功不可轻视,但依旧不把对方看在眼内。
他一声狂喝,左手封出,右手一掌也迅然攻出。
两人出手,十分之快,但见人影疾转之间,已双双攻出了三掌,对方武功之高,竟出乎了唐子良意料之外。
唐于良心念之中,忙施出了伏魔七式,这威力奇强的掌式,使掌刑长老承受不起了。
五招过后,他已被迫得毫无还手之力。
掌刑长老猛然一声大喝,出手击出了一掌,身子一划,突然飘身而退——就在掌刑长老退身之下,十几个毒谷门人突然扬掌,十数道掌力,向唐子良击了过来。
这十数道掌力联合出手击出,其势之猛,非同小可,唐子良哪敢硬接,他一弹身,拔起了三丈来高。
掌刑长老似已料到唐子良会有这一着,在唐子良弹身而起之时,如涛的掌力,倏向唐子良击了过来。
唐子良此时身在空中,对于这掌刑长老的毒辣手段,也不由感到了杀心大起,断喝声中,一掌封下。
掌刑长老似估不到唐子良身在空中还能出手,他一个闪身不及,砰的一声,身子踉跄退了十来步,忍不住溢出了一口鲜血。
而唐子良身在空中发掌,真元自无法运用自如,掌力发出之后,他的身子坠落下来。
暴喝声中,数道掌力,再度卷了过来,唐子良掌力尚未击出,已中了两掌。
他内力修为已在八十年之上,伏魔一君已将毕生内力修为给了他,三掌击中,他的身子连退了七八步。
他奋起神威,猛击两掌。
惨叫之声应声而起,两个毒谷门人,应声载倒在地上,而唐子良也中了三掌。
哇的一声大响,他终于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子晃了两晃,这当儿,十几道掌力,又卷击过来。
砰砰砰!
唐子良又中了五六掌,身子倒在地上,脑子一昏,人事不知。
不知经过了多久,唐子良在全身痛楚之中,醒了过来,放目一瞧,但见他躺在了一处大厅之中。
厅前,站立了数十个黑衣人,当中坐着那个掌刑长老,唐子良咬了一咬钢牙,脸上骤现杀机。
他想站起来,可是浑身无力,穴道已被人点中,但闻掌刑长老阴冷冷一笑,道:“阁下也有被擒之时”
唐子良狂笑一声,道:“唐子良虽然被擒,但对贵谷这种手段,甚难心服!”
“不管你服与不服,你终已被擒”
“有什么手段你使出来好了!”
“阁下,你猜我们将如何对付你?”
“大不了一死!”
“死?”掌刑长老疯狂地笑了起来,道:“这未免太便宜你了,我要叫你求生不能,找死不得”
唐子良闻言,打了一个冷战,栗声道:“你要怎么样?”
“很简单,本谷以毒出名,任何毒药具备,就先要让你服下穿筋之毒,每一个时辰之内,你都要筋骨剧痛如割,三天之后,理智丧失,七天之后,疯狂而死!”
唐子良闻言,打从心里泛起了一股寒意,这手段之辣,确实叫人毛骨悚然!
唐子良并不是一个怕死之人,但对于这手段,确实产生无比的恐惧,他栗声道:“你敢?”
“敢与不敢,你就会知道。”
他语锋一停,喝道:“施刑手!”
“在!”
人群中,闪出了一个脸色瘦黄的黑衣老人!
掌刑长老冷冷喝道:“施刑!”
“是!”施刑手向唐子良躺身之处,走了过来,唐子良心栗了,一生之中,他从没有比这一刻更为恐惧。
这恐惧比面临死亡更甚。
这当儿,施刑手已走到了他的身边,唐子良此时反抗无力,求死不能,只好任由对方摆布了。
掌刑长老发出了一声阴恻恻地冷笑,道:“阁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唐子良咬牙道:“我唐子良如有不死之日,当要用同样手段对付你”“你恐怕没有那一天了!”
唐子良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这当儿,施刑手已走到了唐子良的面前,右手拍出,唐子良的口刹然张开!
掌刑长老喝道:“施刑!”
“是!”施刑手掏出了一颗黄色的药丸,纳入了唐子良的口中,唐子良此时已无反抗之力,那颗毒药便沿喉而下!
唐子良暗暗告诉自己:“完了!”
是的,他完了,毒药已在他毫无反抗力之下,吞入了胃中,除非奇迹出现,他将永不可活下去了。
这时,施刑手已解去了唐子良嘴上穴道,唐子良的嘴又合了起来,他狂笑道:“毒谷之名,果是名不虚传!哈哈”他发出了栗人的狂笑
掌刑长老阴恻恻地笑道:“阁下不必笑了!”
唐子良虽有避毒珠解空气中之毒,但却解不了内服之毒,这时,他的毒气已开始发作了!全身筋脉在发痛似被刀割一般,他脸色了变,额上汗水如豆滚了下来!
他忍不住脱口而叫,极度而又难忍的刺筋之痛,使唐子良忍不住地在地上打滚,哀叫,发抖,其状惨不忍睹!
掌刑长老发出一阵骇人的狂笑。
倏然——就在唐子良在地上打滚、连声裒叫之际,一声朗喝由厅内传来:“谷主驾到!”
声音乍传,使大厅中的毒谷门人——包括掌刑长老在内,齐为之色变!
循声望去,但见两个黑衣婢女,拥着一个黑衣艳女,缓缓走向了大厅之中,所有毒谷门人,齐伏身下跪,道:“弟子叩见谷主!”
黑衣艳女的脸上一无表情,冷得像一团冰一样,这时,唐子良刺伤之毒的药力,已暂时过去了。
他目光一扫那黑衣少女之时,不由骇住了,这毒谷谷主不但不是一个奇丑怪物,而竟是一个绝色佳人,这一点的确出乎唐子良的意料之外!
黑衣艳女的目光一扫唐子良,似略为一颤,然后,视线转落在掌刑长老的脸上,喝道:“掌刑长老!”
但见掌刑长老伏跪于地,栗声说道:“弟子恭候令谕!”
“你的目中还有我这个谷主么?”
“谷主何出此言!”
黑衣艳女倏喝道:“掌嘴!”
掌刑长老脸色一变,悚然道:“谷主!”
“掌嘴!”
掌刑长老怔了一怔之后,双手劈劈拍拍地打了十来下,直打得鲜血飞溅,双颊红肿。
唐子良看得一骇!
黑衣艳女冷冷一笑,道:“掌刑长老,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掌嘴么?”
“弟子不知!”
“我在本谷身掌何职?”
“谷主!”
“我既是一谷之主,本谷发生之事,你能做主么?”
“弟子不敢做主。”
“有人到本谷找我,打伤本谷门人,你为什么不传报于我?”
“弟子认为这是小事,不敢劳动谷主!”
黑衣艳女冷冷一笑,道:“不敢劳动于我?哼!你分明是有意欺瞒我,你越来越不像话了,如果不惩戒你,门人就要造反了!”
掌刑长老脸色大变,栗声道:“谷主,请饶弟子无知!”
“饶你?哼!”她重重哼了一声,从怀中掏出了一颗白色的药丸,掷给了掌刑长老喝道:“服下这三日痛!”
掌刑长老全身发抖,口里依旧说道:“谢谷主轻罚!”话落,把那颗白色的药丸吞入了口中!
黑衣艳女冷冷喝道:“施刑手!”
原先那脸色枯黄老人,应声道:“弟子在!”
“拖下去!”
“是!”施刑手应了一声,将掌刑长老连拖带拉地拖向后堂,唐子良对这黑衣艳女的手段也不由打了一个冷颤。
这时,黑衣艳女的冰冷目光,落在了唐子良的脸上,冷冷说道:“守谷长老?”
人群中,闪出了一个老者,应道:“弟子在!”
“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黑衣老人将唐子良到毒谷之事,原原本本告诉了谷主一遍,接着又道:“掌刑师兄已给他服下了刺筋之毒!”
黑衣艳女轻轻哼了一声,向唐子良道:“阁下到本谷,既是找人而来,杀伤本谷门人,这就不对了!”
“这怎么能怪我?”
“为什么不能怪你?”
“在下到贵谷,指名找人?按江湖规矩,应该给予引见,可是贵谷门人却仗毒欺人,如我不出手,难道等死么?”
“你到本谷干什么?”
“找人!”
“谁?”
“毒狐狸!”
“可是她在十五年前,就已离开本谷了!”
“这话是真是假?”
“我身为一谷之主,当无骗你必要!”
唐子良察言观色,知对方所言可能不假,当下问道:“她在什么地方?”
“十五年前,她私逃出谷,我曾派人缉拿,可是一无踪影,阁下找她干什么?”
唐于良也不回答所问,道:“谷主不知芳龄几何?”
唐子良这一句话问得毒谷谷主为之一怔,她似乎不明白唐子良此问为何,久久才应道:“二十!”
“你既然只有二十岁,怎么会知道十五年前的事?”
“毒狐狸叛离本门,家父死时,一再告诫于我,毒狐狸势必擒回按门法发落,我当然知道这件事。”
唐子良哦了一声,随即说道:“她以咀心之毒毒我师父,所以我找她算账!”
“那么,你又找我干什么?”
“她既然不在,我找你要解药!”
黑衣艳女冷冷笑了一笑,道:“阁下也想得太天真了,不要说本门解药从不给外人,就是给,也不会在你打伤了门人之后,再把解药给你!”
唐子良冷冷道:“给不给是你的事!”
“给你解药也不难,有三个条件”
“什么条件?”
“第一,加入本谷。”
“这一点,唐子良办不到!”
“第二,我谷中女人,你选一人结婚,生下子女之后,我可以把解药给你!”
这第二个条件说得唐子良为之一怔,因为这第二个条件说得太过奇怪了,心念中,骇然自问:“与你门下女子结婚?”
“对,在没有生出子女之前,你依旧不能离开本谷。”
“第三个条件呢?”
“接我三招不败,败了你留下,接得了三招,我放你走,并把解药给你。”
这句话说得唐子良脸色一变,他就不相信自己接不了她三招,可是这毒谷谷主既知自己能打伤她的门人,又开出了这个条件,分明是有制胜的把握,否则当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心念一转,骇然而问:“接你三招?”
“不错,这三个条件你可以任选其一。”
唐子良冷冷道:“在下愿意选择第三个条件!”
“接三招?”
“对。”
“败了你愿意遵照诺言留下?”
唐子良咬了一咬钢牙,心想不错,他只能选择第三个条件。若是败了。他也只好一死了之,否则,这刺筋之毒,并不是他所能忍受的。
心念一转,道:“我如输了,陪上一条命就是了!”
“很好,服下此药解毒吧。”
话落,一颗金色的药丸,直朝唐子良的面门掷了过来,唐子良伸手接过,纳入了口中。
刺筋之毒虽然解去,可是被点的穴道,却尚未解开,唐子良看了毒谷谷主一眼,道:“烦谷主解去我穴道如何?”
毒谷谷主颔了一颔首,当下走到了唐子良的面前,伸手急拍,解去了唐子良的穴道。
唐子良运功一阵调息之后,向毒谷谷主说道:“谷主,我们可以动手了!”
毒谷谷主微微一笑,她的笑容,十分迷人,唐子良一时之间,不由为之怦然心动!
毒谷谷主莲步轻移,婀娜多姿地走到了唐子良的面前三尺之处,把脚步停了下来。
唐子良竟还是怔怔地望着她!
毒谷谷主的星眸之中,现出了一丝异样色彩,从唐子良的眼光之中,她似发现了什么!
她轻轻一笑,道:“阁下,我们可以动手了。”
唐子良在茫然中醒了,他报给她一个苦笑,道:“是的,我们可以动手了。”
“阁下准备了,我要出手了。”
“请!”
毒谷谷主的右手缓缓地举了起来,大厅之中一片死寂,也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倏然,一声叱喝声起,黑衣人影一闪,毒谷谷主娇躯疾如闪电一般,向唐子良射了过来,一掌已告攻到。
毒谷谷主这弹身之势,确实快得骇入咋舌,唐子良一闪身,右手已封出了一掌。
唐子良右手尚未封出,对方第二掌已告攻到!
快——快得令人难于看清招式,唐子良之武功已是惊人了,想不到这毒谷谷主武功比他更高。
这一掌迫得唐子良不得不出手硬封,可是在这极快之间,黑衣人影一闪,唐子良乍觉背上便挨了一下。
唐子良脑海里嗡的-声,似被锤击,他想不到自己竟真的躲不了三招之击。
他像失神一般,站立当场。
毒谷谷主退到原来之处,淡淡一笑,道:“阁下武功果然名不虚传,你能躲我三招,我甚为佩服,我当依言放你出谷,并将解药给你!”
唐子良骇然道:“你说什么?”
唐子良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明明败了,对方怎么说自己躲了她三招,她是在讽刺,还是
毒谷谷主说道:“你已闪了我三招,我自然该照言行事,给你解药,放你出谷!”
天!这是怎么回事?唐子良茫然了!
终于,他想到这是怎么回事!这分明是毒谷谷主手下留情,借赌招为名,使她可以名正言顺放自己出谷!
唐子良想到这里,真是说不出的感激,这当儿,毒谷谷主一投手,已将一个红色纸包掷给了唐子良,道:“这是咀心之毒解药,你可以走了。”
唐子良接过药之后,感激地怔怔望着这并不毒的毒谷谷主!
毒谷谷主秀心一震,表面依旧冷冷地道:“你还有什么话说么?”
唐子良慨然一笑,道:“在下可否请教谷主尊姓芳名?”
“干什么?”
“唐子良如有机会,当报此恩!”
“这不必了,你赌招既胜,我东西自然应该给你,至于名字知不知道都无所谓,阁下请吧!”
唐子良把药纳入怀中,凝视了毒谷谷主一眼,道:“如此,唐子良告辞了,愿后会有期!”话落,向大门之外行去!
唐子良一生之中,从没有像现在如此感慨过,因为这毒谷谷主了解他的心意,又给了他所要的东西,于是一时之间,毒谷谷主的影子像在他心目中生了根一样。
出了毒谷,正待弹身奔去,倏然,一条人影向唐子良走了过来,来人是个独眼老人,有些驼背,他走到了唐子良面前,停了下来!
唐子良一怔!
独眼老人望了望唐子良,问道:“阁下姓唐?”
唐子良不由为这突然一问感到一怔,半晌才应道:“不错!”
“叫唐子良?”
“也不错,干什么?”
“有人托我转给你一封信!”
“信?”
唐子良应话之中,独眼怪人已掏出了一封信,交给了唐子良,随又转身疾走而去。
唐子良握着信发呆,他还没有来得及问托信之人是谁,那独服老人已走得无影无踪。
久久,唐予良才把目光放在信上:“面交:唐子良启”
除了这简单几个字之外,下面没有署名,唐子良不由一怔,才撕信一看,但见上面写着:“敬启者:接信,请明晚三更在阴魔山阴水潭一晤,事关机密,非到不可,过时不候,切记!”
简简单单一封信,写信人没有署名,唐子良一时之间不由怔立当场,由这信中所谈看来,必然事非寻常!
可是,他一算与魔女帮帮主之约,也正是在明晚三更!
他应该去哪里?赴这信上之约,还是赴魔女帮帮主之约?一时之间,他不由难下决定。
这封奇怪的信,由什么人所发?其目的为何?
终于,唐子良决定赴魔女帮帮主之约,因为这一件事是他亲口答应,他岂可失信于人?
而这写信之人,他并未答应赴约,将来纵是有什么事也说得过去。
唐子良心念打妥,朝梅山奔来。
第二天黄昏,唐子良已到了梅山山下,约三更时分,他已到了约定地点——梅花亭!
夜,静悄悄地!
唐子良似乎预感到今夜发生了一场血战,如所料不差,魔女帮门人必定倾巢而出。
唐子良走到了亭外,突然,他瞥见了亭中独坐着一个白色的人影,像一个女人的背影。
唐子良一愕!
难道这白衣女就是魔女帮帮主?看去又似乎不像,对方凝视远处的梅花,似在等待什么?也像在沉思什么!
唐子良轻轻走了过去,走到了亭中,也走到那白衣女子的背后,可是那白衣女子动也不动!
唐子良暗道:“她好像不懂武功?否则,怎么会不知道我来到了亭中!”
白灰白子凝望着远处梅花,像在欣赏也像在追忆!
这白衣少女在这梅花亭中,是巧合?还是魔女帮帮主?
三更将残!
月,有些朦胧,唐子良望着白衣少女的背影,突然打了一个冷战!因为这里从不见人踪,这女子当非住于此处之人!
那么,她是有意而来了?
倏然——白衣少女说道:“看!月下梅花多美!”
唐子良闻言吓了一跳,她好像在自言自语,却又像对自己而发,他骇然道:“姑娘还有我”一时,他不知如何启齿。
“我知道你在我背后,你看,这盛放的梅花多美?”
唐子良略为一愕,随即笑道:“姑娘雅兴不浅,竟跑到这里来赏月看梅!”
“难道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