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变,道:“你敢!”
他施出藏土绝传“天龙掌”浑厚的掌劲,电快的劈了出去,但是他应变的速度虽快,却无法阻止夏巩仞击向二太子朱翌身上的那只手掌,只急得他大声怒吼。陶墨人这时离二太子最近,他一见二太子朱翌危险,奋不顾身的跃了过去,整个身躯挡在二太子的身前,长剑如电的劈出!
“砰!”陶墨人只觉眼前金星直射,庞大的身躯被那浑厚的掌劲击得发出一声大响,张口喷出一道血雨。
夏巩仞这时因萨迦大喇嘛那拚命的一掌而收敛了不少劲道,他虽然打了陶墨人一掌,自己也被陶墨人反手刺出的剑刃划破一道口子,他痛得怒哼一声,疾忙拔起身形,向侧旁跃了开去,而萨迦大喇嘛那一掌顿时落空。
陶墨人一个踉跄的向前倒去,二太子朱翌疾忙伸出一只手掌将他扶了起来,只见陶墨人脸色苍白,嘴角上溢出一条血丝。
二太子朱翌拍拍他的肩头道:“你保驾太子有功,我会提升你。”
陶墨人听得心头大喜,顿时忘了本身的严重伤势,他轻轻一拭嘴角上的血渍,急促的喘了一口气。
他连忙谢道:“多谢太子赐恩!”
二太子朱翌目光朝场中一瞥,将手中的长剑斜斜一抖,颤出数个极大的光圈,并发出龙吟似的剑啸声。
他大笑一声,道:“我要亲自杀死他,替你报仇!”
他飞身向前跃去,穿过萨迦大喇嘛和竺西晃动的身影,恍如空中闪过电光一样,一剑快捷的劈去。
毒神夏巩仞在萨迦大喇嘛和竺西的连环攻击下,已经相形见绌,渐渐有些支持不住,这时突然又来一个二太子朱翌,他更显得不行了。
他气得怒吼数声,大声的道:“欧阳空,你死了?”
欧阳空见夏巩仞被打得摇摇晃晃心中直乐,他连吸数口,缓缓吐出白白的烟雾,袅袅的消逝于空中。
他呵呵一笑道:“夏巩仞,我老烟虫可帮下上忙。”
他一眼瞥见龙形掌魏彬伏在大剑手曹万德身上,轻轻笑了一下。
龙形掌魏彬缓缓拾起头来,怒喝一声道:“你要干什么?”
欧阳空双目瞪道:“奶奶的,你瞪什么眼?我老烟虫如不是看你们可怜才懒的告诉你呢,你赶快背着你师弟去百毒谷找夏馥萍,她会救你师弟”
龙形掌魏彬犹豫了一会,一语不发背着大剑手曹万德向庙外驰去。
“喂!老烟虫,我不行了!”
夏巩仞实在被逼急了,他急喘数声,勉强又支持了几回合,但时间一久,准死在这三个联手攻击的高手剑下。
欧阳空不屑的一笑,正要讽刺夏巩仞几句的时候,蓦地一声大喝,从殿外如雷似的传了进来。
“住手!”这声沉重如雷的大喝,恍如自空中降下来的霹雳,震得碎瓦石屑簌簌抖落,使得场中快要分出生死的激斗,立时停了下来。
夏巩仞像是斗败的公鸡一样,急忙深吸口气,将那耗去的体内真气,疾快暗中调息恢复,准备在必要时拚着受伤冲出大殿。
喝声一落,一个冷煞的少年,如幽灵似的飘了进来,这些江湖的高手心神同时一震,不由得沉默起来。
欧阳空一晃大烟杆,呵呵笑道:“白长虹,我老烟虫差点给憋死了!”
白长虹神情冷漠地笑道:“老烟虫,这些令人讨厌的家伙又找你的麻烦了,哼!我忘情剑客今天非教训教训那些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之辈,让他们知道我忘情剑的朋友,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二太子朱翌神色微变道:“你真要和我为敌?”
白长虹冷冷地道:“江湖上讲究的是恩怨分明,你怂恿手下三番四次追杀老烟虫欧阳空,这笔账我自然要找你算。”
二太子朱翌脸上惨然的一笑,在那深邃的目光里,陡地涌出一股怨毒的煞意,阴沉的笑了笑。
自从忘情剑客白长虹如幽灵似的出现之后,毒神夏巩仞便不自在起来,他想起白长虹初上百毒谷时的情形,不过是个小孩子,哪知晃眼之间,他就跃登为武林顶尖的高手,并闯出忘情剑客的名号,这种突飞猛进的功力,使这个终生玩毒的老魔头,深深畏惧白长虹会向自己寻仇。
他疾快忖思道:“我要设法和忘情剑客白长虹取得谅解,而共同对付二太子朱翌这一夥人,然后再毁掉白长虹。”
这个念头在他脑海之中一掠而过,正当第二个意念转动之时,他忽然发现有二股冷煞的目光,无情的凝视在自己的身上。
他心中一震,不觉的扭头望去,只见忘情剑客白长虹脸上涌出无限杀机,没有一丝感情的望着自己。
“他的目光好冷!”
这是他第一个印象,夏巩仞机凛凛的一颤道:“白长虹,你这样看我干什么?”
白长虹向前斜斜跨了一步,冷笑道:“我想在你脸上发现你第二个脸谱,像你这样没有一丝人性的东西,随时都有几种不同的面孔出现,而经常都是害人的笑脸攻势。”
夏巩仞被骂得心头火起,气得遥空撩起一掌,重重的击向地上,只听砰的一声大响,在地上陷出一个深深的大坑,击得石屑飞扬,大殿弥漫起一道蒙蒙的尘雾。
他怒吼一声道:“白长虹,你这是什么意思?”
白长虹不屑的一阵大笑道:“我们之间尚有一笔数不清的恩怨,等我把那些妄称为武林一流高手的狂徒打发掉再和你算账。”
夏巩仞冷笑数声,冷冷地道:“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忘情剑客白长虹冷漠的哼了一声,缓缓地将斜挂于背上的射日神剑取在手上,一颤之间,连着幻化无数的剑光。
他豪气雄迈的斜睨场中一眼,大声道:“是哪个找老烟虫的麻烦?”
欧阳空曾经有过两次被白长虹救助的经验,每当他面临绝境的时候,白长虹便会如影随形,像幽灵一样的出现,他除了衷心的感激之外,对这个宁折不屈的青年那份豪气,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他将手中大烟杆往萨迦大喇嘛身上一指道:“这王八羔子最令人讨厌!”
白长虹凝重的在萨迦大喇嘛脸上一瞥,冷冷地道:“萨迦,你给我滚出来!”
藏土第一高手萨迦大喇嘛踏入中原以来,还未曾有人敢如此当面叫嚣过,他气得神色大变,仰天狂烈的一阵大笑,身形轻晃,向前连踏五步。
他嘿嘿一声冷笑道:“阁下不要太狂了!”
白长虹将射日神剑斜斜的举在胸前,在那冷漠如冰的脸上,逐渐显现出一抹冷酷的笑意。
他冷哼一声,不屑的道:“如果你能在我手下走出十招,我忘情剑客白长虹从今以后绝不管你任何事情,如你在我手里连十招都走不出去,请你即刻给我滚回藏土,永远不准踏进中原一步,否则我会毫不客气的将你活活劈死。”
他说的话铿锵有声,一个字一个字的沉重有力,那冷冰冰的口吻有如发自僵尸口中,是那么令人寒颤与心惊。
萨迦大喇嘛被那无形的话声震得心神剧颤,从额上滚下了颗颗豆大的汗珠,一股从未有过的畏惧自心底漾起,暗中陡地打了一个冷颤。
但却有一股无比的怒火直冲胸间,他愤怒的大吼一声,全身骨骼一阵密响,整个衣袍都隆隆鼓了起来。
他颤声大喝道:“白长虹,你太欺人——”
他这时恨怒交加心头,将全身真气绕行于经脉一周,浑厚的气劲霎时凝聚于右掌之上。
掌刃在空中泛起一道圆形的大弧,澎湃的一股大力,恍如倾泻而出的洪流,向着白长虹身上如潮涌而去。
白长虹长剑一抖,叱道:“我就先让你一招!”
他身形一晃而起,电快的拔高数尺,在那奔激溅扬的掌风之中倒射而出,穿身于二太子朱翌的身傍。
二太子朱翌被白长虹那身出萃拔类的功夫所震骇住了,他见白长虹如电的飘落在,自己身前,一个恶毒的意念如电的掠过脑际。
他向竺西连施眼色,竺西颔首,阴沉的冷嘿一声,在那低喝之声尚未发出之时,他手中薄而锐利的长剑,已迅雷不及掩耳的快速自白长虹的背后刺了出去,这一招快速绝伦,那一剑已如一枝长戟似的刺了进去。
“哼!”白长虹冷哼一声,蓦地一个大转身,只听“喀喳”声,那竺西刺在他身上的长剑立时断为二截,坠落在地上。
他回身冷冷地道:“我忘情剑一生中最恨人家背后偷袭,像阁下这种武林的败类,我必须让你尝尝偷袭的滋味。”
他舍弃了萨迦大喇嘛,晃身朝竺西扑了过去,射日神剑化作一缕寒光,分取竺西身上三处重大要穴。
竺西一击无功,此时早被对方那神奇幻化的武功所震慑,白长虹一剑劈来,他竟然连抵抗的能力都没有,愕然望着白长虹。
二太子朱翌见竺西呆着等死,心头陡地一惊,他运起手中长剑拚命向前一跃,朝射日神剑撞去!
“当!”
一声清脆的响声回荡在整个大殿里,二太子只觉手臂一颤,长剑已被削为二段,而竺西却因二太子朱翌这横空撞来的一剑,脱出死亡的危险。
萨迦大喇嘛陡地一声暴喝道:“白长虹,不要伤二太子!”
白长虹正待给予二太子和竺西致命的一击,蓦闻萨迦大喇嘛暴喝一声,如电扑来,他疾忙一个大回身,不屑地道:“我们两个胜败还未分出,你是否要和我单独一斗”
萨迦大喇嘛神色大变,道:“你功力如神,我自知不是你的敌手,从今以后我萨迦大喇嘛绝不再和欧阳空过不去,只希望你不要伤二太子!”
“龟儿子,我还怕你!”欧阳空晃身扑了过来。白长虹一挥,萨迦大喇嘛赶快和二太子朱翌、竺西及陶墨人走出大殿,含恨离去。
夏巩仞见这班人很快的退走了,他也悄悄地拔起身子欲向大殿外行去。
白长虹一声怒喝道:“回来!我没有让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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