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哈奇惊疑的望着他道:“化缘还是走错了房间?”
头陀道:虽然既不是化缘,也不是走错了房间,正在你要杀人时赶到,就算我是化缘来的好了!”
“你要化多少?”
“不多,只有人命一条。”
“谁的?”
“孙国泰。”
哈奇来此的目的就是要弄清孙国泰的来龙去脉,而后把人留下的,不管这头陀什么来路,先宰了再说。
脚步往前一滑,猛的抬脚踢出。
但是在帘外的头陀,似比他快得多,竟然进入室内,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他要是不收脚,他这条腿准完了。
哈奇疾退两步,目光停在竹帘上的一个人形破洞上,头陀就是这么进来的,要不,怎么会来得那么快?
哈奇不由一震,傲气也收敛了不少,道:“大师认识孙国泰?”
“不认识。”
“不认识又何必趟这浑水?”
“也只有在浑水中才能摸鱼。”
哈奇嘿嘿冷笑道:“大师要是知道我是什么来路的话”
“你不过是一个忠实的腿子罢了。”
哈奇道:“你如果知道一旦卷入这漩涡中的后果,你一定会重行考虑,只可惜我也不便透露这个秘密。”
“为什么?”
“这关系诛灭九族的罪刑。”
“对出家人来说,这罪名不怎么骇人。”
“这么说,大师这梁子是架定了?”
“洒家这缘是化定了。”
哈奇估汁可以一拼,今夜奉命来此,拍过胸膛,要是办砸了这档子事儿,自己无颜,主子也无法交待。
心念电转,拳出如风,想先把头陀逼退一两步。
头陀似知他的心意,稍退又进,提防哈奇杀人。
哈奇盛怒,身子一挫,自靴中拔出匕首“飕飕飕”寒芒闪烁,在头陀身子四周撤下漫天银芒。
可是头陀飘忽闪躲,硬是不离开孙国泰的身子,哈奇攻了十一二招,就没占到便宜。
“慢着!”哈奇又退一步叫停了。
他以为对方这是没有弄清他的来路,道:“只要你放手,我引荐你去见我家的主子,你马上就会身价百倍。”
“洒家方外之人,不稀罕荣华富贵,不过,你如果告诉洒家你的主子是谁,为什么这么做的动机,洒家放你一条生路”
“嘿”哈奇冷笑道:“原来你在瞎咋唬,并不知道什么”
“洒家宰了你,看看你的腰牌不就知道你的身份了吗?”
哈奇再次攻击,才攻出三匕,五枚“丧门钉”也出了手。
这头陀闪挪中一柄巨大的钢骨折扇,不知自何处抽出“唰”地展开,只闻“叭叭叭”声中“丧门钉”全反震回去。
哈奇手忙脚乱地才避过了反震回来的暗器。
巨大的折扇一摇,哈奇如被迎面狂风呛着,立即咳呛起来,就这么一开一合,钢扇点在哈奇的“悬枢”穴上。
此穴在脊椎下部,上为“脊中”下为“命门”
似乎头陀不点他的“命门”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些什么。
哈奇摇晃着,斜斜地倒在炕缘上。
头陀伸手一摸,并未摸到腰牌,身上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两碎银子,看来,这是个相当有经验的杀手,当然他是那个假冒的哈奇。
杀手都知道自己的命运,杀人者人恒杀之,总有一次失手而被人杀死,如想由主人为他收尸予以厚葬,就不能带任何足以暴露身份的物件,而为主使之人招惹麻烦。
头陀仔细搜了一遍,的确身无长物,道:“你说不说?
“技不如人只求速死”
“你以为为他们卖命值得吗?”
“当然”
“如果我不杀你,把你的四肢全废了呢?”
“到那地步,我要死就不容易了!”
头陀想了一下,道:“你的算盘打得很精,洒家却不能让你如愿。”点了他另一穴道,挟起来就走。
孙国泰一跃而起,到了院中,这头陀挟着假哈奇上了屋。
孙国泰暗暗折服,在这藏龙卧虎之地,自己太不入流了,要不是这头陀,自己早已死在假哈奇的手中了。
才跟出二三十丈,前面的头陀突然停在一家民房屋上,孙国泰没防到这一手,差点冲到他的身上去。
哪知头陀道:“孙国泰”
“大师”
“你跟来正好,有件事由你去做。”
“可是我还有急事待办。”
“我知道,是不是再找一只鸽子把消息送到李大侠手中?”孙国泰一怔道:“大师也知道了?”
“知道一点。”
“只可惜那只鸽子死了,用别的鸽子没有用的,因为那信鸽子就是李大侠所在地附近人家所饲养的。”
“不妨,我代你去一趟。”
“不知大师法号把何称呼?”
“就叫我常乐法师好了。”
“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
“孙国泰,你现在非信任洒家不可。”
“为什么?”
“因为以你的脚程,恐怕要三天才能赶到要是我去,也许一两天就到了,再说,我和李大侠很熟。”
孙国泰道:“江湖险诈,我是不能不小心,常乐法师能不能说说你和李大侠交往的经过?因为重责在身,请多包涵。”
头陀道:“我说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也不知道,你总该知道白继武家中那夜免于杀害之劫的关键所在了吧?”
孙国泰道:“在我以为,没有那个身穿披风用短棒的怪客出手,白家是难逃死劫的。”
“着哇,你看到我的兵刃了吧”他冒充这事红。
“大师是出家人用折扇,果然奇特。”
“其实这大折扇和短棒不是长短差不多吗?”脸竟然会不红。
“这这”孙国泰一想,十分可能,这人是头陀,声音很嫩,年纪和他的外表是不相符的,而那夜所用之短棒,在招式上和用摺扇也差不多,况且这人的轻功也极高。要不,怎么能知道那么清楚。可是神力王为什么说那人是李大侠呢?
孙国泰犹豫着。
头陀道:“好好,如果你还不信,我再说一件事,你家小姐送到‘回春手’那守财奴处,一百两马蹄金他还不怎么满意,把你赶了出来?
“大师,老奴信了!”
“好,现在你听我的,绝错不了,跟我走吧!”孙国泰到底是个粗人,几句话就糊弄过去了。
阜城门外,十字路口上放了一具尸体。
由于此人的装束颇似各王府、显要宅中的差役之类人物,九门提督的人立刻禀报了军门大人,派人到各王府查问及通知认尸,二连三天竟没人认领。
这下子孙国泰可急了,道:“大师,你这办法不灵,没人认尸。”
.
头陀道:“看来这背后主使人还真不单纯,八成猜透了洒家的计谋,故意不出头认领。”
“大师,老奴不把消息送给李大侠,他会急坏的,再说我也不能在这儿千等。”
头陀道:“孙国泰,我对你实说了吧,李大侠八成已兼程赶来了!”
“大师,原来你并不关心老奴这件事?”
“要是我去,也许,你不要怀疑,由于你在路上又耽搁了几天,李大侠绝对不放心,八九不离十,已经兼程北来了!”
孙国泰每天要和这头陀轮流监视那具尸体,注意有没有来收尸的人,到了第四天,才有地方上一位大善人出面,捐棺收尸。
但这障眼法岂能瞒得住头陀,他对孙国泰道:“走吧,有点头绪了!”
孙国泰一怔道:“尸都无人收,有什么头绪?”
“要是我去,也许,今晚咱们就开始行动”
二更刚敲过,李大善人刚沐过浴,小妾端着茶点,进入暖阁,已是八月底了“八月胡天即飞雪”早晚已十分料峭了。
小妾放下茶点要退出,这位道貌俨然的大善人伸手一拉,小妾倒在他的怀中,小妾惊呼一声又站了起宋。
“怎么啦?小翠”
“老爷,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明知故问?这才叫着坐蜡呢!”
李大善人呵呵大笑道:“小翠,看来我还不老吧?”
“谁说老爷老了呢?”乘着势,小翠又被李大善人拉入怀中。小翠“吃吃”在笑着,李大善人的手便不老实起来,小翠像蛇似的扭动。
小翠笑着道:“老爷,被大娘看到了我吃不了要兜着走呢!”
“不会的,她受了点风寒,睡啦!”
“老爷,今天大娘抱怨了老半天,不知道老爷是为了什么捐出一口上好的棺木和一套寿衣。这还不说,还要赔上一块土地做墓地,为了一具无名尸,用得着摆这么大的谱吗?”
“你们知道什么?我李培祥虽然有钱,偶尔也因是河南同乡会会长之故,捐点冬衣和赈米,像这无名尸体却很少插手。”
“老爷,善欲人知不是真善。”
“这你们妇道人家就更不懂了,收埋这种没有来历的尸体,往往会招来麻烦。”
“那老爷这次是”
“不要多问。”
“哟,,小翠在扣敞开胸襟的扣子,嗲劲十足的道:“我做小的哪有资格听闻老爷的体己话儿”
“小东西,你别激我了,我告诉你就是了。”
“我就知道老爷疼我嘛!”
李培祥面色一肃道:“一个人有了钱之后,还要名来陪衬,也就是所谓名缰利锁,要想出名,像咱们这种人家,只有结交权贵,而权贵又莫过皇亲国戚”
“老爷,我不懂。”
“我只能告诉你,这具尸体是某显要府中的护卫,大概是被仇家杀了,而这位显要却不出面收尸,要我出面,依我想,可能是不愿让仇人知道死者是那位显要的人。”
“为什么?”
“我也不明白”
语音未毕,暖阁中的巨烛“卜”地熄灭。
所谓暖阁,自是十分暖和隐秘而不大透风的,今夜又无风,这么大的一根蜡烛,怎么会一晃而灭?
小翠尖叫一声,贴在李培祥怀中,道:“培祥,有鬼我怕”
其实李培祥更怕,只是在爱妾面前他不能那么不中用,只好强自镇定,叫道:“什么人?”
他想推开小翠,小翠却箍得更紧。
门口有个影子,缓缓走近。
鬼是来去无声的,这黑影向他走近也无声无息。
俗语说:人死如虎,虎死如羊。虎死之后,就不可怕,为什么人死之后反而更可怕呢?可能是因为鬼是不可知的东西吧!
李培祥站起来,大力推开小翠,道:“李某行善积德,入神共鉴李某不怕”说不怕却颤抖着。
而小翠早已吓得昏倒在地上。
可是李培祥还不知道小翠倒地不起,为了维护他的大丈夫尊严,加之又拜过师练过洪拳和六合刀,此刻自然就亮出本事来了。
他厉吼着扑上,却又哼叫着摔了回来。
现在他真的信了鬼魅之说,道:“饶了李某吧李某虽然沽名钓誉,一生却却无大恶饶了我吧”
“李培祥是谁叫你收我的尸?”
声音阴冷低沉,加之暖阁内又有回音,李培祥的胆子都起了鸡皮疙瘩。何况时间稍久,隐隐看出这影子披头散发,更加肯定是鬼而不是人了。
“是是隆贝勒爷是他饶了我吧我实在没有恶意只是想想攀龙附凤罢了”
一声鬼啸,黑影一闪而没。
无声无息,无影无踪。
良久,暖阁门在无风之下“哐啷”一声自闭,李培祥吓得差点跳起来。
在李培祥宅外,头陀道:“孙国泰,看到也听到了吧?”
“老奴听到了,原来是隆贝勒的人。”孙国泰道:“这老奴就不明白了!”
“这很简单,咱们再去踩踩郡王府,你行吗?”
“和大师在一起,老奴还凑合。”
郡王府也是宅大院深,屋宇重重,要找隆贝勒的住处还真要费一番手脚。头陀的轻功了得,窜房越脊如履平地,孙国泰可就吃力了。
正因为孙国泰的轻功太差,终于露了行藏。
先是五个扩卫上屋层兜捕。
头陀的轻功很俊,虽然孙国泰稍弱,头陀仍凭超绝的轻功伤了五护卫之二,头陀一看不妙,暗示“扯活”
“扯活?恐怕来不及”竟是意气风发,飞扬跋扈的隆贝节,手一挥道:“你们闪开!”
五护卫退下,伤的被扶了下去。
隆贝勒打量两人一阵道:“本爵从不与武林中人打交道,边遑方外之人,这位大师擅入王府动武伤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他看出头陀身手了得,措词方面留了分寸。
头陀道:“这位可是隆贝勒?”
“正是。”
“可否和隆贝勒借一步说几句话?洒家是指在王府之外。”
“大师不必担心,在本府谈话也绝不会以多为胜,除非大师来意不善,碍于国法,就不能不办了!”
头陀道:“在府内谈话诸多不便,如贝勒爷有所顾虑,可多带几人。”
“耶倒不至于!”隆贝勒冷冷的一笑,道:“本爵之保证,二位如若不信,那就只好听其自然了。”
头陀道:“也好,试问贝勒爷派人假冒神力王府的侍卫哈奇,去杀孙国泰居心何在?”
“大师说话之前曾否三思?”
“贝勒爷不承认也在意料之中,只可惜人证俱在。”
“什么人证?”
“李大善人怕鬼,洒家还没装鬼,他就心怀鬼胎有一句说一句了!”
隆贝勒咬咬下唇,居然能喜怒不形于色,道:“太放肆了,本爵一向待人随和宽厚,却最讨厌得寸进尺的人。来人哪!”
“喳!”
“留下!”不说“拿下”;而用“留下”可见此人有他的一套,这会儿自另一屋脊之后闪出两人,这两人都是三十五六岁,鹑衣百结,发如风蓬,最大不同之处是一个面如锅底,黑中透亮,一个细皮白肉,面如敷粉。
隆贝勒已退到七八步外去了。
其他护卫一个也不见了,表示他们绝不以人多为胜。
头陀道:“尊驾何人?”
白脸的道:“照了盘(对了面)还不知道咱们的来历,竟敢夜闯王府,也未免太狂妄了,睁开眼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头陀冷笑道:“无德而富贵,谓之不幸。要不是明朝末代皇帝太不争气,哪有化外之民入主中原坐上龙椅的份儿?”
“大胆反贼,拿命来”
这二人正是北六省名噪一时的“黑白二穷”也就是穷家帮两名护法,他们的上一代跟清兵入关后就做了乞儿,但同样是叫化子,这种从龙子弟就吃香喝辣了。
清初一个太监向皇上进言,随驾入关的满人,任其逐门乞讨,太不光彩,也容易滋生流弊,比喻说常有这类叫化子向汉人商号敲诈之事发生。于是顺治帝赐杖一根,准其成立帮派,不得扰民。
而化子帮称这根御赐木杖为“大梁”京戏鸿鸾禧的化子头金松,即为管理此杖的化子头,又称为“杆上的”可以受化子们供养。
以后,穷家帮才被武林中人主持。
各处分设分舵,声势浩大,也有了严密的组织。
其实头陀一看就知道二人的来历,只是故作不知罢了。
白脸的叫罗文,黑脸的叫罗武。
罗文扑向头陀,罗武奔向孙国泰。
头陀即是小蝙蝠一试便知“黑白二穷”盛名不虚,他们的真功夫是在竹杖上,杖内有铁沙子,摇动时有声,扰人心魂。
可是他们估计,可以不亮竹杖,而摆平他们,的确,起码孙国泰是差一大截的。
但小蝙蝠的轻功太高,尽管罗文的掌法忽硬忽软,忽飘东忽飘西,他都能避重就轻,攻其必救。
但这并不表示,小蝙蝠可以击败罗文。
孙国泰全力以赴,也没接下罗武的十五招就被制住了穴道,丢在一边。
小蝙蝠暗暗焦急,暗悔今夜不该带孙国泰来的。要是他一个人,自信用点心机可以脱身。
罗文打了三十来招,一直无法取胜,罗武把竹杖丢给他,道:“亮兵刃吧!”
小蝙蝠自腰上撤出了两节棍,这和一般的三节棍不同,棍身是两段粗逾拇指的蛟筋,用乌金链相连,共长约三尺二三。
所以这两节棍说硬不硬,说软不软。
小蝙蝠抖棍攻上,像花枪一样笔直。
但竹杖“哗啦啦”声中一挑,两节棍往竹杖上一搭一扯,罗文暗喜,他自信比膂力对方要相差很多。
罗文提六成真力一带,倒踏七星。
哪知小蝙蝠知己知彼,他才不会动蛮力,借劲往上一贴,罗文冷冷一笑,抽回杖身,闪电补上一脚。
小蝙蝠一按他的脚背,身子弹了出去,在一丈外拿稳了桩。
隆贝勒暗暗叫了一声:“俊!”
罗氏兄弟也暗暗点头,好就是好,即使是深仇大敌,敌人的身手干净利落,也得服气。因为大家的功夫都是练出来的,一点也取巧不得。
要不是孙国泰被掳,小蝙蝠趁这一弹之力,可一掠数丈而就此溜之大吉,但他还不想那么做的。
尽管以他和孙国泰的关系,大可不必操那份心。
回来重行动手,隆贝勒开了口,道:“罗老二,以你们二位的身份,叫你们联手对付一个方外高手实在有点大才小用,可是这儿不是武林江湖,这是京畿王府私邸,本爵命令你们立刻逮住刺客”
隆贝勒真是个城府极深的人物。
这么一说,顾及了“黑白二穷”的身份,也跑不了刺客,他们二人自然也很感激了,事实上不联手根本就胜不了小蝙蝠。
罗氏兄弟两根响竹杖“哗哗”猛响,躺在一边的孙国泰既为他焦急也为自己焦急,本来他怪这头陀多事,事到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
两节的蛟筋棍耍得如钢棍、花枪,有时像十三节鞭能缠在臂上、腰上、腿上或颈上,但倏然弹出,防不胜防。
配上他的小巧身法,有如在和跳蚤打架。
但是,这毕竟是“黑白二穷”他们在武林中是一流人物,五六十招过去,小蝙蝠光凭轻功好终是不能持久。
尤其孙国泰被制在一边,隆贝勒在旁虎视眈眈,精神威胁对心理及体力都有极大的影响。
突然,罗文的竹杖“哗哗”猛响中攻出三杖,罗武如响斯应,也攻出两杖,于是“哗”声愈宋愈盛。
小蝙蝠已经强弩之未了。
但在罗武扫中他的后腰一杖时,他回扫一棍,钢骨折扇陡然间不知自何处抽出“唰”地张开,向罗文扫去。
这是他袭人的“孔雀开屏”救命招数。
罗文出杖变招都嫌太迟,腋下长衫被扫破,即使仅仅是如此,也是一件十分不光彩的事。
就这个时候,罗武竹杖挽起无数杖花“夺”地一声,点中了小蝙蝠的“神封穴”上。
小蝙蝠半边身子不灵,歪歪斜斜地后退。
另外两杖,一自上空戳他的背“曲垣穴”另一点他臂上的“肩贞穴”小蝙蝠终于坐在屋面上了。
隆贝勒道:“若非两位,可能被他们‘扯’了!”
“哪里!”罗文道:“要是贝勒爷亲自出手,哪会折腾这么久?”
“二位过誉了,把他们带下来吧!”
就在罗氏兄弟一人去拉孙国泰,一人去拉小蝙蝠时,一股无形暗劲突然涌来,罗文急求自保闪开三步。
一个头戴大斗笠,面涂油彩的黑衣人其快逾风,已抄起了小蝙幅,不经过屋脊,跃落院中,穿入屋中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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