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天丽凤听得芳心剧跳,粉面羞红,内心有着无法抑制的激动喜悦,因此,未待女侠说完立即兴奋地颤声说:“伯母”
但以下的话,她突然又不知如何说才好了。
恰在这时,侍女送来两杯香茗,蓝天丽凤立即接口继续说:“伯母请用茶。”
飘风女侠依然低声致谢,不时望着床上的天麟,神色间充满了母子之情,似乎极怕高声谈话会惊醒了天麟。
蓝天丽凤听了飘风女侠一番话,不啻服了一付灵芝玉液,觉得浑身舒畅,病情完全好了。
飘风女侠坐在锦墩上,品了一口香茶,压低声音说:“四妹玉箫仙子回来了,她已见到玄行仙长”
蓝天丽凤未待女侠说完,立即接口说:“谢谢伯母,麟弟已说过了。”
飘风女侠慈爱地一笑,接着愉快地说:“既是这样,我不再打扰你了,你现在仍应静养,少劳累才好。”
说着,站起身来,瞟了天麟一眼,转身向外走去。
蓝天丽凤起身相送,虽经女侠再三劝阻,但仍送至外室,直到女侠的背影穿过小厅,才转身走进幕内。
走至床前,见天麟仍在熟睡,知他身心过度疲惫,加之睡在自己的香闺中,安全舒适,惊觉已除,是以睡得十分入神。
注目细着,发现天麟胸前衣内,有一方形之物,压在肋下,看来极不舒服,正待上床纠正,天麟睁眼醒了。
蓝天丽凤神色歉然,心中有些后悔,不觉脱口说:“弟弟,你睡得一定不舒服!”
天麟掀被坐起,愉快地含笑说:“小弟睡得很好!”说罢下床,容光焕发,双目有神,倦意尽逝。
蓝天丽凤妩媚地轻睇天麟一眼,佯怒嗔声说:“对姊姊总是不说实话,胸前压前一件坚硬东西,会睡得安适?”
天麟一听,顿时想起怀中的银质小匣,伸手一摸,果然已滑至肋下,于是愉快地一笑,接着以神秘的口吻说:“姊姊,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说着,顺手将银质小匣取出来。
蓝天丽凤樱唇含笑,款步走至天麟身边,仅淡淡地看了小匣一眼,并不觉得有何奇异之处。
天麟看了丽凤一眼,淡淡一笑,立即双手一合,右掌一吸,匣盖应手而开。
顿时彩毫飞射,光华大放,满室生辉。
蓝天丽凤心中无备,双目骤然触到如此强烈的彩华,痛如针刺,不觉惊得一声轻呼,娇躯疾退半步。
继而凝目一看,发现天麟手中小匣内竟是三柄青白红光的精致小剑,于是,仰首望着神色愉快的天麟,急声问:“弟弟,你身上怎会有这种珍贵古玩?”
天麟一听“古玩”两字,不禁脱口哈哈笑了,于是即将与兰娟进入神秘庄院水上飞阁的事,以及得剑后又遇武林二怪杰的经过简略地说了出来。
最后,望着匣中三柄小剑,极郑重地说:“蓬丐、秃僧二位老人家说,要想知道这三柄小剑的来历,只有去太白山长绿谷叩问悟因神尼了!”
说着,即将匣中三柄小剑,相继取出,并列放在檀香桌面上。
蓝天丽凤听后,这才知道桌上三柄小剑,不但功能削金断玉,且能迎风涨大数倍,这等神兵利刃,除神尼外,恐怕再无人知其来历。
于是,偎在天麟身边,细心观赏,凝目去看三剑护手上的剑名。
蓦闻天麟一声轻呼,抬头一看,只见天麟神色惊异,右手在匣内黄绫下又取出一个晶莹透明的金丝小袋和两本薄薄的皮书来。
蓝天丽凤看罢,立即惊异不解地问:“麟弟弟,这是什么?”
说着,偎前半步,望着天麟手中的金丝小袋和两本薄书。
天麟一定神,立即惊喜地回答说:“方才小弟取剑时,发现黄绫下面现出一点异光,掀开一看,竟是这个小袋和这两本薄书!”
说着,即将手中小袋交给蓝天丽凤。
蓝天丽凤伸手接过小袋一看,发现小袋编织精细,两端缀有丝带,可佩可系,丝质与剑穗相同,袋内并列三个小囊,一看即知是三柄小剑的剑袋。
两人将三柄小倒放入小囊一试,恰好密合,室内光华尽敛。
蓝天丽风看来较天麟尤为兴奋,立即愉快地说:“弟弟,你系在身上试试!”
天麟将两本薄薄皮书放在桌上,立即将剑袋系在衣内腰间,小袋位置恰在右胯和小腹之前,系罢,立即抬头说:“为了取用方便,我觉得只有系在胯前较为合适。”
蓝天丽凤赞许地轻颔螓首,拉着天麟并肩坐在桌前锦墩上,共同细看两本薄书。
两本薄书,外皮相同,同有字样,分不出上集下集。
天麟看了一眼偎在身边的蓝天丽凤,伸手翻开一本薄书的书皮,第一页的中间写着八个金字“飞虹-穿云-凌霄三剑”
天麟和蓝天丽凤看了八个金字,知道这本书记载的是剑谱,两人怀着兴奋的心情继续翻下去。
“飞虹乍现”
“穿云银练”
“凌霄擎天”
两人翻完剑谱,天麟已读了一遍,立即闭目沉思。
蓝天丽凤不敢打扰麟弟弟,自己继续默读三篇剑谱,其中要诀,博大精深,一连读了三遍,仍不能参得其中要领。
如以普通剑理相比,又觉丝毫不能应用,虽然三篇剑谱读来相似,细读之下,又觉迥然不同。
转首一看天麟,剑眉微蹙,双唇紧闭,鼻尖、鬓间已渗出细细汗水。
蓦然,天麟眉头一展,倏然睁开星目,冷电一闪而逝,立即惊喜欲狂地说:“姊姊,小弟已悟通了三篇剑谱,不过要想达到伤人百里,驭剑凌云的纯青化境,恐怕还需数十年时间!”
蓝天丽凤听后,惊呆了,久久才兴奋地说:“真的?如此说来数十年后,弟弟不就是剑仙了吗?”
天麟剑眉一蹙,神色瞬即平静下来,说:“其中博大精奥之处,尤待长时间细心参悟,以小弟目前功力,百丈以内,或可收发由心。”
蓝天丽凤听了,芳心惊喜的几乎不能抑制,她觉得麟弟弟艺绝天下,较之她自己名扬海内,尤为高兴。
这时,天麟已将另一本的书皮翻开,第一页的中间依然写着八个金字:“是道-成仙-长寿人间。”
蓝天丽凤看了最后四个字,不觉凤目一亮,立即催促说:“弟弟,快翻开,看看如何才能长寿人间。”天麟一听不觉笑了,看了娇靥生辉的蓝天丽凤一眼,继续翻下去。
伐毛涤髓篇
静定养气篇
蓝天丽凤连看两篇,尽是些枯涩玄奥文句,较之剑谱读来尤难,内心不觉有些兴趣索然。
但看了麟弟弟精心研读,极为入神的样子,又觉得伴着心爱的麟弟弟读书,也是件极快乐的事。
天麟翻开第四页,神色不觉一呆,转首望着蓝天丽凤笑了。
蓝天丽凤痴痴地望着麟弟弟,并没看着桌上的皮书,这时蓦被天麟看到,不禁双颊似火,涩然一笑,目光迅即移至皮书上。
天麟剑眉一蹙,似乎有些不解,心想:如此博大精深的绝学,不知丽凤姊姊为何不感兴趣,因此,也痴痴地望着蓝天丽凤。
蓝天丽凤面带娇羞,樱唇含笑,一双澄澈如秋水的眸子,不自然地望向书面上的四个小字。
青春永驻篇
蓝天丽凤双目一亮,芳心不禁一震,情不由己地急声说:“弟弟,姊姊要学这一篇!”
天麟愉快地一笑,立即颔首说:“修成青春永驻境地并不甚难,只要悟透前面修心养性两篇,自然就融会其中了。”
说罢,再望向书面,细读第三篇无上心法。
蓝天丽凤紧紧偎着天麟,聚精会神地参悟其中要诀。
就在这时,帷幕启处,姗姗走进一个侍女,立在幕前裣衽恭声说;“请帮主和卫小侠入席。”
两人一听,这才发觉已经下午了。
蓝天丽凤向着侍女一挥手,表示已经会意,接着转首对天麟说:“瞩目当今武林中,仅神尼一人修成青春永驻,长寿不老的境地,但没有人知道神尼的确实年龄究竟多少岁了。”
天麟一听,顿时想起太白山长绿谷中的悟因神尼,不觉颔首说:“不错,神尼老人家确实已修成半仙之体,看来依然修眉凤目,仪态清丽,年岁最多三十余岁。”
说罢起身,同时将两本薄薄皮书,谨慎地放进怀里,继而与蓝天丽凤并肩走出帷幕。
这时外室正堂中,已备好一桌丰美酒席。
两人入席就座,立有侍女布酒,这餐饭两人吃得都极愉快。
饭后,天麟问明父母住的院落,立即告辞退出。
蓝天丽凤怕天麟不知路径,特派一名侍女在前引路。
经过一段长廊,绕过一座植满修竹鲜花的小型花园,前面即是一座左有高楼的精舍独院。
小侍女一直送至院门,才停身止步。
天麟谢过小侍女,径向院中走去。
院中形势除后院多一高楼外,与蓝天丽凤的住处大致相似。
天麟举目一看,父亲腾龙剑客、母亲飘风女侠、师母珊珠女侠,以及四阿姨玉箫仙子,四人俱在厅上品茶,似乎刚刚用过午饭。
腾龙剑客、两位女侠和玉箫仙子,四人一见天麟走来,俱都亲切地笑了。
天麟俊面含着欢笑,急步走进厅内,重新向父母等人见礼,并恭声请安。
腾龙剑客伸手命天麟坐下,神色庄肃地问:“丽凤帮主的病体,是否好一些了?”
天麟坐在侧椅上,立即欠身恭声说:“看来比前好多了。”
说着,如玉双颊不觉微微一红,看了两位女侠和玉箫仙子一眼,继续说:“麟儿因四位老人家连日辛劳,昨夜又激战通宵,午前故未过来请安,以免打扰四位老人家的安歇。”
腾龙剑客赞许地一颔首,以慈祥关切的声音说:“你连日奔波,定极疲惫,现应静心休息半日,我们都不会责备你。”
说此一顿,神色微显严肃,继续说:“你去紫盖峰的经过情形,娟儿已经说过了,你孙叔叔不在紫盖峰上,是我们大家意料中的事,据你杜伯伯和李堂主等人判断,你孙叔叔可能又遭遇到其它意外,不然嵩山大会断无不去之理”
天麟双唇牵动,似有插言之意,腾龙剑客立即作了一个阻止手势,继续说:“你不要再怀疑少林寺洪元大师,以你孙叔叔的功力,在少林寺僧人无备之下,进出应是毫无困难的事,现洪元大师面当天下英豪,说出全寺高手没有截住一个下柬人的话,这对少林寺的声誉不无贬损,你再去少林寺也查不出一个头绪来。”
说此一顿,双目注定天麟,神色肃穆地问:“麟儿,我的话你听懂了吗?”
天麟立即恭声应是。
腾龙剑客在天麟脸上,注视有顷,在神色间断定天麟不会再去少林寺后,继续说:“还有那三柄精致小剑,必是大有来历的至宝神刃,你必须去叩问神尼”
天麟颔首应是,立即起身欲解腰间剑袋。
腾龙剑客立即阻止说:“此时不宜炫露,暇时再取出来看吧!”
天麟应是坐下,星目不时瞟向厅后高楼。
两位女挟看了天麟神色,互看一眼,会心一笑,玉箫仙子一直沉默寡言,想是看到两位姊姊,一个有儿,一个有女,内心有所感触。
飘风女侠不愿看着爱儿焦急,立即含笑说:“你娟妹身体不适,先回楼休息去了。”
天麟听后心头-震,面色微变,不觉惶声说:“她一定是太疲倦了,我们中途极少停留,每至深夜才在郊外客店中休息一两个时辰。”
两位女侠一听,俱都忍不住愉快地咯咯笑了。
天麟看得一愣,星目茫然望着母亲和师母两人,不觉呆了。
腾龙剑客望着天麟,愉快地一笑说:“麟儿,你娟妹在楼上,你自己去吧!”
天麟恭声应是,怀着焦急莫明的心情辞出客厅,直向后院楼前走去,这时他恨不得飞上楼去,但父母都在厅上,他又不敢过份放肆。
刚至楼门阶前,身后蓦然传来飘风女侠的愉快声音:“麟儿,站住!”
天麟闻声停步,转首一看,只见母亲和师母两人,俱都满面含笑,步下厅阶,并肩走来。
飘风女侠和珊珠女侠,走至神色茫然的天麟身前,两人含笑互看一眼,由飘风女侠祥和地低声说:“麟儿,见了你娟妹,要体贴稳重些,告诉你,再有几个月你就要做父亲了。”
天麟一听,浑身一战,接着一声惊喜急问:“真的?妈!”
飘风女侠和珊珠女侠看了天麟的惊喜神态,俱都愉快地颔首笑了。
一声欢呼,亮影闪动,两位女侠再抬头,天麟已登上楼栏,继而一闪,顿时不见,两位女侠互看一眼,同时慈祥地嗔声说:“这孩子真是的”
下面的话也不知应该如何说才好了。
天麟登上楼栏,飞身扑进侧门,发现门内是间外室,寝室房门垂着绣帘,于是立即停步低呼:“娟妹,娟妹。”
稍顷,室内传出一声懒慵的回应:“嗯?是麟哥哥吗?”
天麟立即答应一声,怀着兴奋心情,急步走进内室,举目一看,只见兰娟秀发蓬乱,神色疲倦,懒慵无力地倒在床上。
于是,急步走至床前,俯首望着兰娟,焦急地问:“娟妹,你觉得怎样?”
问话之间,星目不时细看兰娟的小腹,神色语音中充满了惶急关切心情。
兰娟涩然一笑,正待说没什么,发现麟哥哥目光炯炯,闪着惊喜光辉,不停盯着自己的腰身,知道秘密泄露了,不觉羞得翻身滚进绣被里。
天麟哈哈一笑,立将绣被掀开,伸臂将娇小温柔的兰娟揽在怀中。
兰娟咭嘤一笑,立即佯嗔娇呼:“麟哥哥”
话未说完,麟哥哥醉人的双唇,已印在她红润欲滴的樱唇上。
兰娟不再挣扎了,她静静地承受着麟哥的吻。
久久,天麟才松开兰娟,接着愉快地说:“娟妹,你实在太好了。”
兰娟涨红着脸,羞涩地睇了一眼天麟,琼鼻一哼,撒娇嗔声说:“哼,都是你不好。”
天麟又是一声哈哈大笑,顺势将兰娟揽坐在怀里,接着愉快地说:“娟妹,你看这是什么?”
说着,掀开公子衫的下摆,露出系在前面的金丝剑袋来,晶莹透明,闪闪生辉。
兰娟一看,神色一怔,急问:“这是什么?”
天麟含笑不答,伸手掀开袋口,露出插入剑囊的三柄小剑来。
兰娟又是一怔,瞪着一双明亮的眸子,惊异地低声问:“在哪找到的?”
天麟兴奋地从怀中取出那两本皮书道:“娟妹,你再看这个!”
兰娟冰雪聪明,智慧过人,一见剑袋,立即联想到那天放剑时看到的异光,于是,指着两本皮书问:“麟哥哥,这些是否在银匣黄绫下面发现的?”
天麟立即颔首一笑说:“娟妹,你猜的果然不错!”
兰娟精神一振,挺腰坐直身体,即说:“麟哥哥,让我们看看那三柄小剑是什么来历!”
天麟剑眉一蹙,立即黯然说:“这两本书没有记载!”
兰娟听得一怔,立即不解地问:“怎么?你已经看过了?”
天麟不敢说已与蓝天丽凤看过,于是微一颔首说:“我大略翻了一遍!”
兰娟立即兴奋地笑着说:“让我们一起看。”
说着,顺手翻开上面一本皮书。
天麟注目一看,是飞虹三剑剑谱。
兰娟看了一阵,黛眉愈蹙愈紧,兴奋神色渐失,看了一半,又去翻第二本。
天麟看了兰娟的神色,忍不住心中偷偷直笑,他知兰娟定然有许多深奥处,不易参悟其精。
蓦见兰娟娇躯一战,凤目闪闪发光,一直注定在青春永驻篇上。
天麟看得一怔,立即静观兰娟神态。
突然,兰娟一声娇呼,神情惊喜欲狂,伸臂抱住天麟,连声欢呼说:“麟哥哥,我要学这篇,我要学这篇!”
天麟被这突如其来的举措惊了一跳,他真有些猜不透为什么女孩子都渴望她青春永驻,终生娇艳如花?
兰娟见麟哥哥发呆不答,小姑娘不觉有些生气了,小嘴一嘟,琼鼻一哼,立即忿忿地说:
“小妹虽然看不懂,但可请卫伯伯教我,不然,将来几十年后,你依然是英俊潇洒的少年,我已是满脸老皮皱纹的老婆婆了。”
天麟一听,再也忍不住哈哈笑了。
就在这时,室外传来侍女恭谨中带急促的声音:“卫大侠和两位女侠请卫小侠和娟姑娘速至厅上谈话。”
天麟、兰娟两人心头一震,立即回应一声,同时立起身来,天麟赶紧整理衣冠,兰娟急步走至白铜镜前,重照容颜。
两人整理完毕,相互看了一眼,匆匆走下楼梯。
几人落座之后,由天麟详述遇到蒙头怪人孙叔叔的种种经过,听到悲痛处,大家相对唏嘘不止。
不觉间已是红日西斜,暮色苍茫了,侍女们知道晚间有盛宴,因此仅送来一些汤茶果点。
六人谈论结果,决议请蓝天丽凤依照前议,传令各地分舵,动员全帮眼线弟兄,明察暗访儒侠下落,必然收效极大。
这时,天色已经暗下来,厅上已燃起数盏宫灯。
腾龙剑客首先提议说:“时间已到,我们该去赴宴了。”
说罢,首先起身,玉箫仙子、两位女侠、天麟、兰娟,纷纷离座,齐下厅阶。
蓦然,院门一个侍女,看了一眼院外,娇躯一战,纷面倏变,转身向着厅前慌急走来。
腾龙剑客双眉一蹙,当先停步前进,双目注定慌急走来的侍女。
侍女一见,立即止步急声说:“启禀卫大侠,帮主来了。”
腾龙剑客双眉一展,轻“噢”一声,六人急步向院门走去。
就在这时,一个香主身份的劲装中年人,大步来至院门,一见腾龙剑客和女侠天麟等人,立即躬身朗声说:“盛宴齐备,帮主和三位堂主特前来恭请诸位前辈入席。”
说话问,腾龙剑客等人,已急步走至院外。
举目一看,只见蓝天丽凤精神焕发,光颜照人,身着帮主金衣亮装,肩披锦花大风氅,腰悬佩剑,威姿凛凛。
腾龙剑客几人看了,心中同时一动,觉得这时的蓝天丽凤,除了粉颊稍嫌削些,没人敢说她是一个大病初愈的人。
三位堂主,个个精神振奋,俱都面含微笑,紧紧跟在帮主身后走来。
蓝天丽凤一见腾龙剑客和天麟等人已走出院门,似乎颇感意外,立即樱唇绽笑,脚步骤然加快。
腾龙剑客等人也急步相迎,由于这场盛宴是替玉箫仙子洗尘,因此玉箫仙子立即含笑致谢说:“帮主玉体初愈,怎的再如此辛劳。”
蓝天丽凤闻声止步,立即恭声说:“前辈远赴武当,风尘仆仆而回,麟弟、娟妹千里疾驰,急拯于危,如今犯敌远遁,理应为前辈补行洗尘,特备菲酌,聊表本帮全体弟兄及晚辈敬谢之忱。”
说罢躬身,继向腾龙剑客和两位女侠见礼。
兰娟听了蓝天丽凤一番话,悄悄一碰天麟立即低声说:“麟哥哥,丽凤姊姊果不愧是一帮之主,今晚穿上这身劲装,愈显得英姿飒然,仅这番谈吐,小妹就自叹弗如了。”
天麟不愿加评,只是唯唯诺诺。
蓝天丽凤见过腾龙剑客和两位女侠,即向天麟和兰娟面前走来,她首先握住兰娟的玉手,亲热地说:“娟妹,真辛苦你了,星夜驰往衡山,又和麟弟弟急急赶回总坛”
兰娟内心极敬佩这位大姊姊,因此未待蓝天丽凤说完,立即含笑亲切地说:“姊姊太客气了,总坛不但有关近千弟兄的生命,也关系着几位老人家的安危,理应迅速赶回,姊姊的病,完全康愈了吧!”
蓝天丽凤似乎不愿谈论病的问题,仅微颔螓首,亲切一笑,正待再说什么,发现腾龙剑客和三位堂主等人都已话罢,只得松开兰娟的玉手,深情地瞟了天麟一眼,转身向前走去。
几人绕着花园,无形中分成两组平行前进,一组是腾龙剑客和三位堂主,一组是玉箫仙子、两位女侠和兰娟拥着蓝天丽凤,天麟则一个人静静地跟在两组之后,似乎被冷落了。
但蓝天丽凤和兰娟,却不时似无意实有意地游目园中,乘机回眸一看。
李沛然、费庭法、黄仲华三人,步行间始终有意落在腾龙剑客稍后,不敢超越蓝天丽凤之前。
腾龙剑客久历江湖,颇知武林帮门规,蓝天丽凤身为一帮之主,位高至尊,相等于各派掌门,因此,也一直落后蓝天丽凤半肩。
李沛然三人不时互看一眼,老脸上俱都泛起对腾龙剑客钦佩赞誉之色。
蓝天丽凤前进中,转首望着跟在珊珠女侠身边的兰娟,含笑问:“娟妹,途中赛雪没惹你生气吧?”
兰娟一听赛雪,心中就有说不出的欣喜,立即愉快地说:“姊姊,赛雪实在太好了,又快、又稳、又通灵性。”
蓝天丽凤听了这声姊姊,芳心特别舒畅,毫不迟疑地含笑说:“妹妹既然喜欢赛雪,姊姊就将它赠给你吧!”
此言一出,所有前进之人俱都一怔,兰娟惊得急声说:“不,不,姊姊身为帮主,下山一定要有一匹快马”
珊珠女侠和飘风女侠也同时插言说:“这怎么可以,娟儿终年不出门一次,有了良马也没用处。”
腾龙剑客和三位堂主,虽知这匹宝驹对蓝天丽凤用途至巨,但也不便说赞许或是阻止。
天麟跟在师母身后,一直默默前进,自觉父母在前,没有自己说话的余地,尤其丽凤姊姊和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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