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原来是如此的,但你明心表舅同样地不愿意接受,他把毒经中用以教人的部份学了下来,用以害人的一部份却不肯学,你立圣舅公虽然因为祖规所束,但对你明心表舅的志向十分欣赏,没有强迫他,而且我收留明洁他是知道的,他把毒经全部都交给了我!”
“您传给明洁表姨了?”
崔立忠苦笑道:“这是我的错,我把毒经给了她了,因为她小时候君起来很乖很聪明,我觉得她可以把毒经中一些学问变为济世之学,千毒圣经并不是全为害人的,有许多毒药可以治一些疑难绝症,特具神效,那知她到了十六岁那年,就离家出走,再回来时已成了个杀手了!”
玉妙容道:“明洁表姨是要从明心衮舅的手中取回一点东西,照你这么说,还有什么可取的东西呢?”
崔立忠想了一下苦笑道:“也许还是毒经,因为明洁再度回来后,这三四年来她一直深居简出,继续研究千毒圣经,她说这册毒经不完全,缺了很重要的几页。”
“到底是不是呢?”
“我不知道,因为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但我相信纵有遗漏,也是本来就散失的,立圣绝不会把毒经撕下几页送来给我,他根本可以不把毒经送来的,既然他希望毒经能留传下去,就一定是送了完整的前来!”
玉妙容沉吟片刻才道:“假如明洁表姨就是天杀门主的话,我娘跟她无-无仇又为什么要害我娘呢?”
崔立忠长叹道:“明心跟你母亲是表兄妹,又是梅竹之交的儿时玩偶,他对你母亲很倾心,只是你母亲对他一直是兄妹间的感情,结果嫁了你父亲,这些你都知道的!”
“是的!容儿知道,娘告诉过我的!”
“明心对你母亲一直念念不忘,甚至灰心世事,出家当了老道。明洁不是要害你母亲,只是想用你母亲来试探明心,看他是否拥有了那几篇跌失的毒经,腐尸剧毒是毒经记载的最后一篇,只有制炼之法,却缺了解法,假如明心替你母亲解了毒,就证明毒经的残篇在明心手上!”
“可是娘的剧毒是铁大哥解救的,我根本就没有见到明心表舅,更不知道他已经成为笑道人!”
崔立忠道:“但明洁不相信,她以为是明心偷偷为你母亲解的毒,因此一路上对你们追逼更力,直到最近她才弄清楚了,才放弃了对你母亲的追究!”
一切的疑问都得到了解答,玉妙容深深吁了一口气跟着崔立忠走到后园。
崔立忠亲自取出锁匙打开后门上的锁,愤然地道:“这个畜生,我还以为她是真的回头知悟了,所以把她锁在这里修身养性,那知她竞背着我,干上了什么天杀门主,我非杀了她不可!”
玉妙容却担心地道:“舅爷爷,您老人家可别太严厉了,万一明洁表姨翻脸无情呢”
崔立忠冷笑道:“她敢!我虽然出朝为仕,但并没有放下武功的修为,我从和坤家里,就是用武功把她追回来的,否则她会这么听话吗”
来到后园的一所小楼,崔立忠在楼下大声喊道:“明洁,你下来,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楼上寂无回音,崔立忠脸泛怒色,大步冲上楼去,玉妙容忙在后追着,到了上面,只见一个人倒在地板上,全身已经乾扁了下去,只有那颗头还是栩栩如生,形状颇为怖人,赫然是玉妙容昨夜追蹑而来的毛乐利。
桌上有一张纸,写着:“儿去矣!人各有志,望勿相强,天毒之名已亡,儿当以天杀继之。唯念大人抚育之恩,大人在生之日,儿绝不入京师半步。”
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张字条,把崔立忠君呆了,拿起字条看了半天,又在屋中找了一遍,屋子里收拾得很乾净,一尘不染,还有着几套女子换洗的衣物,都堆得好好的,但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崔立忠叹了一口气:“小容!我相信她不敢骗我,她不敢再在京师呆下去了,为了朝廷公务-身,我不能到外面去追她,只要她敢回来,我绝不饶她,你还是到外省去追她吧,必要时可以找你外婆帮忙去!”
他把字条递给玉妙容,自己坐在椅子上,显得十分伤感的样子,玉妙容也不知道该怎么劝慰他,接过字条,请了个安道:“舅爷爷!容儿走了!”
崔立忠挥挥手道:“也好!我要在这儿静一静,小容,你也别在京师多呆了,北京城里究竟还有些不少人认识你,让人知道涉入江湖对你父亲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