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君耸肩,她知道令狐薄拿此事问她,是试探她来着,但是她真的无所谓,她十分清楚两人的身份差距,也有自知之明,更何况,她亲眼看着何家因为妻妾争斗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场,山盟海誓的夫君转身负了她,她对情爱早就寒了心。若令狐薄与天晋四公主能联姻成功,既有利于两国邦交,也可彻底斩断自己的烦恼,如此两全其美之事,她为何不乐见其成?
令狐薄面无表情地下床,掸掸袍子上的折皱,冷睇她一眼,开门出去。
何清君这才招唤小秋进屋把饭菜撤下,看看时辰也差不多了,她重新漱口,整整衣衫,提了短剑到令狐薄寝殿门口等着。
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令狐薄身着摄政王礼服信步走出,转目瞥一眼何清君,只见她垂手恭立,如往常般嘴角噙笑,未见半分异样正因为未见异样,他才失望。
“承仁殿。”低沉的声音有些冷意,跨步上了轿辇。
黄公公立即扬声叫道:“承仁殿。”
何清君紧随轿辇右侧,随辇到了承仁殿。轿辇落下,令狐薄目不斜视地跨进承仁殿,何清君以暗卫的身份侍立宴厅后面。
不多时,太监高声通传:“天晋太子驾到”
何清君从从帘幔后轻拨开一条小缝,凑眼过去,只见十余名使臣簇拥着两人进来,男的,二十四岁的年纪,一袭明黄色的天晋太子服制,丰神俊朗,身材修长,体形比摄政王略显单薄了些,眸光温和,比咱们少了几分凌厉的霸气,多了几分亲和力,他看起来……更温文尔雅些。
她目光移到天晋太子身旁的少女身上,她应该就是天晋四公主了,拖地的外袍颜色略浅些,浅黄色的牡丹花纹随着衣服的晃动若隐若现,阔袖几乎垂地,袖口黄色滚边绣了几枝小朵牡丹,袍内及地的月色长裙,梳一个流云发髻,头顶凤头金饰,耳间坠着式样简单的玉坠。娥眉淡扫,盈盈秋水,鼻子小巧俏挺,樱唇红润饱满,说她沉鱼落雁有点俗气,说粉雕玉琢又显得稚气,她的美既带点如仙的气质,又带了几分纯真的灵气。
何清君视线转动,搜寻主位上的摄政王,虽然俊美,但是把天晋四公主配给他,竟让她生出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的恶感。
她打个冷颤,合上帘幔,让自己适应摄政王与四公主相配的画面,其实也不是那么恶感,当得起郎才女貌一词。
再扒缝偷看时,天晋太子已率众使臣依礼入席,南宛小皇帝、几位王爷和作陪的十余位重臣也依次入席。
何清君目光在宴厅内游移,正对上令狐薄的眸子,只见他似笑非笑地睨着她,一面与天晋太子寒喧客套着。
何清君心一跳,瞬即放下帘幔,轻拍着胸口倚向身侧的盘龙柱子。待宴席开始,令狐薄以摄政王身份致词欢迎天晋太子,并谈了一番两国邦交的赞美肯定之词,然后是天晋太子晋望之向南宛小皇帝和摄政王敬酒。至于那位如仙的四公主,总是不经意地偷瞄令狐薄,美面粉红,欲语还羞,唇角微露甜蜜笑容。
何清君在帘幔后听得昏昏欲睡,两柱香的功夫后,双方歌功颂德渐渐结束,宴席才有了动筷咀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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