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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簪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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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养义宫,经过摄政王的寝殿门口时,身形顿了一下,决定还是不去找他,省得又被教训一顿。

    她越过养义殿,径直朝自己房间走去,推开房门,将短剑放在八仙桌上,倒了一杯水喝掉。

    “回来了?”背后突然传来阴恻恻地声音。

    “啊”何清君一声低呼,茶杯从手中滑落,落到桌上,然后骨碌碌滚落桌沿:“碰”地一声脆响,摔成碎片。

    她猛地转头,颤道:“千岁大、大老爷,你、你怎么私自进我的房间?”

    令狐薄伸臂扣住她的腰,将她拉至胸前,她则使劲后仰着,无奈力气不如他大,纤腰被他紧紧扣至他腹间。

    “这皇宫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去哪里不行?”

    何清君见他眸底闪着怒气,脸色冰冷,暗叫不妙,不敢刺激他,唯唯诺诺地道:“是……千岁大老爷想去哪里都可以……只不过,请大老爷体恤一下属下一介下堂女子,本来就是瓜田李下,诸多闲话,你这般……不知宫中又传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令狐薄眸里闪着莫名的怒气和难解的情绪,注视着她半晌,才冷冷地道:“何清君,你打算沾惹多少男人?”

    何清君莫名其妙,双手撑在他胸膛上,不让他靠近:“什么沾惹多少男人?千岁大老爷不要给属下强加罪名。”

    令狐薄左手扣着她的腰,右手捉住她按在他胸膛上的两只小手,低头吻住她的唇,深深地,带着浓浓惩罚意味的长吻。

    何清君极力挣扎,无奈力气不如人,武功不如人,最终只能放弃挣扎,任他为所欲为,他的唇有些凉意,带着怒气的吮吸很是用力,她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唇被狠狠咬了下,很是疼痛,紧搂着自己的身体变得火热钢硬,男性特征昂然顶在她腹间。

    良久,令狐薄离开她,声音带着一抹情欲,略显沙哑:“何清君,能不能不要再折磨我了。”

    “……”何清君本就被他吻得腿软脚虚,听到此话,双脚更虚,顺着他的身体滑下,苍天作证,他是主她是仆,只有他折磨她的份,哪有她折磨他的资格?

    令狐薄双臂将她架起,放入椅中,专注地凝视她。

    “千岁大老爷,人在做天在看呢,你刚刚侵犯了属下……怎能说属下折磨你?就算是千岁也不能颠倒黑白……”

    令狐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淡淡地问:“何清君,不要跟本王装傻,说,你跟晋望之怎么回事?”

    何清君伸手拂开他的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道:“就是无意中发现我们内功路子如出一辄,便在一起切磋下武功,比不得大老爷跟四公主的关系。”

    令狐薄忽然失笑:“本王跟四公主甚么关系?你又何曾在意过?”

    笑声中透着凄凉和落寞,令她不由得心一酸。“我在不在意又如何?只要摄政王能抱得美人归,两国化干戈为玉帛,便皆大欢喜。”

    令狐薄俊脸冷肃,眸色倏地变深,冷冷看她:“这就是你所希望的?何清君,本王真想将你的心剖开来看看,你的心可曾有一处是热的,可曾有一处是软的?”

    何清君跳起来,拍拍胸口,笑道:“这颗心可是热血滚烫的,剖不得!”

    令狐薄:“……”拂袖往外走。

    “摄政王千岁大老爷。”身后传子某女的无良笑声:“有花堪折只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啊,十五岁的少女,豆蔻年华呢……”

    令狐薄身形一僵,冷哼一声,甩袖跨出门槛。

    “千岁大老爷,属下还有事。”那无良女子冲出来,挡在他前面,一脸媚笑:“五王爷催属下去五王府了。”

    令狐薄冷睇她:“如何?”

    “属下想午膳后去五王府瞧瞧。”

    令狐薄皱眉,将脸转向一侧,不看她那一脸讨好的媚笑,冷冷地道:“随便。”

    说完大步流星地走了。

    何清君撇撇嘴,火气还挺大,现在他心里不爽,不过她相信以后他一定会感激她的。

    午饭后,她小憩了半个时辰,约摸着到了箫王府,五王爷也该午睡起了,才动身出宫。路上本来还打算买点礼品,后来想了想,堂堂亲王,一根腿毛都比她的腰粗,何必浪费银两?

    到了五王府,她递出玉佩,门将打量了她一番,立时引她进去,带她到书房门口,门将进去通报,让她等在外面。

    很快,令狐箫笑着迎出门来:“何姑娘终于肯来了,欢迎欢迎!快请进。”转身吩咐旁边书童:“快去准备一下,本王要为何姑娘作画。”

    书童不解地看一眼何清君,然后离去。

    何清君随他进了书房,书房很雅致,檀木书案,雕花的书架甚是古朴,各色书藉整齐摆放着。书案上正铺着宣纸上的字已写了半张,字迹尚未干,想是她来之前,他正在挥毫练字。

    “何姑娘请坐。”

    令狐箫亲自给她倒了一杯热茶,笑道:“何姑娘尝尝,这是今年的新茶,上好的毛尖,在南宛可不多见。”清润如泉的声音,让人听着就舒服。

    何清君躬身行礼,然后坐下,端茶喝了一口,道:“茶真是好茶,可惜属下是江湖粗野女子,实在不会品尝,只能牛饮了。”

    令狐箫温润地笑着,在旁边坐下:“牛饮之人也能品出此茶味道不错,也是这茶的福气了。”

    何清君笑咪咪地抚着腰间玉笛,这五王爷说出的话,真是讨女子欢心,难怪京中不少仕女都想削尖脑袋往五王府挤,不知该不该替四公主晋乐音庆幸,幸而她遇到了摄政王,而非令狐箫,否则,她沉溺在他的温柔里的同时,那么多红颜知己,不知得落下多少伤心泪了。

    “何姑娘擅吹笛?”那温柔的眸子含笑,清泉般的声音抚过心田。

    何清君心里格登一声,不对,她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她不是多情之人,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忙即运功收摄心神,感觉似乎好了点,深吸一口气,转头瞧一眼对面的香炉,袅袅轻烟,应是正燃着薰香,她微微皱眉,难道跟香炉的薰香有关?

    当下笑道:“这玉笛是师父给我的,其实就是装门面用的。”

    令狐箫轻笑:“本王倒听说你为摄政王吹曲赚钱的。”

    何清君面上有些挂不住,讪笑:“那是摄政王公事之余,忍着曲子粗俗笛音刺耳,逗着属下玩,排解他生活的枯燥烦闷。”

    令狐箫起身,走到书案后,从旁边书柜的抽屉里取了一把匕首,温笑着走过来,放在她面前的桌上:“无端请何姑娘入府作画,实在无以为谢,姑娘是习武之人,想来也不爱首饰琴箫,这把匕首送与你倒是正好相配。”

    何清君看向那匕首,鞘上雕着一只驾云的麒麟,纹络极为精美,中间镶着一颗名贵红宝石,手柄上两侧边缘也分别镶着一颗红宝石,只是用宝石防滑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不用拔出,光看这些装饰的宝石也值个上万两银子,这匕首自然更加贵重。

    她掩饰着眼里的垂涎之意,暗叹,这五王爷真会送礼,投其所好啊,不由得再看一眼那把匕首……真是心痒难耐啊!

    “这么贵重的东西,属下可不敢收。”何清君连连摆手:“能入五王爷眼,得五王爷亲自作画,已是属下的福气。”

    令狐箫低笑着,将匕首推到她面前,道:“何姑娘不必紧张,本王并无他意,只是这匕首放在府里也无用,配何姑娘才不算埋没了它,你拔出来瞧瞧。”

    何清君心里激烈挣扎着,习武之人没有不爱利剑宝刀的,那匕首一看就是稀罕之物,每须看一眼,就有种将它占为己有的冲动,可是,她也知道五王爷绝不会无缘无故送匕首,绝不是只为邀她入画那么简单。

    “还是算了,无功不受禄……”她忍着心下强烈的欲望,推拒着。

    “王爷,笔墨丹青均已备好。”正在此时,书僮进来禀报。

    令狐箫命书僮拿了匕首,请何清君到花园去。

    令狐箫进了园里小亭,将纸铺好,调试着丹青颜色:“何姑娘,你只须持剑舞几个动作即可。”

    何清君点头,当即挑了几个她自我感觉良好的动作使出来,余光瞄到,令狐箫那厢已经动笔绘画了。

    大约半个时辰后,令狐箫放下笔,满意地笑着点头:“何姑娘,过来瞧瞧,本王画得如何?”

    何清君收剑,揉揉发酸的颈项,快步走进小亭,探头望去,不由得眼睛一亮,果然栩栩如生,神韵抓得极准,比她本人还要美上两分,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如此英姿飒爽的一面,再看另一张,也是如此,动作画得极为标准,想那巾帼女侠也不过如此。

    这两副画当真画得深得她心,美得她合不上嘴。

    “五王爷果然是丹青圣手,画得真好,谢谢。”说着她就伸手去卷那画纸,一只大手按在了上面,她奇怪抬头。

    “何姑娘,这画是本王要收藏的。”

    “什么?这明明是给我画的,为何王爷要收藏?”

    “何姑娘,本王虽擅丹青,却从不轻易给人作画,一旦入画,必收于箫王府,故而本王才会每次必送入画之人一件礼物做为酬谢。”令狐箫转头吩咐书僮:“将匕首呈给何姑娘。”

    何清君心里那个气啊,敢情画了她的人,她这肖像的主人还拿不走啊,收回手,恶狠狠地瞪他:“王爷,你这是使诈!”

    令狐薄优雅的笑着,修长的手指将画纸拿起,轻轻吹着尚未干之处的墨迹:“何姑娘,这画还需要润色修饰,得费些日子,你现在拿走也只是半成品而已,难道那匕首不能抚平你心中的怨气么?本王瞧得分明,你眼里对那把匕首的渴望可是赤、祼祼的。”

    何清君语窒,俏脸绯红。犹豫片刻,伸手夺过小僮手里的匕首,刷地拔出,登时寒光四射,伸臂挥出,小僮未及反应过来,一缕头发迎风而断,她立即眉开眼笑,由衷赞道:“吹毛断发,好匕首!总算不是太亏。”

    令狐箫命书僮将画收起,拿起湿毛巾擦拭着手上沾染的少许颜料,然后将毛巾丢在石桌上,向她走近几步,笑道:“本王就猜你会喜欢这匕首。”

    何清君倒是真心喜欢,简直是爱不释手,也未抬头:“多谢王爷!”

    “何姑娘不必客气,这是你应得的报酬,何况,说起来咱们也算是旧识……”

    何清君皱眉,她记得她跟白逸扬成亲之时,令狐箫曾亲去致贺过,好像他与白家老爷子有几分交情,成亲后,她倒是在白府见过他两面,一次是她急着出门,匆匆与他擦肩而过,一次是在白家老爷子五十大寿的寿宴上,不过两人从未交谈过……呃,说起来,刚进宫那阵,他是第一个认出她是白家下堂女身份的。

    “王爷”娇嗔温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何清君忙将匕首还于鞘中,循声望去,只见一位十七八岁、身着水绿长裙的美貌女子在丫环的簇拥下往亭子这边走过来。

    令狐箫朝那女子轻轻招手:“容儿过来见过何姑娘。”转头对何清君道:“她是本王的侧妃安玉容。”

    安玉容柳腰轻摆,摇拽多姿地走过来,倚进令狐箫怀里:“王爷是不是又有新欢了,容儿不依啦。”

    令狐箫笑着拍拍她的香肩,道:“姐妹多点,与你做伴不好吗?”

    “王爷有了新人,就不爱我这旧人了。”安玉容轻嗔薄怒,蹭着他撒娇。

    “这位是何姑娘,女中豪杰,本王都要敬她三分,你不许无礼。”

    安玉容立即从他怀里出来,规规矩矩向何清君敛礼。“容儿见过何姑娘。”

    何清君忙即躬身还礼:“侧王妃这是要折煞属下了,属下不过在摄政王手下当差,怎担当起王妃这一礼。”

    她看得出令狐箫虽然自始至终温笑着,但笑意未达眼底,可见他对侧妃的宠爱并非真心,不过,也无可厚非,皇家之人哪有什么真心,不过是今天看你新鲜便宠你,明日看她美貌,便爱她。这个五王爷虽有两名侧妃,几位侍妾,倒并不风流,似乎从未招惹其他闺中女子,所以口碑一直不错。

    她给侧王妃行完礼,抬头看她,却发现她右侧发间插着的一支玉簪……那样式,像极了南雪莹丢失的那一支。

    当时心里“砰”地一声巨响,转头看向令狐箫,他正含笑望向这边,只是不知他眼里看的是他的爱妃还是她这外人。

    她目光又移向安玉容头上的玉簪,样式真得很像,几乎是一模一样,是的,几乎……只是好像又有哪里是不一样的,却又说不出来,不管如何这玉簪此时出现在箫王府都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何姑娘一直盯着容儿头上的簪子看,可是她头上的簪子有问题吗?”那如泉般的声音带着沁润心肺的笑意问道。

    何清君急忙摇头道:“没有,属下是觉得侧王妃这玉簪款式好生别致……五王爷,时候不早了,属下得回宫了。”

    令狐箫点头道:“嗯,六弟的安危最重要,本王也不强留你了,走,本王送送你。”

    何清君忙推托道:“属下怎敢劳烦王爷,遣个人引我出去便是。”

    令狐箫哈哈一笑道:“走罢,本王还有话对你说。”话未说完,已经迈出小亭子,伸手做请。

    何清君只得跟着他往外走,走了一会儿,才听令狐箫问道:“何姑娘,可曾想过重回白家?”

    何清君双足一顿,转头看他:“王爷为何有此一问?”

    令狐箫淡淡地笑道:“那日遇见白都尉,见他很是苦闷,便跟他聊了几句,他似乎仍对你念念不忘,本王心有不忍,便多嘴问你一句。”

    何清君睨他,不冷不热地道:“好马不吃回头草。”

    令狐箫眼里闪过一抹奇异光芒,一瞬即逝,目光在她脸上停留片刻,才徐徐地道:“女子古往今来,皆是以柔克刚,太过强硬,未必是好事。”

    何清君冷笑:“王爷府里的美人个个柔弱动人,哪个能克住王爷呢?”她倒是瞧着她们怕他怕得紧,做事说话前先得看他眼神。

    令狐箫顿时语窒。

    “何况属下非是强硬,而只是想守住自己的心和情,既然那个许诺一起守情的人不愿意守了,为何我还要死守?既然被双方丢弃的情,又何必再去捡起?”

    令狐箫望着她一脸绝决,原本还想说的话竟无从说起了,只得笑道:“何姑娘说得也有几分道理。”

    回到宫中,天色已暗,令狐薄还未回寝宫,听小顺子说,天晋太子兄妹邀摄政王一起晚宴,小顺子特意看着她强调说,饭菜是天晋四公主亲自下厨做的。

    堂堂天晋公主,身份何等尊贵,竟亲自洗手做汤羹,可见两人真是好事将近了。

    何清君暗哼一声,转身回房,将匕首重重丢在桌上,男人就没有可靠的,几个时辰前,还强搂着她亲吻,转身便去讨佳人欢心……

    “姑娘回来啦,现在要用晚膳吗?”小秋进来,一边为她点上蜡烛,一边问道。

    “暂时不想吃。”何清君摇头:“小秋,赌注可有消息了?”

    小秋笑道:“姑娘真是急性子,还没呢。”

    何清君“嗯”地一声,道:“你先下去吧,待会儿想吃的时候我叫你。”

    “好。”小秋笑咪咪地道:“姑娘,他们还开了一个赌局,赌摄政王是先娶雪莹郡主为侧妃还是先娶天晋四公主为嫡妃。”

    何清君这才恢复了几分精神:“赌注如何?”

    “还是一赔十。”小秋神秘道:“奴婢押的是先娶雪莹郡主过门,毕竟那位四公主才只有十五岁呢。”

    何清君嗤地一笑:“小秋,恐怕你这回要赔大了,四公主虽然年龄小了点,但是女子十四五岁成婚在当今天下也算正常,何况两国现在急于修复关系,若是联姻成功,很快便会大婚。”

    “啊?”小秋慌了,尖叫一声:“那我岂不是赔定了?”说着跳脚跑出去。

    何清君在后面叫道:“小秋,帮我押四公主……”

    小秋早就跳着脚跑远了,哪还听得见她的话?

    她苦笑,她心里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却还是被他影响了,男人总是嘴里吃着,望着锅里的,她已经吃过一次亏了,竟然还是在意!她已经将这结果在心里说过无数次了,可是仍忍不住在意!不是心死了,再不要爱人了吗?为什么还要在意?

    越想越烦,提了短剑出房,练剑发泄心不烦闷。黑暗中,剑招绵绵密密,剑气凌厉笼罩四周,无人对拆,无人欣赏,只有一颗冰凉的心在微微颤抖。

    很久以后,可能是一个时辰,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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