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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袭共患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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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狐薄一路拉着她疾步出了竹林寺,才松开她,低声道:“何清君,竹山可能有埋伏,你须小心些。”

    何清君凝神四处看了看,点头,紧随他往山下走,心里却极为疑惑,他开始还说她草木皆兵了,那此时他是怎么知道竹山有埋伏的?难道竹林寺里有他的人?

    刚下了山顶,忽听“砰”地一声爆炸巨响,紧接着半山腰往上二十余丈处升起一团黄色烟尘,大块岩石和断掉的竹子飞上天,隐隐听到有人惨叫,有人大哭。

    两人同时相视一怔,见有人从山下冲上来,令狐薄捉住他便问:“半山处怎么回事?”

    那人眼中一片惊慌,颤道:“下山的路被、被炸了,还有黑衣人在……杀人。”说完那人就往寺里奔去。

    竹山虽不太高,却极为陡峭难行,前山后山都只有一条羊肠小径通往山下。何清君本欲拉令狐薄往后山走,却紧跟着又一声巨响,不用想也知道,定是后山的路也被炸了。

    何清君望着那条羊肠小径不时有香客发疯般地往山上逃,皱眉道:“这次杀手好像不少,香客都往寺里逃,若咱们混进去,只会连累了无辜的百姓,咱们还是往山下硬闯吧。”

    令狐薄凤眸里充满杀气,淡声朝她道:“你先随他们一起进寺,晚了寺门便要关上了,本王去探他究竟。”

    语毕,他转身便纵,岂知左手却被一只柔软小手拉住,他回头:“怎么?”

    何清君坚定地道:“一起去。”她是他的护卫,就算不能挡在他前面,护他周全,至少共同进退。

    令狐薄凝视她片刻,点头,反手握住她的小手,提气便奔。“我带你走,你不要消耗内力。”

    何清君了然,等会儿少不得会有场恶战,他内力轻功都远胜于自己,带她飞纵,不会耗多少真力,她正可保存一下实力,免得久战不支。

    何清君被他带着如腾云驾雾般穿过茂密竹林,只用了小半刻钟,便到了半山腰下。突然听到几声吆喝声,忙猫腰躲在大石后,却见两名的黑衣人正指挥着一个百来人、灰衣背箭的队伍围住一侧山坡。

    何清君看一眼令狐薄,只见他也正盯着那支羽箭队思量,便问:“他们从哪儿调来的羽箭队?”

    令狐薄面色冷凝,声音极淡:“他们不是南宛军队的人,他们的箭筒雕纹为鹰,南宛羽箭队的箭筒雕纹为虎……他他们若非是附近的匪类,便是暗藏在附近村子里的什么组织。”

    何清君看他,他观察得真仔细。

    令狐薄拉着她往山后纵奔,一路下来,皆见三三两两的蒙面黑衣杀手领头带着一队灰布衣服的队伍往上搜山。

    何清君心里陡然一沉,今日想脱身怕是极难了,这帮人倒底是谁?摄政王要来竹林寺,连她都事先不知,想来摄政王并未向任何人透露,她都觉得到竹山可能是他临时起意,心血来潮。

    忽地想起,出了济民堂时,令狐薄曾吩吩车夫去竹林寺,难道竟是那时泄露了行踪?若是如些,说明此人当真厉害。

    能在差不多两个时辰的极短时间内,调集上千人,并快速赶到竹山,在他们下山前围杀,可见绝非能小觑之人,至少背后得有一个强大的掌控者,若说南家,倒是有个这势力,但南浩志做事谨慎,没有十足把握,不轻易冒险。

    何况现在天晋太子公主正在南宛宫内,若摄政王一死,两国关系立崩,南浩志虽可能一举逼宫成功,但是根基不稳,大半兵力不受他控制,天晋及势力强盛的大魏,皆可攻其不备,就算不亡国,只怕不止吴山会尽入天晋馕中,便是大半个南宛都会被瓜分。

    那时,不止朝中大臣,连百姓都会群起造反,那么南浩志多年经营的一切依旧会付之流水。

    若说是四王爷五王爷,毕竟他们皆是皇室之人,依常理,除非他们没有脑子,将南宛弱点示于天晋,让天晋有可乘之机。

    那是何人?

    她一边被令狐薄拉着飞纵,一边暗暗思索,却是百思不得其解。

    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令狐薄道:“他们的人手按排已基本摸清,咱们先回前山,他们以为咱们必选后山逃走,前山兵力布置远逊于后山,咱们偏大摇大摆从前山杀出去。”说着他看了看天色,道:“天全黑透还得一个多时辰,咱们先找个隐蔽处躲躲,等天黑透了,再杀将出去。”

    何清君忽然一脸担扰地道:“他们会不会纵火烧山?”若真放火,那不止连累了求姻缘的无辜善男信女,连竹林寺这百年基业也必毁于一旦,那他们的罪过可大了。

    令狐薄凝目看她,她倒是心慈,却不晓得,朝政斗争,有时莫说一座山一座寺院百十条无辜性命,便是一座城池上万余人,照样可以因当政者的某种利益被牺牲掉。或许是他生在皇家,又掌管朝政数年,只算计利益得失,极少在乎失了几条百姓的性命,大不了,事后拨些银两抚恤便是。所以面对竹林寺几十个香客和寺院里几十名和尚的性命,他心里是不甚在意的。

    但见她秀眉紧蹙,满眼担扰,轻叹一声,指着极密的竹叶间露出的一小块天空,道:“你瞧这天色,比平时暗了不少,用不了一个时辰,便会有雨,就算他们穷凶恶极到放火烧山,竹林寺定也无事。”

    何清君仰头盯着那一小方天空,眯眼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异样,但想既然他这么说,便必定不会诳她,不禁暗松一口气。

    忽听十余丈外有纵跃之声,忙与令狐薄同时矮身躲入一处凸出的岩石后。只听那人大声道:“过来搜搜这边,别让他们跑了。”

    接着就是一阵急促脚步声往这边走来,何清君大概估计了一下,至少有五六十人。脚步声重,武功应该都不是特别高,若是动手,她和令狐薄不用半柱香的时间便可解决,但是必惊动附近的杀手,若一击不能脱身,只会引得杀手越聚越多,到最后累死于千人的车轮战下。

    令狐薄右手挟起她,足尖轻点,隐入高处的一层竹林,飞身上了一棵粗大的竹树上,隐蔽在茂密的枝叶里。

    约摸过了两刻钟,两名黑衣人领着几十人搜到此处,两人运功压低呼吸之声。待得他们走远,何清君才轻吁一口气,低声道:“这些人武功良莠不齐,但却训练有素,不像普通山贼。”

    令狐薄点头,沉吟一会儿道:“本王前日便打算来竹林寺,却未向任何人透露过,怕不小心传到你耳里,被你找借口溜掉。”

    何清君一怔,原来他来竹林寺,并非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的,转目瞧他,一时间沉默无语。

    只听令狐薄继续低声道:“本王想了想,只有在济民堂门口吩咐车夫时泄露了行踪,车夫一直跟咱们在一起,不可能泄露出去,那便是被跟踪咱们出宫的杀手听到了。若这些杀手不是南家的人,就说明宫中还暗潜着另一股势力的人。这帮人平时没未分动静,偏生在天晋太子来来访时,频频出手……他们究竟是什么身分?”

    何清君闻言愣住,听他这么分析,宫里似乎确实应该还有股势力,这股势力似乎只是为了捣乱……从天晋太子入宫那日起,他们便开始动手,但那日的事情似乎又跟苏盛有些干系,而苏盛却是五王爷的手下……

    她猛地抬头看他:“会不会跟五王爷有关?可是……五王爷,完全没有理由啊……那倒底是谁?”

    令狐薄似乎冷笑了一声,道:“清君,五哥打的什么什么主意,本王猜不透,但任何蛛丝马迹,本王都不会轻易放过。既然可能跟五哥有关,咱们就不能放过这条线索。”

    何清君点头。

    只听令狐薄道:“算算时间,这帮人应是从方圆百里内赶来的,离京城最近的山寨,也足有五百里之远,这么多人快马加鞭赶到此地,怎么也得一天的时间。而竹山寺方圆百里内,只有个江湖山庄,叫慕月山庄。”

    何清君微怔,低喃:“慕月山庄,慕月山庄……我想想……这个慕月山庄,我曾听小蜂雀提过……”

    令狐薄看她,轻声道:“……这个慕月山庄是近十来年才兴起的。”

    何清君折了一枝细竹枝,用竹叶有一下没一下的搔着头顶,慕月山庄……慕月山庄……呃,她想起来了,那时她尚未与白逸扬和离,已经离京四天,她怕回白府挨骂,急着往回赶,当时未将小蜂雀的话放在心上。如今细想起来,似乎那名小蜂雀说,为了什么事追踪一名锦杀楼的杀手,岂知那名杀手在慕月山庄附近失了踪迹,他怀疑是那名杀手是觉察到有人跟踪,于是潜进了慕月山庄……

    “啊!”何清君掩唇轻呼。

    令狐薄忙问道:“可是想到什么了?”

    何清君低声道:“难道慕月山庄与锦杀楼有关?”虽是这样说,但脸上表情疑惑,自己都难以置信。

    令狐薄脊背不自觉挺直,慕月山庄,锦杀楼,清音阁……慕月山庄擅制各种乐器,与清音阁肯定有往来,若清音阁的真正老板是老五,那么慕月山庄会不会与他有所勾结?锦杀楼受南家控制,若与慕月山庄有关,那南家与老五会不会有关系?

    这慕月山庄必定不简单……

    两人默不作声,各自分析盘算着。很快天色彻黑,竹山上满山闪着亮点,应是那帮人马点起的火把。随着天色转黑,秋风大作,空气湿凉,似乎真的很快就要下雨了。

    何清君静等令狐薄命令。又等了片刻,听见令狐薄道:“马上过来的这一队人数最少,只有五十人,本王去杀了领头那两人,再杀上几人,将附近那两队引开,等远处的救兵摸黑赶过来,至少需要半柱香时间,你只有半柱香时间杀掉余下的人。”

    何清君轻轻拔出短剑,点头道:“我速战速决,你小心些,半柱香后,过来与我会合。”

    令狐薄伸手拍在她削肩上,按紧再轻拍,道:“小心!”

    “嗯。”

    令狐薄纵下竹树,朝下面十余丈处掠出,双掌翻滚,不过三四招便将两名杀手头领击毙。拿着刀剑扔在搜寻的那队护卫,这才反应过来,持火把蜂涌而上,喊杀声震天,更有人趁机将信号发上天空。令狐薄双掌时而成刀,时而如剑,眨眼间,已杀了十余人。

    此时离他们最近的那两队杀手,纷纷从两侧奔来。两队头领四名武功很高的杀手同时和身扑过来。

    令狐薄痛下杀手,不过十余招便将两人劈于掌下,然后虚晃一招,足尖一点,纵身飞出十余丈。

    余下两名杀手,其中一人高呼:“往东边跑了,追!主子有命,格杀勿论!”另一人大声道:“他们是一男一女,你们留下三十人,在此搜杀,其余的人都给我追!”

    顿时几队合在一起的卫兵,从容不迫且又井然有序地留下三十人,其余近二百人提着火把兵器跟着那两名杀手追令狐薄去了,未见丝毫慌乱,一看就是训练有素。

    待他们追出去,何清君“嗖”地从树里跃下,短剑挥出,剑若龙吟虎啸,堪堪而刺,这些人虽然训练有素,但比领头的那些黑衣杀手武功要差得多,一招使出,两人闷哼倒地。

    她飞身连环飞踢,一招玄机九式,如幻影般激刺出无数后招,顿时半数火把从中斩断,火把头落地,断断续续灭掉。再使一招,火把差不多都断落在地,只余下三五支或明或暗的火把,何清君冷哼一声,短剑疾刺,丝毫不留情面。

    周围的的杀声渐小,何清君短剑倏地反出,剑尖划过一人咽喉,正中另一人左胸,将身后偷袭她的两人尽数杀掉,顺便感叹一句:人在漩涡转,他不挨刀,你挨刀,不心狠手辣,死的就是你!

    她看看余下的三人,跨过地下的尸体,准备取了那三人的性命,忽然一道闪电闪过,照出三人惊惧的面孔,紧接着“喀嚓”一声震天响的巨雷劈下……何清君双脚落地,收回尚在滴血的短剑,对面三条人影先后倒下。

    又一道闪电划过天空,随着一声雷响,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快走!”一只胳膊挟起她,如踩着祥云般往山下疾驰。

    “哗”大雨如倾盆而下,瞬即,满山如星的火把被大雨浇灭,整个竹山只剩下哗哗的雨声。

    令狐薄疾驰如风,约摸一盏茶的工夫,两人浑身湿淋淋地到达竹山根下,车夫和马车早已不见了踪影,想来那车夫必定是凶多吉少了。

    令狐薄见何清君不时回头朝山顶张望,微一沉吟,弯腰拾起的一大副袍角撕下扔到旁边一处矮竹边上,道:“这样你就不用担心他们为难竹林寺的香客和尚了。”

    何清君用湿袖抹抹脸上的雨水,展颜一笑,狗腿地道:“还是公子英明神武!”有了令狐薄的那副袍角,停雨后,那些杀手自然会知道,他们已经逃出竹山,便也无心为难竹林寺的香客和尚了。

    令狐薄嗤笑,用词不对,马屁拍得不香!忽然腿一软,倒向何清君。

    何清君暗叫不妙,忙伸手扶住他:“你是不是受伤了,伤在哪里?”

    令狐薄不语,反而咬牙暗运一口气,提起她便奔,一气奔出二十余里地,终于支撑不住,软倒在泥泞雨地。

    何清君登时心慌如麻,跪在雨地抱扶着他,小手拍着他的脸:“令狐薄,你伤在哪儿?快告诉我你伤在哪儿!”

    令狐薄艰难地道:“伤在哪儿都不重要,本王已经封了几处穴道,性命无忧……但本王只能撑到这里了……剩下的路,得靠你了……”

    何清君听他说性命无忧,微微宽心,双手扯拉着,扶起一身泥水的令狐薄,转身将他负于背上。“我们先找个地方避一下,待雨歇后再回宫。”

    “清君……今夜务必回宫……本王怕不在宫中,围杀我们的那人会趁机在宫中做乱……为难你了。”

    何清君一想,他说得不错,若伤势于性命无碍,今夜必得返回宫里,否则宫中真会被妖人作乱。

    她点头,郑重道:“好。”辨明方向,运功提气,顶着大雨急奔。

    行了一会儿,背上那人忽然喘着道:“算了……不用着急,找个地方避雨吧……”

    何清君未回头,亦未说话,继续飞奔,她知他定是又不忍心她负他在雨中疾行了,可是她不止是他心疼的那个女子,更是他的近身护卫,若是换作薛青,他怎会迟疑?定是急催着回宫坐镇。她是护卫,不能因之女子身份就误了他的大事。

    又过了一会儿。

    只听令狐薄道:“清君……”

    何清君依旧不理。

    “清君。”

    “令狐薄,不要说话!”

    “何护卫……”令狐薄虚弱的声音里带丝戏谑。

    “是。”

    “本王……是想告诉你,这次……你真不用急了,本王听到……南边有马车声。”令狐薄轻笑:“你介不介意……当回女土匪?”

    何清君闻言一喜,顿足,四下瞧瞧,将他放在路旁一棵大树下避雨,呲牙道:“当心在树下被雷劈!”说完便纵身往南去,凝神细听,果然听到一阵马车声。

    没了背上的负重,她飞纵更快,片刻追上那辆马车。提气跃上马车,蹲身将残雪剑剑架在车夫颈上,喝道:“停车!”

    一身蓑衣斗笠的车夫转头看她一眼,似乎见识非凡,并未害怕,倒是识趣地将马车勒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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