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娜身上下来后,自己就再没有勃起过,王言内心里无限伤感。
“王哥你气色不太好啊,是不是天天这么敬业啊,注意亚健康啊!呵呵!”陈雪晴笑道。王言苦笑了一下:“你爱人做什么的?”到底忍不住问道。
早听说导游行业风气乱套,王言好奇什么样的男人有福气有胆量娶了陈雪晴。“没呢!改天给我介绍个公务员呗!年龄大点儿我也能接受,呵呵!”陈雪晴笑答。
王言并不感到意外,导游生活没有规律,结婚晚是很正常的。“小陈,你年轻,别着急,有机会帮你留意。”
陆续有人从宾馆大堂出来上车,逐渐大巴车便坐满了,陈雪晴似乎无奈地告辞:“都下来了,我得出发了,王哥改天联系!”陈雪晴跨步上车,关门离去了。
王言呆望着陈雪晴的身姿消失了,好像自己与这样的同龄人越来越远了,她们多有朝气啊,在外面拼搏奋斗,自己却已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僚了。
王言内里叹着气,稳定着内心的情绪,也只能空着肚子一路向家里踱去。自己这个德行,这个状态,怎么面对合法妻子呢?王言的脚步越发沉重起来。
要到家的时候,猛然看见妻子王月的同事杨大夫从楼洞里出来,心里一沉。他认识这个大夫。
当初就是这个杨大夫的老婆找到自己告状说自己老婆不干净,王言过后到医院特意打听清楚了这个杨大夫是谁,也看到了本人,当时心里尽管难受,还是忍住没发作,他不相信这个单薄斯文的男人会让王月动心。
可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家门口,而且是大清早,王言一下傻了,看到杨大夫走近,王言却象做了亏心事一般背过身去。杨大夫一边走一边接电话,从王言身边经过,并没有留意背对他的男人,正是自己刚刚睡过的女人的合法丈夫:“喂,刘革,知道哥们的本事不?
哥们刚从那个人妻家里出来,下次能不能拿下看你们的手段了,哈哈!什么?你们还在洗浴中心呐,来新人了?好啊,哥们马上过去!”男人扬手打车走了。
王言象个落魄的民工一样蹲到路边,痛苦地瞅着地面发呆。怎么所有不该发生的事情都赶到了一起?人行道上的地砖逢里一群蚂蚁忙碌着,路过的小孩拉着母亲的手直叫:“妈妈,妈妈,叔叔看蚂蚁打架呢!”王言抬头看着小孩远去,自己要是没长大多好啊!春日的朝阳暖意融融,陈雪晴的心境更是别样的惬意。她做导游一段时间了,也逐渐找到了感觉。在普通人家看来,导游起早贪黑确实辛苦。
但比起当初坐台时的颠倒黑白的生活,陈雪晴非常适应导游的节奏。偶遇王言,陈雪晴很自豪,不象以前在自己坐台的场子里遇到尚鸿,自己是那么卑贱。
现在自己光明正大地见人,与别人一样平等。今天这批游客人员不整,老少都有,而且还有一对外国夫妇。外国夫妇脸色一直不好看,陈雪晴心理有些紧张,暗自埋怨公司怎么给自己安排这么一对。
陈雪晴第一次近距离见识生活中的外国人,以前在豪爵领班的时候来过一个俄罗斯的小姐,可惜中国男人没人敢点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都担心自己下面不够大吧,那个小姐只坐了两天,就被老板转卖到了南方。
这对外国夫妇语言不通,只能走马观花,陈雪晴只是在行程上多招呼两人,其余时间全部给了别的游客。
陈雪晴带着游客游览本地最著名的寺庙建筑群,一干游客心境愉悦,跟着陈雪晴缓缓游走。陈雪晴的解说词熟练流利,悦耳动听,许多耍单帮的游客也借机跟着听讲解。
陈雪晴很得意,无意间看到一个同龄男子不远不近地跟着自己这个团,好象也在听她讲解。男青年一脸书生气,清爽健康,十分受看。见惯了各色男人的陈雪晴有心考验男子,故意轻飘了一个眼神过去,男人立刻避开了。
陈雪晴知道,这是一个本分男青年,也就不再“惹事”了,正巧那对外国夫妇走过来,比比划划的,好象一直很不满意。陈雪晴顿时手足无措,慌张得用眼神向四外求助。那个男青年走上前来,与外国夫妇流畅地用英语交流起来。
周围的人都投以佩服的目光,但是男青年始终没有给陈雪晴翻译,男青年转身对陈雪晴说:“他们原来对你有误解,没事了!”
陈雪晴执意询问,男青年只好小声回答:“我说完你别生气!他们夫妇说你穿紧身皮装,怀疑你是兼职不正经行业,就是妓女出身!我替你向他们抗议了。
咱们国家没有这样的说法,他们理解了!”陈雪晴听完眼圈湿润,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没想到还是被认成了妓女,难道自己身上还有当初坐台的气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