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你好的时候,你欲擒故纵的矫情。现在没耐心了,你做这些还有意义吗?”
“我什么时候欲擒故纵了,我做什么了!”
莫名其妙的一番话,彻底摧毁了沈豌的好脾气。
沈豌脸上的温色,再也挂不住,卯足了劲在他怀里挣扎。
沈豌此刻对他格外抗拒,身体的本能反应,小脸上的挣扎神色,都彻底触怒了陆则深压在心头的怒火。
他忽然冷喝,“滚下去!”
不给沈豌反应的空间,陆则深已经打开了她那一侧的车门,而后态度强硬的将她推下车。
“陆则深——”
车门随即被摔上,切断了沈豌的声音。
陆则深脸色阴沉,冷声吩咐,“开车。”
祝桥朝着车外看了一眼,有些担心,“陆总,太太她……”
“让你开车!”
男人蕴着愤怒的厉喝响彻耳际,祝桥背脊一僵,冷汗唰的就掉了下来,再不敢多言。
宾利慕尚很快驶向马路,没入车流。
………………
………………
沈豌回到酒店后,本想等着陆则深回来,却收到了祝桥的短信,告诉她陆则深已经退房了,沈豌只好又订了回江州的机票。
一天一夜的折腾,从没有这么累过。
回到江州后,沈豌又试着给陆则深打了电话,他还是照旧挂断。
翌日上午,沈豌去了SG画社,想和虞思危商量这件事。
画社一共有两层,一楼是展览和待客,二楼是办公区。
虞思危的办公室在二楼最边上的一间。
沈豌刚踏上二楼的最后一层台阶,就听到了办公室里传来争吵声——
有男人低低的声音响起,透着十足的威胁,“虞小姐,我劝你还是签了合同,我们想寻到这间画社的纰漏,那很简单……别到了那个时候,您赔了夫人又折兵。”
推开办公室门的时候,沈豌看到虞思危和对方对峙,脸上的神色不太好。
她已经从椅子里起身,有要发火的征兆。
“思思。”
在虞思危失态之前,沈豌上前握住了她的手。
来收购画社的人,是一位中年男子,一脸的商人精明相。
相较虞思危无法掩饰的愠怒,对方显得淡定太多,那副不动声色压着人底线的模样,简直和陆则深如出一辙。
果然,什么样的老板,就会带出什么样的下属。
沈豌弯了弯唇角,扯出一抹微笑,态度坚定地说,“告诉你们陆总,画社我是不会卖的,想找纰漏,随便他。”
对方闻言,微笑颌首,“好的,我会如实转告。”
男人离开后,虞思危坐回椅子里,特别无奈的看着沈豌,“豌豆,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怎么得罪陆则深了?”
沈豌抿了抿唇,沉默了一会儿,而后将事情告诉了虞思危。
听完沈豌的叙述,虞思危明白了,这就是小两口吵架,然后火星子撩到了她身上。
她也是够倒霉的!
虞思危一把抱住沈豌的手臂,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豌豆,我求求你了,快把他哄好吧,我可不想每天面对这些人,”
顿了顿,她又出了个‘特别棒’的主意,“男人嘛,很好哄的,到床上谈谈心,他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沈豌,“……”
*
同一时间,鼎盛大楼22层总裁办。
陆则深接过一通电话,对方将沈豌面对收购画社时的态度,分毫不差的转告给他。
陆则深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夹着烟,吞云吐雾,淡淡的回应,“知道了。”
而后,掐断通话。
华堂就站在大班台前,将手里的文件递到桌上,沉吟了片刻后,小心翼翼的措辞劝道,“陆总,您这样逼着太太,会不会适得其反?”
陆则深将手机握在手里把玩着,青白色烟雾后的一张脸,平静无波,仅是眼眸轻轻眯起。
接着,视线落在华堂身上,淡声吩咐,“打电话给她,告诉她我今晚会去福禄堂。”
华堂静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点了点头表示了然,“我明白了,陆总。”
跟在陆则深身边多年,老板的心思,华堂也摸透了五六分。
看样子,老板这是逼着太太服软呢,真是太腹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