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轿车,直到它在够近的距离没错,就是这辆可恶的车。我不禁庆幸冤家路窄。
终于让我逮到了难道它的主人在我家?我顺手丢掉纸板,蹑手蹑脚的走到玄关前,透过门窗依稀的可以看到人影耸动,我太不确定于是轻轻的打开大门,我得弄清楚来者何人,万一是爸妈的贵宾可不能失礼。
在自己家里活像个小偷,这让我有些啼笑皆非,还好鞋柜旁爸爸的盆栽足以让我躲起来不被发现,好让我可以清楚的看到那人的背影。是个女人这是个陌生的背影,爸妈的朋友甚少在家里走动亲戚更不用说了。
我怀疑的盯着鞋柜旁的一双枣红色高根鞋,这更让我确定这位娇客是个不曾来过家里拜访的人。她和爸妈在说些什么?我似乎不该感到好奇,爸妈的朋友还不都一些老师、教授的,谈的话题还不是绕着学校转。
面对这样似曾相识又司空见惯的情景,刚才一骨脑儿的好奇全都烟消云散了,我泄气缓缓地脱下湿透的球鞋,当我走进客厅听到他们最后一句的谈话∶“好吧!钟先生、钟太太,我保证我暂时不说,但你们是不是就能答应我方才提出的建议”
我的出现瞬即打断他们,爸、妈脸上出现不寻常的僵硬,这个陌生的女人也惊觉异样随即转过头看向这边“爸、妈我回来了。”爸妈顿了一会儿才恍惚的回过神来∶“阿阿瑞,你回来啦!”
我心虚的点点头,心里已经准备好挨骂,视线却不由自主的停在这个女人身上。她看起来出乎意料的眼熟,脸上泛着难以形容的光采,寂寞里带着温柔的神情,不禁让我打心里撼动。
“阿阿瑞啊,你先上楼去把湿衣服换下来,待会儿妈再跟你介绍客人,快快去。”妈的声音里透露出罕见的紧张,随即回头向那个女人说∶“你你放心,就照你说的吧!”还好有客人在才逃过一劫,我不敢迟疑地奔向二楼房间,回眸一瞥那女人似乎给妈一个会心的眼神。
不过那不重要,我得赶紧换下这身又湿又脏的制服,趁妈还没改变心意以前,一会儿妈妈在楼下嚷着∶“阿瑞,衣服换好没有,快下楼来”待我下楼客厅的气氛显然已经有所改变。
“妈,有什么事吗?”“孩子过来这里,妈给您介绍一个重要的贵宾。”仿佛有什么事不为人所知,妈妈显得格外慎重,随后她拉着我来到这个陌生人的跟前,两人交换一个让我不太懂的眼神。
“阿瑞,我的孩子”妈在我面前蹲下扶着我的双肩,略微颤抖的音调让我不由得有点紧张∶“今天对我们家来说是个特别的一天”妈把视线转移到陌生女人的身上接着说∶“来,快见见你的姐姐。”
姐姐?太突然了我不知该如何回答,喉咙像是塞住了,我没办法发出声音,正当我搞不清楚怎么一回事,坐在沙发另一端的爸爸也开口了∶“阿瑞,听你妈的话快叫姐姐呀。”
姐姐什么姐姐?这个女人吗?客厅的空气因为我的反应再度凝重起来良久,我只能呆滞的望着这个我该称呼“姐姐”的陌生女人我的眼神里一定充满狐疑及不相信,眼前的这个“姐姐”微微弯着腰,一脸神秘又美丽的笑靥对着我说∶“嗨!
阿瑞,虽然第一次见面,但我可是你的亲姐姐哦。”这一定是个恶作剧。“阿瑞,快叫姐姐。”妈妈严肃的口吻让这样的想法破灭。
“姐姐”我几乎发不出这两个字的音调,活像是吐出来的一样,但“姐姐”看起来是这么温柔的笑着,我不禁产生另一种想法有这样一个美丽的姐姐也不坏,最起码她看起来比妈妈好相处多了。
“阿瑞乖,姐姐这次忘了给你见面礼,下回再补偿你哦?”“没没关系。”我看见她眼眶里滚动着泪珠,这让我心里产生莫大的悸动。我可以确定在小时候她一定就见过我,只是为什么会离开这么久
“妈妈,姐姐她”这次是妈妈让我吓一跳,她遮掩发红的双眼接着很快的拭去眼泪∶“妈妈是太高兴了,所以”这个疑问恐怕得沉淀一阵子了再度见到“她”是这件事之后的第一个星期天。
我不知道该不该感到高兴,毕竟除了“姐姐”这个称谓之外,我对她并不熟悉。这天一大早,那辆高级黑色轿车停在门口,妈妈叫醒我∶“阿瑞,快起床,姐姐在楼下等你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