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谁?”她警惕地眯眼,冷冷盯着窗户的方向。
随即,窗户便整个被打开,一身白衣的俊逸男子忽地从一旁窜了出来。
“我啊。”他单手搁在窗柩上,另一只手悠哉地扇着手中的折扇,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里面半裸的洛西凤,冲着她嬉笑。
“你……”洛西凤正惊讶,随即又想起什么,将手中的衣物遮得越加严实,“你大晚上怎么进来的?没人发现你吗?”
“遮什么遮,又不是没见过。”公君羽眯眼冲着她的胸口扫了扫,随即脚下轻跃,从窗户里跳了进来,只见他悠闲地踱步到桌旁,十分自觉地倒了一杯温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洛西凤一听,随即一双眼睛死死瞪向他,似要喷出火来,不过瞪着瞪着见对方似乎不怎么买她的账,而且自己这个样子貌似也只有被看光的份,想来想去不怎么划算,她便索性转身进到了里屋,将衣服穿戴了整齐。
身后公君羽一边喝茶一边慢条斯理地瞧向帘子里勾人的身影,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丝兴味。
“为了见你,我什么都敢。”他伸手抚住她的手,目光灼热地盯着她,邪邪笑着。
洛西凤微微一愣,霎时只觉得脸上一阵发烫,她故作镇定地将手从他手中抽出,慢条斯理地理了理袖口,淡淡道:“你的伤好了?”
“只要别让我打金乌,应该没什么大问题。”他垂首,提起手中的茶杯淡淡抿了几口。
两人这般坐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胡扯,不知不觉已经进入深夜。
洛西凤终于有些按耐不住:“都这么晚了,你打算什么时候走?”这家伙,该不会真打算留在这过夜吧。
虽说他俩曾经确实有过那么一夜,但那次可不都是喝醉了么?
公君羽将手中折扇对着洛西凤指了指,指了半天,也不说话,最后十分伤心道:“我冒着被师叔责怪的风险,跑到山下找你,你这没良心的女人,说不上两句话便赶我走,你像话吗你?”
洛西凤微微一怔,怎么好像说的全成她的错了?明明是这小子打她的歪主意,当她不知道吗?
她定定盯着他,淡淡道:“你走不走?”
公君羽轻轻吐了口气,一本正经地瞧向她:“真要我走?”
这小子大晚上从山上跑下来,身上还带着伤,大晚上将他赶出去,好像确实是有些过分了。
“算了算了,”洛西凤有些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道,“你上榻休息,我在外面打坐修炼。”
“别啊,你是女人,这要是传出去,我公君羽以后还怎么在五族混啊?”他一脸正色地瞧着她。
“你身上有伤,”洛西凤有些忍无可忍,“另外,除了你没人知道我是女人。”
公君羽愣了片刻,微微叹了口气:“好了,既然没人愿意上榻,那就谁也别睡好了。”
“公君羽。”洛西凤嘴角抽搐了两下,这家伙到底想干嘛?
只见公君羽手形闪烁,在桌上轻轻一挥,顿时桌面上出现了两坛酒。
他抱起其中一酒坛,冲着洛西凤示意了一番:“来一坛?”
洛西凤淡淡瞥了他一眼,不搭理。上一次就是因为喝酒失了身,让这家伙讨了便宜,她怎么还敢再跟他喝?
“你在怕什么?莫非怕我吃了你不成?”他手中抱着酒坛,一步一步邪笑着缓缓朝着她靠近。
这家伙是不是脑袋坏掉了?竟敢对她说这种污言秽语,这家伙把这当青楼了么?
可恶,想到这里,她一腔怒火“蹭蹭蹭”地窜了上来。
她走近了两步,一把揪住他的领口,眯眼冷声:“你刚才跟小爷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你明明听那么清楚,为何还要我再说一遍?”公君羽嬉笑着,一把揽过她的腰,在她的耳畔轻轻说着,温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旁,弄的她一阵心神颤抖。
对付这种彪悍的女人,就不能用正常的法子。
还不待洛西凤挣扎,公君羽忽地身形闪动,连带着怀中的洛西凤迅速移到了桌旁。
待到洛西凤反应过来,自己却已然坐在了公君羽的腿上。
只见公君羽一手搂着她,一手捧着酒坛,带着一丝醉笑:“喝最烈的酒,抱最美的女人,哈哈,此生足矣。”
“你……”洛西凤脸颊再度没来由地一红,一直红到了脖颈,她猛地从他的身上站起,寻了个离他稍远点的位子坐下,静静瞧着他。
瞧了半晌,她方举起手将桌上的那一大坛酒坛捧起来,对口灌了几口:“喝最烈的酒,泡最野的男人,哈哈,此生无憾啊。”
公君羽一听,随即一口酒呛在嗓子里,闷声咳了良久,方缓过劲来。
他抬眸见了鬼似的瞧着她:“你……你是不是女人?”
洛西凤干笑了两声,挑眉对向他:“我是不是女人,你不知道吗?”
公君羽愣了良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果然还是小看你了,你果然不能算是个真正的女人。”
洛西凤轻笑了两声,举坛道:“来,喝。”
你见过女人抱着酒坛跟你喝酒?就算是你青楼里的那些相好的,只怕也不见得吧。想到这里,洛西凤不由冷哼了一声。
两人从桌上喝到了地上,习惯性地背对背地靠着,各自手中抱着一大坛酒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