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锁的洛西凤身上袭去。
叶繁这边几人皆忙于应战,一时间竟忽略了一旁的洛西凤,那长剑速度虽受剑气阻挡弱了几许,却终究不偏不倚地刺进了洛西凤的背上。
剑刃入体的瞬间,背部一阵剧烈的刺痛霎时传遍全身,洛西凤身子一软,整个人直直栽倒在地面上。
叶繁一见洛西凤受伤,霎时心中一怒,手中运行的剑气由内而外散发出一股冷冽的气息,将那扔剑的侍卫死死控制在了一团白色气团之中。很快那侍卫便不能动弹一分,被那白色气团尽数吞噬,待那白色气团重新消失,那侍卫却早已尸骨无存。
叶繁暂时脱不开身,只能远远瞧了一眼中剑的洛西凤,心中万般焦急。
那边千宁和叶华一见洛西凤中剑,急忙朝着洛西凤这边跑了过来。
洛西凤强撑着身体的不适,颤抖着身子从地上坐了起来,她将手中的钥匙塞进了千宁的手中,断断续续地开口道:“去,把牢门打开,快去。”
千宁顿了顿,她知道此刻并不是犹豫的时候,当下把心一横,转身走到牢门前,继续开锁。
洛西凤轻轻喘了几口气,以缓解背上的疼痛,她吃力地开口,对叶华道:“快点,马上给我这剑拔了。”
“你……你忍着点。”叶华面色一紧,现在他没法对洛西凤使用迷药来缓解疼痛,因为一旦使用迷药,对方会在短时间内陷入沉睡,显然现在的情况并不允许。
“行了,磨蹭什么,跟个娘们似的,快点!”洛西凤压足了底气,催促叶华尽快动手。
叶华顿了顿,双手放上那把长剑的剑柄处:“你……你忍着啊。”他的手紧紧握着剑柄,手上满是冷汗,却不知为何,始终使不出力气。
洛西凤等的有些不耐烦,开口沉声骂了一句:“你他娘的手别抖行么?你想疼死小爷我啊?”
“都……都什么时候了,你能少挤兑我么?”一听洛西凤的话,叶华心里仿佛稍稍轻松了一些,他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把长剑,手中猛地使劲,将那长剑一把抽了出来。
剑身被拔出的同时,鲜血顺势喷洒了出来,染红了洛西凤背上的大片衣衫。
只听得洛西凤一声闷哼,长剑也随之被叶华扔在了地上,男子随即从袖中取出了一瓶药剂洒在了洛西凤的伤口上。
“忍着忍着,这金疮药可是咱师父独门自创的,效果奇佳。”叶华一边给洛西凤的伤口涂抹药剂,一边缓声安慰着。
这药的药力很猛,涂在伤口上根本就像是泡进了盐水里一般,疼的洛西凤那叫一个龇牙咧嘴,再加上叶华下手没轻没重的,洛西凤终于忍不住怒吼起来。
“疼疼疼,你小子给我轻点!”洛西凤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有气无力地破口大骂起来。
叶华一听,随即手中下意识地放轻了一些,撇撇嘴道;“你这受伤怎么还有力气骂人呢?你到底真的假的?”
感觉后背的痛觉稍稍减轻了一些,洛西凤这才轻轻吐了口气,暂时没心情应付叶华。她抬眸看向千宁那边,几个牢房的锁已然被打开的差不多了。
只是牢中这些人却没有一人愿意率先走出牢房,皆坐在牢房中冷眼瞧着外面的人打的热火朝天。
洛西凤知道,在局势还未明朗之前,这些人不会特意帮助某一方,因为她们两个并没有一方是真正代表着莘格本身。
“我受君上之令,回到宫中,掌管短期内的军部后勤。”洛西凤因为方才的那一剑,此刻看上去仍旧十分虚弱,仿佛连多说一句话亦是吃力的。然而她眸中的坚定与肃穆却在一瞬间震慑了所有人。
孟初晓满脸不可置信地瞧着洛西凤手中的玉牌,面带愤怒地摇了摇头:“不……不可能,君上怎么会将宫中之事交于你管制,你有什么资格?”
女子惊慌失措的精致面孔隐隐闪过一抹嗜血,眼看族灭之仇得报,月九等人早已等候在宫外,只等时机成熟,便将这妖皇宫夷为平地,她不能容许在这种时候功亏一篑,绝不……
女子忽然有些恼羞成怒地怒喝起来:“一定是她偷走了君上的随身令牌,回宫假传消息,大家不要上了她的当。”
侍卫们一听,原本脸上的畏惧便又通通化为嗜血的狰狞,欲往洛西凤的方向逼去。
“等等……”只见牢房中走出了一个面带刀疤的士兵,他看了看洛西凤,又看了看远处的孟初晓,开口道,“洛西凤手握君上令牌,一切都还没搞得清楚,孟姑娘为何这么急着要置对方于死地?”
“你……你敢违抗我的命令?”孟初晓沉沉吐了口气,眼角微眯,面露杀意。
那刀疤士兵不紧不慢地开口应道:“我们并不是违抗你的命令,我们只服从君上的命令。”
此言一出,其余待在牢房中的士兵也都抬步走了出来,个个口中随之附和道:“不错,我们不管宫中的掌权人是谁,我们只听从君上的命令!”
“你们……你们……”孟初晓眼角微微颤抖,双手不由紧紧攥成一团。
“拜见君上。”异口同声地跪拜声在拥挤的牢房之中不断传出,顿时无数士兵从牢房走了出来,面向洛西凤的方向一一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