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静歌低下头,有些不乐意。
傅言深抿着薄唇,看出来她的想法,走近她,蹲下身子,看着她的小脸。
“我不相信你。”
他这话说的明目张胆的,静歌睁大眼睛,诧异的看着他的俊脸。
下一秒,傅言深已经站起身来。
转身上了楼,没片刻,拿了张白纸拿了支笔下来,放在她面前,黑眸寒着。
冷声道:“八百字的保证书,一个字都不能少!”
静歌这下子彻底的蒙了。
她念了这么多年书,上次因为傅言深半夜劫她,她给指导教师写了份检讨。
她都毕业了,竟然还要给傅言深写保证书。
“不想写?”傅言深寒魄的眸子眯起,看透了她的心中想法。
“没有。”
废话,谁喜欢写呀。
可是她有苦难言,她要说不写,估计他得更生气。
白皙的小手将笔握住,一手五指插入头发里,她从小就偏科,像是英语呀物理呀都还不错,就是语文特别的差,尤其是作文。
每次写作文,感觉就像是在喝慢性的毒药。
看着那试卷上一大片空空的格子,她就头疼。
鼻尖在纸上顿了半天,傅言深先上楼去换了衣服。
等换下衣服下来的时候,纸上已经有了字。
算上标点符号才十一个字,傅言深快气笑了。
‘我保证,一定不会再犯。’
看她挠头抓耳的模样,还有那紧皱着的秀气的眉,皱巴巴的五官,就知道她这是真的犯难了。
傅言深晚上还没吃饭,张妈做的红烧排骨味道十分的香。
静歌在为保证书奋战的时候,傅言深去吃饭了。
哪怕不看,傅言深也能感受的到静歌那透着哀怨的眼神。
一想到她和陆锦年吃过了,傅言深又觉得,不能同情她。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客厅里只剩下她一个人,静歌双手捧脸,看着白纸唉声叹气。
客厅笼罩在暖黄色的光晕中,沙发上坐着娇小的人。
双手捧脸,看着纸上的字逐渐的发花,眼前也开始朦胧,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傅言深从书房里出来的时候,高大的身子站在栏杆前,凉薄的目光向下看。
一眼就看到他的小姑娘趴在茶几上,侧着脸,睡着了。
傅言深长腿迈开,一步一步的走下楼,金丝绸质地的拖鞋踩在地面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静歌半坐在地面上的羊绒毯上,双臂搭在脸下,呼吸均匀,长长的睫毛安静的伏在眼窝处。
他伸手,抽出被她压在胳膊下的纸来,这么一功夫,写了不少。
将保证书放下,他俯身将静歌抱了起来,抱去了楼上。
静歌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噔愣一声弹出消息。
“睡了吗,鞋子落在我这了。”
微信那边,陆锦年坐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瓶红酒,喝一个倒了四分之一的红酒杯子。
发过去之后,静歌那边没消息。
陆锦年笑笑,看了眼放在沙发上的鞋子,银色的高跟鞋泛出漂亮的光泽,她的脚踝很漂亮,腿也漂亮,穿起来的时候十分的好看。
傅言深没睡意,抱了静歌一会,恰好来了个电话,他起身下楼去了客厅。
正下楼的时候,静歌的手机屏幕亮起。
傅言深揉了揉眉心,走过去,边跟那边的人谈着,边拿起她的手机。
‘明天我给你送去。’这条消息一下子跃入眼帘,而陆锦年的名字同样也映入沉眸中。
他的眼神不冷不淡,将手机重新放在了茶几上,将烟和打火机拿起来,走到窗前,挂断通话后,低头,摁下打火机,蓝色的火苗哧的一声窜起,点燃了烟。
他将打火机握在手里,轻轻吐了口烟气。
背影孤傲冷淡。
……
静歌醒来的时候,傅言深不在身侧,她伸手揉了揉眼睛,迷蒙的看了眼大床,和换下的睡衣,就知道是傅言深抱她上来的。
她抻了个懒腰,起身打算去洗个澡。
昨天没洗澡就睡,身上黏黏的。
她根本没睡醒,半眯着眼,拉开浴室的门。
站在浴室的男人吓了她一跳,眼睛倏地睁大,连睡意都消失了。
他下身围着条白色的浴巾,没系太紧,腹部肌肉紧实,裸露的胳膊也十分的强壮,皮肤蜜色,看着十分有力。
“你,你,你没走呀。”静歌看完了,结巴的连话都说不好。
傅言深身子半倚着洗手台,微眯起眼,“就那么希望我走?”
他的声线很沉,如果静歌敢说一个是字,他眼刀都能将她刮了。
“没有没有,怎么敢。”静歌眼睛笑的弯弯,小手摆着。
傅言深黑沉的眼中闪过丝暗色,他走上前,将静歌圈进自己的包围圈里,静歌被逼的后退,身子贴上了冰凉的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