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就说今生非季乾不嫁了。
那么她的一切努力不是都白费了?
王亚茹有些恨铁不成钢,静漫怎么就这么固执呢。
静江思索了下,“这样吧,等我出了院,给小漫安排安排,让她去见见面,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真的呀。”王亚茹一听就乐了,“老头子你真好。”
静歌早已经打完水回来,看着父亲在和王亚茹说话,也就没进去。
她坐在走廊等候的椅子上。
走廊那端,陆锦年走了过来,他穿了件运动衫,里面穿着件无袖的T恤,下身是条短裤,看样子像是刚运动完过来。
他本意是来看静叔叔的,令他惊喜的是,静歌竟然也在。
她坐在走廊的橘色椅子上,低着头看着脚尖,脚旁边放了一个热水壶,不知道在想什么。
陆锦年笑笑,忽然放慢了脚步,打算悄声过去吓吓她。
静歌也的确在想的事情没察觉。
陆锦年啊的一声,吓得静歌猛然站了起来,一下子将热水壶踢开。
陆锦年吓了一跳,一把拽住静歌的手,将她拽进了怀里,一个转圈,将她护在了自己的怀里,热水壶胆碎裂,刚打来的热水炸了满地。
光着腿的陆锦年直接被烫到了。
腿上瞬间沙疼一片。
“陆锦年,你怎么样了!”
壶胆炸裂的声音挺吓人的。
静歌低头就看见陆锦年的腿红了一片。
陆锦年皱皱眉,回头看了一眼,笑道:“没事,幸亏我离得远。”
“去处理下吧。”静歌有点急了,拉着陆锦年就走。
之前还没觉得,陆锦年的腿一动,就觉得跟杀猪一般的疼,他倒吸了一口凉气,瞧着静歌着急,还安慰道:“真没事,你别着急。”
将陆锦年带去了急诊室,护士在紧急的处理着。
还好,陆锦年当时距离不算近,在壶胆摔碎的前一秒将静歌护在了身前,转身的时候,热水才崩上来。
要是离得近,这条腿会烫伤留疤。
静歌站着,愧疚急了。
见她那又心疼又自责的样子,陆锦年的手在她低着头的眼前晃了晃,“是我先吓你的,不是你的错,你看,就烫红了一点,男子汉大丈夫的一点都不疼,你不信我跳给你看。”
小护士见状,借机插了句话,“先生,你可悠着点吧,就你这腿,起码得瘸三天。”
陆锦年,“……”
静歌按住想动的陆锦年,“这么严重你还是别动了。”
“哎,怎么我见你总得有个血光之灾呢。”陆锦年毫不觉得疼,笑道:“还记不记得,高一开学那天,你一篮球给我砸到校医室去了?”
这事静歌没忘,高一刚开学那天,她和段弦一起去报道。
去教学楼的路上,陆锦年手里抱着个篮球,脚下踩着滑板,和几个一起滑滑板的,从学生之间穿梭。
他原意是将手里的篮球传给一同玩滑板的哥们,没想到偏了手,砸了静歌的后脑勺。
当时静歌就被砸恼了,一回头,见罪魁祸首正往这边来,长得倒是高帅帅白白净净的,可是静歌那个时候还没花痴陆锦年,当时脑子一热,就将篮球用吃奶的力气扔出去了。
不偏不倚的砸在了陆锦年的头上。
他刚学滑板不久,好不容易技术稳定了些,可也经不住篮球砸头的力道啊。
当即一个后仰,从滑板上摔了下去,摔到了后脑勺。
当时陆锦年半晌没起来,可把静歌吓坏了。
当即和几个人合力将陆锦年送去了医务室,因为愧疚,一直等到他醒。
后来才知道两人还是一个班的,俗话说不打不相识,革命友谊在那个时候也就悄无声息的建立起来了。
再后来段弦辍学后,学校里和静歌一起玩的就只有陆锦年最好了。
“我也觉得,不如以后就别见了。”静歌笑道。
陆锦年脸色严肃了些,“那怎么行,哎,你没烫着吧。”
陆锦年没看静歌身上有被烫到的痕迹,可是怕那热水溅到了她的裤子里。
“没有。”
静歌摇摇头,示意陆锦年放心。
……
陆锦年一开始还说没事来着,可是下床的时候,非要她扶着。
想着他是因为自己才受的伤,静歌愧疚的不行,单手搭着他的腰,他的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膀上。
陆锦年像个三级伤残患者似的,被静歌扶出了医院。
“好好听医生的话,药膏要及时的抹,我待会给你拦个车,你别去别的地方了,抓紧回家。”
陆锦年胳膊重重的搭在静歌的肩膀上,低头,眼神灼灼,“我开车来的,你送我吧。”
末了,又加了句,“我家还住之前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