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的赖在母亲身上撒娇。
“你想去念可以,不过你必须每年拿奖学金以负担你自己学费的一半。”
“这当然没问题喽!谢谢爸。”朱樱雀跃的在父亲颊上一吻,快乐如彩蝶般飞上了楼。
“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会撒娇?”朱博生皱了下眉。
看着父母,朱婷默然无语,她心里清楚大姐是为了,那个文英魁,大姐恐怕还不知道他也会逃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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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七月盛暑,酷热的天气活像一个超大烤箱烘烤着为考试而汗流浃背的考生。
因为朱博生学校有课,所以由朱婷和陶玉芳陪朱?纯际裕钦伊艘淮σ趿沟拈攀飨伦拧?br>
“小樱,别紧张,要用平常心看待这次考试。”
“妈,我去一下洗手间。”书看到一半的朱樱忽然站起。
“快去快回,还有十分钟就要考试了。”
朱婷一边阅读一边啃着零食,视线随着朱樱起身,落到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正优闲的靠在墙边,因为他背着阳光,她无法看清楚他的容貌,不过,心底想,八九不离十肯定是那个文英魁。
“妈,我也要去洗手间。”好奇心趋使,她站起后尾随朱樱。
“你紧张什么?又不是你考试!”
“人家内急嘛!”朱婷扔下书,手拿着巧克力棒一边啃一边小心翼冀的跟着。
“唉去厕所还带吃的,真是的!”来不及叫住女儿,陶玉芳无奈的摇摇头。
“你怎么会来这?”朱樱不掩欣喜,娇羞的任他拉着小手。
“我来替你加油打气。”文英魁温柔的微笑。
“你不相信我的实力?”朱樱佯怒。
文英魁爱怜的揉揉她头,没有辩解,自外套口袋中取出一条晶莹璀璨的项链。
“哇!好漂亮的钻石项链。”朱樱惊喜莫名“是要送我的吗?”
“我替你戴上。”文英魁闲熟的解开链扣,走到她身后,目光却不经意的扫向墙角。
朱婷心一惊,身子僵直得一动也不敢动。明明相隔一间教室的距离,他怎么可能发现她躲在墙边,一定是她多心。
只是没想到温雅俊秀的他就是文英魁,心脏像挨了记闷棍,尤其是那条在阳光下闪耀的钻石项链特别刺眼,好几次害她不敢逼视得闭上了眼,刺目的光芒令她眼泪都流出眼眶,分不清是眼痛,还是心痛?
心痛?闪过这念头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痛,只是觉得心里很苦涩。
颤巍巍的眯着眼酚邬窥看,这一看她脸色都变了。大姐居然居然亲他!震惊巳不足以形容她的心情,还有一股酸意直涌上喉咙。大姐有喜欢的人,她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心情会那么难过?
“糟了!考试时间快到了,我妈一定急着找我,我得回去了,拜!”
朱婷忙不迭的面向墙壁,蜷缩着瘦小的身体,待朱樱从她背后经过没发现她,她才如释负重,冷不防“偷窥是很没有礼貌的事,你老师难道没有教你?”她浑身一僵,感受到他温热的鼻息吹过发梢,她颈背攸地一阵战栗,紧张的慢慢转过身,只见他一手支着墙,一手插在裤袋中,好整以暇的打量着她。
好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梳着双髻下的肌肤白里透红,圆脸因艳阳而红扑扑的像极了洋娃娃,一对黑白分明的灵活大眼正骨碌碌的转呀转,仿拂在筹划酝酿着什么计画似,生动而慧黠。说她像洋娃娃是贬低了她。这还是他除了幽以外遇到的第二个古灵精怪的女生,只不过她是尚未发育的小丫头。
假以时日她一定能蜕变成明亮耀眼的大美人的,文英魁在心中想着。他眼瞳好深,几乎见不到底,隔着镜片根本无法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她在他灼热的目光下更加的局促不安。
“你老师没教你一直盯着淑女看是没礼貌的事吗?”不知哪来的秀气,她昂起倔强的下巴道。
“呵!是淑女就不会鬼鬼祟祟的偷看别人。”他语含戏谑。
“那么,在大庭广众下欺侮弱小女生,就是绅士该做的事?”
她现在张牙舞爪的模样可没半点示弱,文英魁忍俊“没想到你小小年纪,牙齿挺利的嘛!”
“当然,我每天都有刷牙。”
闻言,他噗哧的笑出声,翻个身与她同靠一面墙,滑坐在地,以手顶着膝盖撑着额。
“有什么好笑的?”他坐下后就比较没有压迫感了,她平视他带笑的眸子问。
“小丫头,你今年几岁?”他反问,下颚顶在交握在膝上的手臂。
“九岁。”她异哼一声。
“哇!苞我差七岁,没想到我那么老了。”
他怎么那么爱笑?朱婷蹙了下眉“你哪会老,其实你长得很帅。”她在说什么?赶紧补上一句“配上我姐刚刚好。”
“朱樱是你姐姐?你该不会就是她口中那位文静乖巧的朱婷妹妹吧?”怎么一点也看不出来?笑声从抿紧的唇瓣逸出,他抑制不住的双肩微颤。
外表看来气宇不凡、文质彬彬的他怎么一点都和形象不符,活像个大顽童!不过现在的他,比起方才那沉静冷锐的他要亲切多了。
笑声渐歇,他又提出另一个问题“你现在念哪里?”
“青山国小四年级。”因为朱家资质好,她五岁就入学了。
“你还真坦白,不怕我对你有不良的企图。”没想到自己也那么多话,也许是她喜怒形于色的单纯面孔和率真无邪的童话令他卸下了心防。
“哼!我也知道你,你叫文英魁,今年十六岁,就读全省最贵的私立西梅高中,而且还会逃学。”她得意洋洋的补上最后一句,这是她惟一知道的他的把柄。
他挑了下眉“看来你知道不少。还有呢?”
“你的兴趣是电脑还有柔道,运动方面也很厉害,曾经拿过全县篮球斗牛男子组的冠军。”
“继续。”他微笑着。
“目前在追求我大姐,刚刚还送她一条项链。”想起来她心头仍不舒服。
“你为什么会认为是我在追求她,而不是她在追求我?”他忍不住想逗她。
“我姐姐眼高于顶,喜欢她的人可以从镇内排到镇外,她才不需要委屈自己去追求男孩子,而且我看到你送她项链,还亲了她!”说着,她口气酸酸的像含了酸梅。
“你是这么认为?”他唇角轻扯出若有似无的淡笑。
“难道不是?”敢质疑她的话!
“好吧!你说是就是?矗终趴!彼钥诖统鲆还涛锾迦男郑罢馑湍恪!?br>
她注视着自己摊开的小手,是一条粉红坠饰的项链,透明无瑕的粉色坠饰发出温润的光泽,只是不知道这是什么石头。
等她再度转过头,身旁的他竞不见了。
她举目四顾,偌大的长廊和宽敞的广场上都没有他的踪影,他像风一样消失在空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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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终朱婷都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送她项链?
这颗晶莹小巧、未经琢磨的粉虹色石坠约莫拇指般大小,戴在她脖子又显得突出,她只好拿着仔细端详,看着它在夕阳余辉下折射出不同深浅的红色,煞是好看,令她心醉神述,以至于有人进了房间都未察觉。
“你看什么看那么专心?”朱樱把一叠衣服搁在床上,走到她身后“好漂亮的项链,哪来的?”
“人家送的。”朱婷要藏已经来不及了,亡羊补牢的赶紧纳入抽屉。“朋友?”朱樱瞧她一副神秘兮兮,也懒碍再问。小妹天生温驯沉默,到了亲朋好友家只能用闭锁乖僻来形容,就连爸妈也不知如何开导她。
朱婷点点头,心虚的敛了下眉,生怕被大姐知道这是文英魁送的。
“别随便收朋友的东西,免得欠人家人情,以后纠缠不清。现在你还小,不懂大姐在说什么,不过,你将来会感谢大姐的。”
“哦。”朱婷虚应一声,有点罪恶感的想,这算不算欺骗呢?
“哪!这些衣服大小我不能穿,你挑一挑,不要的我拿去给旧衣回收站。”
“哦。”
朱樱走到房门口“等你挑好,不要的再拿到我房间来。”
“谢谢大姐。”
“去!自家人还谢什么谢!”有时候她真搞不懂小妹,寡言少语,除了自家人,其他的事都漠不关心,要交到朋友难如登天,所以她才怕小妹被骗。
门带上,朱婷才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取出抽屉里的项链捧在手心,她绽开浅浅微笑,心想这将是她唯一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