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裘如欢硬挤出酸涩的笑容“我这么做也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要他被迫娶我,与其将来两人痛苦的绑在一块,不如各走各的路。”
“你的脾气就是这么好,换作是我,可没那么简单就让他把我给甩了。”她挑了挑柳眉,刁钻的说。
“表哥不会负你的,宣柔姐。”
“谅他也不敢。”宣柔娇哼一声,两人噗ㄔ一声,相视而笑。“好了,娘还在等我们过去试穿衣服,走吧!”
林家到处张灯结彩,阵阵丝竹管乐声和隆隆作响的鞭炮声,不断传进裘如欢耳中,她身上穿着大红的喜袍,凤冠上盖着红头巾,让她看不见前头的景物,可是,她知道婚礼已经在进行了。
林睦德左手牵引着至爱的女人,右手牵引着疼爱的表妹,在外人眼中,他是何等幸运的男人,居然能左拥右抱,享尽齐人之福,却不知他是有苦难言。
正厅的两旁围满了观礼的亲朋好友,恭喜道贺声不绝于耳,林睦德嘴角的笑容都快僵硬了,眼看接下来就是拜天地的仪式,他一颗心像吊了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让他喘不过气来。
“一拜天地!”
裘如欢呼吸一窒,他终究还是没有来,她该死心了。
她的头发胀,太阳穴隐隐作痛,两腿虚软,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昏倒,也许这么做,正好可以阻止这场荒谬的婚礼,将表哥全部还给宣柔姐。
在媒婆的指引下,她微微弯下身一拜
“二拜高堂!”
不行!她必须叫停!
“慢着!”天外飞来一声足以掀翻屋顶的狂悍咆哮,也吶喊出她的心声。
这声音她的心脏几乎要停止跳动,他来了,不是她的想象,也没有听错,确实是申屠绝那独特霸气的叫声。
同样穿着一身大红喜袍的申屠绝,宛如土匪似的冲进来,身后跟着一票高大俊美的喽啰,大有抢亲的意味。
“婚礼暂停!”他不把在场的宾客放在眼里,眼光对准两个新娘当中,身形较为娇小的一个,长臂一探,像捉小鸡似的将她拎到身前,一把掀起她的红头巾。
四目相望,裘如欢泛红了眼,目不转睛的瞅着他。
是他!真的是他!
“你真的来了?”她的心情在一瞬间大起大落。
申屠绝昂起下颚,傲慢自大的宣告“我已经来了,所以,不准你嫁给别人!”
他可是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亲自来迎娶她,要是她敢不跟他走,那就别怪他先把她打昏,直接扛进洞房。
周围的宾客你看我、我看你,根本不知道这到底在上演哪出戏?
有几个人认出这名来抢亲的“土匪”居然是摘星山庄的主人申屠绝,马上一传十、十传百,个个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喂!你不觉得应该先问问我们愿不愿意把她嫁给你?”宣柔自行掀了盖头,理直气壮的娇喝。“相公,你说对不对?”
林睦德当然站在准老婆这一边,脸色一怔,以从未有过的强势说道:“绝爷,如果你今天是诚心诚意上门迎娶如欢,那就应该照规矩来,否则我们不能把她交给你。”
“表哥!”裘如欢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结果出乎她意料的事发生了。
“好!”申屠绝强而有力的应了一声。
她错愕的仰起小脸,他正好也俯下头凝娣她,让裘如欢看到他散播在眼底眉梢的笑意。
林睦德和宣柔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一下子反应不过来。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申屠绝走到林氏夫妇跟前,膝盖“咚!”的一声跪下,只听得现场一阵哗然,全都惊呆了。
“请你们放心的将如欢交给我,我保证会照顾她一辈子,给她幸福”他用生硬、不自然的音调,以全场都听得见的声量道。
林氏夫妇乐得合不拢嘴,自然答应这门亲事。
裘如欢捂住唇!靶动的泪水爬满两腮,双眼须臾都不曾离开他,直到他将红头巾重新盖上她的头。
“一拜天地!”婚礼的仪式重来一次,随着一声“送入洞房”她的眼泪一刻也没停过,最后她被送入等在外头的喜轿内,在亲人的祝福声中,朝摘星山庄的方向前进。
她终于要回家了!
系上红绳的秤杆挑开了她的红头巾,见到的是哭得梨花带雨的娇美新娘。
“你的眼泪还真多。”申屠绝一双铁臂将她锁在怀中,有些粗鲁,却又刻意放轻手脚,用袖子拭去她脸上的泪痕。“哭完了吗?”
裘如欢凝睇着他生涩的怜爱神情,眼泪掉得更凶了。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她本来已经放弃了,打算到尼庵住一段时日,再考虑将来的去处。
他轻啄着她湿淋淋的面颊,手指不着痕迹的解去喜袍上的扣子。
“你以为我会让你和你表哥双宿双飞,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想到她差点嫁给别人,他的口气就酸溜溜的。
“可是,凝香姑娘怎么办?”
“她早就嫁人了。”这时候他不想说那些无关紧要的事。
“嫁人了?”
申屠绝的唇移向她雪白的项颈“我可是要事先警告你,我这个人很小气,一旦让我认定的女人,她的眼底、心里只准有我的存在,不许有其它野男人,否则我不会让她好过的。”
她爱娇的嗔道:“暴君!”
“我是暴君,不过,你现在想后悔也来不及了。”他咧开大嘴,露出色色的笑容,如狼似虎的扑倒她。
火热的双唇激烈的贴上那张噙着笑意的小嘴,直到深深的吻走她的呼吸,直到她的身子不住的颤动痉挛,直到她口中吐出细碎的呻吟呢喃
裘如欢知道她回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