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免不了了,不过,也正好给了他一个活动筋骨的机会。
“画月,你站远一点,侍会儿我们就可以回家了。”阎传羿转头道,上一次他既然可以轻而易举地摆平他们四个,今天当然也不例外。
“我要帮你。”她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那不符合她的个性,而且她可不希望他受伤!
帮我!阎传羿笑了,他很高兴她有这份心,但是,他不知道她能帮上什?忙。“不必了,你到一旁等着吧!我保证很快就好。”
“小子,你太狂妄了。”阎传羿那不当一回事的语气激怒了他们,他们一涌而上。
阎传羿从容不迫地轻轻推开闻画月,才回身应战,短短的时间内,一连挥出准确无比的三拳和两个回旋踢,也闪过了迎面袭击而来的木棍。
就当他正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闻画月跑去拉着王晓冬一同闪到一边去,不过,她的眼睛却不曾稍稍离开阎传羿,她正严阵以待,只要一有不慎,她会毫不犹豫地施展魔法救他。果然,诚如他所保证的──很快就好了。
这是他第二次救她了。“先生,谢谢你再次救了我。”王晓冬感激莫名地道谢,这一回她一定要知道他的名字。
“你该谢的人是画月,不是我。”阎传羿依然不改他面对陌生人一贯的淡漠。如果不是画月硬要搅和,他肯定不会多管闲事的。
“谢谢你,画月。”她转向闻画月。
“不用客气,我又没有帮到什?忙。”闻画月有些腼腆地笑了笑。
“我们该走了。”阎传羿抬头看了看天色,时候不早了,再不走还不知道要拖到什?时候呢!
“请等一下。”
“等一下啦!吧?那么急着回去,家又不会跑掉。”闻画月颇不以?然地反驳,有些事她还没弄清楚呢!?什为他们要抓她?
人也已经救了,她还有什?问题呢!“你又怎么了?”阎传羿真不知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有些事还没弄清楚,我们怎么可以现在就离开。”所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
王晓冬偷偷地吁了口气,幸好有画月出面,不然,她还真不知该如何才能和她的救命恩人多谈句话呢!他仍然那么冷漠。
不晓得画月和他是什?关系?
阎传羿干脆找了个阶梯坐定,好整以暇地道:“你想知道什?事尽量问吧!”他已经打定主意了,不论她想耗上多久的时间,他都奉陪,但是,唯一的条件就是别拖他下水,他没兴趣再当一次好人?鲜邓担谒淖值淅铮萌撕蜕倒狭秸咧涫腔系群诺摹?br>
“晓冬姐姐,他们?什?要抓你啊?”对于阎传羿的让步,闻画月感到很是开心。毕竟那代表她在他的心中是很有份量的,但是,美中不足的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对他而言她大概就像是他的女儿吧!而她并不想当他的女儿,一点都不想。
王晓冬偷偷地朝他所在的位置投去一瞥,然后才慢慢地开始?述她的遭遇“太可恶了,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无情无义、不负责任的父母呢?居然把亲生女儿卖去从事色情交易。”来人界好长一段
时间了,她也了解很多事情,但是这么荒谬的事她还是首次听见,那种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当人家的父母“那你现在要去哪里?”她问了一个王晓冬切身的问题。
“回家吧!”她逃了一次,却又被送回梅姐那儿,这一次怕也会是一样的结果,但是,不回家她又能上哪儿去呢?天下如此之大竟然没有她的容身之处,想到这里王晓冬不由得红了眼眶。每个人都有一个平凡幸福的家庭和慈祥的双亲,?什?独独她没有?
“你不能回去。”她怎么可以再回那个家!那岂不是自投罗网吗?闻画月激动得彷佛那是自己的事,简直比当事者更愤慨了。可是自己要怎么做才能帮她呢?
“我不回家能去哪里呢?”现实是很残酷的,她已经无处可去了。
一旁的阎传羿专注的不知在想些什?,眺着远方一动也不动,不过,他却把那个女孩说一切都给听了个仔仔细细。但,那又如何呢?
闻画月蹙着眉思索许久,仍是没想出个结果来,她自个儿来人界也还是寄人篱下,哪有办法可以替晓冬姐姐解决问题啊!
阎传羿不经意地瞄见闻画月锁着眉头的模样,他不用猜也知道她在想什?,他一点也不希望当一次傻瓜,更何况他的家又不是收容所,也不是旅馆,那个女孩无处可去又不关他的事。
不过,他此刻只能祈祷画月别又把主意打到他的身上来。
闻画月自眼角的余光瞟见了阎传羿,堆上一脸可怜兮兮的表情,彷佛无家可归的人是她“羿哥,晓冬姐姐她很可怜的,你就帮帮她嘛!”
显然的,他的祈祷并不管用。原来神父说得只要真心祈祷,主就会帮助你之类的话全是狗屎。他刚刚已经很用心地祈祷了,?什?却一点用也没的?画月还是找上他了。
王晓冬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什?画月会知道她的名字她不记得有告诉过画月啊!
“画月,这是行不通的。”他还在想该怎么说才能令闻画月打消念头。
“?什?行不通?”
“她有她自己的家,我们总不能一辈子让她住在我们那里吧!包何况我们又和她非亲非故的,她该投靠的人是她的亲戚。”倏地,阎传羿怔了怔,他刚说什?来着?我们一辈子难道他的潜意识里已经认定他和画月会一辈子在一起吗?老天,她才十岁耶!他在想些什?啊?太疯狂了。不会吧?
难道他真的有恋童癖不成?不然,有哪一个正常的男人会对一个小丫头有兴趣?
“可是,你不就收留我了吗?什为她就不行?”闻画月仍不死心。
她和你不同。阎传羿克制住想吼叫的冲动。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就是不想收留王晓冬吧!“画月,这是两回事,不能相提并论。”早知道他就不该停下车,不该出手救人的。
“画月,谢谢你的好意,我心领,我的事我自己会想办法的。”王晓冬无意造成他的困扰。“我该走了,再见。”虽然他还是那么的冷淡、冷漠,但是,她永远都记得他的救命之恩。
阎传羿似乎仍没有改变心意的样子,他在等着她识相地离去。可他怎么也没想到画月竟然拉着她的衣服下摆不放,而且还赌气地道:“如果你不让晓冬姐姐留下的话,那我就和她一起走。”
听听!这象话吗?如果他的理智还“健在”的话,他就该乘机和她画清界线才对,只可惜他的理智早已经阵亡了,他无法?
下画月不管。
“你”他已经无话可说了。他真是搞不懂,?什?画月非要帮助她不可?而且还不惜?了她还要离开他。
“好不好嘛?羿哥,你就让晓冬姐姐留下来和我们一起住嘛!”其实她已经有一点点懂得他的心了,他是关心她的,只要和她有关的事,他铁定不会袖手旁观的,那是经过刚才那件事,她才猛然醒悟。
看来他好像别无选择了。谁教他要那么不小心地让她进驻他的心!唉!现在再怎么怨天尤人也没用了,除非他可以不管她的死活,可是,阎传羿知道他做不到的。
“好不好嘛?”闻画月“转移阵地”地走向阎传羿,就这么自然而然地拉住他的大手。
“嗯!”他不怎么乐意地低低应了一声。
一听到他答应了,闻画月高兴地?声道:“谢谢你,谢谢!”而且还忘形地扑进他的怀中。
将那一副柔柔、软绵绵、娇小的身躯搂个满怀,他不敢太用力,深怕弄痛了她,有股奇异、全新的感受正缓暖地自他的心底深处泛开来,传递到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里,他的感情也騒动了起来。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他怎么可能可能爱上了画月!
这么多年来,他从不曾?任何一个女人动心,他以?自己可能要就此终老一生了,没想到,他静默的心弦竟被一个年仅十岁的小女孩拨动,叮叮当当地发出声音来了。他不愿去相信,但是,胸腔中甫复苏的澎湃情感是不容否认的。
天啊!他该怎么办?姑且不论别人会以什?样的眼光来看待他,此刻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认同那份感情。阎传羿不着痕?地和闻画月拉开一些距离,他最好离她远一点,免得愈陷愈深。
“走吧!我们现在可以回家去了吧!”
“嗯!”闻画月开心得不得了。
王晓冬怯怯地开口:“谢谢!”
间传羿头也不回“不必客气。”声音还是有一点点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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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谷内月下老人坐在情人迷宫的石墙上头,笑容满面地注视着身前的鸳鸯盟,鸳鸯盟不再是透明的,有股浓浓的红色正慢慢地蔓延开来,月下老人脸上的笑意也愈来愈深,看来画月和阎传羿的婚姻大事已经成功一半了。
“呵呵呵!”他不自觉地笑出声来,摘下挂在腰际的葫芦,拔掉塞子仰头灌了一口好酒。
表无惧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月下老人的身后,他的声音突兀地响起──“月老,显然事情进行得相当顺利,是吧?”
月下老人吓了一大跳,差点自石墙顶端摔下去,而且葫芦中的酒也因此洒了一地。
“哎呀!浪费了我的好酒。”月下老人很是心痛地喃喃道“无惧啊!老人家是禁不起惊吓的。”
表无惧仅是淡淡地道:“下次改进。”
“画月和阎传羿的婚事就算没有十成的把握也有九成了。”他很快就可以回天界逍遥自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