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张地按掉电源,关掉电视。“我们来来玩扑克牌。”她几乎是用丢的抛下遥控器。
“你有扑克牌?”他问。
“嗯我可以去买”她自沙发上起身。
“不用了。”他拉住她的手,让她安坐在他身旁。
她局促不安地看了他一眼,暗骂自己一声笨蛋,她干嘛开电视。
他抬手摸摸她的发丝。“过来。”他拉近她,双手握着她的。
她因这亲匿而心跳加速,脸蛋红润。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他沉静地说。
“我想你一定很难过。”她低语。
“这是工作的一部分,不过,是很不愉快的一部分。”
“很难忍受吗?”她低声询问。
他微扯嘴角“久了后,会让人变得愈来愈愤世嫉俗,压力也会愈来愈大。”
“我了解。”她颔首。“你们看的都是人性的黑暗面,上次我看了一本书,是关于美国警察的,上头说,警察的工作压力很大,如果有自觉不对劲,最好跟心理医生谈谈。”
他扯出一抹淡淡的笑。
“你们单位里有心理医生吗?”
“有。”他颔首。
“那就好。”她顿了一下才又问。“你有跟他谈吗?”
“没有。”
“为什么?”
“没人喜欢他。”
她轻笑。
他靠近她,在她额上轻吻一下,她的脸立即发烫。“抱你比去看他强。”他拥她入怀。
她脸蛋红晕,心中泛着甜意。
他在她发上轻吻一下。“虽然我小时很爱打架,不过,我从来不认为以暴制暴是解决事情的好办法,但是有时候”他抱紧她。“我真想给那狗娘养的一枪。”
“我知道。”她轻语,脸颊贴在他的颈上。“你怎么会想做警察的?”
他咧嘴笑。“很无聊的动机。我跟你提过我还有两个弟弟,你可以想像我们小时候会有多调皮,我妈每天为了我们该怎么说日夜操劳,她最常说的只有两句话,第一句是生女儿多好,又乖又听话,第二句是再吵就叫警察把你们抓起来。
“我当时想,警察是什么东西,可以抓人的吗?还是用来吓人的?如果这么不得了,那我也要来做做看。就这样,很简单。”他微笑。“后来进了警校,发现我在这方面还挺行的,之后又到美国受训了一段时间,所以就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你做这个工作你家人不反对?不会觉得危险性太高?”她又问。
“不会,我家算还挺开明的。”他停顿了一下,稍稍拉开她,低头看着她。“你不喜欢警察的工作?”
她明白他在问什么,他们能不能再往前,就决定在这个答案了。
“不是,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以为你是”她顿了一下,有些腼腆地说:“嗯脱衣舞男”
他有一秒的错愕,随即大笑。
她不好意思地耸耸肩。“我只是随便乱想的,脱衣舞男跟警察我想,我比较能接受后者。”
他笑着重新揽她入怀,她的眼镜差点让他压坏,她动了一下,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嘴角情不自禁地笑扬着。
她想问他一些他的工作内容,但觉得现在时机并不适宜,所以只是贴在他怀中,等他的笑声过去。
当他渐渐止住笑声,低头凝视她的脸时,她微笑以对,而后双颊慢慢染成粉红在感觉他愈来愈靠近后。
他非常缓慢地移近她,她没有发觉自己屏住了呼吸;他的黑眸一直锁着她,她知道他在给她时间,如果她有丝毫的抗拒,他就会停下来。
她的双拳因紧张而握紧,当他贴上她的唇时,她颤抖了一下,胸口憋着的一口气这才吐出,她的心用力地撞击胸口,脸蛋晕红成一片,她能感觉他唇上的温度及触感。
当她放松地吸进一口气时,她似乎听见他喉间发出的轻哼声,而后属于他的气味钻进她的唇齿间,她猛地搂紧他,心跳飞快,呼吸急促。
杨汉成不客气地掠夺着属于她的香甜,他觉得自己好像等了一世纪这么久才终于得偿夙愿,他搂紧她,让她契合地贴在他身上,感觉她柔软的曲线。
蓝郁涵觉得头开始发昏,突然,一个人影窜入她的脑海“等等一下”
她忽然间清醒。
他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什么?”
“我有事要问你。”她喘着气。“今天今天莎莎来找我我们聊了一下,她说你们以前是男女朋友。”不弄清两人的关系,她没法放心。
他长叹一声,额头落在她的肩上,抱了她一下后,他才抬头道:“很久以前。”
“多久?”她询问。
他想了一下。“有三年以上了吧!”
她瞄他一眼。“然后,你们就这样一直牵扯不清?”她的声音有着不赞同。
他无奈地道:“我们没有牵扯不清!只是单纯的朋友。”
“她一有事情就来找你。”她提醒。
“等一下,等一下。”他举手,先喊暂停“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想想该怎么说。”他皱眉。
“她还说你有什么她的印记之类的,你去刺青吗?”
他对天翻白眼。“不是,她老爱提这些无聊事。我为她受过伤,留了个疤。”
“受伤?”
“之前我在一家pub跟人有过一些冲突,那时她也在。”他简单地解释。“后来她让人抓住,我在营救的过程中不小心让刀子刺了一下,缝了十针,就这样。”
“哦!”她明白了。
“哦是什么意思?”他小心地问,对于女人的语言,他自认不是专家。
“就是英雄救美的戏码。”她认真道。“然后?”
他耸肩。“然后就发现不适合。”
她笑道:“你这也跳太快了吧!”
他露出调皮的笑。“就真的这么快,交往没多久,我就发现我们的背景、价值观差太多,她不懂我,我也不懂她,就像你说的,她是千金大小姐,我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长工、捕快。”
“可是我觉得”她顿住。
“觉得什么?”他问。
她迟疑了一下,而后摇摇头。“没什么。”从他的态度,她能看出他现在是真的把朱盈莎当一个朋友看待,但朱盈莎对他
他小心地问:“你介意我跟她还是朋友?”他弄不清女人的想法,不过,他知道她们有时会有些禁忌。
她沉思了一下,而后说:“我不知道。”
“不知道?”他重复,仿佛这是个很有哲理的回答。
她推了一下眼镜。“我之前的男友”她学他耸肩。“最后回到他前女友的身边去了。”
“噢!”他仿佛被踏到脚似的应了一声。“他瞎了狗眼不对,我是说他的狗眼瞎得好。”
她笑出声。
他抚过她的嘴角,含笑道:“他不瞎,我现在可能还在隔壁暗自垂泪,不可能坐在这里。”
她又笑又羞,还带着些许的甜蜜。
“所以,你要我跟莎莎划清界线?”
“我不知道。”她摇头。“我心里虽然是这想,但我觉得这样似乎有些不讲理,而且,你们两个情况不同。”
他挑眉等她解释。
“他来追我的时候,其实还对他的女友念念不忘”
“听起来是个混蛋。”他说。
“他是混蛋,不过,我是笨蛋。”她自我解嘲地说。“我应该看得出来的,只是那时我有点昏头。”
“有人谈恋爱不昏头的吗?”他咧嘴笑。
她微笑。“我的意思是,他是我暗恋的人,我们是在大学的社团里认识的。”
他颔首。“这肯定昏得比别人厉害。”
她仍是笑。“反正就是这样,交往没多久,他就重回昔日恋人的怀抱。”她补了一句。“老掉牙的故事!比你的英雄救美差多了。”
他笑出声。“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我当时年轻不懂事,所以没多想价值观的差异。”
“三年的时间你就不年轻了?”她取笑。
“不是,是变成熟了。”他抚摩她柔顺的发。“再说,要找到能接受我工作的人并不多,我的工作时间不固定,工作时间又长,有危险性,只要案子一来,我就得离开。”他注视她。“很多女人不喜欢这样。”
“哦!”她只能发出这个字句。
“这个意思是?”他挑眉。
“我不知道。”她老实地回答。“我想,要再相处久一点我才能晓得自己能不能适应。”
他放松肌肉。“当然。”他在她额上亲一下。
“我有个问题。”她发问。
“什么?”
“你”她推了一下。“喜欢豆芽菜吗?”
他没想到她的问题竟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喜欢。”
她微笑,忽然又转个话题。“帮我把木雕的手装上好吗?”
“没问题。”他拉着她一起自沙发上起身。
两人神情愉快地一边聊着天、一边动手把木雕的两条手臂接上。
“这要放哪儿?”蓝郁涵疑惑地拿起一截中长度的木棍。
杨汉成走下木梯,端详了一会儿,随即露出一抹好笑的表情。“哦!这部位可有意思了。”
“什么?”她拿着木棍端详半天。
“我想,它应该是放在这里。”杨汉成微笑地指了一下木雕的胯下。
蓝郁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随即惊吓地丢下木棍,脸孔涨得通红。
杨汉成大笑。
“不不用装了。”她假装镇定地说。
“为什么?”
“除非他自己会动手装上。”她涨红脸尴尬的说。
他哈哈大笑,顺手将她揽入怀中,覆上她柔软的唇瓣,她搂住他的腰,将木雕抛诸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