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显多余?兰翩的心儿顿时有了受伤的感觉。
“不是不可能,只是你现在心中有事,根本没有闲情逸致去涂香弄粉。”
兰翩的性子他很清楚;在她的心里面,别人的事永远比她自己的更重要,而他,就是深深为她这对人热情尽心的个性所牵引。
兰翩瞪大了双眼,一语不发地看着他。他真的将她看得如此透彻?
比客气谦冲地微微一笑。“我说得对吗?不对的话,请你指正。”
她简直不敢相信,原来破绽只出在一个微不足道的借口之上,愤怒与不甘让她好想放声尖叫。
比收拾起玩笑的心情,一脸严肃地问道:“你又想去一会那诱拐少女的男人了,是吗?”
兰翩莫敢置信地摇摇头。“你不可能连这件事都知道,不可能。”
“但我就是知道了。”兰翩既然不关心自己的事,了心只为别人打点,那么她心里流转什么样的思绪,他只要稍一推敲便不难猜到。谷泛起了邪肆的微笑,缓缓地宣布道:“你,违背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是,除却那些恐怖的屈打招数,他也不是没有法子可以整治她啊。
“不,我绝对舍不得处罚你。”那只会让兰翩离他愈来愈远。心知她对中原男人的可怕脾性有着畏惧的谷,扬起了一丝教人看不透心意的邪肆笑纹。“我倒是很想让你一辈子都离不开我。”
“你到底打算要怎么做?”她屏住呼息,无法从他的玄黑眸子看出端倪。
“你说呢?”他笑得让她心慌慌,竟让她联想到了伺候他洗浴时的旖旎情景,那时,他的眼神也是这么邪恶、笑容也是这么可恶的
兰翩惊喘一声。难道说,他又想要再度看遍、吻遍她的身子?
那、那可不行!她惊慌地想要开口阻止她,却矛盾地发现心底竟泛起了一些些的期待。
分不清是喜悦亢奋,抑或是紧张羞怯,总之,谷的俊容愈凑意近,兰翩的心里就忍不住地发毛。她的娇躯不着痕迹地往旁侧移动,不料,软臀却挪到了一块松动的瓦片上。
兰翩才瞪大眼睛,正觉得臀下有异的时候,还来不及揪住面前的谷,她的娇躯直往下坠。
眼看着地面的黄褐尘士愈来愈近,兰翩一颗脆弱无力的心脏几乎要被吓得立时静止。
“救我,谷!”她狼狈地呼救着,双眸紧闭,用力地朝空摆动双手,心里害怕得不得了。
但是,只要一想到谷那一手精湛的甩索功夫,总是将她狠狠地当空一抛,再慢条斯理地接住,惧高的兰翩便忍不住地哀嚎道:“要是你敢再将我提吊在半空中,就算救我一命,我也绝对绝对不会原谅你”说时迟、那时快,她竟已落到一具温暖坚实的怀抱之中。
“看来,我们真的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谷悠然轻笑,接稳她的姿态无比潇洒随意。
感觉耳际呼呼风声已息,兰翩骇异地喘着,这才惊魂未甫地睁开双眼,发现谷不知何时已后发先至地自屋檐履至地面,不偏不倚地将她接个正着。
的确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若不是他们的想法相同,在那危急凶险的当口,他又怎么来得及照她的话去办?
饶是有惊无险,兰翩仍被吓得心脏无力,口齿不清。“谢谢谢”
“不必言谢。”谷低头朝她咧嘴,闪亮的笑容几乎闪盲了她的眼睛。“当我决定要带我的女人进房时,我只会温柔地拥着她进屋,绝对不会用五花大绑的方式拽她进去。”
“你你的女人?”兰翩惊讶覆述,嗓音愣然地拔尖。“你不会是在指我吧?”
“正是你。”他的铁臂抱牢了怀中佳人,足下快意地往房门一踹,进入他下榻的客房。“需要这么惊讶吗?我早已跟你预告过了,不是吗?”
警钟在兰翩心中叮当乱响,扰得她心绪凌乱,像是被搅成一锅的大杂烩。
这时,夜已深了,他抱着她进入他的房里来做什么?噢,不管做什么都不对,她不该乖乖遵从的。再说,她手里还揪着自个儿的小包袱呢,她不是要赶去见宋栩吗?为什么还蜷在他怀里,动也不动?
“你什么时候预告过了?”不下不,她怎么会问这个问题呢?她不是应该要死命挣扎、远远逃开才是吗?兰翩心儿好乱。
“就在我要把你从赏芳园带走的时候。”当时说这话,逗她的成分居多,然别不乏真心诚意,只是他当时并没料到,竟一语命中了日后的如火渴望。“从那时候起,你就该有心理准备要成为我的女人了。”
比手劲温柔地将她放在床榻边,兰翩忍不住翻身想逃。
“你想到哪儿去?”他双掌抵在她身子的两侧,靠她好近,与她鼻息交融。
“放开我,我、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夜深人静,两人共处一室,又是这般地亲近,让她很是不安。
“是吗?你不想要和我在一起,也一点儿都不喜欢我,对吗?”他低低切切地问着,很是亲昵,呵在她耳边的暖热气流,像是在逗弄她似的。
兰翩几乎神魂不属,只记得嘴上不能认输。“对,没错。”就算爱煞了他,也绝对不能松口承认。
“你这美丽的小骗子。”他缓缓地贴上她,唇瓣几乎衔着她绵软的耳垂。“如果你真如你口中所说,一点点都不在乎我,也不想和我在一起,那刚才应该是拎着包袱扭头就走,怎么会站在我的房门口,傻望半天呢?”
他抬起头,鼻尖顶着她的,轻轻摩掌,熠熠的眸子锁牢了她。
“你!”兰翩的双眼瞪得奇大。
他看见了!他看见她在他房门口徘徊踌躇的蠢样、看见她舍不得就此离去的依依情状,而且他还该死的将她眼中最细微、最渺小的情感波动看得一清二楚,知道她舍不下他
噢,该死的!她还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兰翩困窘不已,对着他得意至极的笑容,她下意识地只想用怒气来掩饰一切。“你这卑鄙的”
比凑唇过去,堵住她不住咒骂的檀口,结结实实地给她一个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兰翩再度张开双眼,才发现自己悬在床侧的双腿不知何时已被谷提放到床上,她正好好地安躺着,谷就伏在她身上,体贴地以双掌撑着床,不愿意压坏她。她的娇软抵着他的坚硬,狂跃的心跳交叠着,互成惊逃诏地的回响。
羞赧的情绪排山倒海而至,兰翩只想远远地逃。
“别逃,让我爱你。”谷暗哑地低语,眸神带着无坚不摧的魔力。
兰翩如遭雷击。爱?他说的可是“爱”这个字?
比在她的发际落下绵密的吻。“早在我们相遇的时候,你的勇敢已吸引了我注意;在赏芳园的时候,你的美貌与舞姿慑住了我的心。自那之后,我便为你萦怀,这些日渐累积的情感,你可知道?”他低柔地语着。
兰翩因赧涩而僵硬的娇躯渐渐软化,只觉得一把情火在周身焚着,让她冰样的心不得不涓滴消融。
“你永远不会知道,当我在庭园里听见你对海潮说,那些男人在你面前欺负女人、伤害女人时,我有多震怒,只想一刀解决了他们。”他情绪激动地近乎低吼出声。“他们居然敢这样伤害你,居然敢!”
“你你这是在为我抱不平吗?”她好小声地问出口,语中带着讶异与不自觉的惊喜。
“何止?”他一顿,低哑的嗓音里埋了很深很深的爱怜情绪。“我更是生气,都因为他们胡乱生事,才让你厌恶男人。他们让你厌恶其他男人,那倒无所谓;最可恶的是,他们居然让你也厌恶起我来,这就罪该万死了!”
比不住说着,怜惜的亲吻也不住地落下。
这话并不见俏皮,也不见趣味,兰翩却扬起了一个美丽至极的笑容。
听到谷的话,她绷紧的心弦全都松开了,不再步步为营、不再浑身尖刺,也不再过度敏感地护卫着自已,只因为她感觉到自己正被谷珍宠若。
“我没有厌恶过你。”她小声地澄清着,不能让他误会自己对他的观感。“虽然我曾经努力过,但总是没有办法像讨厌其他男人一样的讨厌你。”
比抬起头,注视着她的模样像是松了一口气。
“我真该为你所做过的那些努力,好好地罚你。”他不住地摩娑着她的小脸,爱怜地捏弄着。“但是我却只想爱你,好好地爱你。”
“你你也爱我吗?”兰翩几乎是轻喘地问着,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羞赧,却没有发现自己无意中泄漏了什么。
在谷看来,兰翩的问话已经把她对他的心意言明了。若不是她正爱着他,又何需用上“也”这个字?
满足的笑意点亮了他轮廓俊美的脸庞。“是的,我也爱你。”
兰翩开心也放松地笑了。原来,不只是她被爱情绊住,他也是被牵制住的一个呢。既然如此,他们谁也不输给谁,又有什么好不敢承认、不能正视的呢?
她全然松懈自己,愿将褪除防备的自己,任由他处置。
察觉到她全心的顺服,谷开始动作了。
他解开兰翩的发髻,令她的发披垂在枕上,看来柔弱却性感无比;他用牙齿咬开她衣上的盘扣、兜上的系带,让每一道炽烈的呼息都灼着她胸前,让她感受到他同样疯狂飞跃的心跳。
眨眼间,兰翩身上的衣衫都褪尽了,莹玉般的娇躯就展现在谷身下,为他的唇、他的掌所掠夺。
“谷”兰翩忍不住反复娇吟着挚爱的名字,被他撩拨得神智浑沌、无法思考,只能以他为天、以他为地,全然地奉献自己。
她一脸心甘情愿、任他处置的妩媚样儿,几乎逼得谷疯狂。他强抑着想马上长驱直入的火热欲望,耐心地在她的各个敏感点挑弄着,几乎逼出她尖叫的冲动。
直到兰翩的身子为他准备好,羞人禁区也涌出一波又一波缓和他冲刺的润泽蜜汁,无言地欢迎他的入侵时,谷才放纵自已朝那无人拜访过的幽深花径叩关,一遍又一遍地驰骋在她紧窒的幽径内,彻底地餍足了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