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火,身后的亲兵立刻陪笑道:“虎爷息怒,和那班老家都被人炸了自身难保的倭寇生啥气,还是早些准备今晚的大事重要。”
一听到大事,王老虎也立刻冷静下来,脸上更是扬起一阵得意之色,立即问道道:“那些当家的都来了吗?”
“都来了,此刻正在码头休息呢。”
“好。”王老虎喝了声,眼中寒芒一闪:“去,把诸位当家的都请上山来,让厨房准备些好酒好菜,今晚我要和诸位当家的喝个痛快。”
手下听到吩咐,立刻准备出去准备,王老虎本来还想再叮嘱一下,忽然厅外手下来报:“虎爷,阿宝先生来了。”
“哦?他来做什么?快请!”王老虎皱了下眉头,这才命人相请。
不到片刻,一位身穿着土人衣服的华人青年走进了大厅,王老虎立刻起身相迎,笑道:“阿宝兄弟,你可是稀客啊。”
年轻男子也立刻张开双臂,和王老虎抱了一下,笑道:“虎爷最近可是春风得意啊,我来时见到码头上那么多船,难道今天是您虎爷的好日子?”
“哈哈……。”
年轻男子的话勾起了王老虎对今夜的期待,不由得意的哈哈大笑起来,说道:“阿宝兄弟,你还真是来巧了,今夜不妨给我做个见证如何?”
“见证?见证什么?”年轻男子愣了一下,想起自己来这里的原因,着急道:“虎爷,怕是不行,我今天是来取货的,那边催得紧。”
这个时候王老虎岂容他人扫兴,拍拍年轻男子的肩膀保证道:“你放心,十箱,原装的法国货,都在仓库里堆着呢,再说了,老弟也不差这一晚上吧。”
听到这次有十箱货,年轻人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也知道王老虎这人的脾气,只得点点头:“行,既然您虎爷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奉陪到底,今晚不醉不归。”
“好,不醉不归!”
“哈哈……。”——
“海盗加强了警戒,两座石堡内各有三十多人,另外山寨大门也给封死了,我还看见了几门山炮。”
侦查回来的夜鹰蹲在地上,借火折子的光芒,将侦察到的布置在地上一个个标了出来,最后才扔下树枝懊丧道:“我暂时没办法摸到里面,所以不清楚那两挺机关枪布置在什么位子。”
听到没摸清机枪的位子,文秀立即皱起眉头。
这次突袭,他最担心就是上次船队遇袭后和天海轮一起消失的那两挺马克沁机枪,当时保护船队的是仅受过几天训练的保安队,生死关头他们肯定不会像自己这些人一样破坏掉机关枪,所以这两挺机枪肯定是落到了王老虎手里。
马克沁机枪可不是一般装备,它比此刻在安南的法国人和马来等地英国人装备的哈斯乞机枪都要好,少爷当时也是看到了这一点,才花了大价钱买下了专利。
布置在寨门和石堡上的山炮他不怕,这些老式的前装炮威力还不如手榴弹,但那两挺先进的机枪可是大威胁,如果海盗把它们布置在寨门或者其他关键位子,恐怕要付出些代价才能打下来。
但事到如今也没办法继续等待下去,海盗们忽然增加了守卫,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必须立刻动手!所以文秀扭头看向跃跃欲试的孟涛,忽然想起下午他在岸边挑衅的话语,嘴角微微一勾:“孟连长,咱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游戏?”——
海狗子腆着肚子,剔着牙,一步三摇的走上了石堡,见到手下们都偎在篝火边,怒道:“王八蛋,都给我站起来,瞪大眼睛,不知道今晚虎爷有大事要做吗?出了岔子老子也担保不了你们!”
管事的小头头火,正天南海北聊得起劲的海盗们这才懒洋洋打了个哈气嘟囔着起身,立到墙边假意张望几下。见到如此怠工,海狗子火更大了,踹了一脚最近的海盗,喝到:“麻痹的,这也叫瞪大眼睛?”
听到喝骂,平日就不满的海盗们更恼怒了,其中一人更是嚷嚷道:“海老大,这湾子这么深,大白天的船都难进,谁他**会往这里来?再说了,虎爷和那些个当家议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先不见有啥事啊。”
“是啊,天都黑了,谁会来这里瞎逛。”
“就是,那些当家的船在西南面呢,这里连鬼都没一个。”
有了开头的,剩下的海盗们也纷纷叫嚷起来,海狗子更火了,但众怒难犯的道理也清楚,立即降了些声音:“我说哥几个,不是兄弟为难你们,真是虎爷关照得紧,说今晚上有大事要做,所有人都必须睁大了眼睛。”
“嘶……。”见到海狗子难得这种口吻,海盗们也不禁吸了口气,纷纷围了过来:“海老大,今晚到底是啥事啊?虎爷盯得这么紧?”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听虎爷身边的人说,今天咱虎爷把方圆百里内的当家的全给邀请过来了,说是要联手干大买卖!”
“大买卖!”一听说大买卖,海盗们顿时眼睛都亮了,纷纷询问到底是那只肥羊,值得把百里之内的当家的都召集过来,难道又是上次的太平洋货运公司船队?
见到吊起了大家的胃口,海狗子朝护墙边挪了几步,瞅了眼漆黑的外面,刚准备在编几句瞎话卖弄下。突然,不远处的矮树丛中光芒一闪而过,耳旁刚响起“砰”的声音,就感觉眉心仿佛被大锤子砸了一下,脑袋往后一偏,两眼漆黑猛地向后倒去。
正等着海狗子说话的海盗们更是全呆住了,愣愣的看着海狗子的脑袋在面前陡然炸开,就像是被铁锤子砸中的西瓜,血水混着惨白的脑浆直溅得满地都是。
“有敌……。”
片刻之后,才有第一位海盗想起了刚才听到的枪声,猛然抬头刚想大喊,但声音才在喉咙里滚了不到半圈,就又是一个同样的声音在耳旁炸开,脑袋也和海狗子一样,直接被削飞了半边。
看着再次倒下的同伴,海盗们再蠢也知道生了什么,其中一人连忙向最近的铜锣跑去,准备敲锣示警,但眼看着手都要摸到木棒了,枪声再次响起,脑袋再次在剩下的海盗面前炸飞。
一连三枪均是爆头,死状更是凄惨无比,剩下的海盗们顿时乱套了,叫喊着,嚷嚷着,纷纷抱头躲到护墙下,再也不敢露头了。
这时,远处的石堡上也传来了一阵阵惊恐的叫喊声,一个胆大的家伙借着护墙的缝隙看到,隔壁石堡上早就乱成了一团,火光中到处乱窜的身影在那时断时续的枪声中纷纷倒下。
即便是有几个大胆的,端着枪探出身子准备还击,但还没等他们找到目标,总会被一子弹准确的射中,然后不是脑袋爆开,就是心窝掏个大洞。
躲在护墙后的海盗哪见过这么准的枪法,纷纷举枪拼命向远处射击,顿时石堡四周像炒豆子般炸开了锅,但对面那些时断时续的光点总是游移不定,加上伙伴的死状谁也不敢探头瞄准了再打,所以谁都没有现,石堡脚下已经被人塞进了几根铁管子模样的东西,管子一头正冒着缕缕青烟。
砰!
又是一声清脆的枪响从旁边响起,望着火光中眉心炸开一个大窟窿缓缓倒下的身体,孟涛眼睛都直了,再次狠狠地啐了一口。
“**,又是爆头!”
文秀瞄了眼已经撤回来的爆破小队,收起枪微微一笑:“记好了,欠我十包烟!”
“草!”
“出来,刚才谁他**怂恿老子打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