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在黄纸上的老故事,只是一段说书嘴里的一段陈年往事
这种冷漠比起土人的大刀让他心寒,每当他说起那段往事时,身边的人总是摇摇头,都说他在说胡话
所以他真的呆不下去了,再次离开了国内前往了南洋最大的华人聚集地吕宋求生,苦苦挣扎,四处打拼,才最于又挣下一份不错的家业
但即便是不用为下半辈子愁吃愁喝,他也不敢有半点放松,每日都是小心翼翼,谨言慎行,就仿佛是一只只能躲在地道里,欣赏着自己攒下的财富的地老鼠
直到有一天,一支华人的舰队来了
用大炮,用子弹赶走了西班牙人,并且主宰了吕宋,他才猛地见到了阳光
那天他笑了,喝醉了,和很多在南洋求生的华人们一起烂醉如泥,因为他知道从此以后华人终于有了依靠,他即便是睡得再死,也不敢有人再打华人的主意了
后来他听说了建军港的事,便咧着嘴,笑着,捐了十万两白银
因为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钱没了可以在挣,但若是没了那支舰队,华人们哪怕是在有钱,也都是人家屠刀下的老鼠
后来,他办起了烟叶种植园,在吕宋有了家不大的烟草种植园,手底下有了几十号人,最后当他听说如今南洋各地对华人再也不敢乱来后,便和几位当年幸存的朋友一起,又悄悄地回到了坤甸,回到了镇子,办起了大的种植园
随着越来越多一批华人从国内各地走了出来,坤甸的华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但和那些国内刚出来的人相比,他始终无法忘记那段惨痛的经历
虎子陪坐在旁边,眼睛红红的,双拳是捏的指骨发白,他才知道叔叔嘴里那些老故事原来都是真的,为何每一位刚出来的华人来到小镇,都会被告诫要小心土人,为何大伙都宁愿等专门帮着收割的吕宋劳力到来,也不愿意用镇外那些土人
这些贪婪的,自己不耕种,只知道无耻的伸手,拿不着便抢,便投,边杀人劫财的土人,根本就不配活在这块土地上
“走”昆叔叙述完后,心情也好了很多,仿佛又变成了那个乐呵呵,见着谁都低头哈腰的老实巴交农民样,拍拍虎子的肩膀刚刚起身,突然,远处一声清脆的枪声陡然让他震了一下
“怎么回事?谁又打枪了?”
枪声惊动了整座小镇,无数的华人从田地里,从种植园里冲了出来,他们扛着锄头,拿着扁担,拽着镰刀,他们知道,在这里除了他们自己,没人能保卫他们的安全
“昆叔,快走,他**的,那些土人又来抢东西了”一个声音从旁边叫喊起来
“***”虽说土人抢东西时有发生,在坤甸根本不算什么鲜事,但刚刚才听完那段辛酸史的虎子,却不知为何仿佛心口上被人剜了一刀,红着眼睛抓起砍刀就要往外跑
“等等”昆叔一把拉住了他,望着他年轻的脸庞,却没有阻止,只是从腰里掏出一支左轮手枪递给了他:“记住,这是咱们华人开创的地盘”
“现在和以前,那是不一样了”
“叔,你放心”
“砰砰砰……”随着虎子的离开,镇外的枪声越来越密集了,这让昆叔很是担心,想了想后立刻向镇上由吕宋专门派来的护卫队大营跑去
几分钟后,一道无线电波从镇子内发出,迅联系上了一艘正在坤甸外海巡逻的华海军驱逐舰上
“报告,坤甸东南五公里外发生了土人哄抢,目前当地护卫队正在赶去,询问是否可以提供支援”通讯官的话,打断了正在查看这次巡逻路线的蓝建枢,他猛地抬起头后想了想,由卷起了海图,展开了坤甸地区的内河航道图
“在哪里?”
“在这个位置,这里的河道水深平均过…五米,我舰完全可以通过”
“那还等什么”蓝建枢扔掉了手中的笔,迅冲到舰桥指挥台前大喊道:“立刻联系司令部,告诉他们旗鱼号截获先遣护卫队信号,正在前往支援”
“拉战斗警报,全员准备”
“叮铃铃……”
一阵阵刺耳的警铃声,打破了驱逐舰的平静,虽然旗鱼号已经被拆除了鱼雷等设备,改为了专职的巡逻舰,退出了主力编队,但舰上的预备役水兵们却早已习惯了这种情况,眨眼间旗鱼号便仿佛嗅到了血腥味的猎豹般,龇起了全身的毛发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
望着舰艏旋转地半封闭炮塔,蓝建枢狠狠地捏紧了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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