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般向着油田冲了过来
翻腾的铁蹄,带起了一团团黄泥,杂乱的蹄声渐渐汇合到一起,形成了一道洪流,就连呼啸的北风似乎都被这股狂飙吓跑了,所有战士和工人都觉得耳朵仿佛失聪般,再也听不到任何风啸声
放哨的士兵第一时间发现了异状,立刻拉动枪栓单膝跪地,当他们刚刚将第一匹战马压入准星,枪声也同时从骑队中暴起
密集枪声顿时打破了油田的平静,战士们纷纷丢下工具向旁边的枪支冲去,可就是这段短短的距离,却使得战士们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很多人甚至才刚刚摸到步枪,就被子弹打穿了身体
好在战士们在工作时都习惯性地把枪放在近处架起来,所以还是有很多人在被子弹击中前抓起了步枪,有几个动作快的,是已经抓起了武装带上的手榴弹扔了出去
轰轰轰
一连串的爆炸伴随着硝烟冲天而起,如同闷雷般向四周传递,冲在最前面的战马是被爆炸吓得纷纷乱跑,蹄声猛地一下散落起来
但这些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显然非常有经验,只拨动了几下马缰,就重稳住了战马,然后以双脚控马瞄准了正在指挥下向油井且战且退的战士们
但这些南方来的士兵显然太小看这些靠度吃饭的骑兵了,千米距离不过是几下呼吸
所以当小战士低着头,多路狂奔,眼见就要越过挖到一半的堑壕时,远处一位刚抓到步枪的战友就被子弹打穿了脖子,鲜血如涌泉般染红了大地
小战士眼睛都红了,但此时根本顾不上多想,猛地一个饿虎扑食冲到了他身边,抄起步枪扭过身体,掉头对着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就是一枪
子弹没有打中骑兵,却打中了战马的脖子,吃痛下战马猛地人立而起,马背上的骑士猝不及防,也被掀翻在地
不过这家伙的确非常凶悍,竟然一个鲤鱼打挺就站了起来,小战士吓得连忙对着他又连开两枪,骑士大概没想到对方的射击度那么快,凸着眼珠就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虽然打死了一个,但这些嗷嗷乱叫的骑兵度实在是太快了,很快就淹没了小战士,虽然他努力地开枪瞄准每一个企图靠近的骑兵,但当子弹耗尽的那刻,一柄雪亮的弯刀陡然从眼前抹过,喷涌而出的鲜血将围脖都染得猩红猩红
激烈的遭遇战,面对的又是度奇快的骑兵,让战士们有些慌了手脚,而且由于事发仓促,机枪还被放在后面的帐篷里,所以连长只得尽可能把散落的士兵召集起来,围着储油的水泥槽组织抵抗的同时,派人去取机枪
虽然水泥槽很坚固,但毕竟太小了,很快两百多士兵就只剩下了不到一半,没有机枪掩护,只能靠步枪和手榴弹却要面对数以千计,怪叫着蜂拥而来的骑兵,顿时陷入了苦战中
就在此时,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骑兵突然分出一部,陡然向远处窝挤成一团的石油工人和雇工们冲去,指挥反击连长的眼睛霎时就红了
他的连,本来就是被派来保护油井和石油工人的,如果这些工人被人当着自己的面杀死,那么他这个连长恐怕也当到头了
所以立刻下令分出二十位战士,准备去保护那些身无寸铁的工人
但骑兵的度实在是太快了,战士们刚刚抵达筑起一道人墙的时候,骑兵们就已经杀到了面前
雪亮的弯刀伴随着高高跃起的铁蹄,落在了这些战士的身上,虽然他们竭力的反击,步枪甚至顶到了对方的身体,一些战士甚至干脆放下枪,抄起手榴弹就抱着最近的敌人同归于尽,但这种疯狂也仅仅阻止了一会,二十多位战士就被铁蹄彻底淹没
没有了战士的保护,那些手无寸铁的工人们顿时遭到了屠杀,每一匹战马疾驰而过时,都会带起一蓬血雾,和一颗瞪大了眼睛的头颅
剩下的战士也都被这种屠杀激红了眼睛,纷纷摸出刺刀装载了枪尖上,准备等待最后时刻的到来
哒哒的机枪声终于响了起来,不过这已经太晚了,骑兵们已经开始绕道侧翼冲了上来,见到一个个掩护的士兵不断倒下,连长只得猛一咬牙,点燃了熬了一个冬天才发现并抽出来的原油,并且还在电台和机枪上绑上了手榴弹,等在最后时刻的到来
当几声剧烈爆炸冲天而起,滚滚浓烟也像怒龙般冲天而起,犹如千百年来边关告急时扬起的狼烟,扶摇直上传遍四野
半小时后,当最后坚守在高出水泥石槽中的几位战士因为弹尽而被铁蹄淹没时,这些凶悍的骑兵竟然纷纷跳下马来,将战士们的尸体拖到了一起,然后拨光了他们的衣服,从怀里掏出了剥羊皮时才用得上的小刀
头颅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一起,鲜血,肉块铺满了整个油井,而一张张被剥下甚至还有余热的完整人皮,被一张张贴到了储油槽和四周的简易营房上
不到几分钟,这座刚刚开采出来,被誉为西北战役关键的油田四周就铺满了这些东西,当这些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家伙做完这些事情,准备打扫战场时,远处陡然跃出的两辆野猫和加猛烈的机枪声,让知道厉害的骑士们不得不放弃了满地的枪支和弹药,重跨上战马迅消失在了地平线外
但是当两辆野猫抵达油井后,上面的战士全都被眼前这一幕激得两眼通红,全身颤抖,一双双紧握发白的拳头,是砸的车厢咚咚作响
昨天,他们巡逻时还路过这里
他们熟悉这里的每张笑脸,抽过这里每位战友的香烟
但现在
他们却无法将这些战友拼整齐全
“啊”一位机枪手,抱着头仰天长啸后,猛地扣住了扳机,将两匹敌人遗弃下来的受伤战马撕成了肉末
枪口喷洒的火焰彻底点燃了这些战士
他们要,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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