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更险一点,南夏既然不是她心目中的地方,只怕还会有下一站。
留着,始终是个祸害。
南诏王将手放在背后,抬起头看着天空上的繁星。
繁星落得血红的颜色挂在天空上。南诏王慢慢将剑落下。
“你这又是何必呢?南夏王。”他低声的话音责问道。
这样闹腾到最后,他南诏也从未失去过什么,到最后,失败的也不过是南夏。
“王,怎么了?”鬼月上前问话,想将南诏王叫回来,却被叶姬死死按住。
南诏王没搭理鬼月,却一边将剑撇下。谨夏跟在身后走了不远,南诏王停了下来。
“但愿你没有让我失望,谨夏。我不想这一回,我再一次信错了人。”南诏王冷冷道。
“是!”谨夏跪地作揖,“不过我还想向南诏王提个要求。”
“说!”南诏王低言一字。
“我想让南夏,回归南诏。”谨夏的话很坚决。
“我从来没想让南夏离开南诏。这些,不过都是南夏王自己要固执的将南诏推开罢了。”
“是......谢王恩典。”谨夏提着重剑站起,“王,南夏一定会好起来的。”
南夏,还是回归了南诏。
南诏王没说话,转身往众人那边上靠去,千执既然已经走了,戏到此,就已经止了。
“回南诏了。”南诏王话落道。
叶姬一愣,抬头一看天,这下还是一大晚上,王怎么就要回南诏了?
“这就走?”叶姬一皱眉。
南诏王想也没想就点下头,不过夜里,大概也就他还有些精力了。
杨熵和鬼月困得不行,且这个时候,又找不到车夫。
谨夏见留不住众人休息一夜,只好从城里牵来一辆马车让众人离去。
走前,谨夏站到大祭司的面前,大祭司一抬头,偏头望了一眼。
“小子,怎么了?”大祭司问话。
“谢谢!”谨夏低头回道。
“谢我?”大祭司不解的一言,“呵,怎么说?”
其实,他什么忙也没有帮。
“等我将南夏的势力平稳了过后,就去宁安找你!”
大祭司一愣,想不到自己只是随口就那么说了一句,谨夏就当真要去宁安。
那时这样做,只是这样安慰谨夏能为了坚持自己的梦想,不要放弃。
没想到,这回他倒来了真的,亲口说要去宁安的事情。
“其实,你去不去都无所谓了......”大祭司浅浅笑了笑,“我不过是随便说说的。再说,你不要你的南夏了?”
“南夏不是我的,是南诏王的。我不过是以这个名义帮忙罢了,先带好南夏的势力,在完好的送回南诏。”
谨夏嘴角一直在抽动,看似还有什么话想说,但一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等到那个时候,他将南夏送回南诏王的手里。也许,使命就到头了。那时,他在哪里,都已经无所谓了。
“好,那我在宁安国等你。”大祭司响指一打。
大祭司一转身,见想爬上马车,却怎么也爬不上去的云儿抱在怀里,然后放了上去。
大祭司最后一脚踏上马车,马车摇晃了一下,他向谨夏挥了挥手。
众人困得醒不来,只好让紫荀和南诏王将就在外面驾车。
南诏王一拉缰绳,马车便缓缓掉头行驶在城中的大道上。
这一次,没有一人拦下他们。
少年郎谨夏看着马车缓缓离去在王城,背着沉沉的重剑往前一站。
莫名之间,他的泪水打湿了眼眶。南诏的人一走,将不会再来......
他以为,只要南夏王一死,他就会解脱。但其实不是,就算南诏的人不在又如何,他还是一样,永远困锁在南夏这座小城。
“属下参见南夏王!”南夏仅仅存活的一些守卫,才挨个站了过来。
对于南夏这座小国来说,有什么,能莫过于活命?
“从今日起,我便是南夏的王。你们得听好了,任何人不准叛我南夏,也不准叛南诏。”谨夏冷冷道,“凡是我南夏的叛者,就是南诏的罪人,一律交给南诏南诏王处置!”
“是!”
谨夏拖着重剑走开,浩荡的黑夜,留着一人孤寂落寞与心伤。
... ...
“执?”孤红推了推似乎连魂魄都已经散去的千执。
千执没搭理,孤红又大声一喊。
“千执姑娘!”
“恩,怎么?”千执回答过后,倒头躺在床上就睡。
“南夏也给毁了,执。”孤红一叹气,“那,下一步,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