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必然会查出来的,只是都不说罢了。麻痹露容散是任何大夫听见都会头疼的毒,一般都是直接放弃。这种事情太医是不会冒然开口的,因为不知道会牵连到谁,从而害了自己。”
花凉柒顿时无声,后宫的险恶犹如战场,外表华丽的女人,却都是蛇蝎。
随后,花凉柒对李斛笑道,“今日真是劳烦你了。”
李斛回笑道,“没事,我倒是希望你多劳烦劳烦我,这样我还能有机会见见你。”
花凉柒的笑意顿时就散了,别过头去,“李斛,该说的话我都和你说清楚了,今日也果真是想帮四夫人才找的你。”
李斛笑意变得失落起来,“我说过,我怎么做都是我的事。既然你不想听我说这些,那我们就说点别的,你在东宫过的怎么样?”
花凉柒端起茶盏饮了口茶,回道,“还是那个样子,每天忙忙碌碌的,一天又一天的过被。”
李斛却摇了摇头,“你不是混日子的人,你定是有你的抱负。”
“我一个女人能有什么抱负。”
李斛收起了笑意,对于花凉柒的搪塞,他只是看透不说破,有转了它话,“京城的潇济堂是我开的,前些日子我看到侧妃身边的宫人过来取药了。”
花凉柒在前世知道李斛私下开了药堂的,所以当下也未多问,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你就不担心侧妃取什么药吗?”
花凉柒摇了摇头,“她眼下怀了身孕,取药也是正常的,如今我离她保持距离是最好的,免得日后出了什么事情赖到我头上。”
李斛目光深然的看着花凉柒,终究是没有说什么,饮了口茶。
花凉柒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太子最近还常去钱家私宅吗?”
李斛眉宇之间微微跳动了一下,面容又恢复淡然,“偶尔会去,那地方是官员的娱乐场所,他去了也并非是风花雪月,见也只见婉桢一个女子而已。”
花凉柒又是淡淡的“哦”了一声。
李斛看着花凉柒失落的面容,便说道,“看你的样子,是和太子相处的并不融洽。”
花凉柒淡淡的舒了口气,“只是觉得我们的距离很遥远,哪怕他站在我的面前。”
“你们毕竟没什么感情基础,不过就是太后一道懿旨罢了,若不是那道懿旨,你能否嫁给太子也是三年以后的事情。”
李斛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明显的有些失落,三年的时间,或许他还有机会和花凉柒在一起。
花凉柒瞧着茶杯上的琉璃花纹,有些发呆,缓缓开口道,“直到现在,他仍然怀疑我对二皇子有情,而且也根本不听我的解释,或许我也没什么可解释的。他对我忽冷忽热,时而温和,时而冷漠,让我根本拿捏不住他的性情,不知道他对我的柔情,是不是一时兴起,还是根本就是从未把我放在眼里。”
“太子殿下性情的确有些冷漠,虽然不善言笑,但这种人只要认定了一件事或者一个人,就会倾尽所有,你现在需要打开他的心扉。”
“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他打心里就是排斥我的,根本不给我打开心扉的机会。再说我这个人在感情这个方面可能有些迟钝,喜欢意气用事,况且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对太子到底有没有感情。”
“所谓旁观者清,看得出你在乎他,不然为何时常会提起他,又为何那日在钱家私宅你会大发雷霆?”
“在乎就等于是有感情吗?他如今是我的夫君,我在乎也是正常。”
“若是旁的人我会理解,可若是你,我不信。虽然与你交待甚少,但我看得出你的为人,倘若你不在乎一个人,你根本就会不闻不问,他去哪里?和谁在一起?做了什么?你都不会在意,因为在你心里你会认为,这一切都与你无关。”
李斛的透析,让花凉柒不安的紧了紧手指,似乎有些逃避,赶忙言道,“罢了,不说这些了,我不该在你面前提起他的。”
李斛无所谓道,“没什么,反正我眼下也没什么机会能和你在一起,对于你来说,你能和太子情投意合,是最好的结局。”
花凉柒抬眼对上李斛的眼眸,看着眼前这个静好的男子,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塞。
或许这才是真正的爱吧,处处为她考虑,不强求、不苛刻,即便知道两个人没有结果,但还是依然不曾离开。
并不像漓擎冷那样虚情假意的人,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不顾花凉柒的生死,圈拢她与太子做对,然后与她在一起。
只是李斛的这种爱情,酸涩的让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