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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婉桢走远了,身后的贴身侍婢如霜低声道,“主子,这凌薇真是没用,不仅事情没有办成,反倒还连累了您。”
婉桢一时憋气的舒了口气,不满道,“本妾室真是想不明白,李将军怎么派遣了这样一个蠢笨之人。”
“或许是因为凌薇长相美貌且才艺无双啊。”
婉桢当即愤然道,“那又如何?太子殿下身边可缺美人?那太子妃可是京城第一美人呢,她不过也就是个没用的花瓶罢了。”
“主子,您眼下遭禁,凌薇不会惹出什么乱子来吧?”
婉桢当即冷凝一笑,“本妾室该做的可都做了,剩下全靠她凌薇自己了,禁足了也好,凌薇到时惹出什么事端来,本妾室也好向李将军交待。”
“主子怕李将军生气吗?”
婉桢毫不担忧着,“本妾室何必怕他,一切不过是各谋其利罢了,李将军想投靠太子殿下,而本妾室也是为了能夺去花凉柒的宠爱。当初李将军找到姑姑的时候,他也能想到这样做是对双方都好的事,可是姑姑却不知道,用美人来夺花凉柒的宠爱,是多么的愚蠢。”
如霜一时起疑,不禁问道,“奴婢不明白。”
婉桢一时缓缓道,“太子殿下之所以宠爱花凉柒,是宠爱她的人,又不是宠爱她的美貌。太子殿下若是喜爱美人,能直到如今才娶亲吗?太子殿下是对花凉柒的真心的,可是能为了花凉柒豁出性命挡剑的,就凭这一点,你以为用美人计就可以吗?”
如霜当下了然,“主子,如今懿贵妃尚禁在净心殿,怕是也出不了什么力。”
婉桢面容深邃了几分,“我原本提议等姑姑出了净心殿再让凌薇出动,可姐姐偏说不能错过中秋家宴的时机,反正我如今禁足了,一切全凭凌薇自己,出了什么差错本妾室也好推辞。罢了,不说这些了,回去吧。”
如霜当即应下,随即便扶着婉桢的手远去。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偶然一声鸟鸣,冲破香絮殿的寂静,接着又陷入无边的静谧。
花凉柒身着亵衣独坐在软榻上,此刻的她,脱下靓丽裙摆,摘下华丽首饰,卸下艳丽浓妆,素颜净秀的模样,显得格外清秀可人。
曾几何时,花凉柒也终日这般素颜静美,但经历的多了,也就变得城府极深了,胭脂粉黛的装饰下,掩盖着那原本的静好。
花凉柒此刻独坐在榻前,静谧而又深沉,时不时的瞧着窗外夜色,仿佛在等着什么,指尖不安的敲打着桌面,有些焦急之色,随后问向一旁袭秋道,“袭秋,什么时辰了?”
袭秋回禀道,“主子,亥时刚过。”
花凉柒一听眉心皱微微皱起,按理来说时辰应该差不多了,难道是事有变故?
花凉柒又忙问道,“凌薇是什么时候进的书房?”
“戌时。”
“可否用了晚香玉?”
“用了。”
花凉柒眉心皱得更深了,眼色微微轻挑,忽然瞳孔放大,难道是张福没有将事办成?
若是如此,今日之计可真是赔大了!
随后骤然瞧向一旁的张福,张福自然明白花凉柒之意,上前坚定禀报道,“主子大可放心,奴才今日那一针定是成了,而且奴才已经派宫女前去盯梢了。”
即便如此,花凉柒还是有些不放心,这么久了,书房那边怎么还没有任何动静?
忽然,寝殿的门被宫女推开,随后宫女急切小跑进来,喘着急促的粗气道,“太子妃,书房那边出事了,太子殿下不知怎地忽然大发雷霆,听说好像是因凌氏的事,眼下刘良媛已经过去了,听说婉昭训不顾禁足责罚,也前去了。”
花凉柒听后顿时喜上眉梢,“袭秋,备披风。”
大概一刻钟的时辰,花凉柒里穿亵衣,外披粉红披风,急匆匆的来到书房门前。
石奎正面色紧张的候在门口,见到花凉柒前来赶忙行礼道,“属下参见太子妃。”
花凉柒赶忙道,“无需多礼,好端端的太子殿下怎么因凌氏勃然大怒了?”
石奎沉沉叹了口气,“凌氏她……,哎,属下不敢多嘴,太子妃您进去就知道了。”
花凉柒一时更是焦急,赶忙推门而入。
书房的正殿内,漓擎澈正身着亵衣正襟危坐在大殿上,殿下的凌薇虽外装完好,但也显得有些衣冠不整,发饰凌乱而随性,而代梦茹和婉桢则是面色沉厉的站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