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面容却是无尽的冷凝,不带一丝畏惧。
花凉柒这时缓缓起了身,由于左臂受了三处剑伤,所以起身之时略显了几分艰难,鲜血顺着左臂缓缓滴下,略微转身,淡淡道,“好,我答应你。”
漓擎冷一时惊呆了,高声驳斥道,“花凉柒!你不可以答应他啊!”
花凉柒一时仿佛没有听见一般,继续道,“但是你要先让我亲眼看到太子服下解药。”
南蜀太子自信满满一笑,“没问题,先把我送到殿门口。”
花凉柒瞬即对石奎点了点头,石奎立马应下,抓起南蜀太子纵身一跃,将南蜀太子重重的仍在殿门口。
南蜀太子呼吸变得紧蹙,从袖口掏出一白色药瓶,石奎赶忙接过回到大殿递给了张福,张福随即到处一粒药丸,细细盘查过后,随后俯下身子将解药给廖凌玄服下,这药效来得极快,几乎是瞬间,廖凌玄便睁开了双眼,众人面色皆略微缓和,花凉柒一时展开了笑意,廖凌玄有气无力道,“凉柒……”
花凉柒本想俯身上前,只听南蜀太子在殿门口吹起了响亮的口哨,只见从大殿上空落下三位黑衣人,正好落在了花凉柒身旁,一把擒住花凉柒架起,纵身一跃飞上了屋顶,南蜀太子也被人架起逃离,石奎惊呼不好,赶忙纵身一跃追赶,漓擎冷则紧随其后。
花凉柒被人用臂膀扛着飞走于屋檐之上,花凉柒用力的反抗挣扎,使得黑衣人一时有些偏离中心,黑衣人失了耐心,一掌打在花凉柒的颈部,花凉柒瞬即昏迷,无声的摊在南蜀黑衣人的身上。
石奎凌波微步急速追赶,屋顶上上演着追逐戏,石奎手握利剑,追上其中一名与其挥剑打斗,利剑在手中玩转,不过片刻功夫对方便丧了命,可就在马上就要追上第二名时,只见这黑衣人甩手飞出三颗药丸,就在药丸坠地之时,轰然响起一声巨响,使得房顶的瓦片都飞落而下,之后便起了一阵大雾,夜晚本就漆黑,使得石奎弥漫在大雾里,根本看不见南蜀人的踪影,只有冒然前行,等逃出大雾之后,发现四周早已空无一人,静谧的夜里,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当花凉柒再次醒来的时候,她正躺在床上,虚弱的气息逐渐缓慢而沉稳,眼角微动,眉头微蹙好像要努力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散开一缕眸光,她显得平静,但面容依旧苍白,左臂上那三道狰狞的伤口虽已结疤,但那耀眼的红色依旧没有褪去,仿佛在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花凉柒明亮的珠子在眼眶里转动,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床帘,陌生的家具,周围的一切都是陌生的,稍作缓和,才想起来大殿所发生的一切,花凉柒随后右臂支撑床榻,吃力的起了身,缓缓走到窗前,抬手打开窗子,便瞧见外面已然飘起了鹅毛大雪,陌生的楼台、陌生的侍婢、陌生的景色,花凉柒一时起疑,这到底是哪里?
现在明明已经开春了,怎么会下这么大的雪。
瞬即冷风侵来,寒风打乱了花凉柒额前的碎发,丝丝凉风侵入花凉柒左臂的伤口处,使得伤口传来阵阵痛处,花凉柒瞬即咬紧牙关,左臂疼得微微颤抖。
“寒冬腊月,风寒刺骨,凉柒小主还是快上床歇息吧。”
声音来自于旁边的一位女子,只见这婢女穿着厚实的深褐色冬衣,领口与袖口处有着细细绒毛,短皮裙围身,其装束显得奇特极了。
再瞧面容,白皙的皮肤,明媚大眼有神极了,再仔细瞧去,柔亮的眼睛里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冷艳。
这女子缓缓走上前,将木窗放下,转身言道,“凉柒小主才醒来,可还觉得哪里不适。”
花凉柒目光凝视着眼前这位女子,难免泛起一丝疑惑,随后缓缓问道,“你是谁?本宫现在是在哪里?”
这女子顿时鄙夷一笑,提唇间不免显了几分冷意,“奴婢您的侍婢如容,您现在是在南蜀皇宫。”
花凉柒听后顿时惊讶不小,瞬间瞳孔放大道,“什么?南蜀?这怎么可能!从中原到南蜀怎么也要半月啊!”
见如容瞬时释然一笑,随后缓缓道,“花凉柒小主,您已经昏迷了足足近一年了。”
蓦地,花凉柒惊讶的神色更深了,顿时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了一口气,像生根似地站住,一时不敢相信道,“什么?昏迷了一年?”
如容似笑非笑的点了点头。
花凉柒一时控制不住情绪,高声怒吼道,“不可能!你在骗本宫!你在撒谎!本宫怎么可能会昏迷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