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一嗓子,城西就能听到。”司蔻笑道,手指在凉儿的额头上轻轻一点,娇嗔道。
“呵呵……这不是怕小姐听不到么。”凉儿傻傻的笑道,全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近日来,十公主心情越发烦躁,像是有一阵无名火烧灼着她的心,竟是要燃尽她的理智。
虽然已经答应了司蔻不再着急,但随着游疆王到京的日子一天天接近,十公主还是无法抑制自己心底的恐慌。
公主虽急于让司蔻给她个具体的回答,毕竟远嫁他国和亲,异国他乡,她难以想象自己若是过去了,以后的日子怕是生不如死,游疆如此蛮荒之地,那个游疆王年纪跟父皇一般大,去了怕是再没有安生日子。
本与司蔻打成协议,可近日她总是没有动作,却像把所有事情都算在了心里的模样,仿佛早已有了万全之策,她不紧不慢地安抚十公主,游疆使者尚未到达,她们也急不得,公主是担忧于到时司蔻弃她于不顾,但她也别无他法,司蔻的心思谁又算得明白,她只是不知是否该信她。她担忧的寝食难安,每天往司蔻府上跑。
凉儿不知第几天站在门前道:“小姐,十公主驾临。”司蔻推开珠帘,从内间房走出,只着淡雅的墨绿荷裙,面色平淡,双眸出奇幽深若古井,她淡淡道:“带我去见公主殿下。”
司府里,司蔻宅后的小花园中央的石桌上,公主百般聊奈地闲坐,有一搭没一搭地张口吞下身旁侍女剥好的葡萄,面色似乎有些焦躁,眉头微微皱着,她抹着淡妆,却掩不住眼角下的乌黑,她忽的伸手示意了一下身旁侍女,轻轻道:“好了,把这葡萄端下吧,我不想吃了。”
“是。”侍女怯懦的回答。公主挑眉又问:“你家小姐架子还真不小啊。”
御美嘉的语气慵懒,却透着不耐,到底是带着皇家威严的人,小侍女随即吓得跪下磕头,道:“公主息怒,我家小姐不是有意让公主等候。”
氛围弥漫着危险,此时,只听见不远处传来一声清亮的声音:“和怡参见公主殿下。”
一个清丽的人儿正向这边走来,正是司蔻。
公主心头的怒火这才压抑了一些,她转过头来看司蔻,“你可让本公主等了有些时候了。”
“公主息怒,和怡并非存心。”
“也罢。”公主摆手,“我无心怪你。”司蔻嘴角始终挂着淡淡的笑,若有若无,她示意那跪着的丫头起来,那丫头这才畏畏缩缩地退到一边去。
公主招司蔻过去坐下,道:“司蔻,你知道我每日都来找你所谓何事,你就直接点明,你到底想到什么法子没有?眼看着游疆使者到来的日子已逼近,我可是把我的命都放在你身上的。”
“公主,”司蔻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你若不信我,现在还来得及寻他人求救。”
“你是在威胁我吗?你要记得,本公主要你死,有千百种法子,事到如今,你让我另寻他人想法子,是在逼我。”十公主捏紧手中的茶杯,手指微微颤抖。
“公主先不要激动,”司蔻想先安抚她“我是怕公主信不过我而已,既然司蔻答应帮公主,便会帮到底,我们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是?不是我不说,只是时候未到。”
“好,我就等你的时候到,你要记得若是我去了游疆和亲,你也别想好活。”公主话毕,随即带起随身丫鬟走出府门,上了门外候着的轿子。
正巧从另一架轿子也正好走下来一个人,那人穿着艳红的华丽衣裳,正是司曼青,她正疑惑地看着公主不悦地从府中走出,煞是讶异,忽又想起十公主这几日,日日往司府中跑来找司蔻那丫头,心头是有些不悦司蔻竟得公主亲近,然而看到公主的怒样,似乎被司蔻招惹动怒了,心里不禁暗自欢快起来,遂想着要不要去公主府拜访一番,再给司蔻在公主心中的形象摸黑一番,看她司蔻此后找谁撑腰,公主随要和亲去游疆,司蔻若无法帮她,公主怕是此生都不会放过她,若是让公主此时就不信司蔻,岂不是更好。司曼青想着,不禁仰起小脸得意地笑笑,嘴角一抹阴狠。
翌日,司曼青早早的起床,用完早膳就往公主府里跑,公主精神不好,一宿又没睡好,得知来人报司曼青求见,却讶异自己的关系和她并不好,不知道她所来有何事,但还是带着好奇,叫人让司曼青在大堂候着,不久,公主便出来会见司曼青,只见司曼青那丫头巧笑倩兮,那笑容却不怎么让人喜欢,道:“得知公主最近精神不安,总是失眠,曼青特地来给公主送来安心宁神的清心散,我家老夫人便是一直用这从西域购回的膏药,所以现在依然精神抖擞。这膏药还有葆容颜的功效,公主可以试试看。”
十公主虽对她此举无法理解,但还是收下了,“多谢小姐一番好意。不过,小姐此番前来,究竟所谓何事,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你便直说了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