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转瞬便没入小媛的胯下。插入的瞬间,小媛像是突然被注入了一种升压的药物一般,额头的血管都变得显而易见,如同青筋。
两眼翻白,像是癫痫了一样,身体当即颤栗起来,刀疤爬她被撞到头,调整了一下角度。小媛的身体便失去了重心,落到了我和副驾驶之间的空隙里。
蓄积已久的情欲让刀疤也变得不管不顾,奋力抽chā。小媛的面孔就在我手边,被他撞击的华容失色。她的双眼始终像落日一样,处于一个半翻白得状态,脸憋得通红,汗水一层一层从额头沁出来。
随着撞击发出咿咿呀呀的叫声,由于体位的原因,她的嘴在我旁边长大着,舌尖稍稍吐出,唾液竟就从小口间流溢出来。
我忍不住扭过头看她,看她沉浸在极限高潮中的样子,如此之近,又如此之远。近得是我头一次在如此的近距离,看她和别人交媾。
远的是我们双目相距不过几十公分,她却看不到我。我不知道她眼前现在是什么,大概是大脑如同礼花表演般的高潮华彩。过了大概有五六分钟,车开到了约定的地方。小媛似乎才进入了另一层高潮,身体痉挛着,但是已经有了语言。
像是不停打嗝一样在结巴着说话:“龙哥干得干得小媛好舒服快死了又来了”她狂抖两下,头顶的汗液滴滴答答落在手刹旁边。我扭头看了一眼,她眼睛已经谜迷离离要睁开了,我忽然害怕起来。
害怕她睁开眼,却看到我在旁边,如看客一样看着她。似乎这是比我曾经背叛她更可怕的事实。我推开车门,走到车外。点了一支烟,默默走向接我们的杨哥。他是刀疤的老朋友,一起坐过牢。他笑着说:“刀疤把女人救回来了?”
我点点头,深深撮了一口烟。“哟,这就草上了?”我没有答话,默默看着那辆小破车在两个人疯狂地交媾中颤抖,似乎要散架了一样,杨哥摸了摸自己的jī巴:“我操,要不是刀疤的女人,真想也上去干一炮。”
我苦笑一下。那他妈的是我的女人啊。这场车震持续了整整三十分钟。当刀疤先推开车门,走下车,提起裤子的时候。我却感觉怅然若失,就好像被插入的不是小媛,而是我一样。
真是可悲,我不禁哀叹着,却又没有什么办法去改变。我如此喜欢这一切,但又如此想要改变它,这一切矛盾的根源,到底在哪里?刀疤穿好衣服,才从车子里拖出已经奄奄一息的小媛。
他一个公主抱,将衣衫不整的小媛抱在怀里而我像是在街道旁围观胜利之师凯旋的平民一样,目送着,刀疤将依偎在她怀里,幸福得满面潮红的小媛抱回了屋子。难道故事就只有这样么?
难道一切,都已经不再是我的故事了,我真的,只是一个旁观者?我踩灭了烟头,发现地上已经躺着十个烟蒂了。我有很多的话想和小媛说。
可是刀疤总是安慰我,说小媛刚刚从狼窝跑出来,现在还不太适合见面。我让刀疤帮我问问,看看小媛有没有可能原谅我。
刀疤垂下眼睛,很郁闷地说:“估计要她原谅你还是有点难度。再给她一点时间吧。”我叹了口气。整整一天过去了。
我却连再见小媛一面都这么难。说到底,还是我自己没有本事,只是依靠刀疤才救了她出来,在她眼里,现在刀疤才是大英雄吧?我呢?我只是一个抛弃了自己女朋友,背叛她和别的女人上床,回头之后也只能打打杂的loser。
我们住的这个旅馆同时也是杨哥的维修站。从我房间的窗口,可以看到外面停着的几辆破车。
一辆硕大的、老旧的东风卡车停在那里,司机正坐在轮胎旁抽着烟。远处公路不断延绵,车灯由远及近的闪过,对这里看都懒得看一眼。被世界遗忘的角落。我的眼泪不自觉间流了下来,由于我自己的犹豫不决,由于我的猥琐,导致我和小媛走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我们已经滑倒了世界的边缘不是么?这里只是一个无比肮脏的犄角旮旯,容纳着各色不入流的人。在这里,小媛是娼妓,而我是一个连脸的没有的草寇。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而睡不着觉。隐隐约约间,我好像能听到女人的叫床声。是小媛么?有可能。
她说不定正和刀疤在床上云雨。她爱死刀疤的大jī巴了,那个阳jù此刻对她来说不仅仅是带来性爱愉悦的宝物,还是英雄的象征。我只想快点睡着,可是我越想睡着,那黑暗中若隐若现的叫床声就似乎越清晰。有点痛苦,又有点欢乐。在一种幻听一般的氛围中,我越来越难以入睡,烦躁地如同一只被扔进开水中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