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自己的裙子,跪在男人身边。
看着他腹部不断涌出的鲜血和愈发苍白的脸庞,我双手颤抖,拿起裙子团在一起,我紧紧捂住对方的伤口,不让鲜血继续涌出,此刻,每一滴血液都弥足珍贵!
男人胸口依旧在微微的起伏,可人已经不省人事。大滴的眼泪打在染红的裙子上,我已泣不成声“林郁,你不能死,我不让你死你不是说还要看我演出么,你都还没看到,我不许”
我不断的喃喃自语,到最后连我自己都听不清了,小路上,只有我和他以及愈来愈近的车鸣番外篇入秋天高云淡,清凉的微风送走了炎热的酷暑,就连路边的黄狗都一改夏日中的慵懒,在路边的电线杆上不断的磨蹭着。
忽而看到一只正在发情的小母狗,便吠了几声后就死皮赖脸的贴在母狗身后一路扬长而去“喝,噗!”忽然一声大力的咳嗽声打破了欢脱的氛围,院儿内,一个光着膀子,只穿一件儿脏兮兮大裤衩的男人躺在竹子编制成的躺椅上,优哉游哉的望着天上的云愣愣出神
男人皮肤黑黢黢的,短粗的四肢并不显得如何虚胖,相反的,脂肪包裹下的肌肉很是结实,与裸露在外的肥厚啤酒肚很不相称。
男人双脚穿着几乎快要被踩烂的蓝色拖鞋,抬起左脚在地上搓了搓,将刚刚吐出来的淡绿色浓痰碾进土里,留下一滩湿滑印记,随手在右边小桌上抓了几片盘中的猪头肉塞进嘴里,满是油渍的右手又握起一旁深绿色的啤酒瓶子对着嘴猛灌了几口!
“啧,啊!”冰凉的啤酒入喉惹得头皮都发麻,怎一个爽字了得啪!男人甩着左手拍在了自己圆滚滚的肚皮上,接着掌心在其上反复搓了又搓,臃肿的肚子上现出几道被汗液浸染翻起的黑色泥垢条纹,男人随即又灌了一口酒,这次他没有像刚才那班猛喝。今天隔壁家老黄又来了,这个龟孙子男人打了个酒嗝。前些日子那黄家三小子跟缺心眼了一样,天天叫嚷着要手机中的照片,老子吃进去的东西能给吐出来才怪!
男人晃着酒瓶子哼了一声。这小子也有种,还敢隔着墙扔了俩打转头,差点儿就砸中了自己,过去揍他,那老黄还护犊子,连他一块儿揍!这年头,比的不就是谁胳膊粗嘛啪!男人又拍了一下肚皮,肥硕的肚子颤了三颤。
今儿个这老黄也不知从哪听的消息,知道自己成了刘老虎的人,紧忙买了这五六瓶酒和一堆下酒菜,说是要给自己赔罪。陪个屁罪!知道自己成了老虎帮的人就害怕了?原先可不是这态度,记得有一回还他妈骂自己是村里最没出息的大混子!操!
狗眼看人低送了东西老子暂且不弄你,哪天不高兴,干你丫的!男人哼哼唧唧了半天,似乎还在回忆着刚才自己威风八面把隔壁老黄踹出门去的英姿!
随即想到手中的这瓶酒就是最后一瓶,还有些舍不得马上喝光了这几天那丫头也没找自己,男人心中多少觉得有些空落落的。这女的说话也不算话啊!都好些天过去了,不是说好了还有一夜的嘛
男人翻起了白眼,似乎心中很是不爽。就知道这姓刘的丫头不靠谱。嘴上没毛,办事不牢,何况是个女娃想到此处,男人只觉得小腹中有一团火焰升腾而出,实在憋的难受。
她,现在在哪呢?男人自顾自问了一句当!还剩一半儿的啤酒瓶砸到了桌面上,瓶中酒水勾勒出大片的泡沫连接在一起,顺着瓶子内壁的向下缓缓流淌。
男人伸手用手背抹了抹唇角的酒沫,缓缓闭上眼睛回忆着与那女人相处的每一个画面此时正是正午,阳气最盛之时!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裤裆中间竟开始缓缓竖了起来!
男人有些郁闷论对女人的了解,他可远不止一点半点儿,准确的说算是个老手。此老手倒不是彼老手,这些年他自认也没什么女人缘儿,无非是隔三岔五有了些闲钱到县里最普通的洗脚房找一些上了年纪的婆娘耍耍,别管长的的一个个歪瓜裂枣的,他也不挑,闭上眼睛也就那么回事儿,就两个字,管饱儿!
这帮娘们儿也都是身经百战,自是来者不拒,倒也放得开。男人翻了翻身,好让自己睡得更舒服点儿。他回忆起小时候。老爸是个军人,还是个团长,给他取名字的时候还不忘弄了“得胜”俩字。
他那年去了越南战场,便再也没回来,后来老妈改嫁,也不怎么管他,谁知改嫁的那个男的是个臭脾气,没事儿就那他妈出气,身上经常青一块儿紫一块儿的,女人积郁成疾,就在他十五岁那年也走了
为了这事儿,他心里始终对自己战死沙场的老爹心怀怨恨,若是他没有当兵,没去打仗,家就还是家,老妈也不会死。索性,他一气之下干脆把自己的名字也改了。
李德盛!男人自小就明白,人早晚有一天都得死,所以也没了什么追求,整日游手好闲,活一天算一天,得过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