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回头杀的概率比较大。”
夏远帆跟他接触过,多少有点了解他的尿性,“难道你就甩手不管了吗?”
“那不可能,我们青山观的金字招牌不会砸在这个缩头乌龟手里。”
正当梁再冰欲要跟他们透透planb的底,突然被打断。
“饿了。”陈安的嗓音因为压抑和忍耐变得有些低哑,左手直白地按在肚子上,疯狂明示。
“也成,我们回去琢磨琢磨,你们先跟再他待两天。”
“别啊——我们跟你一起走!”
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尽头。
跟大闸蟹似的被五花大绑捆住的刘放一动不动地躺在地板上,双眼紧闭,像是沉溺在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不知过去多久,一阵穿堂风吹过,半掩的寝室门摇晃着往里开了几分,门缝里陡然露出了一只睁得极大的眼睛,一寸寸扫过地上那个人的身体,眼里满是毫不掩饰的恶意。
“行,算你狠。”梁再冰气哼哼地摔上门,这次是真的走了。
“咋样?”夏远帆往嘴里塞着刚烤好的鱿鱼,含糊不清地问道。
当时他们刚拐下楼梯,梁再冰就突然调头,说要杀他个回马枪。
“这孙子是真能憋,看来是诈不出来了。”梁再冰仰头灌了一口啤酒,显然是心里不太痛快。
“我们把他就这么扔在哪真的没事吗?”作为全场唯一的老实人,王健心里很过意不去,“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没事,到时候问起来,你就说你们寝室关系好,玩得比较大而已。”
夏远帆支支吾吾欲言又止,想解释自己不是那种人。
“对了这个宵夜算活动经费,记你账上啊。”梁再冰微抬下巴示意他。
“没问题。”夏远帆一口答应,既然肯雇他们这种专业人员,自然不至于一顿饭钱都舍不得。
“哟,那我就谢谢儿子孝敬了。”王健冲他挤眉弄眼地笑。
“你滚蛋!”
梁再冰满意地点点头,小伙子上道。
陈安理所当然地给这个没出社会的单纯小伙上了一课,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倒后面也没人再吃了,都盯着陈安看,不过王健是纯纯的叹为观止,夏远帆看他跟无底洞似的吃了一盘又一盘,感觉心在滴血。
梁再冰没掺和他们,重新打开那段视频翻来覆去地看。
烧烤摊子的灯泡像是上个世纪传下来的,又暗又黄,只勉勉强强照个轮廓。
梁再冰把视频定格在刘放探头的那一幕,从头到脚一根根头发丝看过去,依然一无所获。
他总感觉忽略了什么东西,愈看这种感觉愈强烈,却始终不得解法。
对面传来夏远帆半是无奈半是苦涩的话语,“你倒是吃慢点啊,嚼都不嚼,你喉咙里是长牙了怎么的?”
梁再冰乱麻般的思绪瞬间被拨散开,猛地低头看回屏幕。
他迅速把照片放到最大,把刘放咧得有半个头那么大的嘴移动到中央,垂下的水滴状软腭和和舌根后面,模模糊糊可以看到一些白色的点状物。
梁再冰心里一沉。
他现在知道失踪的胡伟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