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门,是从外面打开的。
梁再冰此刻感觉自己非常愚蠢。
这场迁移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是自己瘫在病床上的时候?这样的话药膏的副作用本来就在路易生的算计之内。
是今天?对啊,外面那不正常的喧闹他为什么不去查看,他傻傻地等到天黑,什么也不做。
这次行动已经是输了一半了。
“鸿钧”遮遮掩掩拿精神病院当幌子,就是为了催化“豸”,要是让他们把成功的实验体全运出去了,就算抓到了几个为首的也没有意义,鬼知道下一次这些失控狂化的“病人”会出现在哪起惨案的现场?
梁再冰深吸一口气,动摇的目光重新坚定起来。
被摆了一道又怎样,他相信江清鉴不是蠢货,“异管局”的人也都不是蠢货,有他们在,绝对可以把所有病人都完完整整地带回来。
居然敢给自己下套,下次绝对要让这个狗屁组织付出代价!
梁再冰面无表情地走回五楼,郁明已经不在楼道口了。
通过开启的门,里面是一派无瑕的纯白,墙体、地面、天花板都呈现出一种冷调的惨白。
大厅中间的承重柱全都拆除了,在这块空旷的平地上嵌套着一个个散发着淡光的环形,越向内部圆越小,最中央的不再是圆,而是一个完满的衔尾翼蛇,其中站着满面微笑的神父。
明明是替天行道,却搞得跟虔诚信徒来接受主教洗礼似的。
郁明没有立即发动攻击,就静静地立在他身前,眸子冷得如千年不化的冰山。
“在最终决战之前,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我都会尽量满足。”路易生脸上的笑容更深,“毕竟,没有什么是不能跟死人说的。”
“我一定会杀了你。”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他依然记得,母亲看到摔得血肉模糊的小草后,没有表露出分毫悲伤,反而激动得放声大笑,笑声几乎响彻整栋楼的,也始终回荡在他每日的噩梦里,无法逃脱。
——“终于,这个该死的恶魔终于死了!”
每次梦回,他都会被深不见底的绝望与心寒死死缠住,无法喘息。
杀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会好起来的对吧?小草也会开心的对吧?
路易生装腔作势地摆出一副怜悯的表情,眼底却是无尽的嘲弄,“这你倒说错了,我没那闲工夫去洗脑,你父母拿我当借口想弄死自己的女儿,你妹妹想解脱,我只是让所有人达成所愿而已。”
什……不可能,怎么会不是因为邪教……
欣赏了一会儿郁明信念崩塌的精彩表情之后,路易生又转向在场的另一个人。
“怎么样,在下面玩得开心吗?”
“看我多宽容,被你不知死活地冒犯了,还把所有权限都放开了随你看,就是,”路易生语调一转,戏谑不已,“不知道你有没有在里面找到想要的东西了。”
梁再冰毫不相让地对上了他的视线,“失去的我都会找回来。”
“够了。”
郁明的心神只被挠乱了一瞬,真是傻了才会信一个邪教头子的鬼话。
“我拖住他,你上。”说完郁明就不要命地冲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