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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风卷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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眯对秘书蔺玲东:“几天不见,蔺小姐愈发漂亮了,那你就前面带路吧。”

    蔺玲东眼波流连,明眸善睐,略施粉黛的俏脸上春风满面,她嗲声嗲气地着:“夸吧夸吧,女人就是用来夸的。”

    顺势挽起葛副市长的胳膊肘儿,:“那就跟我来吧。”

    餐厅设在南屋,不大,但装修的极具品味,屋顶吊着一大四小五盏宫灯,墙上挂着几张近代名家的山水花鸟斗方,一张雕花精美的红木餐桌,六把红木官帽靠椅,云石台面上摆放着莴笋、鲍菇、海蜇头等几个凉碟,还有一瓶据是三十年的茅台酒。

    房间里还有两个陪客市公安局副局长江卓和美女主播林诗,早就跑了出来,一阵的寒暄,客气和恭贺,待大家按着男女搭配的次序坐定,厨师开始走菜,一道道鲜香四溢的佳肴鱼贯而上。

    吕剑强把茅台打开,给大家斟酒。

    市公安局副局长江卓笑着:“兄弟,你这是从哪买的?我们经侦支队最近破获了一起假酒案,拉回来一卡车茅台,我看包装和你这差不多的。”

    吕剑强虎起眼睛,:“我这可是正宗年份酒,茅台厂的销售处长送的,还能假吗?”

    葛副市长接口道:“就算是真的,你也不要太迷信了什么年份酒,我有一次接待遵义市政府的一个考察团,带队的许市长闲聊时告诉我,所有的茅台年份酒都是勾兑的。也就是用基酒和原酒按照一定比例配制的,至于这个比例,是1%还是10%,就成了不足与外人道的企业秘密。他你想啊,茅台酒从建国以来就是供不应求,企业怎么可能有把酒放几十年不卖的道理?”

    吕剑强挠着脑袋:“可您喝一口尝尝,这口感醇厚,喝起来就是地道。”

    葛副市长哈哈一笑:“你这基本跟没一样,和大师卖画一个套路,只有艺术标准,而非实验室标准。三十年茅台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天知地知厂家知,可就是消费者不知。再加上喝这种酒的不是公款就是大款,没有谁去较真,厂家乐不得去迎合这种消费心理,不信你就等着瞧,过几年,一千年的茅台酒都会翻出来。”

    蔺玲东忙:“葛市长,这瓶酒在我的酒柜里锁了有好几年,吕总都没舍得喝,今天要不是您来,他还不会拿出来呢。你可别瞎了吕总的一片心意呀。”

    美女主播林诗也指着刚端上来的清蒸龙蜊鱼:“可不吗,我听大师傅讲,龙蜊出水就死,比石斑矜贵多了,吕老板准备这桌酒席可下了功夫,来,你尝尝。”

    着夹了一箸鱼肉送到葛副市长口中。葛副市长尝了一口,:“能在江城吃到这么新鲜的龙蜊,确实难得,来来,大家一起吃。”

    公安局副局长江卓看那两位女士一左一右把葛副市长夹在中间,你一言我一语,自己根本就插不上嘴,只得站起来:“葛市长,我先敬领导一杯。”

    着,一仰脖干了。

    葛副市长早见人家主动敬酒,也端起酒杯:“在这里没有领导,都是朋友,来,碰一个。”

    副局长江卓又给自己满上,恭敬地又碰了一杯,还是一口干了。大家就一起喝了起来,没多久都是面红耳赤,桌子上的气氛也热闹起来。

    秘书蔺玲东便笑着:“我给大家讲个笑话,助助酒兴。是一漂亮女干部做了多次人流,医生很心痛,,你呀,都做四次了,再做以后就不能生育啦!

    女干部,咳,顾不得啦,这年头,我上面的领导轮换太快了!”

    众人哈哈大笑,美女主播林诗也是微微一笑,:“我也给大家讲一个笑话,春节联欢晚会后,电视台主持人不能马上走,还得等着领导接见。男主持着急回家吃团圆饭,看某领导握着女主持的手不放,还在那嘘寒问暖,心里有气,悄悄骂道,你丫就一台上的过客,还当真了。

    边上一个女主持,你这么领导就不对了,过客也是客,是客我们都要接呀!”

    又是一片笑声,葛副市长市长饶有兴趣地:“我给你们讲一段真事,我今天下午才从党建通讯上看到的。的是杭州一姓尚的区委书记,他经常对买官者,男人就得提钱进步,女人就得日后提拔,除了这,在眼下,谁要能当上官,就不属人类,谁不服气的话,不花钱当个小科长叫我看看,真有那本事,我喊他大爷!”

    再吕剑强好半天没捞着话,听了葛副市长这番宏论,正中下怀,他一本正经地:“可不咋的,大丈夫要有权,小男人要有钱,老子就是文化低,不然怎么也要买个官当当,没事弄几个女干部在身边,日后让她进步,那感觉该多爽。”

    葛副市长白了他一眼,:“你是企业家,别跟当官的学,他们整天无所事事,又食甘饫肥,利比多旺盛,不找些女干部泄泄火怎么办?你还得把心思放在正地方,千万资产你得让它保值升值,我问你,这个项目完了你有什么打算?”

    吕剑强:“当然有打算,我准备再踅摸一块地,搞个二期。”

    葛副市长摇摇头,:“我就你小子毛驴拉套,只认老道,除了盖房子,你就不会想点其他项目吗?现在弄块地一百双眼睛在盯着你,招拍挂已经把利润降到最低,钉子户又把麻烦整到最大,别看你这几年红红火火,我告诉你,房地产的黄金时代已经结束了”

    吕剑强一愣,:“那物流怎么样?我现在把跑广州的线全弄到手了,再多开辟几条线。”

    “别提你那物流”葛副市长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为了你,我政府投资1000多万建了个新市场,你还不去,现在政协、人大好几个提案在我桌子上放着,都等着答复呢!吕剑强有点气累的:“那你干什么好呢?”

    葛副市长沉吟了一会,:“临泉市今年要上高速路了,你好好吧这个研究一下,这跨境的几十公里建筑,应该市里还的上话”

    吕剑强眼睛一亮,:“是是,我也一直没方下这事情,只是见老没动静,所以不敢太报希望。”

    葛副市长一笑:“马上就动,省里已经传话过来了,所以你也多做点准备工作。”

    吕剑强忙着点头:“好好,这就好。”

    正着,广东主厨端着最后一道冬瓜螺头汤从灶房出来,上完汤后便谦恭地站在一旁,征求大家对菜品的意见。

    “不错不错,”大家七嘴八舌,有的芥辣海蜇头,汁调得鲜美,海蜇头脆得刚刚好,有的茉莉花熏鱼有淡淡的花香,带来清雅脱俗的味觉享受。

    看大师傅面露得意,葛副市长则忍不住刺他一下,:“可这道菜还是有点美中不足啊,他指着辽参扣天白花菇,你们粤菜师傅做燕翅鲍没的,但的确不太擅长烹制海参,按东北的做法,应该用海参来炖老鸡、老鸭,或者姜葱炒,这样才能入味。”

    陈师傅急忙点头称是,:“下次一定改过来,到时还请葛市长品尝指教。”酒宴继续进行,三十年的茅台已经见底,吕剑强又拿出一瓶珍藏的干邑之王,人头马露易十三,蔺玲东让服务员给各位换上一套与之相匹配的郁金香形水晶杯。

    灯光下,水晶杯中的干邑散发出如琥珀般剔透、丝绸般柔和的光泽,吕剑强举着扁葫芦样的酒瓶:“我给大家一个第一次喝这酒的笑话。那是在北京饭店,好几年前,当时的价格是一万五,我和几个哥们就没见过这么贵的酒,心里头拱嗖嗖的,就想尝尝是个啥滋味。大伙儿把兜里的钱都掏出来,合买了一瓶,心急火燎的回到房间,倒在茶杯里,一口气干了,咂巴咂巴嘴,你瞅我,我瞅你,大眼瞪小眼,谁也不吱声,为啥?不好怕别人自己老冒。我憋不住了,:这什么破酒,一股炕洞土味,凭啥就卖这么贵?这下子大家都不好喝,这酒买的,上当了。”

    葛副市长鄙夷地笑了,他端起酒杯,凑到鼻子底下嗅了嗅,:“给你们喝这种酒,真是暴殄天物。我们和法国卡迪龙市签订友好城市时,东道主曾带我们参观生产这种干邑的酒庄。巴黎贵族每次喝这种酒时,都会举行一个小小的仪式,以庆祝开启一段悠长而又令人沉醉的历史。”

    葛副市长眼神迷离起来:“人家是怎么喝的,先闻一下香水,再呷一口美酒,当香醇的酒液滑入喉咙后,再浅尝一下甜点,路易十三神秘的芳香和味道,就在香水的刺激和甜品的抚慰下,被一层一层地挖掘出来了。那是对世界最细腻的品味,绝不是浅薄的挥霍,他神色郑重起来,要不怎么中国十天就能造就一个暴发户,可培养一个贵族却需要三代。”

    大家听完,也端起酒杯仔细品尝起这种琼浆玉液般珍贵的美酒,只有吕剑强表情讪讪的,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可还是强装出笑容,他知道好歹,谁是老大他还分得清。

    当这瓶酒也见底的时候,葛副市长已经有些醉了,他把电视台的美女主播林诗

    拉到自己的身边,言语轻薄,狎亵轻侮,林诗也是欲拒还迎,不断撩拨着他的欲望。

    蔺玲东在一旁气得发昏,可又无可奈何,只得转过脸和身边的郭一锦话,眼不见心不烦。

    那边,吕剑强看大老板已经入巷,便安排葛副市长到客房休息,美女主播林诗很自然地扶着葛副市长,在蔺玲东的引领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吕剑强问郭一锦:“你怎么办?”

    郭一锦:“兄弟,局里还有事情,我得回去。”郭一锦清楚的很,在怎么好色也不能现在和市长一起玩,那会留下后遗症的。

    吕剑强点头:“那好,我就不留你了。”

    两人就客客气气的分了手,郭一锦出门开车离开了。

    秘书蔺玲东心里本来不舒服,她过去和葛副市长也是有一腿的,但今天这市长是喜新厌旧,风头都被别的女人占了,她马上:“老板,我也走。”

    吕剑强扭头对蔺玲东:“你可不许走,万一晚上老板要找你,我可没地方变去。”

    蔺玲东恨恨地哼了一声:“他还能想起我是谁吗?不是有个狐狸精再陪他快活吗?”可话虽这么,她还是留了下来。

    一会公安局副局长江卓也从厕所走了出来,他喝吕剑强打个招呼,也很识趣的自己有事要走了,吕剑强假意的挽留一下,也就算了。

    吕剑强把他们送到门口,返回来之后,他也是脑子晕沉沉的,心情也十分复杂,眼前总是晃动着美女主播林诗在葛副市长怀里那赤裸的身体,这个女人自己还没吃一口呢,今天就巴巴的送了过来,唉,到是便宜了葛副市长这条老狗啊。

    他越想这心里就越是毛椒火辣的,就想自己和蔺玲东玩一玩,但又怕一会葛副市长有什么事情,所以只好忍住饥渴,和蔺玲东坐在客厅里等着里面的传唤。

    果然,没过多久,里面就传来了美女主播林诗的声音:“蔺玲东,蔺玲东,你来一下,葛市长问你一点事情。”

    吕剑强愤愤的咽了一口唾沫:“玲东,那你去看看吧。”

    蔺玲东低声的嗯了下,但眼目眉梢却有了喜意,一摇两晃的就到了里间,房间里就剩下了吕剑强一个人了,连做菜的师傅都走了,你吕剑强无聊不无聊,但他想一想马上就要开工的高速路工程,也就心里踏实了许多。

    不过房间里不断传来的声音让他有点不甘心,也不知道是蔺玲东无意还是故意的,卧室的房门就没有关严,那阵阵的浪声淫语不断的,反复的冲击着吕剑强的心口,他犹豫了好一会,还是忍不住想过去看看,特别是看看美女主播林诗脱光了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他轻轻的移动了脚步,就到了门口,透过房门开启的那一点缝隙,看到了房间里。

    让吕剑强大吃一惊的的是,他看到了美女主播林诗居然把她殷红的小嘴吻在蔺玲东半张的小嘴上!而且两人的嘴唇和舌头马上就熟练地纠缠在了一起!

    蔺玲东的小手抓在美女主播林诗的双乳上揉搓,而美女主播林诗的手也轻车熟路地钻进了蔺玲东的衣服!玻璃?

    也不是啊,美女主播林诗的身下还有葛副市长在不断的挺动着,吕剑强看不清葛副市长的表情,但可以感觉到他在动。

    美女主播林诗娇喘吁吁,星目朦胧,靓丽的脸颊上满是如火的红晕,她已经彻底迷失在这火热纠缠中,身体软地跟水做的一般,每一处都成了敏感的神经末梢,稍微一点碰触,都让泛滥的沼泽地更加溪水横流。

    “唔”美女主播林诗只能含糊地发出声音。

    屋内男人的浑厚呼吸与女人的酥媚哀怨交错起伏。

    就见葛副市长伸手握住美女主播林诗那曼妙无比、盈盈一握的柔软玉乳,爱不释手地揉搓、抚摩着,很快,那乳头便**、硬挺起来。

    美女主播林诗玉颊潮红,娇喘细细,星眸迷漓,桃腮绯红如火,赤裸裸的雪臂玉腿紧紧地缠绕着葛副市长,上面还和蔺玲东非常情动的吻着。

    葛副市长剧烈地动作着,美女主播林诗在他身上蠕动着,婉柔娇啼,纤柔的细腰和雪白平滑的小腹挺动迎送,抵死迎合,优美修长、玉润雪滑的美腿柔举轻夹,含羞承欢,婉转相就,感觉非常舒畅。

    葛副市长抽chā得越来越沉重,也将美女主播林诗那哀婉撩人、断断续续的娇啼呻吟带动起来,抽chā得声音越来越大,只见她美眸紧合,秀眉紧锁,银牙暗咬,香汗淋漓,如云秀发披散着,口中不停呻吟啜泣着:“要死了,要死了。”

    娇嗔的声音节奏,扭起了细腻的蛇腰,感性的呻吟,令吕剑强异常兴奋,吕剑强目不转睛的看着,正在紧张间,美女主播林诗像是突然达到了高潮,她全身僵硬,把蔺玲东搂得几乎窒息,猛烈地下坐,上挺,嘴虽然被蔺玲东的嘴堵着,还是发出了一声高潮的尖叫,被她刺激得吕剑强也像是高潮来临了一样,感觉自己下面有冒出了水水。

    美女主播林诗的高潮渐渐退去,浑身无力地从葛副市长身上站起来躺在一边喘粗气,葛副市长的肉棒离开了她的身体,可还是青筋怒张异常凶恶。

    美女主播林诗无力的:“你是不是吃什么了,这么厉害啊?!”

    就听葛副市长呵呵的笑,却不答话。

    蔺玲东不失时机的张大小嘴把葛副市长的玩意含了进去。

    她努力吸吮和舔抵,本来就被美女主播林诗刺激得临近崩溃边缘的的葛副市长,再也受不了蔺玲东的舔吮,一下子在蔺玲东的小嘴里爆发出来,蔺玲东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嘴里感到有热热粘粘的液体在喷射和流动,她含着大棒瞪大美丽的眼睛惊奇地看着躺在床上的葛副市长。

    房间里就传来了嘻嘻的一阵笑声,女主播林诗也低下头,帮蔺玲东吸了起来,两个美丽女子的小舌头同时在一左一右、一上一下!

    两人很快都进入了忘我的状态,看上去格外清纯的女主播林诗,没想到比蔺玲东更风骚,不但叫声比蔺玲东大得多,而且花样也不少,看的吕剑强是目瞪口呆的,他再也看不下去了,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哧溜出一滩玩意,那就不好玩了。

    天已经很暗了,萧博翰还坐在办公室里,他想着苏曼倩,总感觉这几天苏曼倩对自己有点冷淡,萧博翰刚才又给苏曼倩挂了一个电话,但电话中苏曼倩的态度若即若离,让萧博翰心里七上八下的,他实在是不知道自己那点做错了,让苏曼倩变得如此疏离。

    萧博翰就拿起电话,查找了一个快递公司的电话,打了过去,请他们明天一早给苏曼倩送去玫瑰,他感觉自己应该有点动作才对,就算苏曼倩真的对自己有什么误会,至少自己也要表现出一定的诚意来,请她原谅。

    放下电话之后,萧博翰才心里略微的安定了一些,拿上一本书,回到了卧室,希望自己可以安安稳稳的睡个好觉。

    一缕轻柔的月光透过窗子,撒在了窗台上,远处还有几颗闪闪烁烁的星星,更给这月夜增添了几分诗意,整个世界仿佛沉浸在银色的光海中,烘托着充满温馨静谧的夜,月华浸染着整个大地,,世界完全笼罩在圣洁的气氛里,萧博翰的心灵也在这圣洁中感觉到了一种纯净和升华。

    天亮了,苏老大一大早起来,昨天没有出去应酬,这使得他获得了一些额外的睡眠时间,刚才在别墅的院子里练了一阵太极拳,才回到温暖的房间来。

    “苏总,这是你的茶水。”保姆是一个40来岁,长得也很端庄的女人,她殷勤的将一壶刚泡好的茶水放在桌上。

    苏老大“唔”了一声,开始翻阅着刚刚送来的报纸上的新闻,看看时间,快8点半了,女儿曼倩应该已经起床,一会两人还要到公司去,这几天临泉市的毒品生意很是奇怪,一下子销售就掉了许多,但从缉毒大队得到的消息,临泉市并没有什么大的举动啊,苏老大决定认真的查查。

    门铃乍然响起,苏老大喝着茶,继续看报,一两分钟后保姆回来,她手上多了束鲜花。

    “苏总,有人送花给曼倩小姐耶!好重哟!”保姆嗅着花香,似乎很高兴。

    苏老大由报中抬眼,他看了花束一眼,火红盛开的进口玫瑰,至少有一百朵。

    看来曼倩有追求者了。

    “一位萧先生送的,他还约苏小姐今天一起晚餐,年轻人还真是浪漫!”保姆笑盈盈的翻看花中那张没有信封的精致卡片。

    苏老大皱皱眉,姓萧?那只能是萧博翰了。

    “哦,把花给我,我送上去给曼倩。”苏老大接过花束,上楼后直接敲着苏曼倩的房门,连敲了几次,她终于不情不愿的将门打开。

    “什么事呀?”苏曼倩倚靠着门,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

    昨天她一直睡不着,每一想到自己和萧博翰就辗转难眠,直到凌晨四点才慢慢睡着。

    “爱慕者的礼物。”苏老大将花束塞入她怀中,女儿此刻的姿态实在太迷人,薄如蝉翼的丝质睡衣,隐约可见她曼妙窈窕的**,光着脚丫子使她微带一丝稚气,她发丝凌乱中另有一种无可言喻的吸引力。

    “谁送来的!不会是送错了吧?”苏曼倩蓦然清醒,开玩笑中有一点期待。

    “你想会是谁送的,不过你最好不要赴约。”苏老大的声音铿锵有力的传来。

    咦?自己怎么不懂他在什么?将花束里的卡片翻开,不到二十秒,苏曼倩懂了:“老爹啊!你怎么可以偷看我的私人信件?”

    “我有义务要保护你。”苏老大。

    苏曼倩不依不饶的:“我多大了,还用保护!”

    苏老大不紧不慢的:“多大也是我的女儿,我可是不希望你招惹他。”

    苏老大也发现最近女儿很少和萧博翰联系,所以暗自高兴呢,他希望她不要失去了她的客观和冷静,如果她去接近萧博翰,这不啻会给自己以后多带来麻烦。

    “事实摆在眼前,不是我去招惹他,而是他喜欢我。”苏曼倩换上一脸天使的微笑:“我总不能阻止别人要来追求我吧!老爹。”

    “他配不上你,因为他没有对你的忠诚。”苏老大一语中的的道了苏曼倩的心口上。

    “你不能这样他。”苏曼倩扬眉,虽然这也一直是她这几天故意冷落萧博翰的原因,但从心底来讲,她并不想就此和萧博翰断绝关系,因为她感到自己已经无法把萧博翰完全的从思想中排除,她努力的试过,最后还是失败了。

    于是,她只好寄希望于萧博翰能做出道歉的表示,他是给自己打过几次电话,但那电话中他一点都没有觉察到自己是在生气,是因为他在生气,这一点是一定要让他明白才行。

    苏老大盯了她半晌,她的刻意和倔强真是厚得无与伦比。

    “好吧!你赢了。”苏老大无可奈何的转身离开,那一大束玫瑰的花香还留在空气中久久不散。

    苏曼倩就笑了起来,不管老爹是个多么让人可怕的大哥,但每次,自己都可以轻易的制服他。

    晚上苏曼倩还是接受了萧博翰的邀请,他们相会在一个苏老大地盘上的酒吧里,因为这里是苏老大的地盘,所以不管是苏曼倩还是萧博翰,都没有刻意多带手下,只是没人有两三个随从,远远的在门口的一张桌子上坐着,漫不经心的看着来来往往**和帅气的年轻人,他们相信,这里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

    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摇摆着身体,极其优雅地调配着一杯五彩的鸡尾酒;闪烁着急促的霓虹灯光,吸引着一个又一个饥渴,颓废,而又需要安慰的心灵。

    萧博翰满目所及,皆是棕红与暗黄色的浮华格调,低调且张扬,吧台的壁柜上排列着形形色色的啤酒,红酒,一张长长的吧台边上,服务生正在打着啤酒,和着店里的曲调节奏,把酒逐一倒入各式酒杯上,末了,啤酒还在杯面上冒起了一层厚厚的白色酒泡,挨挨挤挤的,似乎好不甘心呆在酒杯里,甘凉欲滴,顿时间酒香已溢满了一室。

    客人在满含情调的酒台上喝喝酒,聊聊天,言谈间还流溢出阵阵醇厚甘凉的啤酒香气,或夹糅几句低声絮语,看着那酒吧中各色的男男女女,男人大多是不安分的,带着醉意的眼睛总是色咪咪的注意着每一个走进的女人,

    今天的苏曼倩有一张白哲而小巧的脸蛋,长发垂肩;漂亮的双眼皮下是双盈然迷蒙的大眼睛;挺直秀气的鼻梁之外,她柔嫩的唇瓣旁有一丝静谧的笑意,看似温柔的她在举手投足间却又混合了一股不容易忽视的执拗,而整体起来,苏曼倩给人的感觉是飘逸清灵的。

    她就这样看着萧博翰,眼中有眉目传情,柔情缱绻,也有一种意乱神迷和销魂荡魄的味道。

    再喝一杯之后,忽然她问萧博翰:“知道我为什么不想理你吗?”

    萧博翰虽然有了明显的醉意,但心里并不糊涂,他不知道,可他又不敢不知道,迟疑了片刻,试探的道:“是因为我惹你生气了。”

    苏曼倩看着萧博翰,显的有点紧张:“你知道啊,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萧博翰想了想,鼓足勇气道:“我也不上来,所以今天才约你出来。”这话的时候,萧博翰是低着头,不敢看她。

    “什么?你一点都不知道啊,那好吧,我来告诉你”苏曼倩。

    “你吧,我想一定是误会。”萧博翰依然是不清楚苏曼倩到底为什么生气。

    苏曼倩喝掉了手中杯里的酒,吐口气:“我在白金大酒店看到了你,还看到了一个挽着你胳膊的女人,而且我还知道这个女人叫冷可梅,这够了吗?”

    萧博翰一下子抬起头,他现在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作为现在自己和苏曼倩的关系,其他的都不重要,但要是涉及到自己的行为不够检点,换句话,一旦自己让她感觉到自己没有足够的忠诚,这段感情恐怕也就算走到头了。

    萧博翰也不知道,苏曼倩到底发现了多少自己的问题,如果仅仅是自己和冷可梅挽挽手到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还有比这更过头的举动。

    萧博翰就犹豫起来,:“那天她喝醉了。”

    “但你应该没有喝醉吧,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过你们两人是有那样亲密的关系。”苏曼倩继续问着。

    萧博翰:“我和她本来并不熟悉,只是那天才有了交往。”

    “什么样的交往呢?”苏曼倩审视着萧博翰。

    萧博翰小心的:“嗯应该是朋友吧。”

    苏曼倩一直就那样看着萧博翰:“那么我们算什么关系?”

    “我们应该是情人,因为我喜欢你,感觉你也喜欢我,不知道这样准确吗?”萧博翰松了一口气,只要自己把话题转到这个方向来,今天就算解放了。

    “是的。”苏曼倩坚定的答道:“我是喜欢你。”显然,苏曼倩已经开始偏离了谈话的主题,顺着萧博翰设定的路线跑偏了。

    萧博翰本来应该是要沾沾自喜的,但听到苏曼倩的话还是心里一震,尽管有心理准备,尽管他们在上次别墅花园中有多亲昵的行为和交流,但她的这句话还是吓了他一跳,一个女孩这么直接的告诉对方自己喜欢你,那是需要很大的勇气,就算彼此在很多行为和细节上早就进入到这个层面,但亲口出来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苏曼倩深情的看着萧博翰:“你喜欢我吗?”

    “喜欢。”萧博翰毫不犹豫的回答,他当然喜欢她了,从自己当初在飞机上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自己就已经为她倾倒,只不过后来恒道集团的事物繁琐,让他不敢又太多的分心和牵挂,但世事的变化又再一次的把他们两人联系在了一起,从她帮助自己脱险的那一刻起,萧博翰心中的火焰又开始升腾起来。

    “那你为什么让我一个女孩子出来?”她情绪有些激动。

    “对不起,是我不好。”

    “我就是喜欢你!”她的声音有些哽咽,一双美丽的大眼睛噙着泪花。萧博翰向她伸出了自己的手,把她的小手抓在手中,将她向怀里拉。

    她嘤咛一声,顺势坐在萧博翰的怀里,他们的唇热烈的接吻,互相**着对方的舌头。

    骄傲而狂野的萧博翰,也有疲倦的一刻,他也是凡人,也渴望着自己可以获得伟大的温情和爱。

    他不由的就深爱起了苏曼倩,除了苏曼倩美丽和气质之外,还有一种相逢恨晚的知音情感,它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和痴情,让他焕发出活力与光茫。他像是一下子就深切地了解了苏曼倩,这种领悟与追求,这种执著与心计,都表明了他最渴望得到的一种境界,魔鬼般令人无法抗拒,征服着毎一颗易于感动的心。

    在苏曼倩的心里,萧博翰也一直是若隐若现,神秘而出人意料的,感受倒塌他深谙世故人情,在现实的生活里精明干练,按自己的意志和期望主宰自己的生活方式。他独立不羁,偏离世俗与常规;他淋漓挥洒的自由和热情,有着邪恶的气息,如同地狱的暗火。

    他真切而又震撼人心,也是苏曼倩心目中最深爱的男性形象吧。

    苏曼倩性感温湿的双唇还印在萧博翰的嘴上,舌头也伸到了萧博翰的嘴里,萧博翰有点狂热的吮吸着她的舌尖,她散发着香味的舌头不安分的在他唇的包围圈里搅动挣扎着,萧博翰放开了她的舌头,反复着亲吻着她的嘴角,用牙齿和舌头不停的进攻苏曼倩的嘴唇。

    这个吻延续了太长的时间,直到彼此感觉嘴上的肌肉已经麻木,他们才依依不舍的分开,后来他们就很少话了,都一起沉浸在一种突然而至的,异乎寻常的温情中。

    这次的约会,冰释了萧博翰和苏曼倩两人的前嫌,他们又和所有恋爱中的青年男女一样,在相思,生气,赌气和谅解中进行着,不过萧博翰从苏曼倩的情绪中,也明了了她对自己的关注和喜爱,而两人今天都在刻意的回避真正影响两人感情的那些敏感的话题。

    也许,苏曼倩并不是因为萧博翰的误导而不再追问萧博翰花花之事,她就是要给萧博翰敲起一次警钟,让他明白自己的底线和忌讳,苏曼倩也知道,像萧博翰这样的男子,混迹于黑白两道,穿梭在风流场所,逢场作戏在所难免,沾花惹草实难杜绝,但过去的事情就算既往不咎,以后她还是希望萧博翰能恪守一个情人的规范,不要在发生类似的问题。

    萧博翰是不是明白了苏曼倩的苦心,还不得而知,不过在面对苏曼倩的时候,萧博翰真的有点惭愧起来,他想到了自己和唐可可,还有蒙铃,还有冷可梅的事情,他有了一些汗颜,可是要让他完全的放下她们,不再发生那种纠葛,我看很难。

    分别的时候,他们两人再一次的双手紧紧地握住,仿佛想让感觉在手中轻轻撩过,共享一份难忘的温馨,那月朦胧,鸟朦胧,天边有了一颗含泪的星星,陪伴着萧博翰一起注视苏曼倩远去的背影。

    第二天,萧博翰起来之后,心情还是不错的,他依然沉静在昨夜和苏曼倩的温柔中,蒙铃第一次听到了萧博翰吹起口哨,这让她大为好奇,没想到萧总的口哨还如此动听,他是不是在上学的时候,经常这样吹这口哨,挑逗那些情窦未开的小女孩呢?

    蒙铃也愉快了起来,不过假如她知道萧博翰是在为什么开心,估计她就不会在这样开心了。

    萧博翰的愉快很快的就感染了所有前来找他办事的恒道属下,要不了多久,在楼上,楼下,都开始陆续的想起了口哨声,萧博翰认真的听了听,也哑然失笑,对蒙铃:“难道他们过去都不会吹口哨。”

    蒙铃笑嘻嘻的:“你整天板着个牛肉脸,谁敢喧哗。”

    萧博翰摸摸自己的脸颊:“我这是牛肉脸吗?”

    “难道不是?”

    两人都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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