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玉一手拉了一个,将两人带进堂屋,按在椅子上坐好。
她先打水给两人擦干净头面手脚,然后寻了跌倒药,给两人细细涂抹揉搓起来,一面揉药一面才问起来。
“说吧,你们俩,这一身伤都是从哪里来的?”
金沐生和佟福禄疼得龇牙咧嘴,将事情都一五一十说了。
果然,金秀玉听完后,只骂刘阿三是个黑了心的狗东西,就知道欺负小孩子。听得沐生说后来出现了三个男人,像是什么赌场的打手,便道:“刘阿三这样儿的,吃喝嫖赌哪样不沾?必是欠了赌场的钱,被人家追债呢。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金沐生和佟福禄都点点头,最后提了一提两人是如何逃走,如何回来的。金秀玉不住点头,赞他们聪明,好汉不吃眼前亏。
只是想到一桩,两人都没去学馆,王秀才一定疑惑,只是他二人伤成这般,一顿罚是免不了的,罢了,还是自个儿去替他二人求个假吧。
她这么想着,便将药酒往金沐生手上一塞,吩咐他给佟福禄搽上。
“我去学馆里,替你俩向先生请个假,省的回头他罚你们。”
佟福禄立马跟金沐生使了个眼色,那意思是,瞧你姐,多够意思,多义气。金沐生挑挑眉,耷拉下眼皮,自家也觉得姐姐是个宝。
金秀玉没看见两人的眉来眼去,径自出了堂屋,路过厨房的时候,跟金老六道:“爹,我都问清楚了,就是那刘阿三寻他们晦气,打了一架,错不在他们身上。我现去学馆替他们跟先生求个假,你可别回头又教训他们!”
金老六懒懒撇了一眼,道:“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还省得闹心。”
金秀玉知道自家老爹其实最是爱护小辈,便笑了一笑,出了院门。
金林氏侯着女儿出了门,才对丈夫碎碎念道:“你瞧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这沐生打架,怎能由着他?这时候不管教,往后大了,也跟那刘阿三似的,可怎么得了!”
说着,便拍着身上的柴屑,站起来yu望堂屋去。
金老六不耐烦道:“你只管烧你的火,豆儿做事有分寸,瞎操什么心!”
“你这说的什么话,沐生可是你儿子,你能不管教?”
“沐生是个什么样的,我这做老子的能不清楚?你到跟前只会唠叨些没用的,倒招你儿子厌烦,何苦来呢?”
金林氏脸上顿显不满,嘟囔道:“我这做娘的教儿子,怎么就是惹人厌烦了?”
金老六只拿眼睛冷冷看着她,金林氏虽是抱怨着,却没敢真出了厨房,只是往前走也不对,往后退也尴尬,倒是左右为难起来。
正在这时,院门乒乒乓乓响起,恰好为她解了围,提起裙摆便跑去开门了。
“呀!是少爷小姐来了!”
金林氏惊喜地叫起来,金老六在厨房听见,不由无奈地摇摇头。
说来也好笑,做女儿的金秀玉只管人家叫阿平阿喜,当弟妹似的对待;做母亲的金林氏倒是每次都恭恭敬敬地称呼少爷小姐,好不谦卑。这大约是抱着不同心思的缘故了,一个坦荡荡,一个有所图。
敲门的确实是李婉婷和李越之,不过这次的情形倒跟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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