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金秀玉吃惊地抬起头,不过一壶茶的功夫,怎么就说定了亲事了?
古人说亲不都是有各种讲究,看相貌,问品行,测八字,最后才到议日子。她方才也在院子里坐着,虽听不真切,但瞧着也没说几句话,怎的三言两语就把门亲事给定了呢?
倒是青玉察言观色,看出了金秀玉的惊疑,便开口说道:“金姑娘是害羞了呢,瞧这脸儿都红了。”
众人都向金秀玉脸上看过,果然有些小女儿的羞态,都善意地笑起来。
金秀玉挣脱了李老夫人的手,躲到母亲金林氏身后。
青玉趁机跟李老夫人耳语了几句。
李老夫人笑起来,说道:“怪不得这孩子害羞呢!她这亲事,议得也着实快了些。不过咱们两家虽是第一次议亲,这双方儿女的品貌却是早已熟知的了。也是水到渠成。莫非,金姑娘还看不上我这大孙子?”
金秀玉大羞,就是在现代,也没有这样当着众人的面,问女孩子愿不愿意嫁给人家的。这李家的做派,着实考验人的心理素质。
她低下头去,恨不得将整个身子都缩在金林氏怀里,这会儿倒是发现装小女儿姿态是个好手段。
李承之暗暗给李老夫人递了个眼神,后者会意。
“这却要糟,金姑娘若是不愿意,岂不是咱们做父母长辈的强按牛吃水,日后若是小夫妻起了龃龉,定要怪我们乱点鸳鸯。”
金林氏见素来大方的女儿关键时刻龟缩起来,生怕这到手的好事溜了,赶忙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儿家哪有自个掺和的,只管咱们议定便可。”
李老夫人摇头道:“这话却不妥,人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李家却是最不喜强迫行径。若非你情我愿,这亲事不提也罢。”
金林氏大急,忙拿眼睛瞪着金老六。
金老六看了一眼李承之,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事儿么,还是由他们小儿女自己解决罢。”
李老夫人立刻看了李承之一眼,李承之暗喜,站起身来,冲三位长辈作揖道:“承之暂且告退。”
他大大方方走过来,牵了金秀玉的手便往外走。
金秀玉吓了一跳,人人都看着呢,怎敢如此,忙要甩开手。
李承之暗道你老子爹都暗示了,我还不抓着机会?只管牢牢握着她的手,拖了出去。
耳房尽头有个小门,门外是几杆竹子,一个死角,静幽幽从没有人闯入过。
李承之也不知是什么时候发现这个角落的,拖了金秀玉出了小门,将门一关,只剩二人在这小天地里。
金秀玉生出危险之感,盯着李承之道:“你要做什么?”
李承之也不回答,一伸手便抱住了她。
虽不是第一次,金秀玉依然狠狠心跳了一下,只觉腰上手臂如同铁铸,紧紧勒在身上,胸、腹、腿,都与对方密密贴合。
她这回倒不是怕了,眼睛一瞪,怒道:“李承之,你真当我是好欺负的,快些与我放手!”
李承之牢牢抱着她,说道:“你何时答应亲事,我便何时放手。”
“好无赖!”金秀玉挣扎起来。
李承之双臂猛地一紧,低头便咬住了她的嘴唇。
金秀玉瞪大了眼睛,浑身一僵,正好让那男人趁虚而入,纵横扫荡。
这角落里几杆竹子长势倒十分旺盛,抽得又细又高,顶上片片竹叶遮住了日光,洒下一片斑驳。
两个人儿倒像是经历了一场大战,各自气喘吁吁。
金秀玉嘴角破了一点皮,殷红一点,嘶嘶抽着气。
“哪有这般野蛮的!”
李承之将她往胸口一搂,桃花眼里露着一丝邪气,挑着嘴角道:“不如此,哪能驯服你这小野猫!”
金秀玉捶他一记:“你才是野猫!”
李承之才不管她的娇嗔,松开双臂,转而紧紧握住了她的手,说道:“莫让长辈们久等了!”
话音未落,便拉开小门,又将人拖了回去。
余下的事,自然不消这两个小儿女操心,李老夫人、金老六、金林氏都是过来人,婚事该如何操办,聘金该如何安排,他们自会商量。还有那青玉,也是一把当家好手,四个人同时开口,宛如一台戏,热闹得很。
只可惜李婉婷和李越之这两个小鬼不曾来到,错过了这样精彩的场面。
七月初五,李家少主李承之同金家大姐儿金秀玉议定亲事,婚期定在九月十五。
九月十五,黄道吉日,宜嫁娶。
淮安城中,街头巷尾,纷纷云云,一时传为佳话。
(终于定亲了,第一卷也结束了。今天是七夕呢,陶苏让金秀玉和李承之成就好事了,亲们也要和心爱的人过个快乐的七夕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