腮。
“也不知道是谁发明了这好东西,”何东摸着肚子意犹未尽,“省粮食吃得饱还好吃。”
“这是北方人的吃法。”云青收拾好洗干净的饭碗,“从白山黑水到帝都,从乡村到星级酒店,它可是北方人民的心头好。”
“小青,你怎么会做那么多北方吃食的?”
“我母亲是北方人,父亲是南方人。”
“我母亲也是北方人哦,可是我还不是什么都不会。”何东歪着脑袋,他除了吃喝玩乐,动手的事情很少做。
“能把跆拳道射击和车技玩的不一般,这在末世就是保命的手段,不比做饭强?真是吃货。”
何东笑嘻嘻地扑上云青环抱住她:“离天黑还早着呢,你看,天上出太阳了,咱俩补一觉省省能量吧。”
“不如去楼顶?阁楼顶是平的,晒太阳肯定舒服。”
“好!”何东兴奋地把云青拉起来,他俩抱了一床棉垫铺在房顶上,何东从背后抱着云青,两人边说边笑着睡着了。
等云青醒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的时间了。
云青撑起胳膊,静静地打量着何东浓密的长睫毛,还有他柔和红润的嘴唇,上翘而略显倔强的嘴角。
末世的每一天都很难。好在有你相伴。
天黑后,云青用大手电照亮,何东划船,他们又来到了钓鱼池。
云青爬上斜柳树,把编好的网系在树干上,一头沉到水里,一头的绳子牵在何东手里。
云青一手拿着鱼叉,一手拿着手电。她让何东不要出声,然后用手电照进略微浑浊的湖水里。
亮光被绿而浑的湖水吞噬。十分钟后,何东手里的绳子动了几下。
“收网!”
何东急忙收网,云青也拽出了沉下去的另一头绳子。渔网里有股力量在挣脱,但很快被两人拉了上来。
“哇!一条大鲤鱼!至少三斤!”何东止不住激动欢呼。
“够咱俩吃两天了。”云青也很高兴。
他俩连鱼带网甩进小船划回了清风楼。
“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等天黑再捕鱼?”何东紧追不舍。
“因为黑夜里的亮光能吸引水里的鱼,就这么简单。”
“所以这条大鱼就自投罗网喽?”何东给云青和自己盖好棉被,“还有什么方法是让它们自投罗网的?”
“极北地区的人会在冬季捕鱼。”云青想起了自己看到的新闻,“他们在河面或者江面厚厚的冰上凿个窟窿,因为冬季结冰的水里缺氧,所以鱼儿们会游到冰窟窿那里呼吸新鲜空气,这也是自投罗网。”
何东抱着云青沉默了一会儿:“其实鱼也很可怜,它们只是追逐光,追逐空气,却在追逐中丧命了。”
云青转过身抱住何东的腰:“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欲望和希望,只是一字之差,但很多时候,却是由结局来定论它的性质。
就像生活与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