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师一介文人,倒也没想得这么远,只是觉得这有些扰民了,他们这几个都是三朝元老,身体早就走了下坡路,皇上特许他们不用天天上朝,只是在有事的时候才出现。
成容怕这些人犯倔,和公主过不去,在传令的时候就选择性的忘了这些人,大概是皇城动静下大,到底还是让他们知道了,这时候,他也不由得为安宁公主捏了一把汗,要知道,这些人对皇上有时候都不那么客气的。
窦太师额上深刻的抬头纹这时候皱得能夹死纹子,好好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太好,“公主,现在皇城很乱,老臣担心这样下去会出大乱子。”
情儿笑笑,丝毫不见紧张之色,“这是我故意这么做的。”
看到老太师疑惑的眼神,情儿解释道:“不打扰惊蛇,藏得深的那些人是不会探头的,我不能时时刻刻守在这宫里,要是以后再出现这次这样的事,我又不能及时赶到,后果会如何老太师可以想像一下。”
“按公主这意思,除了公主,腾龙就没人制得了他们了?”
“以我所知的,除我外,没人能对付得了他们。”听出他话中的不满,情儿依然语气轻淡,微风一般拂入人心底,让这屋子里不知是天气的原因还是心情的原因而有了些躁意的人心下舒缓许多。
窦太师眯起眼,注视着对面神色坦然的安宁公主,眼神中的坦荡让见多识广的他也不由得愿意去相信这个仅见过一次的公主所说的话。
对她的传闻不是没有听说过,但是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以讹传讹而已,其中不知道掺杂了多少水份,可是今天一见,只能感叹百闻不如一见。
“不知道要多久才可以平息?”
“我要抓的人已经抓起来了,现在厉锦泽在做的就是把那些曝露了的探子全揪出来,将士们在前方在努力一些,拿下落日有望,现在多抓住他们一些人打击他们的士气,也未尝不是好事,太师觉得呢?”
窦太师不由得点头,还真是这么个理儿,那他这次的兴师问罪是有些站不住脚了,旋即想起韦德之今天来他家说的那番话,这里面大概也有不少的水份,他这几年确实是不太管事,是不是就让他们觉得他是个好糊弄的?
“听韦德之说,公主你不分缘由的把韦天这个皇城统领给撤换了,老臣想问问原因。”
语气态度明显的好转让情儿心下一松,在这个君臣制的国度里,三朝元老的份量不是一般的重,不到必要时候,她也不想和他们站到对立面去,对父亲没好处,对哥哥也没好处。
“是我下的令,韦天不执行我的命令,当时局势一团乱,我必须杀一儆佰,太师该明白安宁当时没有其他办法,前方将士在拼命,腾龙国内不能乱。”
是啊,腾龙这一两年国土扩张了许多,眼看着就能拿下落日了,要是这时候国内乱了,前方将士没了士气,让落日缓过气来,不知道又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才能重新拿回主动权。
算来算去,这事还真的不能怪安宁公主,说起来,安宁公主还居功甚大,站起身来,窦太师微微躬身行礼,情儿赶紧避开,“是老臣鲁莽了,听信了他们的片面之词,冒犯了公主,还请公主不要往心里去,人老了,便让人觉得掉了牙的老虎不可怕了,呵呵,公主要做什么只管做,只要是为腾龙好,我们这帮老家伙一定会全力助你的。”
得到了这样的保证,情儿已经非常满意了,“窦太师说哪里话,要论忠心,满朝文武没有一个及得上你们,你们也是担心我会毁了腾龙的基业才在深夜入宫,是安宁做事莽撞了。”
以窦太师为首的四个老臣对安宁公主更是多了几分喜爱,为腾龙鞠躬尽粹一辈子,临老能得一个忠字,比什么奖励都好。
“那老臣就先告退了,回去也要做下安排,公主要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出手的,派人来知会一声便是。”
情儿随着起身,福了一福,“安宁代父亲谢过大家。”
“担不起担不起,老臣告退。”是代皇上谢的,他们虽然有几分自得,但也知道绝不能接受,人家施这个礼是尊重他们,可是他们要是接受了,一旦皇上醒来知道,还不知道对他们会有什么看法,天子的心思,向来藏得极深。
无艳换上新的茶水,适中的温度,刚好入口,情儿心满意足的喝了几口,刚才和窦太师说话时隐然加诸在身上的桎梏悠忽间消失不见。
百里莲奕靠过来,给她按了按头,情儿要做的事他不干涉,这是对情儿的认可和尊重,他现在有些明白了,要想把情儿永远的留在身边,便必须相信情儿能处理好任何事,最多,就是不管情儿做什么的时候,他都赖在身边,不让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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