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短暂的沉默,钟离翔云移了个位置让自己舒服,道:“情儿只是向朕说了个大概,刚说没几句丽妃又来了,太师,你把这几天发生的事说说,让朕心里也有个底。”
窦太师起身微微躬身,钟离翔云抬手往下按了按,示意他坐下,窦太师也不客气,端坐着把他知道的这几天发生的事详细的说了一遍,这一说,便耗去了半个时辰不止。
钟离翔云接过成容递过来的茶喝了几口,思考了一下,才道:“那就是说,现在皇城很稳定?”
“至少没有大乱子,安宁公主控制得很好。”
这恐怕已经用尽情儿所有的耐性了,这几年书信不断,再加上去年整整一年情儿在外面的所作所为,他估摸着要不是担心等他醒来收拾不了这摊子,她下手估计会更狠,“情儿的本事朕是知道的,幸好她回来了。”
想了想,“朝堂上情况怎么样?”
老太师笑,“有韦德之叔侄的例子在,他们还敢怎么样?伸出去的爪子都拽回来了,就怕公主拿他们开刀。”
屋子里的人都笑开了,气氛随之轻松许多,他们也算是看明白了,他们原本的担心白费了,皇上压根就没有不高兴,反倒有着明显的得意,是啊,有个这样的女儿确实值得骄傲,要是他们家有个这样的晚辈……让女人当家又如何?
老太师顿了一会,说出了这几天他一直琢磨着的事,“皇上,老臣斗胆说句逾权的话,请皇上恕臣无罪。”
钟离翔云扬了扬眉,“说。”
“老臣觉得,安宁公主不管哪方面都远超其他皇子公主,腾龙并不是没有出过女皇……”
话里未竞的意思房里的人都明白,钟离翔云笑的无奈,“你们以为朕没想过吗?朕比你们更早知道情儿的不一般,可是你们也看到了,这么多年,她连皇城都不愿意进,这次要不是朕快死了,恐怕她也不会出现在这里,她不喜欢皇宫,更不喜欢这里带给她的束缚。”
看他们脸上露出的失望之色,钟离翔云笑意更深,情儿可真了不起,这么短短几天时间就把这几个老顽固给收服了,要是让他们知道情儿这几年为腾龙做的事,恐怕这样的想法会更迫切吧。
“夜儿这几年一直在军营,你们不熟悉他也是情有可原的,但是朕很看好他,情儿有能力,但是喜恶太过分明,这样的性子为皇不见得好,夜儿不一样,夜儿有为皇的所有条件,以后你们就会知道的,最多再过一年,落日一定会被他拿下来,万侯来的信里可是把夜儿夸万一朵花了。”
大皇子真有那么好吗?几位老大臣对望一眼,暂时持保留态度,安宁公主对皇位的毫无想法他们也不是看不出来,这几天她除了才来的那天露了下面,其他时间都在这永延殿里,但凡她稍有点想法,都不会这样。
褚白智一直没有说话,这里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大概满朝文武在这几个三朝元老面前都得放低姿态。
再说,现在的话题人物是他的外孙女和外孙,他除了心里暗暗得意外,还得小心不在脸上表露太多。
“皇上,该用膳了。”成容小声提醒道。
看了看桌上的沙漏,钟离翔云坐起身,成容会意的上前扶他坐到床沿,“朕就不留你们用膳了,几位老大人,明天早上要辛苦你们上朝了。”
众臣赶紧起身,躬身道:“皇上言重了,这是老臣该做的。”
几人见了礼,有序的离开,成容伺候皇上洗漱好,换了身便服,头发随意挽着,感觉全身都轻松了不少。
像是掐准了时间,这厢刚准备好,舒昱便在门外请示道:“禀皇上,公主在偏殿准备好了膳食,请您过去。”
听到这话的众人额头见汗,都知道安宁公主胆子大,杀人就跟切菜一样,可是她居然叫皇上去她的偏殿用膳,而不是她把膳食送来皇上的寝宫,这可真是……
“哦?朕倒要看看她都准备了什么好吃的。”几天没吃东西,钟离翔云此时比任何时候都觉得饿,至于其他的倒没放在心上。
成容指挥人抬来一顶软榻,小心的扶着皇上坐了上去,虽然只有几步路,但是刚刚的洗漱已经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只是移到软榻上便气喘不已。
情儿候在偏殿门口,百里莲奕挣扎了一会,还是粘了过去,以他的身份去等人虽然有点自贬身价,但是要他离开情儿身边,又实在是做不到,啧,算了,反正那人是情儿的父亲,就当是给情儿面子了。
情儿好笑的扫他一眼,相处久了就会发现,这个男人其实是个很简单的人,强大的实力让他根本没有那么复杂的心思。
怒了会杀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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