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火被扑灭了,杨庸现在过得很幸福。
他深知女人是要哄的,尽管他在女人面前表现地有些虚伪,有些猥琐,甚至猥琐到有些恬不知耻的地步。他极尽所能去讨好每一个对于自己很重要的女人,这不关乎利益,只是顺从自己的感觉和欲望。他靠这些御女之术深陷温柔乡时,对于正经事情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杨庸为了麻痹胡令同,几乎无所不用其极。他每日除了在新丁营里操练,便从不过问州府的任何事情,无论什么大小事务,都交由他这个县令去做,自己做出一副极其厌恶这些烦琐事情,厌恶到甩摊子的架势。胡令同依旧当他的土皇帝,起初还小心谨慎,到两个月后来也不见杨庸有什么动作,便真以为这个通判大人只是个热衷于兵事的热血年轻人。州府的事情,到底还是要依仗他这个老人去办。
于是,杨庸无论在兵事上有什么要求,他也尽力去办。要人?好办,州府的,县衙的人尽管差遣。要钱?也行,多多少少搪塞一点,杨庸也是喜笑颜开,毫不在意。
日子就在双方默契的合演下悄悄地到了杨庸上任的第四个月。
十一月的袁州已是异常寒冷,西北风刮了十数天,漫天的雪花便纷落下来,今年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比往年来得要早一些。袁州城外银装素裹,望眼过去,一片茫茫雪色。
杨庸骑在马上,衣甲内裹着棉衣。他搓了搓懂得僵硬的双手,只觉这南方的冬天比之北方更加刺骨地阴寒。
面前的岳飞长枪在手,矗立在校场之上,身上白甲与那雪色相溶,竟是分不出哪里是雪,哪里是甲。今天是袁州新军新训结业的日子,杨庸特意不避大雪,在校场上摆下了将台,就是要看看这四个月来,他和岳飞带出了一支怎样的武装。
杨庸站了半多时辰,但是这些新丁却从早上站到了现在,足足站了两个时辰。杨庸抬头看着他们,所有人都目不斜视,直视前方,两个时辰里,没有人动过,那大雪下过,五百人竟如五百座雪堆一般,竟自嵬然不动。他们手里的长枪如林,朴刀雪亮,手牌森严,便连战马,也是肃然。
“大人,袁州新军编训完毕,还请大人训示。”岳飞提醒道。
杨庸这才收回目光,点了点头,唤道:“张顺!”
“有!”张顺依令而出,手里捧着一本簿册。上面记录了这四个月来,这五百新丁的功过荣辱。按照事先与他们的约定,在考过军阵、战策、格斗、长跑之后,综合成绩最好的十人,将有资格晋升正负都头。他们之后的四十人,将直接提升伍长。岳飞负责全面考核,成绩早已记录在案。杨庸也不过问,岳飞点到谁,他便在官文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一一照准。五个都头,五个副都头,这两个官职都须向兵部报备,编入档案,进入朝廷的功赏过罚的系统。
这些人都是岳飞亲自甄选的,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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