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此时已是疲惫到了极点,但少年心头却忽地一陈狂喜,因为他察觉到,自己的内力在一丝丝的恢复,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但确是在一丝丝恢复,在上一次登山出现这样感觉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仔细留意之下却又完全觉察不到了。但这次,他已经很清楚的知晓自己的内力是真的在恢复,虽然照这个度下去,即使到山顶也起不了什么作用,但他已证明,自己的六年来的努力终于得到了大的回报,终于打通了后一条足少阳胆经,完成了所有足三阳和足三阴贯通,这七年来,他日日夜夜,都梦想着这一天,时至一个月前坐功,真气打通了足少阳胆经时,他都不敢相信自己,而在之后的外功体验的时候,却现身体的经络却一点也没有赶上真气的流动,而次次爬山至中途时,真气已阻塞到流至窍阴穴时,几乎不能行进的地步,已彻底失去了打通足少阳经的意义。可现下的他,却已感到真气如一涓细流,细细的痛过了他的窍阴穴,虽然这细流如此的渺小,但这已足以证明了他已成功的打通了自己的足三阳,此后只需要时间流逝,就自然可以增加自己的内力。
终于爬到风岩了,再有一步之遥即可登至山顶,少年忽然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足下在山体平滑如镜的岩石上一点,用尽全身刚刚恢复的一点内力,他要看看自己成果到底如何,如果不能跨过这三尺之遥,他宁愿自己摔死也不要再苛活在这世上了。
茫茫黑夜之中,杜王镇外一片死一般的寂静,陡峭的鸡宝山显得格外的阴森,肃穆。此时已是五天了,天上的满月业已垂至鸡宝山山顶,如若此时有早起辛苦劳作的苦人,抬头望向那山上,必能看见,天空中有一道冲天飞起的人影挂在明月之中,虽然时间短暂到眨眼即逝,但这一刻却见证了一位十八岁少年生命中第一次的辉煌。
少年人一落地,丝毫不作歇息就已站起身来,默运真气,他要在短的时间内,的将内力运行十三周天,要让自己的辛苦成果扩大到大。真气一遍又一遍的流遍他的全身,一次比一次,一次比一次舒畅,**仿佛已经不存在了,只有意识在身体的经络中穿行,直至眼前一片光明。风似乎在眼前流动,天地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能被自己听见,山下的花香甚至也依稀流进了他的鼻内,身心是如此的舒畅,意识是这么的清明,内心却是无比的激动。
朝霞中只见少年人迎着山风,立在鸡宝山高的凤岩上,做着各种不同的古怪姿势。一时单足立地,另一足做一个朝天蹬的姿势,而身却像是折断了一般往地上跌去;一时头顶着地,双手向天,身却前笔直的平放着,如此这般连做了十二个动作,虽只有十二个动作,却足足做了有半个时辰,每个动作均做的极慢,而每一个动作却又是人的身体所不能承受的。待的十二个动作做完后,天已渐明了。
天就要大亮了,少年人已准备下山,今日里他运行内力的时间过长,现在天色已然不早,时间紧迫,他要用短的时间内将一身的汗臭收拾干净,以防被人看出他在晨间偷偷练武。随走到山脊一侧由泉水形成的小潭边准备洗个澡。就在他脱下身上的外衣的时候,却见内里用一条火红的长巾缠在少年的身上。其色如火,虽在此时已被少年的汗渍浸湿,但仍是显得色泽艳丽,光彩照人。少年人只轻轻一拉就将这长巾从身上取下,那长巾好长,脱下之时犹如一条红色的长蟒,轻轻从少年人的身下滑落下来。待取下来一看就见这红巾宽不过一尺七寸,而长却足有四丈有余,也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制成,像绸缎,似云锦,周身上下又好像是被一层薄雾笼着,且又薄如蝉翼,是以虽是老大一截,但缠在少年人身上,从外面却看不出一丝痕迹。这时的长巾上已沾满了少年人的汗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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