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制的,放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吹,没发出什么声响,果然跟她所要求的相差无几。
让妇女开了价钱,苏陌满意地抱着埙回去了。
斯文男子没有出现,苏陌也就把那绘丹青在埙的事情给忘了。
果然是什么娇子之作,烧制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东西,竟然花了她一百两银子。苏陌给得好心疼,但既是答应了人家的,也就只得给了。
修鱼跟在他身后,却一副捡了个大便宜的模样,眼睛笑得更眯了。
一回到客栈,苏陌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修鱼与降色,阴月以为她又发什么神经,个个贴在她的门前,听着屋子里的一举一动。
只时不时地听到里面几声嚓嚓声,或者就是几声呜呜声。一边三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
不吃不喝,这三人怕,有时便叫了店小二把东西送去。三人早就躲在暗处,等着苏陌出来取东西时瞧瞧她如何了?苏陌开了房门,接芝东西,便又啪地一声关上门。
看到苏陌只是一副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精神不济的模样之外,就再无别的奇怪之处,比如说血渍呀什么的。皆松了一口气。
第三天,苏陌终于做完了埙的后期整理调色工作。
在房中大吼一声“终于做完了!”
惊得一直守在外面的三人,立刻破门而入。只见苏陌手里举着一个陶制品,一脸得意的笑。
修鱼望着她手里的东西“这是什么?”
“好东西。你要不要试试看?”修鱼心里怕怕的,但不是点了点头。
苏陌教他握好指法,再叫他用力一吹。一声低哑之声从修鱼手中的椭圆陶器中发出,声音低哑苍桑。
修鱼却被里面的灰呛得直咳嗽。停了不住的抱怨“陌陌好坏,竟然在里面放了暗器。”
苏陌一把拿过埙,千妖百媚地靠在窗棂上,“什么暗器不暗器?只是里面有些灰尘而已。这是一种乐器,知道吗?”
“乐器?”从来没见过有这种乐器。
“你们皆不信是不是,那我就让你们信上一回。要不以后你们都要小瞧于我。”言方毕,埙已经到了苏陌唇边,唇轻抿,气流在埙内婉转成调,低缓流泄而出。
苏陌只吹了几个音符,停了下来。此进此地还不是献宝的时候,将埙收进了盒子子里。“好了,听也听了,你们可以出去了吧!我好困,三天没合过眼了,要睡了。晚上不用叫我吃饭了。我醒来自会找吃的。”把三人推出房间,苏陌把埙收拾好倒头便睡。
三人那里肯依,方才苏陌吹出的音,煞是好听,又有一种悲凉感。但想到她几日未曾合过眼,也就不再勉强。反正那东西还在,以后有的是时间听,也就各自回了房间,不再纠缠。
熬了好几夜,本以为会一眠无梦,没想一睡着,就开始做梦。梦里是那个被冰冻在冰柱中的男子。黑亮如丝的发,白得几乎透明的肌肤。还有那被掌半遮着的,看不真切的脸。
心里又如那日初见般开始绞痛,不禁泪如雨下。
苏陌哭醒,一抹脸,全是泪水,惊出了一身冷汗。苏陌坐在床上,捂着胸口。明明是做梦,为何那感觉,会那么真实!
口好渴,下床去倒水,却发现壶中空空如也。于是提了壶下楼去打水。
也不知此时是什么时候,外面黑灯瞎火的,路也看不清。出门时又忘了带火折子,只好摸着路往前走。
唉,真是不方便,走个路,四条腿,不是,是两只手,两条腿都得用上。
因为看不见东西,所以苏陌特别注意用耳朵去听。隐隐的听到前方有人声,苏陌以为是店里的客人,又仔细一听,这声音好熟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