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笑道:“你经常做这种事情?将实验室的资料偷拍出来,也没人发觉?”
龙慧笑了:“死脑筋!不偷拍出来,你们怎么看得到!”
说话间,已经将镜头切向那棺椁的铭文,我拿着仔细看,那全是一些古怪的符号,还画有一些神秘的图案,看似动物,又不像是动物。
心头却是一怔!龙慧瞧着我的神态,往龙丹腿上捶了一下:“她走你前头了!连神追文都看得懂了!你被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了!”
我俩兴趣爱好都十分相同,同样的家世经历,使得我们爱在某些研究领域比较。大概龙慧猜测我俩又约定谁先破解神追文就谁胜利之类的比赛了。
我却丝毫没有笑意,看完之后不发一言。
龙丹推了我一把,笑道:“喂,怎么了?”
我看了看龙丹,又看了看龙慧,耸耸肩,摊开手,道:“我只看懂一点点,不得要领,只不过说这女子生前是多么美丽之类的。龙慧说得不对,我虽然聪明,但是也还没有达到可以破解多少专家学者都无法破解的秘密的地步。”
回家路上,车窗外闪耀的霓虹灯在诉说着现代文明的繁华,也在展示着人类的聪明才智。
我偏过脑袋假装睡觉,其实脑海中一团乱糟糟。
那棺椁上的文字我认识,也许,除了我,就没有人再认识了。
因为,那是我发明的一种文字,用母亲的方言,加上自己改造的别音所成,我在野外考古生涯中曾经用此来做记号。我称之为别文。
自己发明的文字,竟然出现在一个和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古代女尸棺椁之上!
回到家,我打开电脑,翻开了毕业论文。
我写的论文内容事关神追古国,从神追古国的起源,风俗人情,民间信仰,到上至王公贵族,下至走卒贩夫,无所不包,洋洋洒洒六十多万字,可以说是国内第一部系统全面研究神追古国的第一手文献资料。
这是我经过两年的考古、多年的文献资料的研究以及大量出土文物得来的精确论断,凝结着我多年心血。
在论文过程中,我遇到了很多问题。
我将这些暂时不能解决的问题一一列出来,比如说:有一个墓中陈列了许多精美的祭品,也未曾见有盗墓贼偷盗进入过的现象,为何那墓中一块极其精美的壁画竟然被人粗鲁地撞掉?再有,一些墓中铭文上竟然有人动了手脚,还在上面划了一些小孩子方能画出的小猫小狗之类的形状。等等。
我时常对这些古怪的问题想入非非,甚至想得入了迷。
比如,是否有后来人时光穿梭回到那个时代所为?
龙丹对我的那些假想嗤之以鼻:“你以为是《回到中世纪》啊!”
龙丹和我的治学精神完全是两个极端:她一分一毫都要有证据,没有证据就不说话;我却喜欢天马行空,凭着第六感觉来摸准一些论断。
因此,我俩除了生活中经常争执,还会为各自的观点常常争得面红耳赤,结果是谁也说不服谁。
看着电脑,我脑海中不时重复那个女尸神秘的笑容,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忽然,一个白色的人影慢慢走过来,正是我最熟悉的那个人,他的面目十分模糊,这次,他没有画圈,手中拿了一根棍状的东西东点点,西点点,好像在寻找什么东西。
我问道:“你到底是谁?”
他停下动作,缓缓站直,一步一步走近我,我紧紧盯着他的脸,却始终看不清他的脸。
他从兜中掏出烟点着,对着我吐出一个悠长的圈圈儿,我在那烟雾中朦朦胧胧地竟然看见他笑了,那笑容好熟悉,好熟悉。
我一时想不起到底是谁。
“你到底是谁?”我大喊。
他却不做声,缓缓转身走了。
走不远,又回头来,对着我笑了,我怔了,大叫:“我知道了!你是……”
“喂!醒醒!别做梦了,醒醒!”
龙丹的声音穿透耳膜,将我那一瞬间的灵感冲得无影无踪,我睁开眼睛,龙丹穿着睡衣站在我身边,摇着我的头。
“你干什么!”我恼怒极了。
“你趴这里睡着做恶梦了!好心没好报!”龙丹哼着出去了。
我晃了晃脑袋,使劲地回忆那个梦,想想起来那个人到底是谁,可惜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了。
我冲着龙丹的门吼道:“冤家!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