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连堂堂相府调教出来的千金小姐在她面前也是望尘莫及,如此大家闺秀之风的女子,怎会落魄街头呢?
几次三番过问其身世,这怜儿也仅仅只说自己是没落的世家小姐,而再追问到底是哪家?她便不再作答,何远山深感此女来历古怪,秉着谨慎态度,便减轻了要纳她为妾的想法,只是留在身边细细观察。
自从华妃被太皇太后禁足之后,雍楚泽甚为自责,本来答应要给她快乐的生活和无上荣宠,没想到自己对她的百依百顺,竟让她越来越胆大妄为,虽然不相信她是故意谋害柳贵嫔,但让一个怀孕五月的妇人,在大冷天吹着寒风罚跪,也绝不是一个贵妃所为,现在宫里流言四起,更有大臣拿这件事做文章,要求废除华妃封号,她在宫外没有半分势力,正所谓墙倒众人推,现在想要保住她,着实要费一番功夫了。
“皇上今日心事重重,可是为了华妃娘娘之事?”雍楚淮看他心神不宁,有些担忧地问。
“唉!华妃是被朕宠坏了,她做错了事,朕也难辞其咎!”雍楚泽这些日子寝食难安,英俊的脸庞挂满倦容。
两人正在御书房说话,何婉心带着凤娘款款走了进来,行完礼后,她笑意吟吟呈上一盘点心。
“臣妾听说皇上最近食欲不佳,很是担心,特地做了些可口小吃,给皇上开开胃!”
“行了,放下吧!”雍楚泽心情本就不好,冷冷说完便埋首书案不再搭理她。
虽然皇上平时就是冷冷淡淡的,不过他正值热血年华,现在后宫敢争宠的不是被囚就是不受待见,何婉心不信这个邪,自己花容月貌,难道还打动不了皇上的心吗?
于是她轻轻走到雍楚泽身边,俯下身子说道:“政务可以稍后再处理,皇上身子要紧!还是先吃点儿吧!”
她一走近,身上就传来一阵若有若无的暗香,那香气十分妖娆诡异,闻了之后让人阵阵发晕,雍楚泽十分厌恶这种像苍蝇一样不识趣的女人,一把推开她持着汤匙的手,蹙眉道:“你要是闲来无事,大可以去坤和宫找太后聊天,别来骚扰朕!”说完扔下手中奏折,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
随着皇帝离去,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雍楚淮有些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对愣在原地手足无措的何婉心行了个礼:“臣还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先行告退!”
雍楚泽的冷漠态度,何婉心实在难以接受,刚才居然当着恭亲王的面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实在可恶!扯下系在身上的香囊,扔在地上一边猛踩,一边大骂:“什么狗屁合欢香!能让男人无法抗拒,你这个臭道士!江湖骗子!居然敢骗本宫?本宫要扒了你的皮!”
凤娘见状吓坏了,宫妃对皇上使用禁药那可是死罪,赶紧连拖带拽把她拖了出去,慌忙间将小布袋踢到了书柜之下,也顾不得捡拾,急急忙忙回了鈡秀宫。
何婉心刚刚才平复下来,小春子就跑回来禀报,皇上从御书房出去,就径直去了栖凤阁,这下她的怒火又蹭蹭窜了上来!
“叶霂云你这个贱蹄子!本宫在前面披荆斩棘,你就在后面坐享其成!就凭你也敢跟本宫争宠,本宫不废了你,誓不为人!”
“娘娘息怒啊!生气伤身,您可别作践自己啊!”凤娘从小伺候何婉心,她过惯了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生活,现在居然输给一个其丑无比的女人,心里自然不好受,于是赶紧劝道。
何婉心骂完转头瞪着小春子,恶狠狠问道:“本宫叫你盯着栖凤阁,可查到些什么?”
“那栖凤阁平日里冷清的很,除了皇上就是周淑嫔喜欢往那儿去,皇后也不怎么出门,都是待在里面养花种草,不过嘛奴才倒是看见恭亲王去过好几次,而且每次都是晚上,虽然待得时间不长,但总觉得有些奇怪”
听完小春子的话,何婉心不禁喜上心头,想那华妃独蒙圣恩,享尽荣宠,还不是一样被自己整治,一个丑女就算贵为皇后又如何?敢跟我争皇上,你是自寻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