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二人不甘的重新跃上城头,回到了大营之中。
营中的将士比他们早到一些,一个个嘴里骂骂咧咧的,纷纷质问成廉,为何收兵。
直到成廉身后朱琰站了出来,一声怒喝:“太守有令,尔等鄣塞联军,不要冒进,务必保存实力。”
吕布回来,刚好听到朱琰的话,怒道:“保存个屁实力?光禄城我马上就要夺回来了,你鸣金收兵,延误战机你担待得起吗?”
“信口雌黄,你等千把来人,便可夺回光禄城?”朱琰笑道:“那我石门樟兵马,便可直捣鲜卑王庭。”
要不是宋宪一再低声提醒吕布克制,吕布一定扇他。想想扇他又能怎样,战机只有一次,错过了说什么都完了。还是听听他说什么吧,毕竟是太守派来的人。
朱琰见吕布沉默不语,恐旁生枝节,直奔主题道:“太守有令,召吕布、成廉、魏续、宋宪、侯成五人石门樟觐见。”
太守突然召见,肯定是陶胜到了太守府。宋宪心里一百个不乐意,连给吕布打眼色,找个借口推辞。
吕布却对宋宪的眼神视而不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直是吕布的作风。简单的整理了一下,吕布等四人便跟着朱琰等人启程了。
一路上,吕布想起向蒲头大营扔的黄金就肉痛。马蹄每一次在雪地上留下印记,吕布的心就滴一次血。我的钱啊!就这么给鲜卑人扔回去了。
石门樟的城尉府自从王智来了之后,整体大变了一个样。王智此人骄奢淫逸,府中的古玩字画,走到哪都必须带着,这不都放在了城尉府内堂。
时至日昳,吕布一行人风尘仆仆的来到石门樟城尉府。太守王智坐于堂上,手中把玩着一个先秦时期的把件。成为朱琰坐在堂下左侧,吕布、成廉、魏续,立于堂下。
吕布没想到,宋宪这个熊玩意,居然那么受王智礼遇,直接搬个凳子,坐在了朱琰对面。
吕布有点后悔了,刚刚就不应该听宋宪的收兵,感情人家是有后台的人。
“今天请众将来,只为昨夜攻城之事。”王智的语气十分客气,说道:“昨夜攻城,本官所托非人。侯奉畏战,害我塞外鄣塞损兵折将,本官以禀报朝廷,自罚俸禄半年,望各位弟兄见谅。”
笑里藏刀,这是吕布对王智的评价。想着,吕布摸了摸怀中的侯奉给侯禄的信件,这是一颗定时炸弹,如果不拿出来,恐怕今天就要爆炸。
侯成见吕布要将信件呈给王智,连忙按住了吕布的手,露出哀求的眼神。吕布犹豫了一下,放下了拿信的手,心想:还是查清了再说吧。
王智多精的人啊!吕布和侯成的小动作,丝毫没有逃过他的法眼。回想起陶胜的话,联系上侯成和候奉、侯禄的关系,吕布腰中是什么已经呼之欲出了。
猫如果捉到老鼠,从来不会立即吃掉。而是要将老鼠玩弄一番,直到老鼠奄奄一息,才会将其吃掉。
王智此时就是这个心思,玩弄之余,他还要把爱将宋宪从这几个人之中摘出来。
想着,王智关心了一下边关的战事以及粮草是否充足,然后说道:“眼下就是夕食,本官略备薄酒,与众将饮宴,众将切莫推辞。”
“笑面虎如此礼贤下士,其中必有诈。”魏续在吕布耳边轻轻的说道。
如果魏续都看出来了,那么事情一定非同小可。但吕布是何许人也,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谢过王智之后,一行人被引入内堂。
吕布一进内堂,便被这随处的古董字画所吸引,这要是搬回现代能卖多少钱啊?如果当初的愿望不是要成为吕布,而是要一些古董字画,现在也不会生活在这刀光剑影之中吧。
成为吕布短短数日,感慨颇多。摸着四处的古玩字画,吕布居然没有察觉到,宋宪以被王智派人悄悄带走。
良久,吕布四人,没有等到太守的宴席,等来的确实一众兵士。领头的是朱琰,二话不说,直接下令拿下。
魏续见兵士冲了上来,大手一挥,吼道:“慢着。”迫于魏续的英姿,众兵士一时间莫不敢前。
魏续以为自己控制住局面了,对着朱琰质问道:“我等乃王大人的座上宾,尔等捉拿所为何事?”
所为何事?王智走到吕布近前,从他腰间摸出了候奉那封信,举起来说道:“斥候宋宪举报,吕布一众人等,里通卖国,这就是证据。”
“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