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哪还有心思去注意凌家郎君跟娘子说了什么悄悄话。
也不知他俩除了说这个,还有没有说其他的,会不会像方才那对一样腻歪?
娘子会跟他撒娇吗?
他会逗娘子笑吗?
“到了。”
正想的入神,就听到许含章含笑说道:“看热闹的人挺多的,我们一时半会儿是挤不进去了。”
只见府衙外宽阔的路面变得有些拥挤,越来越多的人聚集在一起,时不时向严肃的公堂内瞟上一眼,却不敢靠的太近,只得指指点点的说着什么。
“为啥不让我们进去瞅瞅啊?我脖子都望的快抽筋了。”
“你以为这是景福斋那种商户啊,想旁听就旁听,想扔臭鸡蛋就扔臭鸡蛋。”
“莫非是官宦之家?我瞧着不太像啊。”
“嘘,小声点。听说不仅有功名在身,还和长安城里的大官有牵扯呢。”
“多大的官儿?”
“国子监里头的官儿,你说大不大?”
“大!真大!”
“既然是那么大的官儿,怎么没罩着他们?”
“我听我姐夫的姑丈的三叔伯说,他们本和大官结了亲家,却半点也不晓得惜福,成天想磋磨那个出身好的儿媳,给自个儿立威。”
“我也听过一点儿,说最可恶的是做婆婆的,从儿媳进门那天起就跟人家作对,后来更是怀疑儿媳的身孕是和野男人偷出来的,便丧心病狂的给儿媳的饭食里下了药,想毒死她。”
“还好儿媳身边的丫鬟婆子机灵,及时请了太医署的人过来解毒,才保住了腹中的胎儿一命。”
“那婆婆死活不肯认错,还踹了儿媳一脚,想让她见红。”
“天哪!太恶毒了!”
“那老虔婆长什么样,快让我看看!”
有个貌美泼辣的新媳妇经过,听到了这几句,登时怒火中烧,带着小姐妹们使劲往前挤。
“肃静!休得喧哗!”
差役们嗓门洪亮,表情凝重,心里却乐开了花,不自觉的调整了身形,以最笔直挺拔的姿态示人。
之所以摆出这般阵仗,是因为刚刚挤进了最前方的姑娘们都生得很貌美,有大眼睛小嘴巴,皮肤雪白的有柳叶眉,鹅蛋脸,身段窈窕的有高鼻子,红唇如火,风情万种的。
就算隔得有一段距离,不能跟佳人发生点儿什么,但给人家留个好印象,还是很有必要的。
万一就有人眼睛发花,看上了自己呢?
“住嘴!你们都是胡说八道!”
人群里突然响起一记尖声的嘶吼,“那张娘子本就是个偷汉的货色,还未成亲就被人搞大了肚子,为了掩盖下去,便欺骗了我忠厚老实的夫君,说怀的孩子是他的,逼他娶了她,休了我!”
说话的是余氏。
她走得慢了些,没能跟着宋家人一起上公堂,只得在外头忧心忡忡的候着,把恶毒的许含章主仆咒骂了一百遍。
他们不过是上门来找她的,又没做其他坏事。
许含章凭什么报官,凭什么让差役来抓人?
照这么说,那前两天许含章带了个年轻后生回来,她是不是也可以报官,说许含章无媒苟合,与人私通?
“儿媳偷人”
然后她听见旁人说,张娘子的丑事被宋母识破了,顿时喜上眉梢,高兴的不得了。
但民众不像她一样激动,反而对宋家鄙夷唾骂,齐齐站在了张娘子那边。
她大感不解,片刻后便忍不住控诉道。